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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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外头守了一宿的人站在那里都直犯困,岑幸迷糊间还在担心着陛下今日会因大喜而无心处理政事,让那群大臣来了又吃闭门羹,若今真是如此内阁怕是会到毓庆宫里来闹上一番也是件麻烦事。
但好在他的这份担忧属实多余。
推门出来的人面上无半分喜悦,甚至倚门站在外头那深呼吸的模样活像是在压抑心中情绪。也不等岑幸开口说些什么,贺昶宥就径直往宫门外走,连外袍都来不及披上。
这举动成功让岑幸清醒过来不在困倦,左右狐疑打量着,最后也只叹一个怪字,连忙带人跟上陛下一道离开,也顾不得还在寝殿里的皇后娘娘。
贺昶宥一言不发的回到毓庆宫里,好一顿沐浴更衣后依旧沉着脸色,浑身展露着烦乱,像是要吃人一般。
岑幸在外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才敢把茶盏端近来,蹑手蹑脚地放下东西就打算溜走,但那杯盏落在桌上这一声响,就引着那双眼睛也随之传了过来。
安静思量了几个时辰,贺昶宥对昨夜之事依旧没有头绪。看着进来的人,他也得听听这些人有什么要说的才好把人处置了。
“昨夜是谁下令开了坤宁宫的门,还要了酒?”
在贺昶宥的脑海里他是醉了一夜,被人灌醉着毫无知觉。醒来就在坤宁宫里就躺在秦卿旁边,成了这般荒唐的一夜。
这话一出,也着实问懵了跪着的人,岑幸抬头看着贺昶宥眼中也满是迷茫,不懂陛下此刻复述他自己过往的事是为何?
但为人奴才总不能不回答主子的话,努力想着措辞,最后猛吸一口气回道:“自是陛下深谋远虑准备的一切。”
贺昶宥好笑的看着人,他往后靠到在龙椅上听了这个答案还随之鼻子出气哼了一声。在他耳里岑幸这说的是天方夜谭,一听就是在给秦卿隐瞒事实。
他突然俯低身子对人恐吓着说道:“岑幸别什么人都当主子效忠而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谁,脑袋和命可都只有一个呢。”
岑幸吓的屏住了气,慌张的狂咽着口水,也不懂自己怎么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让人那样生气的。但岑幸自不敢瞒人分毫,他头磕在地上实话实说的将前几日贺昶宥一切的吩咐事宜都事无巨细的同人复述了一遍。
这话越听贺昶宥的眉眼皱的越深,心里不再是好笑而是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没说过这些事,可岑幸那流利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在诓骗自己,这其中可就大有文章了。
贺昶宥的心里死不承认昨夜发生的一切会源于自己,他带着既有答案去寻找事情经过,能得到的只能是跪满一屋子的人,各个都说昨日的事情是由他亲自指派的。
贺昶宥闭眼抚额侧身倚在了龙椅上,心中有火但此刻又无处可发,他不耐烦的让跪满的人都退下,只余岑幸还在殿里。
见人面色不好,这忠心耿耿的内都知还担心的问着贺昶宥是否要先传太医来看看。
龙椅上的人微微摇头,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他睁开眼看着人又问了岑幸一遍昨夜之事的经过。而他得到的回答,自同方才的一字不差,这回贺昶宥抓着话里的一句关键词“两日前”,所有的东西都是从二日前开始的。
他立即仔细回忆着,但脑海中就是没有两日这个印象,仿佛平白漏掉了一块记忆。贺昶宥不放弃便让岑幸多说几日自己做过的事,听着人的描述贺昶宥越来越觉得无厘头。
什么桑礼、什么制糕的,若非先说了上面的事,贺昶宥都要觉得是岑幸得了什么癔症。
最后,这人还是长叹着气让内宦去请了太医来。今日这事贺昶宥必得找出一个答案,不单是惊奇关键在于不能有下一回的事情发生。
得了指令,岑幸连滚带爬的起来连忙下去,此刻同陛下在殿里多待一秒都是对他的煎熬。
毓庆宫里的人被问了一早还挠着头什么都不明白,猜测着是他们昨日做错了什么不成,不然陛下如何这般仔细的翻着旧账。吓得一个个夹紧尾巴做事,一整个宫殿,竟没有一点声响出来。
俞益自是来的很快,见内都知来喊人的模样还以为是陛下出了什么大事了。药箱里把零零总总的应急药装的那叫一个满满当当。一入毓庆宫里见着没什么大碍的人更是慌张,还以为陛下是伤在内里了。
问安后,人就站在下头着急等着陛下开口才敢走近把脉。可没一会儿只听高堂上的人不慌不忙的开口问得话那叫一个天马行空。
“这世上是否真就只有一个朕呢?”贺昶宥问出口都觉得离谱。
俞益先是一愣立马跪下答道:“这自是天方夜谭,陛下是九五至尊,如何能有其二。世上自无人可比拟陛下万分的。”
好好的医药疑问句,到院判这儿里,立马成了“吾与城北徐公孰美”的比较句。
贺昶宥暗暗咬牙不耐烦的又问一遍,“一个人能否变成全然独立的两个模样,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院判这才联系着上下文,明白陛下的意思说道:“这人的行为举止除开用药以毒至变这种无法逆转的情况外,只能由时间与个人阅历转变,陛下可听过“浪子回头”这句话,便是陛下说的那般让同一个人看着是判若两人,但这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一边回答看着人脸色心里边嘀咕着,这陛下无病无痛,好端端的问这干什么呢?难道要洗心革面?往后都笑着谈事对人?
边想着边脑补陛下那笑里藏刀的模样,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那这还是如今这般面无表情,阴晴不定来的好些。
贺昶宥直接了当的排除了俞益话里第二种方式的可能性,什么浪子回头的,他又没做错什么,回什么头?对谁回头?那就只可能是毒。
用毒来操控人的手段在宫里也不少见,但直接用到他身上的,那也只能说是胆大包天。方才问询了毓庆宫里的人想来都没什么大问题,那这就只能出在毓德宫里。
贺昶宥点着头立马又将矛头对准了秦卿,在他看来这一切的受利都在她一个人身上,若从因果那说就是动机明了、目的清晰。
好似这般简单的就找到了答案,为更确定贺昶宥就对俞益多问着:“你说的这个毒,可是能简易操控的?”
俞益吃惊的看了人一眼,立马摇头解释道:“陛下,但凡是用毒到人身上便没有好操控这样的说法,轻则昏迷几日醒后忘记一切重新为人,重则直接死去无转还可能。”
俞益不知陛下今日突然问这毒有何用处,但就操控人来说,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话成功让贺昶宥又捏紧了拳头,好不容易得来的答案就这样落空了。他就挥手让人退下独自留在殿里,毫无头绪的事让他心烦意乱,内心无法发泄的火瞬间高长着。贺昶宥伸手一甩,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奏章落地声音不小,外头的人听着了也不敢贸然进去,免得殃及池鱼。
一大堆的书册随之落在地面上还翻滚几圈,纸张全然散开,让里面夹杂的东西无处可逃。这样一张破纸本来是无法吸引怒火冲天的人,但上头的那两个特意画圈的赤字实在是太过耀眼。
贺昶宥起身将这张写着警示的纸拾了起来,黑字白纸那样清晰跃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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