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能得罪的女人

西餐厅所有的人都被白云扬的言论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白云扬。

        反应过来后，又全部羡慕地看向殷琉璃。

        殷琉璃以为白云扬会帮尉迟明娇，没想到会帮自己，顿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挺着脖子得意地站起来，傲视全体。

        "老公，怎么办，突然觉得这家餐厅的味道也就一般。我既不想要这家餐厅，也不想要这里的厨师了。"殷琉璃走到白云扬身边，搂着他的腰娇媚地靠在他怀里。

        白云扬宠溺地拍拍她的肩，笑道："那就把这家餐厅买下来吧！什么时候想吃再过来。"

        "啊？"殷琉璃惊讶。

        白云扬已经打电话叫他的助理过来办这件事。

        打完电话后，白云扬对尉迟明娇和她那帮朋友说："以后这里不欢迎你们，而且有我太太出现的地方，我也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当然，明娇除外，毕竟是亲戚，想不见面也比较困难。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看到她。我也可以建议舅舅舅妈送你出国。"

        "表哥，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让爸爸妈妈送我出国，我不想出国。"尉迟明娇立刻求饶，眼圈都红了。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白云扬会这么维护殷琉璃，他们实在想不通，一个欢场女人，凭什么就能得到白云扬的维护。

        可是事实白云扬就是维护殷琉璃，简直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却又无可奈何。

        "你装装样子就算了，怎么还真的把那家店买下来。"

        上了车，殷琉璃不禁对白云扬抱怨。

        白云扬不止买下那家店，还让助理谈完后签合同，让殷琉璃签的名字。

        也就是说，那家店现在的老板是殷琉璃，白云扬就这么把一家西餐厅送她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殷琉璃也不好下白云扬的面子。

        不过一上车，就忍不住对他埋怨。

        "你不喜欢？"白云扬问。

        殷琉璃说："我又没有经商头脑，为什么要喜欢。"

        "这可以作为你自己的私人产业，以后店里面所有的进账都会归你使用。"白云扬解释说。

        殷琉璃笑着道："我有你，还在乎那点小钱吗？我想要什么，找你不就行了？"

        白云扬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殷琉璃先是被他揉呆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拍开他的手道："别弄乱我的发型。"

        "今天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人随便欺负你了。"白云扬淡淡地说。

        的确，白云扬今天在西餐厅的一出。很快在整个江城传开。

        所有人都知道殷琉璃虽然是欢场出身，可是谁让人家白大少爷喜欢。

        所以，如果不想得罪白云扬，殷琉璃也成了不能随便得罪的女人。

        "你以为就尉迟明娇和她那群娇滴滴的贵小姐们，真的能欺负我吗？我不过是看在她是你表妹地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不然……。"

        "你以后不用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委屈自己。"白云扬打断她道。

        殷琉璃一怔，蹙着眉头看白云扬。

        白云扬又勾了勾唇，冲她露出温柔地笑容。

        殷琉璃立刻转过头，表情尴尬地目视前方。

        白云扬又勾了勾唇，居然趁殷琉璃不注意，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

        殷琉璃像被触电一般，立刻将他的手甩开说："你干什么？"

        "怎么了，握一下手而已。"

        "干嘛要握手，很奇怪好不好。"

        "我以为，你已经很习惯和男人握手了。"白云扬说。

        殷琉璃："……"

        "我是很习惯和男人握手，但是不习惯和你握。"殷琉璃凶巴巴地说。

        "好吧！"白云扬笑了笑，居然也不生气。

        殷琉璃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突然有一种心烦气躁涌上心头。

        她觉得有些事情。正在偏离她的掌控，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幸好，白云扬很快又提出带她去探望白太太的事。

        殷琉璃惊叫道："为什么要去看她？"

        这才终于将话题岔开。

        白云扬说："无论如何，她都是我母亲。在西山那么久，我理应去看她。"

        "那你自己去好了，你不是去过吗？我又没拦着你。"殷琉璃说。

        "我想到带你一起去。"白云扬说。

        "为什么？"殷琉璃皱着眉头不解道："我跟你妈关系又不是特别好，为什么非要带着我一起去。而且，她都不想见我吧！"

        "说不定现在想见了，"白云扬笑了笑说。

        殷琉璃蹙眉，看着他的样子疑惑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白云扬否认。

        殷琉璃抿着唇指着他道："你就是有事情瞒着我，赶紧告诉我，不然我可不会帮你。"

        白云扬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指，笑着道："那我说了你就会帮我？"

        殷琉璃抽了抽自己的手指，抽不出来，干脆放弃了说："我可以考虑。"

        白云扬冲她勾勾手指，殷琉璃凑过去。

        白云扬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说完后殷琉璃惊讶地看他："白云扬，白太太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白云扬轻笑不语。

        殷琉璃蹙起眉头，更加怀疑了。

        不过，她还是跟着白云扬一起去西山。

        谁让白云扬刚刚送她一家西餐厅呢，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也代表了白云扬的一番诚意。

        而且她也在心里自动解释了，为什么白云扬要对她这么好，送她西餐厅。

        原来是有事求她。

        这样一想，她心里就安心多了。

        他们到西山的时候，尉迟未阳刚刚离开。

        所以白太太还坐在和尉迟未阳交谈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哪怕佣人过来禀报，说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她也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殷琉璃看了看白云扬，白云扬淡然地走到白太太面前，恭敬地叫了声："母亲。"

        白太太这才回过神。

        "你们怎么来了？"白太太惊讶问。

        看来刚才她不是不想理他们，而是真的没有察觉到他们过来。

        能让一向机警的白太太这么呆滞，看来是发生了很大的事。

        而且一段时间不见，殷琉璃还发现，白太太憔悴了许多。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跟她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意气风发、傲慢高雅完全不同了。

        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随便被生活打击一下，就能打回原形。

        "婆婆，我们来看看你。自从你搬到这里后，我们都还没有来过呢。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感觉你苍老了许多呢。"殷琉璃笑着道。

        白太太脸色更加难看，殷琉璃的话像让她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

        可是想到尉迟未阳跟她说的话，她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殷琉璃大骂发泄怒气。

        只能忍下这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白云扬问："云扬，你几天没来看妈妈，妈妈很想你。过来，到妈妈这边坐，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

        "我不饿，只是来看看你。父亲嘱咐我要经常来看你，而且云珠也快出院了，到时候不知道是把她送到这里来，还是让她住在白公馆。"白云扬淡淡地说。

        白太太脸色一僵，立刻道："当然……当然是住在白公馆，我这里，哪里好适合她养病。"

        她这里就是个冷宫，是被白承勋抛弃的地方。

        她已经在这里，又怎么能让她的宝贝女儿跟她一起留在这里。

        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白公馆没有母亲，父亲又经常不在家，我现在在公司也比较忙。云珠的病，还是需要至亲的人亲自照顾比较好，那些佣人照顾，也不能十分放心。"白云扬说。

        "我可以照顾啊！我比较闲。"殷琉璃马上毛推自荐。

        白太太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她怎么舍得将她的宝贝女儿，交给这么一个女人照顾。

        "云扬，"白太太马上泪眼汪汪地哭诉："之前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偏心未阳，犯很多女人结婚后都会犯的毛病，还顾着自己的娘家。不过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你帮我跟你父亲求求情好不好，让我回家，我保证以后好好疼你，你才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会再偏心未阳了。"

        "母亲说笑了，我可不曾觉得母亲偏心。"白云扬说。

        "云扬，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母亲。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是让我给你下跪吗？好，母亲就给你下跪，求你让我回去吧！"

        白太太嚎啕大哭，哭着居然真的从座位上起来。作势要跪下。

        不过白云扬和殷琉璃都没有扶她。

        所以白太太就尴尬了。

        她还以为她说要跪下，无论如何都会有人扶住她，她趁势再起来就是。

        但是现在没人扶她，她就这么半跪不跪，尴尬到了极点。

        "啊，果然老了不中用了，腿脚都不好使了。"

        白太太僵硬了一会，突然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这下不用跪了，将责任推卸到人老了腿脚不中用上。

        "琉璃。把母亲扶起来。"白云扬平静地说。

        并没有因为白太太的跌倒，有一丝波澜。

        殷琉璃点头，伸手去扶白太太。

        不过白太太应该还是嫌弃她，所以不等她碰她，便自个爬起来了。

        殷琉璃撇撇嘴拍了拍手。

        白云扬又说："母亲，我可以帮您在父亲面前求情。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你。"白太太立刻道。

        白云扬和殷琉璃相互对视了一眼。

        白云扬说："表哥年纪也不小了，和贺家小姐也相识多年。我都已经结婚，他还单着。想想我都觉得不忍心。不如母亲劝说舅舅、舅妈，早日给表哥定下婚期。最好，在这两个月之内结婚，不知道母亲愿不愿意？"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未阳的婚事？"白太太诧异问。

        她以为他会提别的要求，这一个要求她真的是想不通。

        白云扬笑着说："母亲不要总是对我有偏见，我也是希望家庭和睦，母亲和表哥都能过的幸福。表哥现在不在我们家做事，能早日和贺小姐结婚，对他也是一大助力。"

        "你说的没错，云扬，真是辛苦你了。之前他那样对你，你还处处为他着想。你放心，我一定劝你舅舅、舅妈，早点让他和贺小姐的事情定下来。"白太太立刻道。

        说完后，又讪讪地问："那你跟你父亲求情的事……。"

        "放心，这两日我会找父亲谈的。"白云扬说。

        白太太这才高兴起来，连带着看殷琉璃都顺眼了许多。

        还邀请他们留下来吃饭。

        不过被两人拒绝了。

        "她能说服尉迟未阳的父母吗？"上车后，殷琉璃对白云扬问。

        白云扬说："尉迟家从多年前就不行了，这些年，全靠白家的扶持，才能维持眼前的体面。而白家能够靠得住的，也只有她，所以她的话，对尉迟家来说，是非常管用的。"

        "谢谢你，"殷琉璃说："谢谢你帮我。"

        白云扬又握住她的手，郑重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忘记。"

        "可是这一次，真的能找出凶手吗？"殷琉璃喃喃道。

        因为出神，而忽略了白云扬的手。

        白云扬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试一试，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嗯，你说的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殷琉璃深吸了口气。

        可是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连忙将手从白云扬的手里抽出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小五打来的。

        殷琉璃瞥了一眼白云扬，拿着手机转过身明显有些避着白云扬。

        "喂，怎么了？"

        "李修文死了，自杀。"

        殷琉璃："……"

        "怎么了？"白云扬看她脸色不好，连忙问。

        殷琉璃挂断电话，摇摇头说："我没事。"

        "你有事，"白云扬固执道。

        殷琉璃抿了抿唇，好一会才喃喃说："李修文死了，自杀。"

        "他不是……。"

        "在监狱里自杀。"

        "你怀疑他的死……。"

        "没有怀疑，只是觉得……太轻松了。"殷琉璃冷笑着喃喃道。

        白云扬再次伸过手想要握住她的手，不过却被殷琉璃躲开。

        "前面路口放我下来，我有事。"殷琉璃说。

        白云扬道："我送你过去。"

        "不用。"

        "可是我想陪你。"

        "白云扬，"殷琉璃苦笑一声转过头看他说："我知道你在帮我，也知道你可以帮我很多。可是我也相信，你帮我的同时，你自己也是能获益的。所以我们之间，是相互帮助的关系。也仅此而已。"

        "你这是在跟我撇清关系吗？"白云扬缓缓问。

        殷琉璃深吸口气说："我只是想让你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想让自己认清。

        "前面路口停下。"白云扬冷冷对司机吩咐。

        很快，司机就把车子停在路口。

        殷琉璃下车。白云扬看都不看她便让司机开车走了。

        白云扬的车子开走不久，很快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过来，停在殷琉璃身边。

        殷琉璃打开车门上去。

        开车的是小五，说："你要亲自确认吗？肯定死了，我兄弟不会骗我。"

        "不是让你悠着点，十年的时间长着呢，为什么这么快就死了？"殷琉璃冷着脸问。

        小五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是生气了。

        于是讪讪地解释说："我是吩咐了，可是监狱里的那些事……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其中有很多复杂的地方。而且不止是我们这一方的势力。总之，应该就是承受不住压力，所以一死百了。这家伙也是个软骨头，他要自杀，别人也没办法，真怨不得别人。"

        殷琉璃沉着脸不说话。

        小五过了一会又偷偷瞄她，看她还是一脸阴沉，只能又讪讪地问："你真的生气了？"

        "开你的车吧！"殷琉璃冷着脸说。

        小五闭上嘴，老老实实开车。

        他们去了一趟，找了一些关系才见到李修文的遗体。

        确认了是李修文后，殷琉璃就马上离开了。

        她又让小五把她送去墓园。

        郑怀仁的原配妻子就葬在这里，之前一直无人拜祭打扫，这段时间才被收拾干净。每天墓前都放着一束花，而在她旁边，还立着一块墓，只是有一段时间了，到现在也没有刻上名字。

        同样，这块墓前也放着一束花。

        小五就知道她会要来这里。早就准备好了两束花带着。

        过来后小五一个墓前放一束，放好后就离开这里，到下面去等了。

        殷琉璃先是在郑怀仁妻子墓前坐了一会，才又去那块没有刻名字的墓前。

        她掏出一张照片，是李修文的。

        在这块没有刻名字的墓前烧掉，喃喃说："他也死了，你是不是会开心些？应该不会，你这么柔弱，善良。应该不希望看到这些人得到报应。不过怎么办，我就是这么坏，哪怕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这么轻易原谅他们。"

        小五在车里打游戏，殷琉璃上来，他连忙将手机收起来。

        "这么快就好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小五连忙说。

        "你帮我找个女人，身家清白，至少表面上看要身家清白的漂亮女人。"殷琉璃说。

        小五惊讶道："你找女人干什么？"

        "反正不是自己用。"殷琉璃黑着脸说。

        小五讪笑："你想用也没有那个功能。"

        殷琉璃瞪了他一眼。

        小五连忙举起手说："别生气，别生气，我帮你找。"

        殷琉璃冷哼说："这还差不多。"

        小五松了口气说："你这个阴晴不定地性格，确定在白家没问题？白云扬怎么受得了你，听说，人家可是出了名的温润贵公子，跟你在一起，不要一天被气死八百次。不会哪一天他受不了了，找人干掉你吧！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他，这样比较保命。"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们好着呢。"殷琉璃立刻道。

        小五撇撇嘴，心想，这才更要操心好不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殷琉璃又道："你帮我去调查，白云扬和尉迟蓉的关系。"

        "啊？"小五惊讶："他们不是母子吗？"

        "我以前也以为他们是，但是现在我怀疑我错了。"殷琉璃说。

        小五道："这不大可能吧！所有人都知道白太太是白云扬的母亲，如果不是的话，早就有传言流出来。"

        "反正你先帮我调查，"殷琉璃不耐烦地道。

        "好吧！"小五看她坚持只能答应。

        随后殷琉璃又告诉小五，白云扬送了她一家西餐厅的事，听得小五瞪大眼睛。

        将殷琉璃送回白公馆，小五立马一踩油门，赶紧回夜魅。

        "大少奶奶回来了。"吴管家十分殷勤地上前帮殷琉璃拿东西。

        殷琉璃点头，瞥了一眼客厅问："大少爷在家吗？"

        吴管家回答："在家，老爷不在。"

        殷琉璃才不管白承勋，反正他是三天两头不回来。白太太不在这里，他就更不回来了。

        "大少爷在哪里？"殷琉璃问。

        "花房。"

        "他去花房干什么？"殷琉璃惊讶道。

        吴管家笑着说："大少爷以前也喜欢去花房。花房里的那些花，都是大少爷侍弄的。只不过少奶奶嫁进来之后，大少爷就很少去了。说起来……每当大少爷心情不好，都会去花房待一段时间。"

        "吴管家是从什么时候在白公馆做事的？"殷琉璃眼珠子一转，轻笑着问。

        吴管家说："我算是从小在白公馆长大，我爷爷就是白家的下人。"

        "这么久了，那你也是白公馆的老人。"殷琉璃感叹道。

        吴管家点头。

        "这么说来，白云扬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吧！"殷琉璃又道。

        吴管家感叹道："可不是嘛，从大少爷一出生。我就看着他长大。一晃，大少爷也结婚成家了。"

        "白太太生下白云扬的时候，是顺产还是剖腹产？"殷琉璃突然漫不经心地问。

        吴管家脸色一僵，讪笑说："顺产，不然怎么能马上生云珠小姐呢。云珠小姐，可是只比大少爷小一岁。"

        "这样啊！"殷琉璃笑了笑。

        心想，这个吴管家倒是个老狐狸，反应真是机警。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到了花房。

        其实之前殷琉璃都没有来过这里。她向来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

        只知道家里摆放的一些鲜花，很多都是从白公馆自己的花房里摘下来的。

        但是，她因为不喜欢花草，所以也没想过来看看。

        这次过来看到，发现花房的规模还挺大。

        因为是透明玻璃，所以从外面一眼就看得到白云扬坐在花房的摇椅上，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他的周围都是怒开的鲜花，五彩缤纷。

        而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他脸上，让他的皮肤越发透明白皙。

        他就躺在万花丛中，仿佛花丛中的王子。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此刻，殷琉璃突然想到苏轼的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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