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人行谷间有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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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花伸手往前虚抓了一下,维持着尔康手呆了半晌。
这,这啥意思?
她眼没花,很确定不是山上风大,不是他精神恍惚脚下打滑,是他主观有意识去跳崖!
原剧情虽然他后来也坠了崖,但那是小公子趁他颓废虚弱施以迷药,打他下去的!
在此之前还有大半个月时间,他是一边心碎思念沈璧君,一边发狠报复逍遥侯,所谓神志恍惚悼亡妻、智商在线搞事情,感情事业两不误。
现在怎么一来就万念俱灰跳下去了啊!
这是放弃反派追求直接改走深情路线了!?
因为想拿自己一命抵萧十一郎一命而加了十分吗!
刘小花又是混乱他现在就撒手一切选择跳崖,又是不知该不该高兴白得了十分,心中滋味复杂。
最近这两次攻略点可都是没有她的操作,他自己做了选择!
可在崖下会发生什么?总不至于萧十一郎和沈璧君都平安,他连城璧一人挂树上了吧?
刘小花想去看,这么高悬崖她下不去。
“啊哦,能不能给个飞行器?”
[啊哦,对不起,本系统没这项业务。]又来了,总是问它要东西,作为一个后台运行量极大的系统,啊哦已承受了太多,它想再强调一下,[啊哦,本系统不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呢。]
嗯哼,好吧。刘小花哼哧哼哧下山,往掇心社赶,去找任之衍要点装备。
落日峰下。
谷底水潭。
相邻不远,山石掩翠,山涧垂流,木屋阁楼,倚势而建。
这里是,萧十一郎的谷中幽居。
当年他从峰顶被扔下来,活下来,所以他知道,跳崖是一线生机。
只是没想到,小公子会不顾连城璧的意思,把沈璧君也推下来。
但还好是推下来,如果留在上面受她折磨,受她刀杀,不如坠崖。
萧十一郎面上带笑,坐在木屋外树桌旁,看沈璧君从二楼的山涧小瀑上接了水走下来。
一切如梦。
或许是老天爷对他不薄,一切都有安排。
忽然,漫天飘落下粉色花瓣。
沈璧君放下水盆,凭栏伸手,接住一片。
这花,好熟悉……
“璧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连家花园也种了很多这种花。”
萧十一郎后悔问了。
沈璧君看他沉默,重新端起水盆走下楼梯,到他身边,不加避嫌,替他擦洗,换敷草药。
“你相信是城璧要杀你吗?”
她问。
他不答。换一种说法,“他对你,应该是真心。”
轰!
二人的沉默被巨响打破,水浪溅高,萧十一郎拖着伤躯起身要护沈璧君,沈璧君反而扶着他作势要为他挡水。
但这水浪相距很远并不能溅到这边。
水花回落,二人寻声往山石下看,水潭中浮起一个人形——
“城璧!”
“连少堡主?”
掇心社。
红木柜台上,一支黑蜡烛,一把紫砂壶。
但未设茶碗,这茶似乎是没准备给人喝。
刘小花是会像吹啤酒瓶一样吹茶壶的人。
她口渴,提壶对嘴儿,把血茶当水喝。
也没人来制止她。
任之衍不在。
好安静,好冷清。
她好像第一次意识到,或者说,终于确认,这家店,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个跟随她的系统。而这个系统,某种程度上,还是任之衍的意志。
完全想不通要怎么正常运作。
是他太吝啬,把以前的员工都辞退了?
她来以后才有了营业执照,但不意味着她来以后他才开始做生意。
她曾在厨房柴堆看到好几块废招牌,感慨这老板创过的业还真不少。
刘小花环顾打量大白天就这么敞着的掇心社,各种家具陈设都很有质感,他也不怕贼人闯。
任之衍收起一把伞进来,与刘小花四目相望。
他有些意外,笑道,“小花花,你回来了。”
刘小花惊讶地发现,从他进来以后,他身后那道门,就像撤除了什么屏蔽,开始有车马行人在门前熙熙攘攘。
就像一个真正的茶馆掌柜视角,从店内柜台看出去,应该能看到的外面的世界的样子。
原来刚才她觉得安静,是因为他离开,便给掇心社设了结界。
而她能毫无阻碍进入,大概是类似门禁系统员工刷脸。
任之衍掸一掸肩上的雨水,整身黑袍很快如被烘干。
外面街上沐傍晚的余晖。她今日从落日峰上下来,一整天都晴,哪里来的雨,他从哪里回。
任之衍兴味盎然看着她看着自己,等她发问。
他今天去搞了八百个血包,能补一补前段时间炼制报废的亏空。
他自己不需要,但谁叫她这么能吃。
刘小花直觉不能好奇,不想知道,便就连客套两句问问最近过得好不好也没有,直接说,“你能不能给我个监控的法器?”
她深思熟虑过了,以丫鬟的身份找入谷去,没有合理的说法,太像痴汉了,估计还影响连城璧沈璧君的感情,她想在旁观视角,看看他们三人的相处,看看连城璧,在没有她在时,会是什么样,会如何待沈璧君。
或许本来攻略进度过半,引导人就该放手,让客户自己去行进,她只需要监控,在必要时干预。
“监控?”任之衍眨眨眼,懂了她要的是什么,“安在哪里?”
“能观察到他们三个人谷中生活的视角,最好无死角。”刘小花想的是给她个电视上演的神仙那种法术,手一挥悬空出现画面,能看到想看的地方。
任之衍走上来揽住她的腰,“他们在哪里?”
“落日峰下面的谷底,”意识到他要干嘛,刘小花忙说,“不是,我们不能这样去!”
“不这样去怎么安监控。”
任之衍抱着她凭空消失。
夜。
谷中幽居。
连城璧发着烧躺在床。
木屋只有一间卧房,一张床。
以往萧十一郎一个人住在这里,一切都够。偶尔风四娘会来,但他和她亲密无间,就算她留宿,两个人睡一张床,睡得胡乱无意识,腿搭上腿,手揽上腰,醒来彼此见了,也都大大方方,习以为常。
现在沈璧君守在床边,守在连城璧身旁。
萧十一郎这个主人,被“赶”到木屋下方的石台上,烧着篝火,心事重重。
得再盖一件房了。
他想。
屋子里的人说着胡话:
“璧君,璧君……”
“璧君……你别生我的气,我无心害你……”
“我爱你啊璧君……老天爷你知道我爱她是不是……”
“璧君,璧君……你为什么要跟他走……”
“我爱她……老天爷我爱她……”
……
我爱她。
萧十一郎也想讲。
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身体这么强壮,应该再多病些,应该病到连城璧也跳下来之后,应该占着他躺着的那张床。
他的床。
或许不用再盖一间屋子,或许明天他们就都走了。
床就又成了他的床。
“咳、咳。”他抵不住寒风生出咳嗽。
看啊,他哪里身体强,他也需要人照顾。
就这么冻着自己冻伤了倒是好。
沈璧君在房中被烧糊涂的连城璧抓着手不放,连要抽手拿毛巾给他冷敷额头都很难。
她理不清头绪,本要判定的事,被连城璧的突然到来推翻,一切又变得失去逻辑。
那么等他醒来,她还可以去相信他,听他说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置萧十一郎于死地。
她听到萧十一郎咳嗽,她想好不应该,她夫妻二人凭什么占着这避风的房间。
她扯不出手去给他披衣裳,她只得扭了头大声喊:“萧十一郎!请你进屋来!”
刘小花躲在二楼上山涧边将这修罗场尽收眼底。
见萧十一郎进屋了,她回身做了个“嘘”的动作,拉着直愣愣站在黑夜中自带隐身效果的任之衍,悄声撤离。
她本来不打算这么近听墙角,任之衍抱着她瞬移过来就降落在这儿了,还好天黑了,他们没被发现,否则她解释不清,也太明目张胆。
似乎是因为虫鸣蛙叫,水声潺潺,屋里人没发现他们经过。
一个猫着腰尽量动作小,一个直挺挺飘就过去了。
刘小花拉任之衍行到水潭浅滩边,确定他们听不见。
“怎么样,你觉得,需要几个监控摄像头能覆盖这一片?”
黑夜里,远处篝火与房中灯火只能浅浅映照到这边。
但眼前水滩被繁星与皎月密密麻麻吻过,粼粼波光,照上她脸。
她发梢还有在山涧瀑布上溅到的细密水珠。
任之衍看过她的脸、她的发、她发上的水珠,放远视线到她身后飘在水潭上的竹筏,拉过她轻轻一抱,两人飞起,又很快落在竹筏上。
刘小花微微张了嘴。
轻功耶,原来飞是这般的感觉。
却不知道他要干嘛。
他把她放在竹筏中竹椅上站着,这样她的脚并不能被漫上竹筏的水打湿。
刘小花低头静静期待看他。
任之衍望着她眼中生笑,仿佛是很欣赏,她的这种有默契的安静。
而后他敛笑,看向她身后水潭,挥手,整片水面上揭起一层薄薄的水膜,扬手,这水膜上升,分裂成无数粒细小的水珠,扩散开分布去,像一张密密编制的珠网,将整个木屋,整个水潭,整个谷中可容人活动的区域,尽数笼罩。
他手放下,水珠如烟花,每一粒迸发出微芒,融于月色星辉,不见滴回,只隐于空。
每一滴水都是一个监控,可观谷底高清无死角全景。
“好了。”任之衍说。
“好了?这就好了?”刘小花依依不舍从欣赏水珠烟花的仰头姿势看回任之衍,“那我要怎么看呢?就是,显示器是什么?”
任之衍又一抬手,他手上便出现一块水屏幕,上面正是此刻木屋卧房内的画面。
萧十一郎站着,沈璧君坐着,连城璧躺着。躺着的人正拉了坐着的人的手往自己嘴上吻。
刘小花想到什么,“那个,隐私我可不想看。”
任之衍想了想什么算私的范畴,搜罗了一下世界的定义,给水屏幕加了一个未成年保护功能,只要有相关画面,屏幕就会自动变马赛克。
刘小花就见连城璧吻手的画面变成了一块块,“够了够了,也不用那么严格啦!我的意思是,比如方便、洗澡不能给人看。”
任之衍于是把限制等级调低了一点。
马赛克消失,病态的连城璧拉着沈璧君的手贴贴脸。
很好!完美!
“满意了?”任之衍问。
刘小花傻笑着看完点“肉渣”,点点头,“相当满意!”
任之衍于是放下手,水屏幕落回水中归于水潭。
做完一切的任之衍就要来抱刘小花,带她回掇心社。
她是站在竹椅上的,高于他,被他抱着,还是能看到他身后的竹筏上,跳上来一只小青蛙。
呱呱。
刘小花觉得今天任之衍这个工具人很好用,很可心。
她于是想说不定自己也是他的工具人,也有可以帮他的事。
她想起他那天,期待着她继续下去,揭开他口罩。
她想起他曾经暗示自己,要看他相貌。
一切有迹可循。
理当有什么隐情。
刘小花要做个勇者。
她指着跳上竹筏的青蛙问任之衍,“是不是因为你不可以自己揭下面具,所以你很希望我来揭?”
任之衍抬起头看她。
清风拂,乱吹发,她小脸异常认真。
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有人对他露出如此,垂怜他,想要拯救他,帮助他的,圣母般的表情。
她从没对他害怕,从没对他臣服,他虽然从来不需要那些,但所有人,都对他天然敬畏。
而她,居然第一次见,就凶了他。
那以后,也从不对他展示出的能力感到怀疑或不安。
任之衍去过很多剧境,遇见很多故事,他开始想,这是不是就是:男主人公觉得,这个女孩好特别,好不一样。
这是不是某种感情的起源。
刘小花见他不回答,又低下头,离他耳朵近些,小声问,“是不是你不可以说?你被人困在这儿,不能告诉别人你需要有人揭下面具,必须是那人主动发现,否则有什么就会失效、你就会受惩罚?”
就跟综艺节目考验默契,引诱他人做预设的事、说规定的话一样,刘小花想。多大点事,她一定帮他,而且是有默契地帮,不让给他施咒的人为难他、困住他。
任之衍却笑,松开她退开两步,抬手轻轻一扫,口罩与袍帽去除。
三千发丝倾泻风中,一张妖孽完美的脸。
刘小花不想去形容。
该怎么形容。
看多了,会有想法。她不要。
任之衍看着皱起眉头的女人,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反应,突然失笑。
太有趣了,他的小花花。
刘小花却在想,既然他可以自己解除遮脸的东西,那难道是被这黑袍子给困住?
她又招招手,让他走过来点,走到她能够得着的位置,上手,有点嫌弃似的,扒拉他的衣服。
任之衍笑着任她扒。
假如萧十一郎、沈璧君、连城璧这时候不睡,走出屋子往山石下水潭边看,就会看到很诡异的一幕:
一个衣衫完整的娇小女子半蹲在竹筏竹椅上,徒手扒一名高大美男的衣服,还给他扒光了。
黑夜里,月光下,他身子泛光莹白,如玉石,如雕塑。
任之衍是没有任何羞耻感的。
他与天地,本不分内外。
刘小花快速扫了一下他全身又转动他看了背后——竟然正常得不行。
除了那里……没敢去看,不过无所谓。
总之这个人很完整,没有封印印记,没有要变身,没什么不寻常。
“你现在自由了吗?”刘小花满腔疑惑问。
任之衍不知道刘小花想哪出,自由?解放他身体?
刘小花咬咬牙,勾住他脖子,低头吻了一下他额头又有些艰难地偏着头吻到他唇,飞快闪开,又问,“现在呢?有变化吗?”
现在总行了吧?什么套路她都看过,比如五指山下的孙悟空需要有人撕下符咒,比如沉睡的白雪公主需要被颠出毒苹果,比如变丑的青蛙王子需要一个吻才能接触诅咒——
这位神仙一样的人物,现在既没有外物束缚,又被她吻过,总算是没被什么法术困住了吧?
任之衍惊呆了看刘小花,读出她心中想法,而后抱紧她狂笑!
嘴角是蜜意。
心里也有数不尽的欢喜。
剧界没意思。
但你有意思。
被勒得有点喘的刘小花翻了个白眼,她只是因见一只路过的青蛙而联想丰富了点。
天亮。
连城璧醒来,见到沈璧君大喜。
“璧君,我知道,只要到了阴曹地府,我就能和你见面了!”
沈璧君告诉他他们没死,他也感激老天爷待他不薄。
萧十一郎采药回来,替他捣药。
他有些负气,又暗自要强,要快点养好伤,好成为沈璧君的依靠。
天黑,三人围坐篝火旁。
连城璧吐真,“我是想杀你,但我绝没有伤害璧君之意。”
萧十一郎苦笑,“我知道。”
连城璧幼稚道,“我害你一命,赔你一命,你帮我救璧君一命,我还欠你一命,你现在可以杀我。”
萧十一郎不要。“你的命,留着主持武林正道。”
三人核对说辞,解开了些许误会,但又明白了些许敌意。
当连城璧和沈璧君在一起,连城璧说:
“璧君,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对萧十一郎是很卑鄙,我不想瞒你,那曾经是我的真实想法,但老天爷惩罚我,让我失去了你,而今老天爷把你还给我,我不会放你们走了,我绝不,你不要离开我。”
沈璧君听得莫名,什么叫“放你们走”,她安慰他,“我不走,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走。”
连城璧傻呵呵笑起来,“对,我们,要把他扔掉。”
沈璧君只当他伤到了脑,这般小孩子脾气。
连城璧没有对他们说过,他曾要小公子放他们走。
他不说,永远都不再说。
当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在一起,萧十一郎说:
“你们是夫妻,有名分,有情分,我算什么。”
沈璧君想劝,劝不出什么,只是听着这样的话难过。
萧十一郎又说,“没关系,我等你选择,要问心无愧。”
但求本心。
但求本心。
沈璧君的心,被萧十一郎撩动过。
但回头看,竟一直被连城璧牵绊住,从未自由过。
他们一起吵吵闹闹盖房子。
两个都装着摔伤让沈璧君顾不过来扶谁。
他们一起烤山鸡来吃。
沈璧君会叫男人先洗手,萧十一郎会说这么凶的婆娘你也敢要,连城璧就回他管她凶不凶呢,我就喜欢她这个人。
沈璧君把两个鸡腿分给两个人,两个人又把鸡腿都塞回给她。
萧十一郎会教沈璧君做饭,沈璧君学会了就教连城璧。
他们在厨房用武功做刀工,炒出不伦不类的菜,难吃得哈哈大笑。
当沈璧君好不容易不被缠住,一人独坐二楼山涧旁,看下面木桌边二人商量对付逍遥侯,像是两个同仇敌忾的朋友。
她想起还藏在自己身上的红纱。
又想起初嫁那夜被勾住的白纱。
竟是,抉择不了。
不,本来就没有抉择。
只是以前为何时有觉得,还应该再想想呢?
刘小花在掇心社挂起水屏幕当电视,过着追剧生活。
每天像个米虫一样,吃吃看看,打发打发上门要茶的过客,迎送任之衍进出,日子很快活。
自从那天她剥了任之衍后,任之衍在店内就不戴口罩和帽子了,只是他每天出门就像去探险,还是会把黑袍黑帽黑口罩当装备一样穿戴齐全,回来后就会在她面前故意露着脸。
刘小花看他这么无所谓,想来是自己误会了,他根本没被什么困住吧,上次要她揭面具不成而大哭,也只是因为他戏精而已。
就比如任之衍这会儿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故意挡着她看水屏幕。
“快起开让开!”
刘小花盯着屏幕里关键剧情,连城璧居然,在外扯草,扯回来一株蚀心草!
他不会吧?还要喂沈璧君蚀心草?!
原剧里他听见沈璧君和萧十一郎互相起誓不再猜疑,约定等除去逍遥侯就私奔,他明白自己没机会了,出谷路上看到蚀心草,就摘草回去掺了血,骗沈璧君喝下,以此强迫沈璧君圆房。
这蚀心草掺血就是奇毒,中毒者十天后要么身死,要么与下毒人圆房。后来沈璧君宁死不从,连城璧只好也服下蚀心草,成为药人用血救她,自此和她两个命运绑定、苦痛相通……
这连城璧怎么回事,现在沈璧君不是还没放弃你么!
刘小花来不及了要任之衍带她去谷中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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