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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提审


老太妃到底没能风光出殡,当夜阮贤风便在尚书府中被人捉拿,被抓时口中大喊冤枉。

萧珏等当时在恒王府的人,不论贵宾还是仆役,全部被捉进宫中审问,次日一早,恒王府门前惨淡,仅有太妃带着几人潦草送葬。

一巴掌扇在萧珏的脸上,大殿中,皇帝死死地瞪着他,“昌乐到底是怎么死的!”

萧珏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是奸人所害致死。”

“昌乐才十三岁,萧珏,公主如何尊贵,你怎能守卫放松至此,目睹朝臣弑主为何不阻拦!”皇帝眼中含泪,一想到昨日还会笑会闹的宝贝女儿此刻已经成了灵堂中的一具冰冷尸体,他贵为九五之尊,也忍不住心痛如碎。

萧珏抿了抿嘴唇,重重叩首道:“臣弟有负圣恩,臣弟到场时,公主已经遇害了。”

皇帝哽咽一声,一脚踹在他肩头,只恨杀人的并不是萧珏,没法光明正大的将他碎尸万段,他恨得牙痒痒,“萧珏,阮贤风是你的人,他敢弑杀公主,是不是你指使的?”

“皇上明鉴,臣弟与昌乐公主素来交好,绝无杀害她的动机。”萧珏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却百转千回。

杀手的目的达到了,皇帝对他的容忍性已经达到了巅峰,只差一根导火索,他如今是陷阱中的羔羊,进退皆不是,真是好手段。

“萧珏,朕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你既不肯招,莫要怪朕无情。”皇帝一字一句道,“稍后自有刑部官员协同大理寺审讯你,若真是你杀害公主,朕不会放过你。”

萧珏面无表情的垂下了眼帘,将眼中复杂的情绪收敛在内,“杀害公主的人,臣弟也不会放过。”

他被侍卫半请半押的去了刑部大牢审讯,阮贤风正在牢中受刑,仿佛刚从血中捞出来,哀叫不断,痛哭流涕,右眼瞳孔变成了不易察觉的碧色。

萧珏知道这是阮贤风本人,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了紧,四平八稳的坐在刑部官员面前,不为所动。

官员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低下头审问,“昌乐公主遇害时,恒王在何处?”

“在灵堂。”

“恒王是如何发现公主遇害的?”

萧珏垂了垂双眼,略过了木夏告知阮贤风不见了的那段,“侍卫告知偏厅传来尖叫,本王便前去查看。”

“恒王殿下可是亲眼目睹阮贤风杀害公主的?”

萧珏摇了摇头,“本王到时,公主已经遇害身亡,阮贤风手中有剑,至于是否是他亲手所杀,本王并未目睹。”

他顿了顿,有意无意的说道:“只是听闻阮贤风少年坠马,肩椎有疾,连长时间提笔都不能,忽然能持剑杀人,倒很让本王意外。”

官员果然面露讶然之色,提笔将疑点记在纸上。

再三盘问后,得不到任何能够定罪的信息,官员只能遗憾的放了萧珏,萧珏整了整衣冠,忽然问道:“我能否去看看阮贤风?”

他虽然身份可疑,但毕竟是皇亲国戚,官员点头放行。

萧珏走进关押阮贤风的牢狱之中,老友已经被严刑拷打的奄奄一息,眼中惶惑,写满了不明。

他当然不明白,他被人迷晕在府中半日,出门的人根本不是他,杀了公主的不过是戴了面具的刺客。

可这个节骨眼上,对方掩藏的这么深,若是空口无凭,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珏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忍着苦楚往肚里吞。

“恒王,我没杀公主,我真的没有,救我,求你救我!”七尺男儿被酷刑压榨的只剩一口气,竭力辩驳着自己的清白。

萧珏掐着手心,良久才嘶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隔墙有耳,他不敢说再多,只好压低了声音,“昨天夜里,是有人扮作你刺杀了公主,你尽快想起昨天的事情,你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法子。”

阮贤风眼睛一亮,萧珏直起身子,转身离开了牢狱。他明白,阮贤风是吃了哑巴亏,若无转机,必须割舍了。

一回相府,杜漓月便发起了高烧,嘴里说着胡话,直到次日才有好转,她从噩梦中惊醒,梦中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阮贤风对她笑的诡异,揭开面具,下面是一张鲜血淋漓的陌生的脸。

“郡主醒了?”流珠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

杜漓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口的喘着气,“去将彩凤叫来,我要问清楚。”她无法再忍受这种被欺骗的感觉。

流珠点头而去,过了片刻,脸色苍白的回到了房中。

她一字一句道:“彩凤死了,今天早晨,彩凤被发现溺死在后花园的荷花池里,尸体肿胀的不成样子,已经被拖去烧了。”

杜漓月身子一晃,眼前一黑,险些栽在地上。

昨天夜里才发生了事情,今天早上彩凤就死了,她吞了一口唾沫,急促道:“去查班云,他还活着吗?”

得到的消息如出一辙,班云今日并未来府上送食材,木夏去探查,却发现他销声匿迹了。

两个人都是神秘人安插在相府的探子,又在昌乐公主遇害次日一死一失踪,这绝不可能是巧合,这是杀人灭口!

她不顾劝阻冲进了彩凤的屋子中,翻找着她用过的床铺和抽屉,里面意外的干净,除却一些贴身物件,就是寻常的针线布料。

杜漓月失魂落魄的看着抽屉中的东西,脑子乱的如同一团浆糊,她忽然发现自己和萧珏陷入了一团迷雾中,怎么也走不出去。

敌在暗他们在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一听说杜漓月来了,杜婉儿立刻来了劲,走到彩凤屋子门前,颇嫌晦气的扇了扇鼻子,“哟,扫把星来了,这才多久,又克死一个?”

杜漓月不理会她,麻木的翻看着手上的布料针线。

杜婉儿还想说什么,流珠已经挡在她身前,不善的回敬道:“彩凤刚去世,这头七前,听说阴灵最爱盘旋在生前的屋子里,二小姐怕晦气,还是离远些好,毕竟鬼可没有人情味,二小姐怎么对彩凤的,彩凤做鬼也不会忘的。”

“你怎么说话的,小贱人,这儿也有你插嘴的份?”杜婉儿被戳中了心虚之处,又惊又怕的抬起手。

她到底心虚不已,兴许是想起在彩凤生前也打过她耳光,所以刚抬起手又放下了,忌讳的看了阴森森的小屋子一眼,冲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口中骂骂咧咧的,带着人就匆匆离开了。

杜漓月摸着布料的上的针脚,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她做手术特意学过缝合,对针线手工也很在行,彩凤留下的布料上星星点点的扎了几针,毫无规则,也却并没有任何针法,好似只打了个结。

她们这样的普通婢女,月银低廉,买些布料回来也都珍爱着用,彩凤这么做,扎针过的面积便全部废了,不能再二次利用。

用手指在扎针处勾了几下,杜漓月灵光一闪,拿过针便带线穿了进去,她想起彩凤说过自己是姑苏人,便按照苏绣针法,分别试了乱针绣与平绣,果然发现了不同。

线所连到之处,勾出了模糊的三个字眼,杜漓月拿远了一看,却发现是“救班云”三个字。

她手中的银针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轻响,杜漓月微微发抖,双手将布料紧紧的握在掌中,生怕被人发现一般。

这样的做法,被人发现的几率太小,那人杀害彩凤之前必然清理了她的屋子,恐怕她早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无可奈何的留下这样的提醒,她料定了杀她的人是谁,并且知道他不懂女红。

“流珠!”杜漓月压低了声音吩咐道,“让木夏去找班云。”

流珠不明所以的问道:“班云恐怕已经遇害了。”

“还没有。”杜漓月抓紧了手中的布料,彩凤昨晚遇害,这些字应当是她等死前仓促留下的。

“那人抛了彩凤的尸体,就说明并不需要遮掩杀人的行为,但班云的尸体并未发现,应该对他们还有用,所以被人带走了。”

“彩凤死了,班云就是唯一能当证人的人。”杜漓月将布料塞进衣袖中,发白的嘴唇哆嗦着,眼中却意外的坚定,“我们要是找到班云,能救很多人。”

她不能再放任对方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们,她要还击,要一点一滴挖掘出他的真面目。

流珠点头,依言而去。

杜漓月不敢浪费时间,立刻拖着病体坐上马车,直奔恒王府而去,刚下马车,便被门房的人拦在了外头。

“郡主,王府今日闭门谢客,恕不接待。”

“我要见你们王爷,让开!”杜漓月皱了皱眉。

门房为难的说道:“王爷不在府上,刚才刺杀昌乐公主的阮大人畏罪自裁,死前说了不利于王爷的话,皇上得知后勃然大怒,立刻宣了王爷进宫。”

阮贤风死了?

杜漓月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脚步有些虚浮,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从心头升起,她眼前一花,脱力的一头栽在地上。

一直藏在树丛中观察她动静的人影压低了帽檐,迅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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