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沉睡的秘密:“杀人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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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上,贾彦松坐在人群中,对面有两个孩子,在叽里呱啦的聊着天。
男孩说:“我妈给我买了新的滑冰鞋,今天太阳出来了,松花江上滑冰最好!”
女孩转身拉了拉妈妈的衣角。
“妈妈!我们也去滑冰好不好!”
女孩妈妈看向男孩的父母。
“一起去吧!下一站就是了!”
女孩央求着:“妈妈!妈妈!”
女孩妈妈一笑:“好好好!去去去!”
男孩女孩高兴的叫着,被双方父母嘘声,他们只好捂住自己的嘴巴高兴着。
下一站到站了,男孩女孩和父母下车,贾彦松也站了起来,跟着他们一起下了车。
松花江上,严真知刚换好滑冰鞋,曹秀怡已经起身滑了出去。
严真知冲覃沐野说:“覃沐野,你赶紧跟上去啊!”
覃沐野虽然已经换了好鞋子,可是滑了几步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严真知意外:“你不会滑冰啊!”
覃沐野狼狈地说:“我一个贵州人,你说游泳,我还勉强会!滑冰这个真弄不了!”
曹秀怡滑了回来,朝覃沐野伸出了手。
覃沐野说:“曹阿姨!您教教我这个旱鸭子!”
曹秀怡朝着严真知也伸出了一只手,他们俩被曹秀怡带着开始缓慢地在冰上滑行着。
男孩和女孩穿上了滑冰鞋,手拉着手滑行着。
贾彦松跟着他们,在女孩快要摔倒的时候,他扶了一把。
男孩、女孩异口同声:“谢谢叔叔!”
男孩的父亲滑了过来,贾彦松滑向了江中央。
覃沐野实在是四肢僵硬,滑不了几步就摔了个屁股蹲,连带着严真知都摔了好几回。
严真知一脸嫌弃地说:“覃沐野,你的长胳膊长腿白长了!”
覃沐野说:“我天生平衡力就不好!在我们贵州,我这身高鹤立鸡群!”
严真知爬了起来,一转身就不见了曹秀怡。
贾彦松穿行在人流中,身体是有记忆的,他突然看见了一抹红色,他追寻着那红色。
“妈妈!”
他的眼睛变得模糊了,妈妈的样子出现了。
“妈妈!你一点都没变!”
贾彦松看着依旧年轻的妈妈,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温柔的笑着。
曹秀怡看见了一对男孩女孩,男孩有些要滑倒,她连忙扶了一把,男孩顺势拉着她的手。
男孩说:“奶奶!您滑得真好!”
曹秀怡拉着男孩女孩一起穿梭在人流中,她带着他们俩飞翔。
严真知舍弃了覃沐野,在人流中寻找着曹秀怡,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贾彦松!”
严真知看着有些怪异的贾彦松,他在往人流外滑行而去,她跟了过去。
贾彦松跟着他幻想中的妈妈滑行着,速度越来越快。
严真知连忙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他,他们俩被惯性的摔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冰面上。
贾彦松躺在冰面上,看见了蓝蓝的天。
严真知问:“贾彦松,你还好吧!”
贾彦松终于看清了严真知的脸,爬了起来四处寻找着自己的母亲,没有!
严真知又问:“你在找什么?”
贾彦松摇了摇头。
严真知的手机响了。
覃沐野说:“你去哪了?曹阿姨都回来了,你呢?野哪去了?”
严真知看着贾彦松,犹疑着。
贾彦松说:“我没事儿!你回去吧!”
电话那头的覃沐野,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问:“谁在说话!”
严真知说:“我马上来!”
严真知和贾彦松回到了人流中,等严真知再回头看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再转身就看见了曹秀怡牵着覃沐野朝她滑来。
警察局食堂,骆哲端着饭盒,寻找着空位,廖宋钱拉了拉他,他转过身来。
廖宋钱说:“老赵!感觉好久都没见你了!”
老赵旁边的同事正好吃完离开,空出了两个位置。
廖宋钱和骆哲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骆哲刚坐下,老赵就伸筷子过来,夹走了他饭盒中的一大块鱼。
骆哲横了他一眼:“口中抢食,过分了!”
老赵说:“一块鱼而已,瞧你小气的!”
说完他又伸筷子到廖宋钱的饭盒中,但是廖宋钱先他一步用自己的筷子夹住了他的。
老赵说:“抠门!”
骆哲一笑,吃了一大口饭,想起了什么?
骆哲说:“一直没碰到你,上次托你帮忙找人的事儿。”
老赵说:“哦!人,找到了,是被人送回养老院的,因为身上挂有春晖养老院的牌子。”
骆哲、廖宋钱说:“春晖养老院!”
老赵说:“怎么了?”
廖宋钱说:“这么巧!失踪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赵说:“女的,六十岁不到,叫曹秀怡!”
骆哲说:“曹——秀——怡!”
他若有所思!
老赵说:“对!在幸福园小区一带,走丢的!”
廖宋钱说:“幸福园!一次叫巧合,两次也叫巧合!有点太巧合了!”
骆哲的眼前闪现出一个画面,就是那次在养老院的小路上,擦身而过的车子里严真知的脸。
骆哲说:“全市那么多养老院,为什么是春晖养老院?他为什么非得去春晖养老院?”
廖宋钱停下了筷子,直直地看着骆哲!
骆哲说:“幸福园6栋4门402室!”
老赵手上的筷子落了下来,惊讶地看着骆哲。
手机响了,是骆哲的电话,显示是张盛缨的微信!
张盛缨微信:我哥醒了,他想见你!
1998年11月23日,4:15,粮食局老楼(雪镇)。
张盛斌已经把卧室的墙拆出了一道口子,他用自己的身高比了比,觉得差不多了。回到客厅里,把贾听岩拖进了卧室,看着他身上的血,他打来了水,给他擦拭一番,清理痕迹。
当他擦到贾听岩脸部的时候,突然贾听岩的眼睛睁开了。
他吓得本能地跌坐在地上。
贾听岩说:“你——你——果然——是——你!你——就是——那个——奸夫!”
张盛斌听到“奸夫”两字,瞬间扑了过去,捂住他的嘴巴。
不知道过来多久,贾听岩彻底没有动静了,张盛斌才松开手,再次跌坐在地上,就这样,直到天色露白!
隔壁的装修声音响起,才把他拉回到现实,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去了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冰冷的水让他找回了理智,他再次回到卧室,找来了床单包裹着贾听岩,把他放进了夹墙中,然后用从隔壁偷拿的水泥,再次把墙给封了起来。
最后彻底的清理了整个屋子,确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张盛斌说完,自己套上了氧气罩。
骆哲说:“是你杀了贾听岩!”
张盛斌点了点头!
骆哲再一次问:“真的是你杀的?”
张盛斌摘下氧气管:“是!是我!让鲁映萍找杨淳笠,也是我教她的。”
骆哲说:“你怎么那么确定杨淳笠会帮她呢?”
张盛斌说:“因为贾彦松!贾彦松和杨淳笠亲如父子,只要告诉他贾彦松当时的真实情况,就像贾母一样!为了贾彦松,他们一定会配合!或者装着不知道!”
骆哲说:“你的职业,让你把人心看得太透!”
张盛斌说:“杀人者是我!鲁映萍和贾彦松母子只是受害者!”
骆哲沉默着!
刑侦组的深夜,骆哲疲倦扑在自己的工位上睡着。
廖宋钱冲忙地走了进来,看见了在昏睡的骆哲,用目光问着旁边的小卫。
廖宋钱轻声地说:“他睡多久了?”
小卫轻声说:“就一会儿!”
骆哲抬起头来:“我没睡,只是小眯了一会儿!”
他转过身来,看着廖宋钱。
骆哲说:“曹秀怡你调查清楚了?”
廖宋钱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廖宋钱说:“真正的曹秀怡二十岁那年就在雪山失踪了,现在的曹秀怡是曹父二十年前从雪山救回来的一个陌生女人。”
小卫惊讶:“鲁映萍!”
骆哲说:“严真知早就知道曹秀怡是谁!”
严真知就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回到病房的时候,曹秀怡就不见了!她挨个挨个病房找着。耳边响起了上次看诊是医生的话。
“在处理问题、辨别事物的相似点和差异点方面有严重损害;已经出现各种神经症状,失语、失用和失认;随后情感由淡漠变为急躁不安,常走动不停,可见尿失禁。”
严真知走到病房走廊的尽头,看见了一个彷徨的身影,她来回的走来走去,在跟自己生气。严真知小跑过去,只见脚下踩到了黄色的液体,那液体一直延展到曹秀怡的裤子上。
曹秀怡说:“卫生间——我要上厕所——卫生间——上厕所!”
严真知眼睛一红,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系在曹秀怡的腰间。
曹秀怡还在扯着自己的头发,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
严真知一把拉住她的双手。
“没关系!换一条裤子,就好了!”
曹秀怡慌乱地说:“脏——脏——”
她在掐着自己的手,手被掐得血红。她委屈地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
严真知端着洗好的衣物从水房出来,走进了病房,就看见了骆哲和廖宋钱。
鲁映萍盘脚坐在床上吃着骆哲他们带来的水果盘,吃得很开心。
骆哲看着她,她有些退缩得后退了几步。
骆哲说:“你不用逃!”
严真知说:“我先晾一下衣服!”
骆哲和廖宋钱就看着她晾衣服,严真知拿纸巾擦了擦手。
严真知说:“廖警官,你帮我看着她,她现在离不开人!”
廖宋钱点头同意了:“好的!”
严真知说:“骆警官,我们出去谈吧。”
严真知转身走到曹秀怡的身边。
“曹阿姨,你乖乖地,别乱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曹秀怡吃得很专注,她点了点头。
严真知走在前面,骆哲跟着,他们出了病房。
医院的室外廊桥,只有骆哲和严真知。
骆哲说:“这个月的25日,你去春晖养老院给曹秀怡办的转院吧!”
严真知点了点头。
骆哲继续:“是巧合,还是事先有人通知你了!”
严真知看着他,不语。
骆哲问:“张盛斌,你不认识?”
严真知又是一惊!
骆哲说:“是他让你给曹秀怡转院的吧!”
严真知还是不语!
骆哲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曹秀怡是鲁映萍的?哦!贾彦松在雪山出事故的时候吧!所以去见曹家人,你对老赵有所隐瞒!”
严真知依旧不语!
骆哲说:“你在怀疑什么?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在那所老房子里,发生的事儿!”
严真知急切地说:“曹秀怡患有阿尔兹海默症,时间是混乱的,现在的她病情已经发展到了第三阶段;贾彦松丧失了那段记忆,他患有分离性障碍;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骆哲看着情绪激动的严真知。
骆哲说:“沉睡的秘密会永久的沉睡下去吗?”
廖宋钱开车,骆哲坐在副驾上。
“曹秀怡走失的时候,正是贾彦松在雪山事故的时候。”
骆哲说:“找到幸福园6栋4门402室,是想起来了!”
廖宋钱说:“阿尔兹海默症,时间是跳跃的!怎么突然就想起来了呢?”
骆哲说:“母子连心吧!儿子去雪山,是想寻找母亲是否还活着;母亲去了过去的家,是想起儿子了!”
廖宋钱沉默着。
骆哲说:“贾彦松封闭了一段记忆,得了分离性障碍;鲁映萍死而复生成了曹秀怡,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1998年11月23日凌晨到底发生了什么?”
廖宋钱说:“张盛斌已经承认是他闷死了贾听岩啊!”
骆哲转过头来看着他。
“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廖宋钱说:“可是鲁映萍母子俩,现在谁得不记得了!”
骆哲说:“沉睡的秘密,会苏醒的!”
鉴证科,骆哲提着外卖走了进来,法医陆秉权刚从解剖室出来。
陆秉权说:“大半夜的,不回家,跑我这来,你就这么想我吗?”
骆哲一笑:“给你送吃的!”
陆秉权眉开眼笑:“好同事!”
他接过一看:“螺蛳粉!又臭又香!你懂我!”
陆秉权洗完手,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嗦粉。
陆秉权说:“吃人嘴软,说吧!啥事儿?”
骆哲说:“有没有可能,人死后,还能让他呼吸!”
陆秉权说:“人都死了,怎么会有呼吸!”
骆哲说:“人为的呢?让他的鼻腔和喉咙里有灰尘泥沙之类的?”
陆秉权放下了筷子,转过身来看着他。
陆秉权说:“人死后,24小时后器官才会真正的死亡。”
骆哲说:“所以是可以人为的!”
陆秉权说:“只要不超过24小时!”
锦绣园小区,龚语琴把水煮的鸡肉分给了那些流浪猫吃。她时不时地回头看着。
龚语琴说:“小白,你们慢慢吃,我得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她起身再一次四周看了看,没看见贾彦松,这才安心的离开。
站在黑暗处的贾彦松看着龚语琴的背影,悄悄地跟着她。
龚语琴进了c座,上了电梯。
贾彦松走了进来,在电梯门口站着,看着显示的楼层:11
他转身上了另一台电梯,按下11层!
龚语琴搜着自己的包,找不到钥匙,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终于找到了钥匙,开门进去。
过了一会儿,贾彦松站在了1112的门口,只是站着!
有邻居过来,贾彦松连忙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218房,张盛斌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贾彦松。
“你来了!”
贾彦松说:“那个纪念册怎么会在你家?你怎么也住在幸福园!”
张盛斌想坐起来些,贾彦松连忙给他再垫了个枕头。
张盛斌轻声地说:“我和你妈,干干净净!”
贾彦松愣住了!
张盛斌说:“纪念册里的照片,你都看了吧!那些都是你妈她最珍爱的。”
贾彦松哀伤地说:“他们以为我小,什么都不知道!奶奶家,爷爷说了算,就算是我爸,在爷爷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我妈更是!她嫁进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家庭,原本就小心翼翼的个性,更是兢兢战战!六岁那年我被滚烫的汤烫伤,明明是我爸的错,我妈却成了整个贾家的公敌,说她连孩子都不会照顾。九岁那年,在杨爸的别墅里,我妈倒在血泊中,”他开始颤粟,“杨爸抱着我回到楼上,可是我看见了,好多的血!好多的血!”
贾彦松牙齿咬得咯咯地响,身体也开始抽搐着。
刚走进来的骆哲,连忙扑了过来。
张盛斌说:“别让他——咬到自己舌头!”
骆哲把自己的胳膊让贾彦松咬着。
廖宋钱连忙跑了出去:“医生!医生!”
张盛斌也在按着急救铃。
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连忙对贾彦松进行救治。
病床上的张盛斌也开始急速地咳嗽着。
“医生,五床也不行了!”护士喊着。
骆哲走了进来,病床上的贾彦松却不见了!一旁的廖宋钱还在瞌睡中。
骆哲大声喊着:“廖宋钱!”
廖宋钱从凳子上本能地蹦了起来。
骆哲问:“贾彦松呢?不是让你看着吗?人呢?”
廖宋钱迷茫地看着病床上空空。
骆哲说:“赶紧找啊!”
骆哲拨打贾彦松的电话,廖宋钱跑了出去,往张盛斌的病房跑去。
骆哲跑去了护士站,护士摇了摇头。
电话打不通!他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骆哲说:“严真知!是我,骆哲!贾彦松在春晖发病了,现在不知道去向,你知道他会去哪吗?”
严真知说:“他——怎么会去哪?”
骆哲说:“他是来见张盛斌的!”
严真知震惊:“他——怎么会——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骆哲说:“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他现在情绪起伏不定,必须得赶快找到他!”
严真知说:“好!我找找看!”
严真知在医院门口上了车,一边打电话。
严真知说:“瑶姐!贾彦松去你那了吗?”
电话那头的陈昕瑶说:“他好几天没来!怎么了?”
严真知说:“他——去了春晖养老院,见了一个人,发病了,现在不见了!”
陈昕瑶说:“他没来我这!家?公司?常去的地方?”
严真知转身对司机说:“锦绣园小区!”
司机连忙掉头。
严真知说:“瑶姐,我回锦绣园找找看!”
严真知跑到锦绣园c-1112,刚要按门铃,门就开了!她走了进去,里面一片狼藉!
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严真知双手颤抖地拨通了电话。
“骆警官!龚语琴——不见了!——地上有血迹!”
骆哲说:“你现在在哪?”
严真知说:“锦绣园c栋1112室!”
骆哲说:“我马上过来!”
严真知全身发抖着,她看见了自己脚下踩着的几张纸,她蹲下捡起。
严真知说:“离婚协议书!”
签名处只有贾彦松的名字,协议书上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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