第3863章 圣者恶念

圣者说到这里的时候，6天羽其实已经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怪物是圣者本人，只是不同的是，他是从圣者的神魂分离出来的，他是恶的一面，而留下的那一部分神魂，则是正常的一面，也是圣者善的一面。

        所谓善恶不两立，尽管都是圣者的神魂，但圣者与那怪物，也一样是对立的。只不过，圣者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因此才会产生害怕、忌惮的情绪。

        倒也不是不可能，别看圣者有大圣修为，但修士战天、战地，却最难战胜的是自己。

        而当圣者搞明白这些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说的没错！”圣者开口，道“我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是谁，或者说，我知道它是谁，但不敢承认。谁会承认那个无恶不作的怪物是自己呢？”

        “但无论我承认不承认，他都是我！”

        圣者说道“我拒绝不了他，也奈何不了他！我本来想忘记他，只要他不跟着我，那随它去！谁能想到，他离开并不是想独自修炼，而是要来报复我战虚城的子民！”

        “报复战虚城的子民？为什么？”6天羽疑惑，圣者对战虚城的感情毋庸置疑，那“怪物”虽说是圣者“恶”的那一面，但它恶的那以免，不应该有对战虚城的仇恨吧？

        “唉，我也以我自己对战虚城只有感激，没有痛恨，直到他亲口告诉我……”

        圣者乃是战虚城的修士，他此次走出战虚城，是为了能修炼到高深的战诀，帮助战虚城的百姓修士，摆脱无尽沙漠的控制，这是他修炼的目的所在。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个宏愿也间接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结。

        他为了实现这个愿望而走出战虚城，走出沙漠，却不想，修炼未成，却成了他人的人形炉鼎，差点身死道消，尽管他用别的方法，让自己活下来，但却因此害死不少无辜的人。

        虽说这些所作所为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可他恶的那一面不这么想，他恶的一面，觉得一切都是战虚城的错，如果没有战虚城，他不会外出无尽沙漠。

        不出无尽沙漠，他不会遭遇毒手，不遭遇毒手，他不会杀那么多人……

        或许，一般人觉得这种想法很极端，可那个怪物本是至恶的一面，它所有的想法都是极端的，在这种极端想法之下，他对战虚城自然充满怨念和愤怒！

        它想要灭掉战虚城，杀掉战虚城的人，唯有这样，才能抒它心里的怨念！

        “所以，为了避免悲剧的生，您回了战虚城？”6天羽问道，看来他猜得没错，那个怪物对战虚城和战虚城的人确实充满怨念，才会在青鸾战车要置战玚他们于死地。

        “战虚城的都是我的子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更不能让他们死在我手！于是，我先一步赶回了战虚城，为他们布置好了防御阵法，还想为他们布置传送阵法，让他们离开这里，只是没想到……”

        圣者说到这里，6天羽忍不住道“只是没想到他跟来的那么快，在你建好传送阵之际，你与他展开了争斗，这场大战足足持续了三年，最后是以你身陨，他被封印而结束。”

        “没错！”圣者语气低沉，“我没想到，他的实力那么强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能做的，只有封印他，我不知道自己能封印他多少年，更不知道在封印他的这段时间，战虚城能不能出现一个天才来对付他，所以身陨之前，我用尽全力把一丝善念留在它身。”

        “那丝善念是你吧！”6天羽看着面前的圣者，不禁叹了口气。

        在听完圣者的一番叙说后，6天羽对他的多少有些改变，之前，战玚和几位长老他们再三强调，圣者是个良善之人，他修炼的战诀不伤天下有灵之物。

        听得多了，6天羽对圣者也越的崇敬，但眼下看来，圣者远没有战玚他们说的那么完美，他也会有恶的一面，尽管他的恶是迫不得已，但恶是恶，这点，圣祖的无法否认。

        6天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圣者的遭遇，说他可怜？还是说他可悲！

        圣者似乎也看出6天羽心里的想法，没有丝毫介意，道“与我而言，已经没有善恶之分，我还活着，只是为了要阻止它，保护我战虚城的子民！”

        “只可惜，他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这么多年，我始终未能阻拦住他，任由它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让我战虚城万子民死于他手。”

        “我本以为，算是到了泯灭的那一天，我也看不到它被斩的情形，但神道挂念，我等来了你！”圣者看向6天羽，眼忽然充满希望。

        6天羽错愕，道“我？圣者莫不是以为，我能斩杀它吧？”

        6天羽笑了，在没有彻底了解那怪物之前，他或许还有这个信心，但现在知道它乃是大圣，他的信心便荡然无存，他的实力固然强大，可还没有强大到对付圣者的地步。

        然而，圣者却是道“我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的修士，有战虚城的，也有外来，但有希望能够斩杀它的，只有你！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你是第一个打伤它的人！”

        面前的这个残影是圣者留下的一缕善念，寄托在怪物身，它没有修为、没有实力，有的只是圣者纯净的善念，通过这些善念来感化怪物，让其重归正道。

        然而，怪物的恶念太强大了，善念根本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死在它手。

        它这些年也一直在寻找有能力斩杀恶念的人，但来往无尽沙漠、现这些绿洲的人虽然多，可有能力斩杀恶念的却没有几个，直到它看到了6天羽。

        论修为实力，6天羽其实不是善念看到最强的，但他的手段却是最多的，圣阶气炼师、十方神境的禁制修为，拥有青鸾战车，最关键的是，6天羽曾在青鸾战车打伤了恶念！

        如果说，连6天羽都对付不了恶念的话，那圣者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找谁了，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恶念一天天的强大，直到完全将战虚城毁灭。

        “有这么夸张？”6天羽皱眉，道“你布下的三合局和斩魂碑阵不管用吗？”

        “你也看到了，三合局和斩魂碑阵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斩杀恶念，而绿洲内的那些被他斩杀的残魂虽然对它充满怨气，可它不在乎，反而吸收这些怨气的力量，让自己变得越强大！”

        绿洲内有数百万死去的修士，有数百万的股的怨气，这等浓郁的怨气，连圣者也受不了，但受不了的原因是因为正邪相冲，而对于恶念来说，它完全不在乎这些。

        它本身是邪物，那磅礴浓郁的怨气，反而成了他力量的源泉，让得他实力越来越强大。

        圣者留下的善念，以前还能对它产生一些影响，但现在已经越来越不管用，相信用不了多久会彻底失去作用，而到那个时候，三合局和斩魂碑阵也无法在困住他。

        一旦恶念失控，那么第一个倒霉的会是战虚城！

        圣者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生的。

        只是对6天羽而言，他固然理解圣者的苦心，可毕竟实力差距太大，纵然他有心帮忙，却也不敢轻易答应。

        “你放心，消灭恶念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你来说，则会简单许多。”圣者说道。

        6天羽闻言眉头一挑，道“哦，前辈此话怎讲？”

        “因为你是十方神境的禁制修士，而现在的恶念还无法摆脱三合局和斩魂碑阵！只要你抓住时机，一定能够将那恶念斩杀在阵下。”圣者说道。

        这么一说，6天羽倒是能考虑下，想了想，他问道“敢问圣前辈，是什么样的时机……”

        此时，绿洲内，6天羽依旧保持着那副呆滞的模样，旁边的战玚和几位长老等都是一脸焦急，反而白胜凯的脸色要平静的多。

        战玚见状忍不住问道“白前辈，6兄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救他！”

        他们并不知道6天羽生了什么，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想办法弄醒6天羽吗？可为什么白胜凯只是守护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

        他哪里知道，白胜凯的实力虽强，修为虽高，但对救人却是一窍不通。

        不过，对于6天羽的情况，他多少有些察觉了，虽然不知道6天羽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但他能感觉得到，6天羽没事。

        他毕竟是6天羽的仆役，与他心意相通，若6天羽阵的有事的话，他一定能感受的到。

        闻听到白胜凯的话，战玚等人松了口气。

        一位长老说道“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不能总在这里待着，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依我看，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怕死？”白胜凯冷冷的反问了一句，眼尽是鄙夷之色。

        那位长老吓了一跳，支支吾吾没说话，他确实怕死，毕竟这里是无尽沙漠，有无数强大的妖兽出没，当然，最让他忌惮的还是怪物。

        要是这个时候怪物窜出来，他们这些人怕是都要死在这里。

        眼见白胜凯有了怒气，战玚连忙在旁边说道“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6兄这个样子，也不合适在这里久待，万一有危险，我等倒是无所谓，可6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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