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都是兄弟

看着常森这个状态，李景隆赶紧上前：

        “没事，增寿，无非就是两千两银子的事”

        “你不懂，九江，我二哥知道会扒了我的皮的，等我大哥回来会打死我的，怎么办，九江”常森有点六神无主，牢牢攥住李景隆的手。

        “多大点事，就两千两银子的事，我给你，瞧瞧你的样子，好歹你爹也是大明第一功臣啊”

        “真的，九江你有两千两银子？”常森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更不松开李景隆的手了。

        “真的，这点小事我能忽悠你，不过你现在去找那个什么国昌，问问他怎么回事，不要跟他说我的事。”

        “对，冯国昌这个王八蛋，要不是他，我怎么会下的这么大。”

        “我回车里等你。”

        李景隆忘外走的时候，突然回头深深看了如意一眼，如意也正在看他，被李景隆突然一眼给吓一跳。

        “小姐姐，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哟”

        李景隆回到马车的时候，柱子已经等到车边，看到李景隆过来立刻凑上去。

        “大爷，您真是神机妙算，您怎么知道常森少爷一定不中的，您是不是看出他点黑来了”

        “去去去，大爷累了，你在这里等常森来了让他上我车，还有柱子，你大爷的，老子一个月就一两银子的月钱你怎么不跟大爷说啊，这要是输了怎么办啊”想起这茬李景隆心里就来气。

        “大爷，我以为您知道呢，我那会就想跟您说，看您很有把握的样子我就没敢提”

        “下次记得，重要的事要先说，笨，等增寿来了叫我”李景隆晃晃悠悠回车里了。

        过了好一阵子听见柱子说“大爷，常森少爷过来了”

        “九江，你怎么还坐车了？”常森边上车边问。

        “不是刚刚坠马吗？有心里阴影，那个冯国昌怎么说啊”

        “那个王八蛋，居然说胜负无长，一推六二五，但是要找朋友借给我钱补亏空，只是收一点利息，算这个王八蛋还有点良心，我想到有你这边了，就没借”

        “走吧”“去哪里啊？”“去当铺赎你家十三彩啊”

        “九江，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的？”

        “管那么多干啥，赶紧走吧”李景隆突然有点发冷，感觉自己好像破坏别人什么事，这根自己先苟一阵子的人设有点不一样，不过砖头一想，我，李景隆，背景强的一比，怕啥，人设这东西，回头在立一个就好了。

        蹴鞠馆

        “爹，徐增寿没借钱啊”冯国昌对着坐在主位上喝茶的他爹冯庸说。

        “没借，没关系，还有双保险，他当的那个十三彩是御赐之物，最后他还会回来求你的，这次务必把常森拿下”

        “爹，常森只是一个半大，能有什么大用啊？”

        “你不懂，按我说的别做错就行了”

        “什么？不能赎当？为什么，我上午才当的？你这是黑店，信不信小爷砸了你的店”徐增寿过来赎当，当铺居然说不能赎当。

        “常少爷，我有几个胆子也不能骗您啊，您看好您的当票，您是把十三彩卖到我们柜上的，不能赎回的，如果您非要赎回，五倍本金才行”当铺掌柜虽然小心翼翼的说话，但是神色一点也不慌张。

        “哥哥，给我看看当票”李景隆从常森手里接过当票傻了眼，卧槽，这都是写了啥，为啥我大部分都看不懂啊。但是又不能认怂，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递给柱子。

        “柱子，你看看，这玩意我不懂啊”

        “大爷，确实是卖当，不是典当”柱子看了一眼把当票又还给了李景隆。

        “不可能，我早上明明说好的是典当，还说了下午回来赎当，你们耍诈。”

        “常少爷，您说话可要有证据啊，我们开元当可是皇爷亲自挑选的七十二商户，专门从中都来到皇城的，一直诚信经营，您可不能砸了小店的招牌，虽然您是皇亲国戚，小的也有去应天府告状的骨气。”

        看着常森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李景隆明白了，这是一个套，一个专门为常森设的局，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敢针对开元王府的少爷，不是什么好人。

        “好了，哥哥，别说了，掌柜的，我出五倍买回来总可以了吧。”

        “不好意思，贵客，这件东西中午卖出去了。”

        “什么，卖出去了”常森咣当坐在地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李景隆一听，我擦，这是各个方面都堵死啊，常森啊常森，你还真是白长这么大个子啊。

        “掌柜的，何人买去了？”

        “不好意思，贵客，小的也不知道啊，我们开元当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专门问问买主是谁？我们这东西又不是来路不正”李景隆看着掌柜那得意洋洋的劲头，想了一会问常森“哥哥，这件东西哪里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陛下赏的吧。”

        “常森啊常森，你闯了大祸了，御赐之物你也敢动？”

        “九江，我该怎么办，九江你想想办法啊”李景隆看着常森，脑袋瓜子气的直抽抽，不过转头一想，毕竟是孩子啊，孩子，对啊，我也是小孩子，虽然李景隆在现代就是农民工，但是之所以成为农民工就是因为上学时候不好好学习，天天打架斗殴，要不事因为家里出事，小伙幡然醒悟，恐怕一成年就被抓进去，这种局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以力破局不就行了，咱现在可是妥妥的官二代啊。

        “柱子，有多少人跟着我”

        “大爷，明理暗里的十多个”

        “都叫进来吧”

        不大一会，呼啦啦进来一大群人，都是膘肥体壮的大汉，一看就是军队出来的，带着一股杀气，领头的穿黑衣的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跪在李景隆面前“世子爷，您吩咐。”

        “把这里砸了”

        “啊”

        “啊”两声啊，一声是黑衣大汉的，一声是掌柜的。

        “贵客，您可不能啊，这可是皇城啊，哪怕您是皇亲国戚，您也不能乱来啊，您这是给家大人找麻烦啊”掌柜的一脸惊慌的急忙向李景隆跪下。

        “我说砸了，没听清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给我砸干净”李景隆没管掌柜的，直接看向黑衣大汉。

        黑衣大汉一激灵，这是世子爷，大帅的嫡长子，连忙“是，来人，给我砸”

        李景隆拉着一脸懵的常森向外走去。

        “柱子，看着他们，砸仔细点”李景隆路过柱子轻声说“把瓶子找出来”

        “九江，咱们这样不好吧，陛下对勋贵子弟向来管的严格，你这样可是闯了大祸了啊”

        “闯祸，哥哥，你才是闯下泼天大祸啊，御赐的东西你也敢偷，这玩意能要了你们全家的性命”李景隆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常森。

        常森这会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也不知道这么坐对不对，正在此时，砰砰砰几声，掌柜的连伙计都被扔出来了，里面叮叮咣咣的砸东西声音传出来。

        掌柜的做大地上嚎啕大哭。

        “天爷啊，还给不给人活路了，勋贵子弟杀人了，勋贵子弟抢劫了，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掌柜的这哭嚎，瞬间里里外外围了一大群人，大家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

        此时，李景隆这个不要脸的向四周一抱拳：“大家好，我是李景隆啊，曹国公嫡长子，大家见笑了啊，今日我为民除害，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

        看着李景隆的一番骚操作，常森傻了，掌柜的傻了，连周围看眼的都傻了。

        “都傻看着干啥，赶紧给大爷鼓鼓掌啊，增寿，鼓掌。”

        也不知道谁开的头，稀稀拉拉的掌声慢慢变的很有节奏，围观的人群低头私语：

        “为啥鼓掌”“我也不知道啊，你呢”“我也不知道啊，我看你们鼓了我也鼓了，这是曹国公世子？”“好像是吧，看着不像欺压良善啊”“谁知道呢，反正过几天就知道了，估计一会官差就来。”

        “让让，都让让，别围着了”几个皂衣巡城司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大人啊，您可要为小民做主，我家本本分分做生意，可是被这几个勋贵子弟二话不说就给砸了”掌柜看见来人了，赶紧跪上去哭诉，那神情，那眼泪，李景隆看了都说好。

        “勋贵，敢问您是哪家的少爷，为什么要砸当铺”一听说是勋贵子弟，尤其看两位少爷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身贵气，尤其站着那个小胖子，一脸笑嘻嘻无所谓的表情，后面还有两个黑衣大汉保护着，那两个黑衣大汉一看就是战场下来杀神，一个眼睛不停的观察四周，一个死死的盯着那个胖子，生怕出一点事情（没错，李景隆此时就是个胖子，卧床两个月，天天补，他不胖才怪）皂衣小吏也不敢大声呵斥。

        “熬，他们偷了我的东西，不给我，我就砸了”李景隆瞎话张嘴就来。

        “冤枉啊，大人这是冤枉，根本没有的事啊，大人，您要为小民做主啊。”

        “偷了您什么东西？”

        “偷了什么能在这里说，你这会不是应该把我带回应天府吗？”

        “应天府，九江，这要闹到应天府怎么办？要是被我姐夫知道了我赌博还偷家里的东西能打死我啊”常森一听要去应天府，腿肚子就发软。

        “没事，常森，去了应天府就真相大白了，怎么又来个姐夫？你咋谁都怕，你姐夫是谁啊？”李景隆一脸无所谓的随意回到。

        “你真傻了，我姐夫是当今太子殿下，这你都忘了”常森低声对李景隆解释。

        太子殿下？我去，这群人想干啥？太子殿下的亲戚都敢设计，李景隆此时有点后悔掺和进来了，可是都到这地步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九江，小吏心里嘎噔一下，这不是曹国公家的世子吗，这该如何是好“两位少爷，那就请移步应天府吧”

        “好的，哥哥，别想那么多了，走吧，我没去过应天府呢，这位大人，我坐车跟着你去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位少爷，您能让您的下人先别砸了吗？”

        “这个不行了，放心一会他们砸完会自己去应天府的，柱子，滚出来，去应天府”

        “来了，大爷”柱子悄悄对李景隆摆了一个ok的手势，没错这也是李景隆教的。

        小吏赶紧安排回去先通知府尹寇辉，反正两面人都带回去了，剩下的跟自己没关系了，神仙打架，跟自己这小鬼没关系。一行人溜溜达达向应天府而去。

        东宫

        “禀太子，曹国公世子，常森少爷砸了一家当铺，此时正在去应天府的路上。”

        “九江，常森，砸当铺，九江的病好了吗？怎么回事？”太子看着贴身太监郑钱。

        “回太子，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事曹国公世子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就砸人家当铺，九江真是越来越放肆，不对，九江虽然贪玩，但是没听说有欺压良善这个毛病啊，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遵旨”

        “棠下何人，有何事由？”寇辉此时脑袋有点懵，自从巡城司通知完他，他就在想应该办，偏向勋贵吧，他不敢，不偏向吧也不敢，他才刚当上应天府府尹，他的前任就是七个月就被办了，觉得还是先看看情况在说。

        “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这位贵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的店砸了个稀巴烂”掌柜的还是老一套，毕竟掌柜的觉得自己在理，而且巴不得事情闹大。

        “棠下被告二人可有什么说的”

        “禀大人，您说错了，被告只有我一人，常四爷是陪我来的自始至终没有动手”李景隆边制止想说话的常森边回着。

        “还有大人，我不是无缘无故，也不是欺压良善，我在哪里丢东西了，掌柜的不让我找，我只能自己找了。”

        “大人，冤枉啊，这位贵人根本没丢东西，不过是常公子早上在我们那里卖了一件东西，下午反悔了又想买回去，可是这件东西正好被卖了，这位小贵人恼羞成怒就把我店砸了。”

        “李公子，是这么回事吗？”寇辉索性不装了，意思是我认识你，你见好就收，我也好草草结案。

        “不是的，大人，我确实丢东西了”

        “丢了什么”

        “禀大人，我把脸丢了，可是掌柜不还我，我只能自己砸了找啊”

        看着李景隆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寇辉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现在这些勋贵子弟都这么刚吗？你随便编一个东西不行吗？是你觉得你爹过的太滋润了，还是觉得陛下的刀不快了，真是虎父犬子啊。

        “大胆李景隆，你敢藐视公堂，看好了，这里是应天府，不是你们曹国公府，如果你还是这般休怪本大人。。。”

        “大人我错了，我认罚”

        “认罚，好吧念你是初犯，罚你赔偿当铺一千两银子，你可同意”我擦，就这么就怂了，寇辉心里不禁对李景隆大大的鄙视了一番。

        “大人，我同意，您真是一心为民，不为强权。”

        “大人，我不同意，我那里面有很多古玩字画，稀世珍宝。区区一千两根本不够”掌柜的肯定不干啊，要是这么了了，回去他老板估计要打死他，而且最重要那个瓶子，没来及转移呢，肯定被那群杀才给搜了去，不过掌柜的也不傻，打死没敢提瓶子的事。

        “没关系，大人，您府上肯定有师爷，会同另外几大当铺师傅一起做个鉴定，东西是砸了，又不是烧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多陪掌柜的一百两，大人，您看如何”李景隆一脸为你好的表情拱手向掌柜说着。

        “如此也好，念你初犯，此事就这么定了，一会师爷会同相关人员算出清单，把单子送到曹国公府当面结清，退堂”说完也不管掌柜的满意不满意就走了，这也不怪寇辉，古时候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这也就是大明初期，朱元璋管的太狠，要是放在明末，砸了就砸了，不杀你都是好事，这也是李景隆为什么要闹到应天府的原因，砸个当铺，我又杀人，能有多大事。

        “单子出来了直接送到曹国公府”李景隆也不管掌柜的如何不服，带着常森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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