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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香囊的主人


木春眼中一闪,藏住了自己的情绪,强行挤出一丝微笑看着木夏,对于他的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她的态度再明确不过,木夏抱着她,牙齿咬的咯咯响。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那是老王爷,哪怕对主子再无情无义,也是主子的爹,动一动手指就能压死他们这些蝼蚁。

木春被夹在其中两厢为难,唯有牺牲自己,才能保全木夏。

“我要为你报仇,我要去找他,王爷又怎么样,难道一条人命在他眼中就如此卑贱吗?”

木夏的眼睛通红,布满了红血丝,他攥紧拳头站起身子,浑身充满了煞气。

见他如此举动,木春吓得剧烈咳嗽起来。

她挣扎着抱住木夏的小腿,嗓子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别去,求你了!”

看着场面再度陷入了一团糟,杜漓月终于松开了握紧的双拳,无力地拦住了木夏,“木夏,听我的,不要去。”

“杜姑娘,你也要帮着他?”木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原本温和的少年露出了小兽受伤的神情,叫人望之心疼。

杜漓月是现代人,同样无法理解封建社会的强权压制,她并不是不心痛,看到这样的场面,她不比木夏好受多少。只是现实是残酷的,局势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能再有所牺牲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杜漓月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但被清醒的理智遏制住了。

呼啸的寒风中,她的声音虽然轻,却有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力量,掷地有声,唤醒了木夏丧失的理智。

“我们现在处于弱势,贸然出击,代价必定惨痛,韩信胯下受辱,勾践卧薪尝胆,你家王爷现今入狱,情况未卜,我们腹背夹击,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杜漓月微微昂起下巴,忽然觉得双肩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着她,没有压垮她,反倒让她的背脊挺的更直。

“忍气吞声是为了厚积薄发,木夏,老王爷的手段你也明白,倘若被他抓住把柄,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未必能保全你,王爷没有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明白吗?”

木夏茫然的抬起头,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的红血丝也消散了不少。他惭愧的垂下头,像是在憎恨自己弱小的能力。

见木夏总算平静了,木春松了口气,问出了自己的疑虑,“杜姑娘,韩信是谁,勾践又是谁?”

杜漓月一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她差点忘了,这个时代并不是她所处的时代,这些历史人物兴许不存在,也兴许还没出生呢,“总之就是一些忍辱负重,一鸣惊人的伟大先人,等有时间我再跟你们细说,好了,木夏快把木春扶起来,我给她疗伤!”

说完,她撸起衣袖,投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中。

阴暗的监牢中,硕大的老鼠随处可见,萧珏冷眼瞧着这片人间修罗场。

囚犯被处刑的哀嚎,狱卒喝酒吃肉的大笑混合在一起,浑浊的空气里布满了尘埃,旋转着降落在萧珏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引起了一阵刺痛。

满身血污,蓬头垢面,也藏不住萧珏通身的贵气与煞气,他哪怕跌入泥泞,也清贵如莲。

咬紧牙关,呼出一口热气。

萧珏清明的视线忽然模糊了起来,他费力的动了动身子,忽略了身上扯动伤口的疼痛。

墙壁高处的铁窗旁忽然飞来了一只白鸽。

萧珏谨慎的看了看四下,确定狱卒不在,才扯下了衣摆上破烂的布条,沾了伤口上未凝固的血迹,将自身的情况与疑问书写了下来。

低低的吹了声口哨,白鸽飞进了铁窗,萧珏将布条卷起放入白鸽脚上的竹筒里,低语了两句,随即伸手将它放飞。

目送白鸽飞远的身影,萧珏重新合上了双目,他脸颊通红,汗流浃背,伤口还在恶化,好像是发烧了。

王府中的局势愈发严峻,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杜漓月几人,生怕疏漏了任何一个可以重击他们的机会。

可惜杜漓月聪明,早就叮嘱好效忠萧珏的人低调行事,所以纵使老王爷存心找茬,除了无事生非,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她再次翻找出上一回在老太妃枕头边上发现的香囊,皱着眉头思量许久,决定找木夏去谈谈。

她毕竟不是王府中人,对王府家事所知甚少,只能靠摸爬滚打找到一些消息了。

“木夏,你——”

杜漓月打开院门,拿着香囊想要问话,忽然目睹了木夏和丫鬟打情骂俏的一幕。

没想到杜漓月会忽然出现,木夏脸上的粉色还没有褪去,情话堵在嗓子眼里,整个人都僵住了。

尴尬的气氛让三个人都低下了头。

“杜、杜小姐来找木侍卫有事,那奴婢就先离开了。”

那丫鬟正是发现香囊的人,见杜漓月来了,脸色羞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她先是情意绵绵的看了木夏一眼,随即冲着杜漓月行了个礼,慌不择路的想要跑。

看见了丫鬟的正脸,杜漓月心中就有了底。

看来是木夏误会了上次的香囊,以为是这小丫鬟送给他的,现在将错就错,看对了眼。

“别走。”杜漓月噗嗤一笑,看着这一对害羞的男女。

“我有话问你。”她又转头看向打算悄悄溜走的木夏,“木夏也留下。”

木夏轻咳了一声,装作无事人一般看着脚尖,“杜姑娘请讲。”

杜漓月点了点头,脸色恢复了正常,“太妃枕头边的香囊,你们还记得吗,上次老王爷戴了一个相似的,只可惜没能看清,木夏,你去查查香囊的来历。”

木夏答了一声是,一旁的小丫鬟够了够脖子,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杜漓月手中的香囊。她皱起了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想说?”杜漓月问道。

“奴婢看这香囊有些眼熟。”小丫鬟挠了挠头,竭力回忆着,“前不久,我好像看见冬香在缝香囊,花样和这个很像。”

听见冬香的名字,杜漓月一愣,着急的问道:“你确定是冬香吗?”

杜漓月的口气颇有些急躁,木夏一时心中护短,小声提醒道:“杜小姐,别吓坏她了。”

还真是重色轻友,杜漓月忍住翻白眼的心情。

“上回我去给冬香送吃食,冬香一看见我就把香囊给藏了起来,急着要赶我出去,我觉得奇怪,就躲在窗口偷看了一会,应该是冬香的。”小丫鬟瘪了瘪嘴巴,脸色不怎么好,“府中的丫鬟,除了她,没几个能用这么好的料子了。”

杜漓月与木夏对视了一眼,纷纷听出了丫鬟的弦外之音。

老王爷屡屡对冬香示好,二人的关系恐怕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况且冬香模样不俗,又对老王爷忠心耿耿,这么多次暧昧的举动,他们的真实关系也并不难猜。

“冬香的举止的确有些奇怪。”杜漓月沉吟道:“暂时不要走漏风声。”

她伸手拍了拍小丫鬟的肩膀,眸中出现了些许柔光,“你做得很好,不过还是和上回一样,任何人问起,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小丫鬟和木夏有了关系,况且又是太妃房中伺候的人,自然明白利弊。

她目光躲闪的看着木夏,神情羞楚扭捏,“杜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

知道木夏和杜漓月有别的话要说,小丫鬟多看了木夏两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人都走了,还在看呐,怎么不追上去?”小丫鬟走了好一会,木夏还在够着脖子目送着她,杜漓月没好气地轻笑一声,揶揄着。

“咳。”木夏别开了脸,气息有些不稳,“杜小姐,你还有别的事情想要吩咐吗?”

提到正事,杜漓月的神情也稳重了不少,她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捏紧。

“你那边可曾有王爷的消息?”

犹豫了一番,确认杜漓月是可以相信的人,木夏压低了声音道:“王爷用了飞鸽传书,若有情况会告知我们的。”

“那就好。”杜漓月浑然没有察觉自己的紧张,“有了任何消息,一定要告诉我,我——”她顿了顿,声音低微了下来,“我很担心他。”

原本属于她的揶揄的眼神,现在到了木夏的眼中,木夏勾了勾嘴角,“如果王爷知道,他一定会很高兴。”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杜漓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太妃的屋子,“你去查查冬香,太妃这几日病情有了好转,但仍然很危险,我要去守着,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杜小姐放心。”木夏拱了拱手,转身隐入了草木之中,追查冬香去了。

这几日天气晴好,太妃的身体也随着杜漓月的悉心照料逐渐好转,只是天上风云不测,午饭过后,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杜漓月心不在焉地在药液中浣洗着纱布,心头传来一股隐隐的不安。

“漓月,在想什么呢?”太妃坐在床头,神情安详的模样,只是脸上还有一些挥之不去的病态。

听见太妃的声音,杜漓月才回过神来。

她挤干了纱布,走到床头为太妃擦拭着脸庞,“漓月在想,若是太阳日日曝晒,这疫情一时半会兴许被压制不得发作,只是雨水过后,疫情如何就未卜了,书上不少记载,许多疫情正是因为连日暴雨才传染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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