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提亲乌龙

有些回忆本该选择性失忆的——林芷馨

        守岁时，全家人都坐在一起。大姐从包里拿出相机。

        “一会儿十二点过后就是馨的生日了，我们得拍一张全家福了。”林芷馨走了过来。

        “老大，你也学会拍照了？”林芷馨看着大姐拨弄着相机那些键。

        “学的，达伟可是做这个的，多少懂点。”林芷馨想了想还是。

        “我也想学。”林芷馨手无措的想看看。林芷晴想了一下。

        “过完十五，你哥和别人合伙在镇清的商业街的影楼开业。你周末没事去学学，也可以顺便学学化妆什么的。”听到这个林芷馨激动道。

        “好，那我不碰了，一会儿弄坏了。”林芷馨站在边上看大姐调着。

        “时间过得真快，馨儿又长大了一岁咯。林妈妈走了过来摸着林芷馨的头。

        “还没到时间呢？坐会吧。”林芷馨拽着林妈妈坐在长凳上。

        “母后，新年第一天生的我，有没有觉得这个新年礼物很特别。”林妈妈笑了笑。

        “是啊，特别还贵重，千金哎，所以你叫林芷馨这名字取得就很好，时间也吉利，多温馨啊。”林妈妈回忆道。

        “那时按正常月份你应该腊月就生的，偏偏你懒月，都以为你是男孩呢？”林芷馨自己的出生历程在全乡人都可以经常听到一二的。

        1994年大年初一，大家都在开心过年，讲究新年进医院晦气的思想，妈妈靠着自己顺产生了三个孩子的经验选择在家中生。

        新年第一天的大早晨就被她的一阵哭声给打乱了。这是林家盼望已久的日子，继三个女儿之后。林家希望这可以迎来一个可以继承香火的，多人都在门外候着，可惜天不如人愿。在几声哭啼声中林家第四千金出生了。

        由于爷爷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自己还是女孩。使她们一家人在爷爷奶奶那里更不受待见了。妈妈也因为她们慢慢的从长媳位置变成了奶奶开口生不出儿子的典范。现在脑海里都能呈现出当时奶奶鄙弃表情和毅然决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那生下来是女孩，你有没有很失望？”林芷馨逗着她。

        “失望啊，那有什么办法，又塞不回去了，只能凑合养吧。想想，你在家待得时间也不多，上学前和初中三年都是你外公外婆养的。所以好好努力，别让他们失望。”林芷馨点着头。想起被送去外公家的场景。

        那时因为母后要带小五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看她。当时只有3岁的自己被送到了外婆家。刚到外婆家的时候。那陌生的环境让她的哭声仿佛只穿透了自己的耳膜。那时候林大总管和母后离开无奈的表情至今也能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听到不带她走时已经哭不出的声音，双眼旁还滑落着未流干的眼泪，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心软，交代几句后还是把她留在外婆家。

        在外婆家这两年里。林芷馨就像被抛弃了似的，爸爸妈妈都没去看过她一次。这两年唯一能让她安静的就是跟着外公念书，听着外公讲的故事入睡。可是由于年龄填报错误的原因。她们就得接受同龄人一样的教育，直到妈妈来要把她接回去上学，她才发觉原来在外公家也没什么不好。

        看林芷馨呆呆坐着没动，林妈妈看出了她的心思。

        “想他们了吧，这两天去给他们拜拜年。”林芷馨坐直了身体，也迎合和妈妈的话。

        “快点，马上到十二点了，准备好拍照。”林芷馨听到后连忙从凳子上起来去拍照去了。

        大姐在上班拧着包准备要走。

        “林芷馨，送我下去。”顺手把包递了过来。

        “哦。”林芷馨接过跟在她后面走着。

        “你的学费。”林芷晴递了个信封，林芷馨还一脸奇怪。

        “你开学别问母后他们要钱了，你的学费我出了。”林芷晴把钱递到她手里。

        “好好上学，以后要还我的啊。我走了。”这时正好车过来了。

        林芷馨拿着看了看。捏了捏手心进屋了。

        开学走时，林芷馨真是没问钱的事。因为那时中考说出的豪言还没过一年。

        那是中考考完试的第二天。林大总管去外公帮她收拾东西回家。

        “芷馨，你看看要不你考虑也和你姐她们一起去读中专吧。”这话一出林芷馨才知道除了三姐被舞蹈学校选走后，大姐和二姐姐姐都是中考毕业后选择去读了中专，那是可以一边读书一边挣钱的机会，可在林芷馨所受的初中教育里，必须得进镇清一中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不，我有把握我能考上镇清一中。”林芷馨斩钉截铁拒绝了。

        “我也想你上啊，可是镇清一中的学费太贵了，加上文松他们马上上初中生活费就不少，我和你母后真的是”林芷馨听得很清楚。可是她坚信必须得进镇清一中读书。

        “如果我考上了，你只需要给我高一的学费，剩下的自己来解决。”林大总管看了一眼她，觉得说的糊涂话。

        “你怎么解决啊？”林爸爸看林芷馨那样，也不忍心逼她。

        “那等分数下来再说吧。”林芷馨话不多说的直接进屋了。

        因为二姐的一个电话，她家都没回，毫不犹豫的收拾东西就有直接去省级市里找二姐了。

        开学后。樊飘和章玉早上就到了。林芷馨到时，她们都帮林芷馨把暖瓶打好了水。

        “芷馨，你回来了。”看着樊飘刚从洗漱间洗头进屋。那头发的水还往下滴着。

        “你不怕感冒啊，一来就洗头。”林芷馨赶紧递给她干毛巾。

        “没事，对了，你镜子能借我一下吗？我的镜子今天找东西给摔了。”林芷馨看了看。

        “我没有镜子哎，我不照镜子的。”樊飘一脸诧异。

        “也对，你确实不需要。照不照也一个样。”听到这个林芷馨的一个奇怪表情。

        “怎么了？”樊飘看着林芷馨没说话。

        “哦，没事，你赶紧擦擦吧。”林芷馨开始整理着东西。想着初中高塑的话。

        “林芷馨，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太丑了。”高塑手里拿着一个镜子。

        “就你好看。”怼回去后林芷馨继续写着作业。

        “真的，不信你看看。”高塑把镜子递到林芷馨面前。林芷馨抬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是吧，丑吧。”林芷馨那表情变了。

        “丑就丑，拿开。”心想三个姐姐都是美女，为什么自己长这样。以前从没照过镜子的她，因为高塑拿的镜子，后来也恐惧照镜子了。想着真是人丑就该多读书的话。

        正式上课后，慢慢的适应那些新课本知识。一个寒假时间学校的诚信图书馆已经建立好了。记得刚进校园时才开始定制书架，现在学生们走在走廊上就可以随时随地看书。这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林芷馨只要有时间都会去读三毛的作品。那时候她从三毛和河西的故事中读懂了爱情这个词。当林芷馨在发呆时，俞明已经走了过来了。

        “想什么呢？”林芷馨一下从这话惊醒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呀？”林芷馨看了一下四周。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呀？你那么喜欢三毛的作品？”俞明看着林芷馨手中拿着三毛的作品集反问道。

        “是呀，一个自始至终坚持自己的选择的人，羡慕她自由的灵魂，也崇拜她敢于对命运说不的勇敢。要是我有底气，也想对和自己心意相悖的命运说不。”

        “这么大魅力的才女，也难怪荷西会因为她痴痴等了她六年。荷西一路追随着三毛，三毛追随着自己的心。看来还是足够爱，是吧。”林芷馨抬头看着俞明。心想两个高中生讨论这么深奥的情感话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还看过呢？”俞明坐了下来。

        “看得不多，也就寒假时间读过她的一两本吧。《撒哈拉的故事》和《雨季不再来》”

        “是吗？你有喜欢的作家吗？”看着俞明手中拿的村上春树的作品。

        “随便拿的，运动会你参加吗？”听到这个他问的问题林芷馨赶紧站了起来。

        “参加啊，我先走了。”林芷馨想起来自己没报名。就赶紧跑教室去了。俞明还有话没说完林芷馨就没影了。

        周末林芷馨独自一个人在教室看着书，安静的环境林芷馨早已习惯了。妈妈打来电话。

        “母后。有何指教？”林芷馨接电话把书合上了。

        “小明辉他妈来我们家了。”听着母后的话，林芷馨觉得这么点小事怎么还告诉自己。

        “两家不远，串串门不是正常的吗？”林芷馨语气平淡。

        “还带不少东西来的呢？”林芷馨听到后瞬间明白了。

        “她要干嘛呀？”林芷馨想了想。

        “说是谈谈你和明辉的婚事。”母亲的话在询问中带着点生气，林芷馨听到这个不淡定了。

        “她又抽什么疯啊？”林芷馨放下了笔。

        “别管她抽什么疯，你给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听到母后的话，林芷馨用力的抿了抿嘴。

        “我知道，你赶紧告诉她，把东西给拿走，要不你问问她还想不想见她儿子了。”说完林芷馨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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