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不好了，不好了，踏雪难产

　　顾森城今天穿着的是休闲的白色衬衫，胸膛看起来结实宽广，给人可靠的感觉。
　　顾森城并不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他已经二十七了，不再是像陆玺文那个年纪的少年，身材带点清瘦。
　　相反，他因为个子高，骨架就摆在了那里，背显得宽阔，给人很大的安全感。
　　于皎皎极爱这样的身材。
　　于皎皎也穿了同款的白色衬衫，此时他们对望的场景看起来分外唯美。
　　她此时反应倒是极快，趁顾森城不注意时，于皎皎伸出长腿一蹬，没有提防的顾森城又被踢下了床。
　　顾森城再次被自己的老婆踢下床了，说出去估计要笑掉大牙。
　　于皎皎吐了一下舌头，不甚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啊，阿城，你没事吧？嘿嘿，我这是本能反应。”
　　说完，趁顾森城还没站起来，于皎皎撒腿就开溜，准备去刷牙洗脸。
　　于皎皎还正刷牙呢，顾森城也过来了。
　　浴室里很宽，两人都站在洗梳台前也不嫌挤。
　　于皎皎嘴里还含着牙刷，模糊地说：“你要剃胡子？”
　　于皎皎喜欢刷牙，她刷牙会刷很久很慢，很耐心很细致。她一笑，露出来的那一口白牙都可以去拍牙膏广告了。
　　是以顾森城刷完牙了，正拿着剃须刀，准备给自己剃胡子，于皎皎仍然不厌其烦地刷着。
　　看到顾森城拿起了剃须刀，于皎皎来了兴趣。
　　平常顾森城起床总是比她早。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顾森城早就收拾妥当了。
　　这是于皎皎第一次见他做清洁工作。
　　于皎皎三两下把牙给刷好了，兴致勃勃地道：“阿城，我来帮你剃，好不好呀？”
　　刚洗了手的关系，她的手冰冰凉的，在夏日的清晨摸起来特别舒适。
　　顾森城的嘴唇周围果然冒出了一圈青青的胡茬。
　　于皎皎伸出手摸了摸，嘻嘻，还有点刺手呢。
　　她专注的盯着他的下巴，不住摩娑，似玩上瘾了。
　　顾森城无奈。
　　他发现于皎皎有时真的像个小丫头，比如兴趣点总是在旁人无法理解的点上，就跟你不知道三岁的小屁孩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一样的道理。
　　“你会吗？”顾森城摆明了不太信她。
　　于皎皎胸有成竹：“怎么不会，我可是看过新洛用剃须刀刮腿毛的。”
　　于皎皎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将新洛的形像在顾森城眼里破坏殆尽。
　　顾森城后来一见到唐新洛就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眼她的腿，心里想着这姑娘的腿毛是得有多粗才要经常刮啊。后来就因为这样，还导致于皎皎吃醋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那时顾森城可是比窦娥还冤啊。
　　顾森城嘴角抽了抽，表示不是很信任于皎皎的话。
　　于皎皎撒娇道：“好啦，给我试一下，给我试一下。”
　　她碎碎念，抱着他的胳膊，顾森城也没法行动。
　　他拗不过她，顾森城只好将剃须刀递给她。
　　于皎皎回忆着广告里的做法，先是给顾森城的下巴涂了厚厚的一层剃须膏。
　　她看了一眼这样的顾森城，噗呲的笑了：“顾森城，你长白胡子了，顾森城版的圣诞老公公，好像也很帅呢。”
　　顾森城已经懒得理她了，任由她折腾。
　　“哎呀，胡子都看不见了，怎么刮嘛！”
　　顾森城示意：“你顺着这个方向，这样拿刀，好了，就这样轻轻刮过就行了。”
　　他握着她的手，亲自示范了一下。
　　他的手心有点干燥有点温暖，盖在她冰凉的小手上时，于皎皎心里仍然有着一些难言的悸动。
　　“好，我懂了！”于皎皎觉得很简单，但实际情况是往往说懂的人往往不懂。
　　她头微低，专心地盯着顾森城的下巴，拿着剃须刀的手跃跃欲试。
　　不过就是转了一圈，白色泡沫里染了红，顾森城嘶了一声，于皎皎发现自己将顾森城的下巴刮破了三道口子，三道！她也真是人才了！
　　“对不起，阿城，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看着顾森城清洗过后的下巴上三道浅浅的口子，于皎皎心里自责极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笨手笨脚，不会做家务不说，连剃个胡子都不会。
　　于皎皎此时的模样，就像做错了事一样不知所措。
　　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顾森城挑起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低声说：“没关系。这点伤算什么。你第一次，做得也是很好的了。”
　　见顾森城还这样安慰自己，于皎皎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那，要不要贴个创口贴？”
　　顾森城想像自己贴三个创口贴的样子，脸黑了。
　　于皎皎真是又羞又恼。
　　为什么她觉得顾森城的手段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的人才有的表现。果然是男人都是在这方面无师自通的吗？
　　两人下楼时，楼下小花已经摆好了早餐。
　　小花恭敬地说：“先生，夫人，早餐已备好，请慢用。”
　　小花看到于皎皎脸上带着的红云，心里忍不住羡慕，夫人和先生的感情真好呢。
　　这也是小花第一次见到先生赖床呢，肯定是为了陪夫人吧。
　　以前顾森城一个人住的时候，每天准时6点起床，然后去锻炼，7点准时吃早餐。
　　今天是顾森城难得赖床的时候，给大家的体验还是蛮新鲜的。
　　这样的顾森城好像已经从神坛走向了人间，亲和力比以前更强了。
　　这样的先生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比较以前的他，更让人多了几分向往。
　　于皎皎一个花卷刚吃完，佣人慌张来报：“先生，先生，不好了，不好了，踏雪难产。”
　　顾森城皱了下眉：“好好说，慌慌张张像什么样。王伯呢？”
　　王伯是越园的兽医，管着园内所有的动物。
　　佣人犹豫了一下说：“王伯算着踏雪没有这么早生，他出园去看新的品种去了。”
　　于皎皎嘴里吃着东西，耳朵却没有闲着，难产，兽医？踏雪？
　　“踏雪是什么？”于皎皎好奇地问道、
　　“回夫人，是一匹白马。”佣人恭敬的回答。
　　于皎皎突然想起上次在马厩看到的白马，算起来确实是这几日就该生产了。原来这匹马的名字叫踏雪。
　　没看出来顾森城这么闷骚呢。要于皎皎来取，肯定叫大白。踏雪，踏雪，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公贵族，取个这么文雅的名字。于皎皎心里这样吐槽自家的老公，丝毫不带愧疚的。她内心却下定了主意：“快带我去看看。我看一下我能不能帮上忙。”
　　越园这么远，再叫一个兽医上来，也来不及了。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难产的话，都会要命。
　　园内有专用的游览车。之前于皎皎不知道，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顾森城也坐了上去。
　　于皎皎有时想，她真的是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呢。
　　你见过寻常人家的家里，需要坐游览车才能逛完全场的吗？
　　说起来她只到过马场，果园以及上次的悬崖山顶，这个越园，她还真没有一次是好好逛过的。
　　到了马厩，大家就看到踏雪躺在地上，浑身痛得发抖。马宝宝的两只前蹄已经出来一点，头却根本看不见。
　　“这种情况多久了？”于皎皎问道。此时的她已经收起了在路上嘻笑的神情，而是以一种专注认真严谨的态度问着佣人了解情况。
　　“回夫人，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小马的脚露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踏雪好像也精疲力劲了。”
　　于皎皎蹲了下来，安抚的摸了一下踏雪，它受惊，全身都缩了一下。
　　“别怕别怕，我是来帮你的。踏雪啊，你要当妈妈了，继续用力啊。宝宝都要出来了，加油啊。”
　　踏雪仿佛听懂了一般，使劲全身力气挤压。可是没一会，它的脖子重重无力的垂了下来，头摔在地上，全身仍然在颤抖。
　　于皎皎脑子里飞快的过着在学校里学过的知识。这种情况下已经不适合给马做手术，而是想办法尽快将小马拉出来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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