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进击的红豆

当红豆全副武装地遮着脸来到李府时，开门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她还是第一个找的你？”

        “吃醋了？”夕日红笑嘻嘻地看着眼着的好闺密。

        “要是这都吃醋的话，那我这醋坛子不早都装不下了，话说红，你这次不会也是被他强迫的吧？”

        房间里李灰夜的声音传来，“在这胡扯啥，我找到红也没两天。赶紧进来吧，杵在门口做画报吗？”

        红豆扭着身子走进去，看着躺在躺椅上喝饮料的李灰夜，冷笑道：“你二话不说要我来，怎么，有红姐姐还不够，又要来强迫我吗？”

        李灰夜沉默片刻，道：“既然这么不想见我，那又何必过来！”

        “呵……志村家的大少爷喊我，我敢说个不字吗，况且我这不是咒印刚解除，向你来表达谢意吗？”

        “这次准备怎么处置我，玩一次就放我走，还是把我囚禁起来？”红豆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李灰夜，仿佛是要任其施为。

        “你一天不气我会死吗？”李灰夜气得跳了起来。

        红豆面色古怪道：“我这是气你吗，哪件不是你做过的事？”

        “好好好，都是我做的，说完了吗？”

        “话都说完了，你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夕日红终于听不下去了，无奈开口道：“红豆你何必这样，心里明明不这样想……”

        红豆安静了片刻，看向夕日红突然叫了起来，“那你让我怎么说？二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找也找不到，就这样我还要犯贱般的每天去想他，是为了强调我有多傻多贱吗，我红豆又不是没人要？”

        红豆猛得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红你是怎么啦，当年被他欺负的还不够吗？现在又来帮着他玩女人了？”

        “呯！”

        李灰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喝道：“对红发什么脾气！”

        红豆浑身一抖，喘着气，别过头不说话了。

        李灰夜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原来还是怕我嘛，我以为你现在成上忍，牛气冲天了。”

        怎么可能不怕嘛！红豆扁着嘴不吭声。

        李灰夜叹了口气，道：“先坐吧。我们聊聊。”

        红豆坐到红旁边，嗫嚅了一会，低声道：“姐姐对不起。我一时激动……”

        夕日红苦笑摇头：“我怎么会怪你？”

        “说吧，你准备怎么对我们？”红帮红豆也是自己问出了心中所想。

        “和二年前一样！”

        “二年前，你还记得你有多少女人吗？”红豆面带玩味，她可是知道最恨李灰夜的不是她俩。

        “现在就你们两个。”

        “怎么可能，夕颜呢？”

        “分手了！”

        “突然好羡慕她的洒脱……呜呜”

        红豆还没说完，便被李灰夜堵上了嘴，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被李灰夜放过。

        “李灰夜，你应该知道我是没有任何理由爱上你的，要是当年像卯月夕颜那样，我早离开你了！”

        “可惜太迟了，现在我不会放你走了。”李灰夜轻抚着红豆的脸，圆润却不显胖，他不清楚为何当初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失去，自己是否会心痛。

        红豆把头埋在李灰夜肩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一直害怕你，怕得要命，不敢离开，一直不敢……故意向你撒泼，故意宣称单身让别的男人追求我，是为了让你把我赶走，可又不敢真的和他们发生什么，甚至连手都不敢让他们碰到一下，怕你杀了他们……就这样一直强迫着自己做你的情人，强迫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必须考虑你的想法，强迫自己关注你的一切，强迫自己去符合你的爱好，甚至强迫自己用你喜欢的姿势……强迫着强迫着，忽然发现，你离开了，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我……没你在旁边我居然觉得没了支柱，这简直……”

        夕日红苦笑，她这几年的心态，其实也有些相似，只是始末不同，造成的影响也完全不同。例如到了现在红豆对他依然还有很浓的畏惧，只是她善于用自己的不恭来掩饰这种畏惧，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而夕日红早就不怕他了……对红豆来说，多年来她的整个世界被迫只能以这个人为中心，久而久之形成习惯，始终无法逃脱其中。到了后来，这习惯根深蒂固，仿佛逐渐演变成爱情与思念了，就像中了毒一样明知道是错误，却无法自拔。就像她自己说的，如果当年有夕颜的洒脱，或许早已离开，根本就不会产生这样的演变。

        与夕日红不同，红豆完全就是被李灰夜坑蒙拐骗，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当她知道李灰夜除了她还有夕日红或者更多女人时，直接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

        最后实再是忍不了了，找了个理由把李灰夜约了出来。李灰夜开始也没在意，可在亲热时红豆却拼了命地对他撕咬。李灰夜也来了脾气，撕开了伪装，不再对她温柔，而是一个发泄工具，从此，一段爱与恨的纠葛开始了。

        红豆伏在自己膝盖上痛哭失声，夕日红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李灰夜心情复杂地踱过来踱过去，最终坐回老板椅上，从抽屉摸出了一包烟。

        “啪！”打火机的声音惊醒了两个女人，两人惊讶地抬头一看，齐齐变了脸色，红豆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夕日红不可思议地道：“你……你不是都戒了五六年了吗？”

        “恩……”李灰夜吐出烟圈，低声道：“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偶尔会想起抽一支，往往一两个月也未必抽一次。自己身上也是没有的，算是戒了吧。”

        夕日红走了过去，劈手夺下：“那就别抽了！”

        红豆呐呐道：“我……我让你烦了么？”

        “不是你的问题。”李灰夜乖乖让夕日红没收了烟，大拇指在太阳穴上揉着：“是我自己造孽太多，这辈子估计是还不完了。”

        红豆擦掉眼泪，认真问道：“李灰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欺骗女孩的感情的，第二个是谁？”

        李灰夜干笑两声，没法回答。那时候造了孽，虽然有一部分是恶魔试炼的原因，但那种感觉确实就像打开潘多拉盒子，一发就不可收拾了。

        李灰夜一时陷入回忆，却忘了还搂着两个女人坐他腿上，脸上却露出这副追忆的表情又是多么欠揍的一件事。等到两边腰肉同时一阵剧痛，他才发现又惹了众怒。

        李灰夜下意识地把搂在她们腰间的手往上移，两女同时一僵，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对视了一眼，然后好像也回忆起了什么，脸色都变得通红。

        李灰夜另一手也没闲着，红豆咬着红唇，喘了一会，轻轻咬着他的耳朵道：“想重现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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