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剑意，剑心

寻剑意，立剑心，是每一个习剑之人必须经历的。

        玄羽翻看了彭言生书房内大大小小的剑招，前人心得，也选择了一些喜欢的前人剑式学习，却不敢随意领悟前人的剑意，因彭言生说过，没有找到自己剑意与剑心便事先领悟前人的剑意，容易迷失自我。

        那么我的剑意是什么，剑心又怎么找？

        “不如休息放松一段时间，剑式也看得差不多了，前人的只能借鉴，自己的还需要自己去寻找。”彭言生这些年一直陪玄羽待在秘境中，待在玄羽可以看见的地方。

        待放松下来再次躺在草地上时，玄羽自练剑以来第一次这么放松，一直紧绷着要去完成彭言生的要求，一边想着二十年内如何达到人修的金丹，也是妖修的结丹。

        其实玄羽并未欺骗彭言生，对于玄羽来说，晋升结丹不过是灵气多少的问题，虽然体内灵气被自己封住，但每天还是会有大量灵气被吸收进入丹田溅起水花，积少成多。

        为什么想要练剑？画本里练剑的侠客格外帅气，从小见过无数宝器，只有剑才最符合自己的审美，如果非要学一种兵器就要学剑，玄羽最初是这么想的。

        一次次的制作木剑让玄羽对剑身的了解更加熟悉，气的学习和瀑布下一个个动作的重复练习让玄羽手中能够握稳剑，至于剑意，剑心，便是让玄羽明白自己对剑的定义，为何使剑。

        春去秋来，在青甜与彭言生的陪办下，玄羽以凡人的步伐再次走遍了这座岛，“我们做一搜船吧！”

        玄羽熟练的砍下树干，再用彭言生所教的方法，用木头制作了一搜小船，顺带两只船桨。

        海上风平浪静，当距离小岛一定距离后，玄

        羽找彭言生要了一副鱼竿，勾着小鱼饵的鱼线不久便有所反应，玄羽面色一喜，连着钓出三条银色的小鱼才收杆。

        “大师兄，有烧烤架吗？作料什么的？”

        彭言生一愣，翻找过自己储物袋后道:“从未带过这种东西。”

        玄羽大概也猜到，转头向青甜问到:“你呢？”

        这是玄羽出门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暴露青甜的不凡。

        青甜扑了扑翅膀，一排烹饪食材与工具就出现在两人面前。只有结丹后的少数妖修才能把东西藏入丹田内，听闻那些妖修结丹后丹田会自动形成一处空间，俗称体内储物袋。

        玄羽其实不太会做，大多时候都是青甜在弄，此刻倒想自己试一试。

        选了一个小锅，玄羽最后还是决定做最简单的鱼汤。

        借青甜的一丝真火控制，把一种灵水倒入锅内，放入最简单的葱段，姜片，待灵水沸腾，放入处理干净的三条鲜鱼，鱼不大，三条鱼下锅不久，汤水便变白了，浓浓的鱼鲜味儿传出，也许是灵水特殊的缘故，也许是青甜所用真火为天火的缘故，连彭言生闻之也有些期待。

        鱼汤好了，冷却片刻，玄羽用蓝玉小碗分别乘了三碗，热汤入喉，确实鲜美。

        彭言生细细品尝，已有几百年不食凡物，连丹药也很少进口，此碗鱼汤倒是不错。

        连着两碗入肚，玄羽也有些懒散了，连逐渐阴沉的天色也视而不见。

        风雨骤来，前刻的蓝天白云，现在的阴云密布，云层黑而重，大风吹得木船在海浪中剧烈摇晃。

        雨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大颗大颗，密密麻麻砸在身上，青甜扑哧扑哧的飞去角落躲雨，玄羽与彭言生座在船边，仿佛这场大雨毫不存在。

        玄羽仰着头任由大雨冲刷着脸庞，站起身时因为木船的摇晃还有些摇摇欲坠，再次抬头看了头顶的乌云一眼，倒入深不见底的大海之中。

        虽知玄羽不会有事，但眼见玄羽即将消失在自己视线里，青甜还是忍不住担忧，一阵灵气爆发，就想冲下水中。

        彭言生动了，一道透薄而不可跨越的结界把青甜封在船内，“彭言生！你什么意思！”

        青甜第一次开口说话，在青甜看来，小主人父亲贵为万妖皇，这气华宗的大弟子也没资格当小主人大师兄。

        “让她去吧，不会有危险的，我看着。”

        是啊，这是彭言生的秘境，玄羽在这其中只要不是彭言生动了杀念，玄羽不会有一丝危险，青甜一阵犹豫，体内蠢蠢欲动，万妖皇要求自己寸步不离的跟随玄羽，这也是自己出山后第一次无法察觉到玄羽的状态，但此刻玄羽定然有自己的选择，内心格外复杂。

        这边落入水中的玄羽放弃了挣扎，玄羽是会游泳的，刚落入水中时还下意识猛吸了一口空气，直至离海面越远，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一阵窒息感淹没玄羽的脑海，海面的那束光由明到暗，现在已经一丝光线都看不到了。

        海面依然是那般末日模样，海洋深处却是格外的安静，氧气快用完了，玄羽能明显感觉到。

        当玄羽再次醒来的时候，海面的暴风雨还是那样猛烈，抬头望去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侧头便望入一双漆黑而明亮的眼睛，玄羽不由笑了笑，本可以用灵气把自己拖上来的彭言生竟然跳入海里去救自己，搞得如自己一般狼狈。

        玄羽还是没有恢复灵气，此次接近死亡的感觉让玄羽对自己的剑意与剑心有了思路。

        待恢复一晚后，第二天一早，玄羽便穿戴好起身，拿起桌上的木剑到木屋外练习。

        彭言生却是太阳初升后才于屋檐下盘坐，身前立了一张木桌，右手握住墨笔开始仔细写着什么。

        玄羽因为知道自己寿命长远，且因种族原因，即使受了重伤也不太会有生命危险，比凡人所说的老王八还命硬。

        一旦确定自己不容易死后，玄羽便对生死不太在意，出于身体的本能吸了最后一口空气，也因为潜意识对海上之人的信任，最多还是对自己身体的信任，玄羽敢冒险，也敢想到就去做。

        如此这二十年间，玄羽一直待在彭言生的秘境内，前面十几年是在练习用剑，后几年是在寻找剑意剑心，与玄羽当初想象中不同，二十年并没有让玄羽学会剑式，在初次探寻到剑意与剑心后，玄羽知道，完善自己的剑心与剑意就是完善自己的道心，只有强大的剑意与剑心才能创出最适合自己的剑式。

        第二十年，玄羽在彭言生的闭关室内进阶了结丹，看见一颗悬浮在丹田中的白灰色圆球，玄羽心情格外舒畅，白灰色圆球内有一处圆形的空间，现在只有一间房屋大小，与只能存储死物的储物袋不同，它可以存入活物，比如总喜欢盯着自己的青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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