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谁有把柄

咖啡厅。

        殷琉璃和白云扬坐在一起，柳薇洛坐在他们对面。

        白云扬搅动了一下杯子里的咖啡，对柳薇洛说："本来这件事不应该特意叫你出来跟你说清楚，我们当初订婚之前就已经说过的。不过她不放心，抱歉，我也只能再跟你说一遍。我们之间只有契约，等事情一结束，就对外宣布解除婚约。"

        "我知道啊！"柳薇洛笑了笑，看着殷琉璃说："这件事是我们早就协商好的，我会一直记得，不会忘记。"

        殷琉璃有些脸红，轻咳一声，略有些尴尬地道："其实我是相信你们的，是他非要说清楚，我拦不住。"

        "可以理解，殷小姐或许不知道，你走的这两年，云扬有多想你，又为你做了多少事。现在你终于回来了，能够让你安心留在他身边，他自然是谁都不怕得罪。"柳薇洛笑着调侃。

        殷琉璃的脸更热了，幸好她心理够强大，不然的话换成一般女孩子，早就羞得要死。

        "该说的都说完了，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柳薇洛问。

        白云扬点头。

        "那你买单了。"柳薇洛笑着说。

        白云扬再次点头。

        等柳薇洛一走，他马上从优雅高冷地男神。化身楚楚可怜地模样，眼眸期待地看着殷琉璃问："现在可以了吗？"

        "我又没让你一定把她叫过来，多尴尬。"殷琉璃说。

        "可是这样能让你安心。"白云扬说。

        殷琉璃："……"

        算了，说都说了，再尴尬也就这样了。

        "对了，我听明珠说安然生了孩子对吗？"殷琉璃故意找个轻松地话题，将这一篇翻过去。

        白云扬点头道："后天是他女儿的满月酒，他请了我，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去。"

        "好啊，当然原因。不过我们要准备礼物吧！"殷琉璃说。

        白云扬道："嗯，我会让周易准备。"

        "送给朋友女儿的满月礼礼物，怎么可以让特助准备，我们自己准备。这样才有心意，不如就现在，我们去商场吧！"殷琉璃兴冲冲地说。

        白云扬点头，不过打了个电话，等他们去了商场后。殷琉璃才知道白云扬打电话干什么，原来是叫了保镖过来。

        本来车上就跟着几个保镖，现在一叫，直接又来了五六个。

        殷琉璃抽了抽嘴角，无语道："我们俩就买点小礼物，不用跟那么多人吧！这可是江城，谁还能做什么事情。"

        "保险一点，我现在可不能再失去你了。"白云扬说。

        殷琉璃撇嘴，他还真的患得患失。

        不过也是她造的孽啊！给他这么一个大好的正值青年，给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我让人清场吧！"白云扬说。

        "啊，清场，为什么？"殷琉璃惊讶问。

        问完后又不禁笑着说："你该不会要学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样子，把这个商场里的人都清空，只留下我们两个随便买随便拿吧！"

        "你不喜欢？"白云扬问。

        殷琉璃深吸口气，无奈地说："大哥，我当然不喜欢，我又不是有公主病，怎么会喜欢那种场合呢。逛商场逛街，要的就是逛的感觉，人来人往，熙熙扰扰，这样才有烟火气。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坐在家里，让人直接送过来，挑一挑就好了。"

        "好吧，你喜欢人群，那我们就不赶人。"白云扬宠溺地道。

        殷琉璃露出开心地笑容，牵着他的手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甜甜蜜蜜地去逛。

        殷琉璃这人买东西也向来只看喜好，不看价格。

        还好是白云扬，只要她看中的统统买下。

        一圈下来，殷琉璃往后看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

        幸好多带了几个人，不然还没人提东西。

        "是不是买的太多了？"殷琉璃惊讶问。

        白云扬说："是有点多，安然这个职位可不敢收那么多，否则要被调查的。"

        "也是，"殷琉璃露出遗憾地表情。

        "不过没关系，买了慢慢送，你隔三差五送一下，应该也没什么。"

        "好，那就都带回去。"殷琉璃开心地笑道。

        "白哥哥？"

        突然一道高亢地女声，将殷琉璃和白云扬喊懵。

        殷琉璃扭头看过去，一张网红脸，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女人立刻兴奋地冲到白云扬面前说："白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李琦，是云珠的朋友。"

        白云扬蹙眉。还是一脸懵。

        殷琉璃倒是想起她是谁，对于记人记事她特意训练过，所以倒是还记得李琦。

        "原来是你呀！"

        "殷琉璃？你怎么在这里？"李琦惊讶道。

        殷琉璃扬眉，搂住白云扬的手臂说："当然跟我老公来逛街，有意见？"

        "什么你老公，你不是走了吗？白哥哥现在可是跟柳薇洛订婚了。"李琦嚷嚷说。

        殷琉璃道："我又回来了呀！不过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跟柳薇洛是亲戚？"

        "当然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还有，别一口一个白哥哥，我听着腻歪。云珠知道你这么腻歪叫她哥哥吗？如果知道一定会生气吧！"殷琉璃怼她道。

        李琦神色尴尬，白云珠的确不喜欢她这么叫他哥哥，也因此警告过她。为此，还差点跟她绝交，她是觉得白云扬不会跟白云珠告状，才敢这样叫。

        没想到，殷琉璃居然也在。

        "算了，这次我就不告诉她了，你呀没事赶紧去逛你的街，别打扰我们。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殷琉璃一瞪眼睛，吓得李琦一哆嗦。

        她吃过殷琉璃的亏，果然被殷琉璃这句话给吓到了，赶紧灰溜溜地离开。

        "这小丫头经常缠着你？"殷琉璃等李琦走后，对白云扬问。

        白云扬摇头说："不记得了，应该也没有几次。我身边一直跟着人，一般人无法靠近。"

        殷琉璃往后看了一眼，因为她不喜欢。所以保镖们都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倒也的确不方便上前阻拦。

        "抽空我要跟云珠说，离这小丫头远一点。这小丫头，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殷琉璃说。

        说完后又轻笑一声道："不过看刚才这小丫头的反应，云珠跟她关系应该也没有太好。我刚才就是炸一炸她，她就害怕了。"

        "别说她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白云扬似乎不愿意多谈论李琦。

        殷琉璃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过还是马上点头。

        两人回家，将买的东西交给吴管家。

        吴管家自然让人分门别类地放好，听说是给安然女儿的满月礼物。又让人挑拣出来适合的，等他们过去赴满月宴的时候带去。

        晚上洗漱过后，殷琉璃躺到床上。

        原本坐在旁边看书的白云扬，立刻将书放下，凑到她身边。

        "你不看书了。"殷琉璃问。

        白云扬靠着她的脸颊蹭了蹭，说："你在这里，我还怎么看书。"

        "你的意思是我耽误你看书了呗。"殷琉璃挑眉。

        "是我自己看不进，你都把我的心占满了，我哪里还有心思。"

        "油嘴滑舌。"殷琉璃"噗嗤"一声笑起来，捏了捏白云扬脸上的肉。

        "是不是油嘴你要不尝一尝？"白云扬凑过来亲吻她。

        殷琉璃一边躲一边笑，很快两人就滚在一起。

        "哥，嫂子。"

        第二天一早，殷琉璃和白云扬还未起床，楼下就传来白云珠的叫声。

        殷琉璃揉了揉眼睛，白云扬亲了一下她低哑着声音说："你睡着，我出去看看。"

        "是你妹妹来了。我也起来了吧！"殷琉璃说。

        正说着，白云珠居然推门而入。

        不过她只开了一下门，就马上又关上了，门外又响起她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吴管家十分无奈地道："小姐，我就说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睡觉，您不要冲上来，偏不听。"

        白云珠俏皮地吐吐舌头，连忙转身跑到楼下。

        过了十几分钟，白云扬才下楼。

        不过一下来就板着脸对白云珠训斥："都多大了，还这么没大没小，像什么样子。"

        殷琉璃也下来道："你就不要骂她了，她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妹妹，也是我的。"

        "对，我有嫂子疼我。"白云扬连忙跑到殷琉璃身边，搂着殷琉璃的手臂对白云扬挑衅。

        白云扬无奈地摇头，果然不再说她了。

        白云珠高兴道："嫂子，真是太好了，我哥可是第一次这么简单对我说教。都是因为有你在，有你在他都不骂我了。"

        "他不骂你我可也要说你的，以后你不要门都不敲就冲进来，小心长针眼。"殷琉璃教训她。

        白云珠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以后不会了。不过嫂子，我知道你跟我哥和好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琦告诉你的？"

        "李琦？跟李琦有什么关系，是我另外一个朋友告诉我的，难道她是听李琦说的？"

        "昨天我们逛街碰到李琦了，我还以为是她告诉你的呢。"殷琉璃笑着说。

        "原来如此，不过我跟她早就绝交了。这丫头就是朝三暮四，在我身边图谋不轨。"白云珠愤愤地说。

        "怎么说？"

        "她之前不是觊觎哥哥嘛，"白云珠说："这也就算了，像我哥这么好的男人，被女孩子喜欢也很正常。可是她不该耍手段，被我识破了，现在还跟白云韶那小子在一起，我当然要跟她绝交。"

        "原来跟白云韶在一起。"殷琉璃若有所思道。

        白云珠说："听说之前在一起过，现在还是不是就不知道了。好了，不说她了，嫂子，你现在终于跟我哥和好了，你们俩是不是要再办一次婚礼？我上次都没能参加，这一次一定要参加，什么时候举办，我也要帮忙。"白云珠兴奋地道。

        殷琉璃看向白云扬。

        白云扬说："婚礼是一定要办得，不过不是现在，等准备好了就办。"

        "也是，哥的婚礼，一定要办一场世纪婚礼才能配得上哥的身份。对了哥，既然你已经和嫂子和好，那么和柳薇洛的订婚是否也可以取消了？"白云珠又问。

        殷琉璃又看向白云扬挑了挑眉。

        白云扬尴尬，轻咳一声说："云珠，你还没有吃早饭吧！一起过来吃早饭。"

        白云珠："……"

        "问的好，昨天我们还因为这件事吵架呢。"殷琉璃搂着白云珠压低声音说。

        白云珠瞪大眼睛，殷琉璃已经松开她去吃早饭了。

        白云珠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她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话。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鸦雀无声。

        吃过饭白云珠找了个借口，跟白云扬回书房。

        "哥，我刚才是不是问错话了。"白云珠讪讪地对白云扬问。

        白云扬说："没有，只是不该这个时候问。"

        "什么意思？"白云珠蹙眉，不解地问。

        白云扬说："我和柳薇洛之间还有协议，所以暂时还不能解除婚约。你也要记得，在外面不要叫琉璃嫂子，就叫姐姐吧！算了。在家里也这么叫，免得你到外面忘记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白云珠蹙眉。

        白云扬脸色一沉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

        "好了，知道了。"白云珠吐了吐舌头，连忙答应。

        从白云扬的书房出来，殷琉璃在下面喝茶。

        看到她下来招了招手道："过来喝茶。"

        "好啊！"白云珠又露出开心地笑容。

        殷琉璃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说："被你哥训斥了？"

        "没有，怎么会。"白云珠讪讪地道。

        殷琉璃笑着说："不用瞒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可是很会看人脸色，观察入微的。"

        白云珠垂下头，小声嘟囔说："说错了话，被训斥也很正常。"

        "你也别难过，你哥哥应该也是为你好。"殷琉璃安慰她。

        白云珠摇头道："我没有难过。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这件事只要嫂子不在乎，姐姐不在乎就无所谓。"

        白云珠又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他连你叫我嫂子也不允许啊！是怕你在外面不小心叫出来，会让别人知道吗？看来，他是打算金屋藏娇，把我藏起来。"殷琉璃说。

        "你生气了？"白云珠连忙问。

        殷琉璃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如果是你，你会生气吗？"

        白云珠低下头抿了抿唇，从女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是个女人都会生气。

        所以，如果是她的话，她也会生气吧！

        只是对方是她哥哥，她却又不能说出生气的话，否则不是让殷琉璃更加生她哥哥的气。

        "行了，我没有跟他生气。不然的话我现在怎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我只是担心他而已。"殷琉璃轻叹说。

        "担心？担心哥哥吗？"白云珠诧异道。

        这时候白云扬正好下楼，准备去上班。

        看到白云珠还在这里跟殷琉璃聊天，不禁说："云珠，你怎么还不走？"

        "啊，我等你啊！"白云珠连忙说。

        殷琉璃站起来道："她是想等你一起去上班，怎么，你们两个不是一路吗？"

        白云扬说："是一路，可是她不是自己开车了吗？"

        "哦，也是，那我开车过去。"白云珠连忙说。

        "我送你。"殷琉璃立刻道。

        走到门口时，殷琉璃又压低声音说："这件事先不要跟你哥说，我空了去找你，我们单独聊。"

        白云珠点头。

        送走白云珠，殷琉璃亲自去给白云扬拿了领带系上。

        她系领带系的很好，系完后退后一步看了看说："嗯，很好看。"

        白云扬笑了笑，又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一个人在家？"

        "不然呢，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公司？那样我们可就暴露了，到时候你该怎么跟柳薇洛交代。"殷琉璃温柔地说。

        白云扬郑重地说："琉璃，我现在不公开是因为要保护你，暂时不跟她解除婚约也是……不得已的原因，但是绝对没有不想把你介绍出去的想法。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好，我相信你，赶紧去上班吧！"殷琉璃拍了拍他的脸。

        送走白云扬，殷琉璃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她连忙拿出手机，打给皮特，告诉他白云扬已经出门。

        "给我盯紧了，他所有的行程我都要知道，包括见了什么人。"

        "放心吧姐，我做事你还不相信？我会盯得紧紧的，连只苍蝇都不放过。"

        殷琉璃深吸口气，她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皮特，而不是那个人。

        主要是因为那个人现在也是祁枫的人。

        对于祁枫，之前有合作的时候消息还能共享。可是现在她不能让他知道白云扬的事，这也是对白云扬的保护。

        所以，唯一能信任又有能力的，也只有皮特了。

        虽然她很想自己亲自来，可是如果她出手。一定会被白云扬觉察。

        "少奶奶。"吴管家跟殷琉璃打招呼。

        殷琉璃闲的没事，开始参观家里的每一个房间，再次熟悉这里的环境。

        虽然很多地方都没有改动，不过还是有改动的地方。

        吴管家倒是也没有阻拦她，跟着她一个个房间参观，还给她介绍。

        后面一栋楼，是他新装修过的，是给白家的人过来时候住的。吴管家给殷琉璃解释，也一一跟她介绍了白家经常跟白云扬来往的一些人。

        "白家倒是人才辈出。"殷琉璃说。

        吴管家笑道："是呀，以前老爷子在的时候，就很是帮衬白家的其他人。就是后来先生管事，才慢慢和家里的其他人断了来往。现在大少爷能把这些事重新管起来，也算是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这些人。是很信服大少爷的。"

        "对了，白承勋现在怎么样？"殷琉璃问。

        吴管家脸色不好，叹息一声说："还能怎么样，醉生梦死。靠着那点股份的分红，倒是也活得自在，身边一直没断过人，唉，大少爷不知道帮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殷琉璃挑眉，又继续往前走。

        当走到一个带锁的房间时，不禁好奇问："这是什么地方？"

        吴管家脸色一变，连忙讪笑说："大少奶奶，我们还是走吧！这是以前老爷子留下来的，多少年了都没有人进来过。谁知道是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可能都是老爷子留下来的陈年旧物吧！"

        殷琉璃瞥了一眼光滑无灰尘地锁，轻笑一声说："老爷子留下来的呀！说不定都是些古董呢，你们就不好奇？也不打开来看看？"

        "呵呵，没有必要。先生和大少爷都不感兴趣，我们做下人的又怎么敢随便动老爷子的东西。而且老爷子当年也说过，这是他的私人物品，放着就行，不要打开，我们又怎么敢违背。"吴管家讪笑说。

        殷琉璃笑了笑，点头说："也是，白家能有你这么一个尽忠职守的管家，可真是祖上积德了。我们走吧！放心。我对老爷子的遗物也没有兴趣。"

        "好，我带您去其他地方看看。"吴管家连忙道。

        殷琉璃转身走到前面，吴管家暗暗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殷琉璃又去了白云扬的花房，花房的面积比起之前又大了一些。

        殷琉璃一眼就看出来了。

        吴管家说："是又扩建了，大少爷又找了不少稀有品种的花移植过来，有几株特别珍贵，需要更加精密地保温设施，所以又扩建了。"

        "他对养花可真执着，对了，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他是因为一个小姑娘想要一个花房。所以，才要建这个花房的对吗？"殷琉璃问。

        吴管家笑着说："是啊，不过那时候大少爷还小。后来继续精心培育这些花草。恐怕是因为自己自身喜好吧！"

        "对了，柳薇洛有没有来过这个花房？"殷琉璃又问。

        吴管家摇头："柳小姐没有进来过，除了大少奶奶，还没人进去过呢。"

        殷琉璃深深地瞥了一眼吴管家，观察他是否撒谎。

        不过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表情还算比较真诚。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殷琉璃说。

        吴管家点头，连忙跟她回去。

        殷琉璃睡了一会觉，起来后吴管家已经让人把中饭准备好。

        她一下楼，没一会白云扬就打电话给她。

        应该是家里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她醒来了，他才会打电话过来。

        "吃饭了吗？"白云扬低沉着声音温柔问。

        殷琉璃笑着说："没有，刚起来，正准备吃呢。你呢，吃了吗？"

        "还没有，等一会吃。那你赶紧去吃饭吧！工作了半天肯定也累了，跟我可不一样，我可是又玩又睡了半天。"殷琉璃说。

        "嗯，想你。"白云扬低笑说。

        殷琉璃笑了笑。

        不过，白云扬那边很快传来柳薇洛的声音，对白云扬喊道："云扬，吃饭吧！"

        "我挂了。"殷琉璃佯装没有听到，将电话挂断。

        白云扬还没来得及说再见，那边就传来"嘟嘟嘟"地声音。

        柳薇洛走进来，又说了一遍："云扬。吃饭了。"

        白云扬不悦地放下手机，对柳薇洛冷声说："以后进来敲门，还有，我在打电话的时候，麻烦不要叫我。"

        柳薇洛蹙眉，讪讪地道："为什么？难道刚才是在跟殷小姐打电话？"

        "不然呢？"白云扬道。

        柳薇洛深吸口气说："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殷小姐生气了吗？需不需要我跟她解释。"

        "不用，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好吧！"柳薇洛点头。

        不过过了一会，又轻笑说："云扬，有一件事你知道肯定高兴。那个人的一单生意被抢了，等知道后肯定发狂。"

        "他快脱身了吧！"白云扬说。

        柳薇洛想了想说："应该快了。"

        "那就好，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好啊！不过……。"

        "有问题？"

        柳薇洛叹息一声说："我父母想让你过去吃饭。不知你可否帮我这个忙？"

        "你是用这件事威胁我？"白云扬蹙眉。

        柳薇洛急忙道："怎么会，我们之间的协议早就说好。其他都是额外，比如说我帮你应付殷小姐的盘问，在咖啡厅里忍着羞辱，被你说那番话。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一下，应付一下我的父母，互帮互助，我们之间的合作才能更完美。"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

        "下周。"

        "好，我会尽量过去。"

        "谢谢。"柳薇洛道谢。

        说完转身要走，白云扬又叫住她。

        "不是说一起吃饭吗？"

        柳薇洛挑眉："我以为你不愿意。"

        "不会，"白云扬站起来说："而且我也有事情想问你，我很好奇一件事。你到底想要什么？"

        柳薇洛沉下眼眸，突然又勾唇轻笑说："我想要的早在我们合作的时候就说过了，这些年枫林集团的发展越来越好，可是多亏了你的帮助。"

        "最好是这样。"白云扬说。

        "当然是这样，不然还能有什么。"柳薇洛轻笑。

        白云扬点头，两人一起出去吃饭。

        在外，依旧是一副关心很好恩爱有加的未婚夫妻。

        殷琉璃这边挂断电话后，表情正常地去吃饭，没有任何异样。

        吃完饭后跟吴管家说了一声，便换了衣服出门。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吴管家追上来问："大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里？"

        殷琉璃哼笑问："怎么，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吗？"

        吴管家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大少爷问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吴管家，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少奶奶，这说明我和白云扬是夫妻关系，而不是他养的一只金丝雀吧！所以，我应该有出入自由才对。"殷琉璃说。

        吴管家立刻惶恐道："当然。"

        "我现在要去找白云珠，如果白云扬问，你就如实告诉他。至于他信不信，可以让他去调查。还有，既然你也知道我是他妻子，而不是他养的一只金丝雀，那记得下次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这些话，你也转告白云扬，我不想因为这些事，下次再多费口舌。"

        "是，我记住了。"吴管家诚惶诚恐地说。

        殷琉璃哼笑一声离开。

        她从车库里开了一辆最显眼的跑车出去，直接去了白氏集团。在白氏集团对面的咖啡厅里给白云珠打电话，然后等她。

        白云珠出来，坐下来道："我哥也在公司，为什么不叫他一起。"

        "叫他一起多没意思，万一你再说错话，他还要训斥你。想喝什么？你点，我请客。"殷琉璃说。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白云珠兴奋地说。

        殷琉璃说："不用客气，反正也是花你哥的钱。"

        白云珠笑起来，点了一杯咖啡。又要了一份点心。

        "今天都要忙死了，事情特别多。我后天还要出差，本来应该明天就去，可是答应安然要去参加他女儿的满月酒，所以只能推到后面。"白云珠一边喝咖啡一边说。

        "这么忙要不要我回去帮忙？"殷琉璃说，说完又笑着道："恐怕不行，你哥现在未必愿意我抛头露面，至少不能跟他牵扯上关系。"

        "你们都住一起了，他到底在担心什么。"白云珠不解地说。

        "谁知道呢，他有他的苦衷吧！对了，继续我们今天上午的话题吧！我有些担心你哥。"殷琉璃忧心忡忡地说。

        白云珠蹙眉："今天中午就想问你，可是没来得及，你担心我哥什么？"

        "他有事情瞒着我呀！"殷琉璃耸肩道。

        "你是指他不能马上跟柳薇洛解除婚约的事？"

        "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知道的话也不会被哥骂了。不过应该就是利益上的事情吧！这两年枫林集团和白氏集团也有很多合作，他们两个订婚后，也一起合作了几个项目。而且都还不是在江城，所以，怕是他们解除婚约，会影响项目，所以才不敢现在宣布吧！但是嫂子你不用担心，项目总归有结束的时候。我哥肯定也不会想和她捆绑太久，等一结束，我哥肯定会马上跟她解除婚约的。"

        "我倒不是担心你哥跟她有什么，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就是担心你哥，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殷琉璃叹息说。

        白云珠蹙了蹙眉："把柄应该没有吧！我哥能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反倒是她对我哥很是恭敬顺从。倒像是她有什么把柄在我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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