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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连环打脸


空气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江雪坞的话仿佛瞬间抽干了周围的氧气,只余片片真空,众人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其中最为震惊的还是许虞烟,她接手许家三年,除了许正燃,几乎没有人敢当众不给她台阶下,此刻只觉难以置信,竟瞪大眼睛愣怔在原地,有片刻失语。

        偌大的客厅里,一时只余江雪坞清冷的声音如流水缓缓淌过,字句清晰,敲的人耳膜发疼:

        “第一,我并没有故意摔杯子,热水烫的是我,不是他。”

        江雪坞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随后指了指云楚,眼神中忍不住闪过一丝轻蔑,却字句沉稳:

        “第二,我什么时候要孩子,甚至有没有孩子,都和你们无关,谁也没资格要求我做什么事,管好你们自己。”

        “第三,我不会去禁闭室,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们谁爱去谁去。”

        江雪坞在来之前还在心底再次感叹了一下原文简直不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剧情,但他即使做任务也不会亏待自己,说完这些话后便慢条斯理地倒入椅背,抽出纸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手上的水液,直接将这些人当做空气,懒得多说。

        坐在许虞烟腿上的云楚脸色倏然变了又变,逐渐阴沉下来,难看至极。

        他完全没有料到许灵卿此次回家,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打的他措手不及,而许虞烟也根本没想到许灵卿不仅敢忤逆自己的意思,还胆大包天地和自己撕破脸呛声,面容逐渐变得狰狞,像老黄牛般粗喘不停,脖子都气红了。

        片刻后,她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胸膛上下起伏几秒,仿佛被挑战了权威般猛地拔高音调,声音如尖利的指甲在黑板上摩擦,刺耳无比:

        “小李,张叔,把他给我拖下去!”

        这个“拖”字不知道说的有多顺口。

        江雪坞倏然凝眉,神情一瞬间变得狠厉无比。

        他早有准备,猛地扫开黑斑男和佣人上前拉住自己的手,随后一脚将佣人当胸踹倒在地,用力地踩断了对方的腕骨,听见耳边瞬间杀猪般的惨叫,难得出言讽刺道:“这双手,倒不稳茶水,那就不要了。”

        说完,还没等对方继续狡辩,江雪坞便灵活转身反手给了背后的黑斑男一拳,正中面门,砰的一声锤碎了对方的鼻梁。

        黑斑男倏忽两眼一黑,鼻尖一热,温热的鼻血喷了出来,随后整个人飞了出去,喷洒的鲜血染红了地毯,整个人倒在地上,捂着断掉的鼻梁呻/吟出声。

        江雪坞因为用力过猛,指骨痛的有些发麻,甩了甩手,似是嫌脏,轻啧了一声。

        客厅一片寂静,只余皱纹因为疼痛堆在一起、此刻面如菜色的黑斑男哀戚出声,语调粗哑难言,如砂纸摩擦地面,听的人心有戚戚,直皱眉头。

        而倒茶的那个佣人是个omega,挨了江雪坞的一脚,疼的手腕发麻,本来想嚎啕大哭,被江雪坞无声扫了一眼,只能捂着嘴啪嗒啪嗒地无声掉眼泪。

        江雪坞吸取之前眼镜男的教训,牢牢记着自己现在还是个omega,看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的许虞烟,不动声色退后几步,将打疼的手背道身后,无声冷笑威胁:“你们再敢动我试试。”

        “许灵卿”的举动再次震惊了一众人,一时间竟没有人敢再上前,佣人们都尴尬地站在原地,齐刷刷地看向许虞烟。

        他们都心知肚明,许灵卿与许虞烟虽然关系不好,但品性最是孝顺,加上从小养成的条件反射,他从不反抗许虞烟的决定,如今竟公开和许虞烟叫板,实在想不到今天这一出要怎么收场,片刻后又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去细瞧许虞烟黑如锅底的神情,只恨不得化身三头六臂当场挖个地洞离开。

        此刻最冷静的人除了江雪坞,还有云楚,他无声皱了皱,正想说什么缓解气氛,抬眸忽然对上江雪坞冰冷的眼神。

        许灵卿原本的身体是杏眼,自带一股温柔的气息,此刻却暗沉翻涌,如同大型野兽锁定了猎物即将开始反扑,云楚后背倏忽冷汗涔涔,身躯僵硬仿佛被钉在原地,隐隐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不受控,无声动了动唇,偏生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片刻后,许虞烟终于动了,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气的双眼都要喷出怒火,大步走上前,高高扬起巴掌,不难看出用了多大力气:“不听话,又忘了上次的教训是不是?!”

        江雪坞却丝毫不怕,他不是许灵卿,对许虞烟的动作没有什么残存的童年心理阴影,此刻不躲不闪,甚至闲闲地掀起眼皮,对上许虞烟盛怒的面容,浅浅笑了一下:

        “您对我做过什么,我一件事也不会忘。”

        他慢条斯理道:“反倒是您,似乎是年纪大了,住在这太久了,连许宅真正的主人是谁都忘了。”

        “您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任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极其富有威胁性的气息,云楚本来有些不屑一顾,以为江雪坞纯粹是在唬人,但许虞烟的动作倏然僵住了,瞳孔瞪大,明艳的脸庞似是想到什么,莫名带上些许狰狞纠结。

        云楚最是了解枕边人此刻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不由蹙眉,内心忽然惴惴不安,有些惊疑不定:“许灵卿”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雪坞是真懒得理这些人,以至于多看一眼都嫌烦,拨开许虞烟的手,施施然站了起来,单手插进兜里就想离开。

        他的视线无意间瞟过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的云楚和许轩亭,顿了顿,目光又滑到黑斑男和倒茶佣人的脸上。

        在原文剧情中,这个黑斑男在之后宴会上还有戏份,江雪坞留着他还有用,淡声敲打道:“还有你们,如果下次做事还不能让我满意,那你们也不用来许宅了。”

        黑斑男仗着云楚嚣张惯了,此刻面对江雪坞的警告不放在眼里,哽着脖子,手臂青筋暴起,眼底透着令人厌恶的狡猾与虚伪,还理直气壮地和江雪坞理论:“雇佣我们的人是家主,你没有权利让我们离开!”

        俗话说,打狗还需要看主人,他们背后真正的雇主云楚此时也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去拉许虞烟的手臂,看上去弱不禁风,眉眼温顺微垂:“阿烟,算了,何必闹得这样不愉快,我被烫一下不算什么。但是张叔在许家这么久,年纪又大了,他”

        话已至此,已然有些哽咽。

        许虞烟当上家主之后已经许久没人违逆他,此刻面色青白交加,一股怒气哽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偏偏罪魁祸首还施施然站在不远处,优哉游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简直像把他们当猴耍。

        这个荒谬的念头甫一想起,她压下去的怒火又蹭的冒了出来:“你叔叔说得对,这些人”

        “听不懂人话吗?”江雪坞对上许虞烟的视线,脸再次沉了下来,冷的吓人,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低了几度,自带上位者气息的冷淡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透着让人心惊的轻蔑,“不能让我满意,那就都滚出去。”

        “所、有、人。”

        黑斑男勉强从被江雪坞震慑的惊惧中回过神,结结巴巴道:“你,你凭什么”

        “凭什么?”

        江雪坞抬脚往许灵卿的房门口走去,闻言轻笑地回过身,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却震慑力十足:“就凭许宅现在是我名下的所有物,就凭你们现在脚踩的地皮是我爱人转让给我的财产,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除了满脸阴沉的许虞烟外,众人齐齐震惊:“什么?”

        他们根本不知道许宅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林玉珩。

        二十多年前,许正燃的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许是年轻时候太拼了,以至于顽疾难愈。林玉珩在嫁进许家之前有心示好,盘算着送公公一个礼物,意外得知江氏最近在这块地皮上搞房地产,而他和江家大姐江雪落求学时都曾跟过同一个导师,基于这层关系,他就顺手将这座依山傍水的宅院买了下来,便于许正燃养病。

        婚后,许正燃十分给面子地带着许虞烟举家搬了过来,正式更名入住。

        离婚后,基于各方面的考虑,林玉珩又将这座宅院转到许灵卿的名下。

        但最隐秘且无人知晓的一件事是,江雪坞和许灵卿离婚后,江雪坞又将这块宅院的地皮给了许灵卿。

        简而言之,现在这座房子是许灵卿的,地皮也是许灵卿的,要是惹他不高兴了,直接将这一家子赶出去也是完全正当合法的。

        “母亲,他说的是真的吗?”李轩亭不敢相信,还想再问,却被许虞烟阴着脸剜了一眼。

        她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指尖紧握成拳,转身就想离开。

        云楚父子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变得面色惨白。

        江雪坞双臂撑在二楼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人,十分满意于三人的反应,眉眼完成两道月牙,施施然道:“以前是担心爷爷没有人照顾,怕他看到你们走了伤心,所以才留着你们,但你们最好不要让我现在就改了主意。”

        云楚和李轩亭站在原地,气的浑身直抖,脸色铁青,偏偏又不敢说什么。

        寄人篱下,又哪里嚣张的起来?

        江雪坞满意于他们的反应,慢慢打开许灵卿的房间门,走了进去,片刻后又退了出来,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随手指了指几个人:“你们,上来。”

        基于江雪坞刚刚怒怼许虞烟的英姿,现在没人敢不听江雪坞的话,佣人们闻言屁滚尿流地爬上楼梯,满脸赔笑殷勤,和刚刚冷淡的模样天差地别。

        江雪坞懒得理他们,站在门口抱臂看向房间内,懒散道:“这是谁干的?”

        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只见房间内原本属于许灵卿的物品全部被撤换走,只剩下满目的婴儿用品,将这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的。

        墙上属于许灵卿的奖状已经被撕了下来,贴上了婴儿海报;玻璃柜子里放的竞赛奖杯也被随意装到袋子里丢到屋角,时间长了已经落了灰,被人遗忘在角落。

        许灵卿专用的书桌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摇篮;桌子上放的书则不知所踪,不知道是被撕了还是被丢了。

        许灵卿研究生读的是金融和管理的双料硕士,准备毕业那年又刚好和江雪坞订了婚,便顺理成章进了江氏,以实习之名协助江雪坞。那时的他既要兼顾学业又要兼顾工作,还要准备婚礼事宜,忙得头大。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坚持写完论文,最后他的论文被选送d大优秀论文。毕业后的他将论文完善成本出版,珍而重之地放在家中,没想到转头却被这些人弃之如蔽屣。

        江雪坞阴着脸:“我的东西呢?”

        其中一个被点到名回答的佣人战战兢兢地上前,硬着头皮道:“家主全部放到杂物间了,说是夫人要生了,要将您的房间暂时腾出来,给未出生的小少爷放东西。”

        “暂时?”江雪坞细品了一下这几个字,指尖在桌面上轻擦一下,沾了满手的灰,忽然笑了一下:“这东西放了起码有一个月了吧,这叫暂时。”

        佣人垂下头,闻言腿都要软了,不敢接话。

        “这些东西,哪来的,回哪去。”江雪坞冷下脸,转身给佣人们留下一个背影,毫不留情道。

        “可是”

        “再废话你们就带着这些东西一起滚。”江雪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指尖上下轻点,讽刺道:“把我的房间占了,那我晚上睡哪里,杂物间吗?”

        “脑子虽蠢,算盘打的倒是挺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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