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糟人践踏的校霸(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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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笙很确定!
白芡是没有给她准备奖励的。
所以她这么要求,压力就是要给到白芡这边。
预期的结果是这样的。
白芡一脸愧疚地告诉自己,她忘了准备礼物。
自己便利用她的愧疚,装可怜地表示委屈。
接下来,白芡就会因为心里的愧疚,而问自己想要什么?
这时候她的目的就能达到了!
我要什么?
当然是亲亲了!
一想到这里,小兔子的脸又有点烧。
她希望自己的鼻子这回可以争气点!
就算要流,也等她们热吻结束再流啊!
江予笙自个儿心里想法很丰富。
白芡的心情也同样不平静。
奖励?
是要给这只兔子送礼物吗?
要不是眼下江予笙自己提了,她还真的没往这方向想过。
不给显然不行。
虽然看不清对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单从声音来判断,她的脸上应该是写满期待的。
更何况小兔子这段时间的学习态度非常不错,期末考的成绩也出乎她的意料,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的确都该送点礼物鼓励一下。
现在跟这家伙说没有准备礼物,估计多半要闹,她正想着该怎么办时,脑中精光一闪。
自己包里还放着那时候陪蔡希希逛街买的情侣手链,当时实际上算是冲动消费了,后来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就暂且闲置了,打算等哪天这只兔子不嘴硬了,就送出去。
现在倒是庆幸还有这么个东西在,至少能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
白芡坐了起来:“那学姐帮我开个灯吧。”
灯的开关在江予笙那头,她手不够长,没法触碰到。
对方下意识就帮着开了。
屋里亮起来,少女顺势掀了被子下床:“学姐等我一下,东西在我书包里,我去拿。”
江予笙呆滞住了。
欸?
欸欸?!
欸欸欸?!!
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
居然真的准备礼物了?!!
怎么能给我准备礼物啊?!!
我是要索吻的啊!!!
这样我怎么敢再要吻!
会显得我很贪心的好不好啊?!!
谁跟你说我真的想要礼物啊!!!
我只是单纯想要一个亲亲啊!!!
但是,嗯……真的不想要礼物吗?
好像、或许、可能……也不是。
小兔子非常纠结。
怎么办!
我要收礼物吗!
不收不太好吧?
这是她第一次送我礼物耶。
还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我如果不识好歹地拒绝了。
她会不会生气得直接就不理我了?
呜呜呜那我不是不能要亲亲了?
算了!
亲亲等下个学期再要吧!
自己这个学期太笨了,应该第一次月考出成绩的时候就要奖励的。
哼!
等着吧!
下个学期第一次月考!
我一定就会要亲亲了!
小兔子做好了只有自己在意的选择,同时白芡也找到了那个被压在书本底下的首饰盒。
前者从被窝里坐起来准备接受自己的礼物,后者则借着头顶的灯,从盒子里拿出了其中一条手链。
盒子被放回包里,少女转身朝人走过来。
江予笙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是条黑色的手链。
表情瞬间又没法淡定了。
手链?
手链!
是想把我牢牢锁住的意思吗!!!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要摆出一副再淡定不过的神情。
白芡没送过人礼物,也不确定这家伙会不会喜欢,毕竟这条手链款式挺简单的。
“我给学姐买了条手链,学姐看看,喜欢吗?”
小兔子故作不屑:“就只是一条手链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要是只听她这欠打的话,多半送礼物的人会直接扔掉东西走人。
但白芡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头顶的光打下来,将对方眼中掩藏不了的期待与欣喜照得一干二净。
知道这兔子又是在嘴硬傲娇,许久没再出现过的恶趣味,这会儿又冒了出来。
少女点点头:“也是,就普普通通的一条手链而已,学姐不喜欢也是正常的,那我就不送给学姐了,还是自己戴吧。”
她说着,作势拿着东西就要放回去。
没能走成,因为衣角已经被焦急的家伙猛地揪住了。
小兔子炸毛:“哪有送出来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啊!有你这么给人奖励的吗!”
白芡勾唇,眼眸悄然眯起一些:“可是我好像还没送给学姐哦。”
“你都决定给我了!那它就是我的了!你不准把它拿回去,我现在就要戴上,你帮我戴!”
生怕动作迟了对方会后悔,江予笙连忙冲她抬起左手,催她:“就这只手!帮我戴上!戴得牢一些!别让它不小心掉了!”
白芡每次逗弄这只兔子,都是逗一会儿就结束。
这次也一样,已经成功见到了小兔子炸毛红脸的可爱样子,也就不再继续逗弄她,开始替人把手链戴好。
手链的链条是银色,最中间是一颗黑桃形状的饰块,饰块往外延伸,均是一些黑色的小圆片。
江予笙嘴硬归嘴硬,收礼物时该说的谢谢,倒是也没忘。
小兔子道谢的声音有点软,脸上的红晕未退,再加上漂亮的眼睛里水光盈盈,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可口的点心。
——总觉得会很好亲。
白芡的眼眸又眯起一些,她什么也没做,状若自然地重新躺回床上。
头顶的灯光再次被按灭。
少女同对方道了句晚安,很快就安稳地睡了过去。
江予笙一直没睡。
等到人的呼吸声彻底平稳了,才在黑夜中偷偷伸出手,像之前一样将平躺的少女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子后,才将她面对面地揽进怀里。
本以为把人抱住了就能睡着。
可结果,更睡不着了。
少女身上的香味能勾人。
迷得她晕晕乎乎的。
呜呜呜我好贪心。
我都收下礼物了。
但是还是想要亲亲!
现在她已经睡着了。
我如果悄咪咪地偷亲一口。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都怪顾琬清!
谁让她说那个什么“接吻预支理论”!
要是我没有听到过。
现在也不会有这个贼胆!
把一切的过错都往死对头身上推的坏兔子,最终决定要做一回“只会有自己知道”的事。
不管了!
今天!
我一定要把亲亲先给预支了!
正式偷亲第一步!
把人从怀里放开。
小兔子完成了,开始继续下一步——可以亲了。
正常兔子属于夜行动物,它们的眼睛都是有夜视功能的,江予笙不一样,她现在算是人,眼睛和大部分的人类一样,一到夜里,就看不清东西了。
所以在没有灯光照明的情况下,只能凭着感觉,朝着人凑过去。
小兔子自认为自己的唇离对方应该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结果计算错误,吧唧一下,四片温热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触碰在了一起。
她愣了一下。
这就亲上了?
还没来得及享受一番少女香甜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袭来,江予笙在心里骂了一句,动作熟练地猛跳到了地上。
滴答。
不争气的臭鼻子,又一次被血色洗涤。
江予笙任命地把一切收拾好,躺回床上重新把人揽住时,郁闷得不行。
明明是亲了!
又好像没有亲!
好气哦!
小兔子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少女的味道似乎还在那上面残留着,她回味着刚才短暂感受过的柔软触感,终于抱着人睡了过去。
江予笙做起了第三次的粉色梦。
但这次的梦,不再只是单纯的粉色。
就像是天空中挂着数个粉色的气球,被人轻轻拿着针一戳,气球炸裂开,里头包裹着的另一种颜色的东西,就这么噗嗤噗嗤地跑了出来。
定神一看,是一种纯粹的黄。
——这就是她这次梦境的颜色。
梦里的小兔子,不但长出了兔耳,这一回,还冒出了圆兔尾巴。
长出尾巴,就意味着她进入发/情/期了。
江予笙是从梦中惊醒的。
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那对颤动的肥/大/兔耳。
被人咬住的发红耳根。
还有少女那双漂亮修长的、却不再是用来提笔写字的手。
从梦中惊醒的小兔子,全身透着粉光,这回与以往不同,她甚至连身体都有些发烫。
赵岚昭女士一向只和她讲易感期的事,有关发/情/期,她只是顺嘴提过一句——
“发/情/期就先不用管了,我们兔子精都是在二十五岁以后才会进入发情期的,你现在还小,等你到差不多年龄了,我再跟你说进入发/情/期时会怎么样。”
女人的话无端在脑海中回响,江予笙一下子有点慌。
自己易感期出现的规律就与一般的垂耳兔不一样了,而现在,本该二十五岁才来的发/情/期,她居然现在就在梦里见到了!
这么一想,江予笙顿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她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她不会要死了吧!
江予笙彻底慌了。
睡不着的小兔子,睁着眼捱到天刚擦亮,就立刻冲出房间跑去拍了大兔子的门。
赵岚昭女士活生生被她吵醒,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平时都是睡到自然醒,今天被人这么早地叫醒,就算这是自己生的兔子,也还是黑着脸骂了她一句:“你有病啊?大早上的来敲门,现在才几点?”
——白芡上次大半夜地被吵醒都没说句重话,可见是有宠她。
江予笙本来就慌得不行,被她这么一骂,情绪登时就崩不住了。
她自从上了小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大兔子面前哭过,现在实在没憋住,瞬间红着眼哭了出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兔子可怜得要命:“可我不想死,我都还没谈恋爱呢,我怎么可以死啊?”
赵岚昭都快忘了她哭是什么样子,现在见她情绪如此反常,困意自然就消失了。
女人揉了下太阳穴,起床气消失,无奈叹气:“怎么了,江予笙同学?大早上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很不吉利的好不好?”
小兔子擦了把泪:“我昨天,发/情/了。”
赵岚昭先被她如此直接的话吓了一跳:“你发/情/了?!”
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无语道:“你没发/情,发/情的兔子哪里还有理智,你现在还能这么冷静地跟我说话,这怎么可能是发/情,话不会讲不要乱讲好不好,你妈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小兔子抽了下鼻子:“我在梦里发/情了,尾巴都长出来了。”
想到梦里的画面,一双兔子眼更是红得不行:“我才多大啊,怎么可以长尾巴呢!我是不是要死了?”
赵岚昭终于明白她大清早地为什么要来敲,好笑又无奈,把人带去客厅,等人坐下后,随手抽了几张纸给她。
自己也跟着坐下,才开口:“你知道人类如果吃多了鹿/鞭、虎/鞭这类东西,会有什么反应吧?”
江予笙的情绪瞬间被带跑偏,又羞又赧:“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你现在的情况,就和吃了这些东西的人类一样,我这样说,你应该能懂吧?”
小兔子不信:“我又没吃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和人类一样。”
赵岚昭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笨啊,你是没吃,但你感受到了啊。”
“啊?”
“芡芡啊,这不比那些什么鞭来的有效?”
小兔子脸唰地更红:“怎么可能啊!我什么都没对她做,怎么可能会这样!”
“呵。”大兔子嗤笑,“你说这话,自己良心不会痛的?”
浅聊了这么几句,赵岚昭又开始犯困:“行了,现在也跟你解释好了,你没得绝症,不会死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以后可以麻烦你,不要再这么早地来敲我的门吗?我不是芡芡,没法对你有那么好的脾气。”
“那我该怎么解决啊?”江予笙犹豫了下,咬咬牙,坦白道,“我一旦和她比较亲密的话,就容易流鼻血,都流好几次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都要吃不消了。”
“流鼻血正常,你妈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流鼻血。”
“啊?你是为什么?”
“跟你一样啊,你爸能看不能吃,体内激/素紊乱,自然就转换成其他形式发/泄出来了。”
“那你后来怎么解决的,不会是……”
“想多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和你爸的关系,可没有你和芡芡来得亲密自然,所以我只要牵你爸的手,就不流鼻血了,后来牵手不够,就拥抱,再不够,才亲吻。”说完,扫她一眼,云淡风轻地问,“你和芡芡现在什么阶段了?抱肯定抱过了吧,那想不流鼻血,就只有一个办法咯,接吻吧。”
江予笙:“……”
她脸色僵硬,将话掩去三分:“那以后如果连接吻都不管用了呢?”
赵岚昭女士没回答,而是抛给她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
“好了,我要回去补觉了,顺带一问,你是不是要再次表白了?”
“什么意思?”
“你们没有关系,你要怎么跟她接吻?强吻吗?说实话,这种行为很low哦,我如果是芡芡,就算对你真的有点好感,你一旦这么做了,肯定会直接把你拉黑。”
女人说完,就打着哈欠回房了。
一个人留在沙发上的江予笙,瞬间面如死灰。
强吻很low?!!
那她怎么办!
她昨晚虽然没强吻。
但也是偷吻啊!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唇唇相贴!
但那也是吻啊!
偷吻算强吻吗!
还没想好该怎么办,自己房间的门就开了。
洗漱完的白芡从房里出来,好奇地问她:“学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江予笙这会儿心里很乱,要不要告诉她自己昨天又偷吻的事?
坦诚吗?
那她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瞒着吗?
刚这么想,心里住着的那只猫咪又跑了出来,像上次一样惩罚性地往人身上用力一压。
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又不敢把“半夜偷吻”的事实告诉对方的小兔子,最终选择了逃避。
她迅速冲回了房间:“我又困了,再回去补个觉好了。”
白芡总觉得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又觉得可能是没睡好,听她这么一说,便答了一声:“好。”
少女去楼下买了早饭,一直到自己把东西都吃完了,那两只兔子都还没醒,便留了张纸条,拿上东西就回家了。
……
江予笙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
那只折磨人的猫咪也醒了过来,继续坚持不懈地往她心上压。
都说运动能改变心情。
她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学习,也没再打过篮球。
今天索性就放自己一天假。
江予笙随便吃了点东西,趴在沙发上消化了半小时,便拿上篮球出了门。
她知道白芡一般不会下楼,也不担心会碰见她。
在篮球场待了一个多小时,那只猫儿真的退到了一旁。
不再感到压力的小兔子,徒步往回走,走着走着,记起一件事。
她和顾琬清高二开学时还约了一场篮球赛呢。
结果两人后来因为都忙于“为爱学习”,就默契地忘了。
江予笙突然想到了很好的“哄猫”办法。
出电梯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按了指纹去了对面。
顾琬清正一个人坐在沙发前看综艺,见江予笙进来,随口邀请她过去一起看。
江予笙停住脚:“我刚打完球,身上全是汗,你明天有空没有?”
“干嘛?”
“之前说的篮球赛,定在明天怎么样?”
顾琬清一愣:“篮球赛?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不打了吧?我明天还要补习,没时间和你打。”
“不行,你这次必须和我比。”
“怎么了?”顾琬清蹙眉,“你不会是和谁打了什么赌吧?”
“没和人赌。”
——只是和自己赌了。
江予笙态度难得强硬:“和我比赛,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不用叫人,我们自己在就行了。”
顾琬清无奈:“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
……
江予笙不是和顾琬清第一次比赛。
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担心到时候的结果。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索性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赵岚昭拿着水杯从房间里出来,瞧见沙发上坐着的人,知道这只兔子肯定又有心事了。
女人坐到她边上,看了她一眼:“咋了,又发/情了?”
听出女人话中的调侃意味,江予笙一反常态地没有炸毛,表情怏怏地问:“你不是会看人吗?那你看出来她对我的感觉有多深了吗?”
大兔子轻嗤:“也不知道是哪只兔子,当时还把我抱住,说芡芡一定喜欢自己呢,怎么现在又这么不自信了?”
小兔子恼羞成怒:“那怎么能一样!有谁规定不能打个嘴/炮吗!”
“的确是没有这种规定,那么同样的,芡芡现在喜不喜欢你,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的成绩是好了些,但排名比起芡芡的还是差了一大截,当初不是说好了,等成绩差不多了,再去表白?你不会是打算现在就要表白了吧?”
小兔子烦躁:“不然能怎么办,都怪这不争气的身体!我才不想再流鼻血,那不就只能去亲她了?”
赵岚昭女士无语:“自己抵抗力不够,就别把毛病往其他东西上面推。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还是应该早点表白的好。”
“为什么?”
“你想啊,如果表白成功了,那目的不就达到了?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万一失败也没事,被拒绝的话,你肯定就会心灰意冷萎/靡不振,那就不会再乱流鼻血了吧?”
江予笙再了解自己的身体不过:“你想多了,要是表白没成功,它一定会更疯。”
“……”赵岚昭翻了个白眼,“你这什么破身体啊,哪有点正常兔子的样子。”
“所以我才问你啊,我表白成功的概率大不大?”
女人沉思了下,然后摇摇头:“不好说,芡芡这孩子脾气本来就好,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对你的好是独有的,还是和别人一样的。”
“……”
“算了,既然决定了,那就去试试呗,你才多大啊,失败一次,还……”赵岚昭脸色一滞,“等下,你不能表白。”
“嗯?”
“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吧,芡芡现在还是未——”
小兔子笑着打断:“我上次看过她身/份/证了,她已经成年了。”
“啊?那她实际上是和你一样大的?”
“你忘了,我小的时候不爱上学,硬是多拖了一年才上的?”
这样算下来,她还是比白芡大一岁的。
“这样啊,那行吧,我倒是不担心芡芡,她比你靠谱,要是不能谈,肯定就把你拒绝了。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表白?在哪里表白呢?”
江予笙显然已经做好了计划:“明天,如果我和顾琬清比赛赢了,我就去表白。”
赵岚昭自然知道她俩从小到大在各方各面都会争,尤其是篮球,这么多年不知道比了多少次。
“那如果你输了呢?就不表白了吗?”
小兔子炸毛:“呸呸呸!我怎么可能输!我一定不会输!呸呸呸!不准诅咒我!呸呸呸!”
“……”
赵岚昭真怀疑自己当初怀孕时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不然生下来的兔子,怎么会这么有病?
……
江予笙本打算和顾琬清单独完成这场比赛就好。
结果林迩星打来电话,邀请她一起去泡温泉。
她当时正要准备出发,下意识回了一句自己等下要比赛的事,才刚说完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林小狗当即兴奋地就说要来给她加油,没等江予笙回答,匆匆抛下一句“笙姐我去告诉许栀俞”,就直接挂了电话。
江予笙:“……”
她倒不是嫌弃,只是这家伙看球时异常聒噪,虽然都是在为她加油助威,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一点都不希望被任何人影响到自己投球的速度。
但这家伙现在已经知道了,没办法,只能祈祷这个月的运气都堆到今天来了。
结果围观这场比赛的人,比江予笙想象得要多很多。
林迩星这个藏不住话的大喇叭,居然把那些她已经好久没一起拉着去和顾琬清干架的朋友们也都一起喊了过来。
不知道是谁提议的,甚至还拉了一条横幅过来。
江予笙很无语。
但也不会大家的扫兴。
她偏头看了眼白芡家的方向,希望这边的喧闹,不要把她吸引过来。
自己定力不足,少女在场的话,肯定会分心。
一个朋友充当了裁判,拿着自己准备的口哨,哔的一声吹响。
比赛正式开始了。
林迩星不愧是林迩星,一个人的呼喊声,就能盖住其他的人。
好在江予笙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没有被影响到。
她和顾琬清是死对头,也是足够了解对方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的比分却咬得很紧。
中途林迩星的呼喊声暂停了片刻,她没多在意,只以为少女是喊累了。
江予笙早在心里和那只猫咪打了赌,今天必须要赢才行,既然是赢,那么结果如果是打了平手的话,对她来说也不算数。
比赛时间所剩无几,球这会儿已经到了她手上,只要她能把这个球成功投进框里,就能够赢得这场比赛。
江予笙做好了投球姿势,眼看着就要将手中的篮球投出去,休息够了的林迩星突然激动地喊:“笙姐!我把学妹带来了!学妹也在看着呐!加油啊!”
动作一滞,角度微变,原本能安全落入篮筐的球,砰的一声,砸在篮板上的同时,直接反弹到了地上。
“哔——”
比赛止,比分平。
顾琬清擦了把汗,拍拍她的肩:“现在满意了吧?那我走了,先回去洗个香香的澡,乖乖等待翁老师的到来。”
“……”
江予笙恨自己不是一条毒蛇,不然她一定要把林迩星这家伙缠住,然后凑到人脖子边,直接用毒牙咬死对方。
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
偏偏江予笙又没法怪她,毕竟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场比赛有多“重要”。
比赛结束了,意犹未尽的吃瓜群众和江予笙道过别,纷纷离开。
林迩星激动地走过来:“笙姐,你前面那个三分球太帅了,我还以为投不中了呢!看你们两个打球,真的是种享受,对了笙姐,刚打完球累不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泡个温泉舒缓一下?正好学妹也在,我们四个一起去啊。”
江予笙现在听她讲话就烦:“你自己去,我还有事要做。”
没有眼力见的小狗星追问:“什么事啊?很重要吗?要不先去泡温泉嘛,泡完你再做,学妹也在欸,笙姐——”
江予笙怕自己再待下去要骂人,一把拉住旁边默不作声的少女,干脆利落地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林迩星下意识要跟上去,被许栀俞及时拽住,才免遭一顿“毒打”。
“你跟上去干嘛?还嫌笙姐表情不够臭?”
缺根筋的家伙困惑:“笙姐不高兴?为什么啊?哦,是因为没有打赢吗,那不是很正常吗,她俩水平差不多,不是经常有输有赢的?”
许栀俞:“……”
她决定放弃跟这家伙讲话。
……
江予笙一直把人拉到了电梯前,按下电梯按钮等待电梯从顶楼降下来的时候,才开口:“我能在你家洗个澡吗?”
白芡一愣,点点头:“嗯。”
“那你的衣服也得借我。”
“好。”
她刚答应完,电梯门就开了。
江予笙松开了手:“你先上去,我等你上去了再上去。”
白芡:?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刚打了球,身上全是汗。”
少女没有再说什么,温顺地抬脚向前,就要踏进电梯里的时候,主动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腕,将人一同拽了进去。
江予笙的动作慢了一拍,反应过来时,电梯门已经在她面前被关上了。
她有些紧张:“你把我拉进来干嘛,我说了,我身上都是汗。”
说着,慌忙往边上站,试图离人远一些。
白芡跟刚才一样不听话,她一动,也跟着她挪。
小兔子实在无处可躲,最后只能落了个被人堵在角落没法再逃的地步。
“你离我远点,我身上有味道。”
白芡看着她,眼眸像往常那样微眯了些。
“学姐要这样躲到什么时候呢?”
她没听懂对方真正的意思,单纯地反驳:“我还能怎么躲?你都把我堵住了,我躲不掉啊。”
少女勾唇:“是吗?学姐也知道自己已经躲不掉了?”
江予笙这才察觉出她这话似乎有其他的意味在,刚想询问,电梯门就先打开了。
这种被人堵在电梯角的姿势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危险,她想要出去,结果还没有动作,少女的手伸来,按在了她的脸颊旁。
同时,另一只手往后一按,原本已经开了的电梯门,马上又被关了起来。
小兔子不自觉颤声:“不出去吗?”
控制完电梯的手,同样按在了电梯墙璧上。
——早已是囊中物的兔子,彻底逃不掉了。
白芡没回答,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学姐做题的时候,如果发现自己怎么都做不出来,会怎么办呢?”
“换个思路?”
“学姐真聪明。”
江予笙:?
少女的手,从冰凉的电梯璧上收回,不是放回身侧,而是转向捏住了对方的下颌。
指腹冰凉,搭在小兔子温热的皮肤上,引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阵轻颤。
她一直觉得白芡是温和的,像月亮,让人想要摘下来私藏。
但现在,自己被人这样堵着,那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让人感觉到了一点危险。
——月亮温柔,但和它共存的,却是那令人畏惧的黑夜。
另一只按在电梯璧上的手,也收了回来。
小兔子的衣服已经被汗液打湿,细长的手指搭上她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底下的皮肤,是多么细腻诱/人。
“学姐以后打球,别再穿这件衣服了。”
她来得巧,恰好看见对方起身投篮时,被微风吹起的衣角。
那片藏于底下的雪色,就这么在众人面前暴/露了出来。
——那是白芡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有一种名叫“占有欲”的东西。
下颌上的手松了力道,却不是要把她松开,而是缓缓往右,抚上了对方如脂玉般嫩白的脸颊。
白芡的脸朝着她靠近,浅笑着问:“我再问学姐一次,学姐真的不喜欢我?”
江予笙眼神闪了闪。
她该怎么回答!
她不想在电梯里表白啊!
赵岚昭女士不是说要有仪式感吗!
她都没打赢呢!
怎么可能表白啊!
少女薄唇轻勾:“学姐又要反驳了是吗?之前学姐否认,我都放弃了追问,但是现在,我不想再让学姐躲过去了。”
细指摁进细嫩的肌肤中,按出一道指痕的同时,少女温热的唇,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吻了上去。
小兔子虚张声势那么多回,最后却是被少女要走了主动权。
后背贴上了墙,眼前是炽热、身后是冰凉。
冰火交融痴/缠,将人卷入无法抗拒的沉/沦/漩/涡中。
白芡把人松开。
被欺负透的小兔子眼中春/光/潋/滟,脸颊含羞带怯,神态一改往日,胜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海棠。
让人不由得想要看看,若是将她真的揉烂了、弄碎了,会是一番多么诱人的画面。
江予笙晕乎乎地被带回了家。
白芡去拿了干净的衣服,把人拉进浴室,将衣服都替她放好后,才帮她把门关上。
“学姐先洗澡吧,我在外面等你。”
门砰的一声关上,江予笙瞬间被震醒。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镜子里满面通红的人。
她被亲了?
她被亲了?!
她被亲了?!!
等下!
这回亲了那么久!
自己怎么没有流鼻血?
难不成只有白芡亲她,她才不会流鼻血吗?!!
江予笙表示自己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快速洗好澡,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白芡准备的新内/裤,脸又不由得红了。
她们最后,还是共享这个了。
……
白芡没有去客厅,正坐在床沿边看书,听见脚步声,放下书,侧头看过去。
江予笙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现在被她这么毫不避讳地盯着,电梯接吻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唰的一下,脸又红了。
“学姐去帮我找个东西吧,在我的书包里,是个首饰盒。”
白芡开口打破沉默。
她松了口气,连忙走去书桌前。
东西很快被找到,正要递给对方,就听少女继续道:“学姐帮我打开吧。”
江予笙依言照办,看见在盒子里头孤零零躺着的手链,迟疑着抬起自己的左手对比了下,立刻发现了手链的秘密。
她下意识道:“所以你早就喜欢我了?!”
白芡不答反问:“应该没有学姐早吧?”
小兔子支吾着想反驳,憋了半天,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少女没有等她,而是朝人抬起左手,就像江予笙那天要她帮自己把东西戴上时一样:“学姐,帮我也戴上吧。”
冰凉的手链贴上她细白的手腕,江予笙正要帮她扣好的时候,陡然反应过来,动作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戴上了,我们就要开始谈恋爱了。”
白芡失笑:“难不成学姐是以为,我刚才是喝醉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小兔子的底气又给打跑了。
她颤抖着把手链替人戴好:“不准再提刚才的事了,我会紧张的!”
“学姐平时不是很厉害吗?今天怎么这么怂了?”
小兔子瞬间又炸毛:“我才不怂!我怎么会怂!”
——谈了恋爱,炸毛时说的话也变得不太一样。
白芡逗她:“学姐怎么证明自己不怂呢?我现在看着,学姐好像还是很——”
剩余的话,被对方猛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的动作给打断。
江予笙又怂又刚:“我才不怂!你、你不信的话!我就亲你了!”
这样的兔子实在可爱得要命。
白芡本想停歇的逗弄心思,因为对方太过有趣,没法再压下去。
她轻笑着邀请:“那学姐试试?”
为了证明自己不怂,小兔子真的凑了过去,眼看着就要同人碰上——
门被人轻声地推开了。
白芡说过不需要再敲门,沈涔云便如以往那般,直接就走了进来。
小兔子下意识扭头。
对视上了女人惊诧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距离评论破万还差6040条,今天我能拥有40条评论吗?哭唧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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