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TER50他的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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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地上,感觉有两人应声而来把我抬走,达奎尔呼哧气喘地跟在旁边。
心脏剧烈地跳动,血液在血管中奔涌,恐惧只有一瞬间,随即被更大的、只有冒险才有的兴奋感盖过。我闭着眼睛暗暗记下路线,感觉这两人把我抬进某间房里,安放到扶手椅上。
我眼皮微微跳了跳,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啊?
那两人——我猜测是侍者——干完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达奎尔走过来,像摆弄一个洋娃娃似的摸摸我的脸颊,顺顺我的头发,然后翻翻我的眼皮。
恶~我忍住呕吐的冲动,装作被弄得不舒服,嘤咛一声睁开眼睛。
我惊恐地说:“你……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很好,很好,够天真,够柔弱,我都快要被自己恶心到了。
这是一间挺大的屋子,我猜是主卧,我面前是一张红木桌,此外,有一张大得不像话的华贵巨床,有整整一面墙是各种各样的酒。
很好,这人不仅是个脑满肠肥死胖子,还是个花天酒地老色鬼。
死胖子兼老色鬼说:“从你进来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为你深深倾倒。”
我……什么鬼啊?要开念情诗的节奏?
他继续说:“你那月光般纯粹的银发,你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你遗世独立的神情……仿佛一个仙境坠入凡尘的精灵,不食人间烟火……”
我惊恐地瞪着他,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惊恐了,他还真开念情诗啊?不不,重点不是这个吧!你还真把我当做弱柳扶风的普通少女啊?
“着香槟粉礼服的公主,当你独自一人坐在远离喧嚣的边缘地带,手执香橼水轻轻摇晃,我就不自觉地被你吸引,脚步滑向你的方位……”
“你令我死寂多年的心再度感受到了初恋般的怦然跃动……”
喂喂,你年轻时数一数二的美人括号如今的胖太太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爱乐,可爱的小鸽子,请你应允一个孤寂已久的中年绅士最隐秘而炽烈的愿望——”
……说白了是想娶个小老婆对吧?
我说:“达奎尔……先生,请不要对一位年轻姑娘做出这么放肆的举动,我的男伴还在外面等我。”
达奎尔大叫一声,整张胖脸痛苦地揪成一团:“不要这么残忍!爱乐小姐!请让我把话说完,让我再凝视你一秒钟——”
他深吸口气,双下巴的肉不住抖动:“我是真心实意地仰慕着你,爱乐小姐,倘若嫁入本府,我以达奎尔家主性命承诺给你最优越的生活,你会享受公主般的待遇——这是你应得的,是那个没落家族的莫罗所不能给你的!”
西索来自一个没落家族?他说的确有其事吗?
压下疑问,我说:“你的夫人不会愿意的。”
可能是听出我话里有一点点转机,他笑了,说:“我的夫人通情达理,没有人会对爱乐小姐说一个不字。”
我实在不耐烦和这头猪纠缠下去了,于是毫不客气打断他:“在此之前,先说清大厅是怎么回事吧。”
达奎尔家主的脸色骤然一变,阴险和狰狞倒是比之前虚情假意更适合这张胖脸。“好,好,这是你自找的!你大概不知道吧,来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喝下特制的酒水——一半能让你呕吐,这样才能尽情地吃,一半呢,就是你刚才看到的,会让你随着音乐癫狂!哼哼,接下来嘛,就轮到我猎获那些单纯的小鸽子了……”
大脑快速运转着从他的话里理出有用信息,我说:“你……你专对那些年轻女孩下手?”
他开了瓶葡萄酒,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这才冷笑说:“我可是对这些娘们的心理了如指掌啊。有些小姑娘还是贫民窟的野丫头,为了得到钱、得到富贵生活,什么都愿意做,而借着一场盛大宴席的机会亮相是再好不过了。嗨!稀里糊涂地被看中,梳洗打扮一下带过来,跳个舞喝点香槟,就以为自己踏入上流社会了,飞上枝头当金凤凰了!哈哈!”
他疯狂地大笑了一阵,带着瘆人的笑容凑过来,“没人会在意你们这些灰姑娘的去向。你的那个男伴,大概早就跟别的女人厮混去了吧。”
我脸色难看地歪向一边,干呕了两声:“我、头好晕……”
“哦,是吗?你现在大概脚都瘫软了吧。”达奎尔哈哈一笑,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肥脸也蒙上一层红光,他看起来兴奋得要命,“我还寻思这药怎么对你作用不大,看来只是稍微延迟了点时间。杜兰达尔出品,果然没有一次失手……”
来了。
我眼皮猛地跳了跳,他终于把杜兰达尔说出来了。
听这口气,是他购买了杜兰达尔出品的药剂用来搅乱舞会,在混乱中对没身份没背景的少女下手吧。
可是,杜兰达尔家族,怎么也会做这种……类似毒\品的东西?
西索的话无比清晰地在我脑海里冒出来:“毕竟是药三分毒啊……”
我还记得他那时的笑容,神秘诡谲。
联想起那幅画像,达奎尔不自然的态度,一个恐怖的猜测渐渐成形——杜兰达尔家族,除了药剂之外,恐怕还私下进行着毒\品的制作和贩卖!否则一个十八世纪后就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庞大家族,没理由默默无闻地持续到现在。
难怪。
我颤抖着声音说:“可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花这么大价钱,只为了几个年轻女孩?”
“多么单纯啊,小鸽子。”他撩起我一缕银发,轻轻抚弄,“世界的恶意深不可测,有吸\毒就有贩\毒,有人嗜欲就有人经手年轻小姑娘的交易,各取所需,不是吗?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我大惊失色:“你、你要贩卖我?”
达奎尔的肥脸又痛苦地揪成了一团,“爱乐,我是真心不想这么对你,这么多年轻小姑娘,你是我第一眼就相中的,不忍心割舍的小鸽子啊……爱乐,只要你点点头,我立刻会将你留下,不把你送去拍卖场。”
他凑得离我那么近,我都看得见他口里出血的龋齿了。
“你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尤物,而那些人只会把你当成货物一样竞价……”
我稍微有点恍惚,没想到我这种长相,有一天也会被人视奸。
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脱身了。
不能像西索那么张扬,下手要干净利落,不能给他留下求救的机会,最好是悄没声息地杀\掉他。
在此之前,我不能引起他的警惕。
杀人的念头浮现出来,震得我心里一惊。我闭了闭眼,强自按捺过快的心跳,要冷静,冷静。
悄悄动了动手指,我不由得暗骂了一声,我的念力又开始变化了!只不过这次它不是恢复到平时水平,而是又掉到了那种连只袜子都拿不起来的程度。
到底什么时候又变了?
不管怎样,肯定是在来的路上变化的。
是喝的东西的作用吗?还是……
我无暇想太多,现在我得另想办法。我的视线一掠,移到了达奎尔身后,描金的酒柜上。
酒……
这时达奎尔无边无际的悲叹抒情好像终于完了,他最后一句话是:“留在我身边不好么,爱乐?”
我睁开眼睛,泫然欲泣,说:“好。”
“真的吗?”达奎尔大喜过望,“那么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圆房吧。”
“请等等,达奎尔先生,”我继续颤抖着声音,再来一点哭腔,再多一点恐惧,很好,差不多了。“在、在我们家乡,女孩子出嫁时有一个习俗……”
“是什么?”达奎尔放松下来,一脸兴趣盎然。
“那就是喝、喝交杯酒,”我说,“新郎新娘进入洞房后先各饮半杯,然后交换一齐饮干,表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是我从唐那里听来的,但愿达奎尔不熟悉唐的老家在哪里。
“哈哈,真是个鬼灵精!”达奎尔喜不自胜,“就按你说的做好了,可爱、特别的小鸽子。”他拿了两只高脚杯,分别斟了一点葡萄酒。
我接过其中一只,右眼皮猛地一跳,急忙掩饰性地低下头。
蠢猪,你中计了。
各喝了一口后,达奎尔把他的杯子换给我,自己接过我的杯子一饮而尽,“你、你怎么不喝呀?”
我捧着杯子,冷冷地、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他愣愣地看着我,好像在惊异我一秒之内气质和眼神全然不同的转变,“你的嘴唇……怎么流血了?”
话音未落,他一下失了全身的力气,踉跄几步倒在椅子上。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猪猡,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种动物叫吃人草莓龟吗?”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杯子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捂着嘴巴,惊恐地瞪着我。
我继续说:“猎物与猎人的关系瞬息万变,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他的嘴唇变得漆黑枯槁,他颤抖地摸上自己如同树皮般剥落的脸颊。
“你是怎么……”
“你没有知道的必要,你的价值到此为止了。”
他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毒素顺着血管延伸,所到之处蒙上一层漆黑,迅速干枯腐朽下去。毒素流动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我离开那团地上滚动的干尸,侧耳倾听楼下渐弱的乐音。
曲终而命竭。
我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表情。
我杀了人,再一次的。
我麻木地动动手指,头也不回,冷冷说:“看够了吧,西索。”
我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这里,但当我不动声色杀掉达奎尔时,他的杀气兴奋得根本没有掩饰。
“哦呀哦呀~你果然发现我在这里呢~”西索确实没有掩饰,就这么大剌剌从房梁上跳下来。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身前,直到距离足够我们直视彼此的眼睛——或直接取走对方性命。
他的脸上是一贯的玩世不恭,嘴角居然还挑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我很失望,声音冷冰冰:“所以呢?你拐弯抹角把我骗到这里来,就为了让我演这一出愚蠢的闹剧?”
他说:“这可不是什么愚蠢的闹剧啊~我可是非常满意呀,你演得相当好,不愧是和我一样的变化系呢~”
“那么,如果我没发现达奎尔和杜兰达尔勾结呢?你是不是还要再带我去一次别的什么地方,直到我发现这个秘密为止?”我强压着愤怒,没法。我的愤怒已经快要实体化了。
西索低头俯视我,眼里闪烁着晦暗不定的光。
“爱拉~”他用甜腻沙哑的声音轻柔地呼唤我的名字,脸上还带着嘲讽般的微笑,“‘如果’只是对未发生情况的假设而已。而且,我带你来的目的并不是为此,只是你恰好把两个都实现了而已。”
“那另一个目的呢?是什么?告诉我!”
这骗子!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自顾自地走到达奎尔的酒柜边,倒了一杯红酒!
“你好像突然强势起来了呢~小爱拉~”
我对他冷笑,被欺骗的失望和愤怒让我此时像只一点就炸的气球,“这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用这种很了解我的语气说话?”
“哦呀~我可是比了解我自己还要了解你呢,小爱拉~”
我气得简直说不出话,而西索端着高脚杯轻轻晃,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就像现在,我只要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你难道不是在想‘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在出发前不告诉我’吗?”
“……”
西索抿了一口红酒,嘴角边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呵~爱拉,我问你,如果我在出发前真的告诉你,那么你还会到这里来吗?”
“我……”我喉咙干干的,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如果我得知此行目的是杀一个人,不管他是不是人渣,我都不会有太大动容,因为和我无关。
但我身处其中,自然无法像置身事外一样冷眼旁观。我会愤怒会恐慌,会因为目睹繁华表面下的肮脏勾当而萌生杀意。
这之后的行动不在西索掌控之内,但他能够通过我步步设局的计策和行动来判断我是否有成长下去的潜力。
说到底,我还是被骗了。
突然我感觉这里安静得过分。我抬头刚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被眼前西索放大的脸和唇上突如其来的触感惊住。
然后突然被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
!
他的吻不会比一只蝴蝶落在初开的花上更轻柔,但它产生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在我脑海里投下一朵粉红色的蘑菇云。
这本来可以是个很旖旎的吻,我的初吻,我曾经想象过它,想象过和一个年轻男孩眉来眼去,在漫天星光或者温馨的烛光中羞涩地亲吻,一触即分。
却没想到是和一个我曾经认为是变态后来当作老师现在决心当骗子看的魔术师兼小丑,在充斥鼻腔的咸腥鲜血味和香醇的红酒味中,在窗外映来的暗淡灯光中亲吻。
我猜他大概是很擅长亲吻。
因为我此时完全不能做任何思考。
他的嘴唇贴了上来,柔软得让我不知所措。这个高我近三十厘米的男人此刻微微弯着腰,眯着眼睛,端着高脚酒杯的手绕到我脑后固定住头部,另一只手托住腰臀。他含着我的嘴唇轻轻吮吸,舌尖探出来,在我唇上轻柔地扫过,好像在舔去唇上残余的唇釉,它们早就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我因为换气而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嘴,他没有放过这个进攻的机会,舌尖灵巧地探入撬开我的齿缝,然后,攻城掠地。
我大睁着眼,难以置信。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这由轻柔渐渐变得激烈的亲吻中变了质。窗外吹来的新割过的青草味、他身上一直都有的隐约的香气和红酒混合鲜血的味道充盈在鼻腔中,随着呼吸灌进我的肺部。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突然我感觉他是要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憋死我,我奋力推着他的胸膛,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捂着嘴巴被痛揍的小狗。
“放开……唔……我,放开我!变态!”
他拥抱我的手臂上肌肉突然绷紧,让我不由发出轻微的一声“唔”,我拥有的最后一丝氧气也被挤出去了。我想呼吸,比任何时候都想。我放弃了推他的胸口,转而狠狠咬了口他的嘴唇,没有出血,可是正在吻我的西索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出。他因吃痛而稍微向后一仰头,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我眼见两人的嘴唇间拉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不由得有点恶心,连忙立刻伸手擦干净湿乎乎的嘴唇。然而在下一刻我就因大口吸入的空气而被口腔里顺势带进喉咙的口水毫不留情地呛了一口。
“呃咳咳咳咳——”
我咳得像个坏掉的破风箱,那口该死的口水呛在我喉咙里,憋得我脸都红了。这是我第一次咳嗽咳到眼前冒星星的程度,稍微缓过神来后,我发现西索放下了高脚酒杯,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拍着我后背帮我理顺呼吸。
我喘着气推西索,结果他把我抱得更紧,我甚至听到他笑时宽厚胸膛的轰轰震动。
“唉呀~原来你接吻会被口水呛到吗?”他的灰眼睛愉悦地眯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而后他舔舔嘴唇,露出有些哀怨的神情,“爱拉你这一口咬得可不轻呢~”
“你还敢提?”我气急败坏,“我以为我没咬出血已经很仁慈了,吻我之前你最好做好被毒死的准备!”
“放心,说过了我口腔里没有伤口啦~”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着我流血的下唇,“他就是这样被杀掉的吧~介不介意说来听听?”
我瞥了眼地上那具黑色的干尸,已经不成人形了,看起来有点令人作呕。
“其实不是第一时间想到利用血的。只是想尽量不动声色杀掉他。”我说,“你知道我的血有毒,剧毒,贱井塔里你也看到了。和被毒蛇咬伤后,有龋齿和口腔破损的人不能吸\毒液一个道理。
“我咬破嘴唇把血混进酒里,再用交杯酒的借口让他喝下去。”我冷哼一声,“谁叫他既有龋齿又有口腔破损。”
西索微笑起来,“你总是能让我惊喜呢~”他低下头,嘴唇准确地找到我的,含住它们轻柔地舔舐,好像在润湿它们,又好像在品尝它们的味道。我怕再像之前那样呛个半死,因而只是直挺挺地站着,紧紧咬着齿缝。我不反抗,但一点也不配合。过了半晌西索才抬头,说话间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满足:“嗯~很甜~有谁能想到这么甜美的鲜血也是致命的武器呢?”
“你大概需要看看医生,”我恶毒地嘴炮,“我从来不觉得血味好闻。”
“我说~我吻技这么好,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啊,湿的。”
“不讨厌?”
“什么?”
“嗯~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咯~”
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亲吻的感觉,“喜欢?呵呵,在杀人现场kiss,你不觉得恶心吗?还有,你不担心别人进来吗?”
“别人啊~放心,他们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啊?”我心里一惊,“你全部杀掉了?”
“没有呢~只是一些妨碍我们的人而已。我的一个朋友恰好在这里,就稍微麻烦了他一下。垃圾太多了,不想亲自动手呢。”
“朋友?”我想起之前那个黑发及腰的美妹子,她看起来好像有点像奇犽的大哥啊?不不,她就是奇犽的大哥吧!
鉴于奇犽的大哥曾经化装成集塔喇苦,我觉得这种场合他化装成个妹子实在不算什么。
“你不用对他们感到愧疚,爱拉。你不会以为那些带女伴的人都毫不知情吧?来这里的人,包括我们,每一个都罪无可赦。”
每一个都……罪无可赦……
“这样……啊,”我说,“西索,我稍微……有一点头晕……”
西索放下我,看看桌面上几个酒杯,“你好像酒量很差呢~”
头很晕,我摇晃一下,抓住西索的胳膊,“你现在……要担心的是……怎么带我离开……吧,”我微微喘息了一下,“……脚超级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整天穿高跟鞋的?”
西索笑得很开心,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他蹲下来捉住我的脚踝把细高跟脱下来看了看,欢快地向我报告:“起泡咯~”
“……拜托你不要这么幸灾乐祸好吗?”
“好吧~”他弯腰把我抱起来,一手托着后颈,一手托着我的膝盖,我被抱在他怀里,胸膛挨着胸膛,肌肤贴着肌肤,裙摆在他手臂外花一样绽开。
我因为这意外的公主抱姿势、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惊得失去了语言,慌忙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因为这种亲昵的举措面红耳赤。
他抱着我走向窗口,窗外映来的光线在我眼皮上投下不真实的幻影。跳下窗户的时候,有微凉的夜风拂过我的脸颊。
“那头猪有一点没说错呢~”
“什么?”我抬起眼睛,刚才那一口酒精的作用上来了,我觉得全身发热,看什么都眼神迷离。
“你今天真的非常美~”他银灰的眼睛在夜色下倒映着满天繁星,又带着笑意看着我,“嘴唇染着鲜血,真是不寻常的美~”
我说:“啊,你今天看起来也相当道貌岸然。”
他的脸在夜幕下漂移了一下,“爱拉~那是贬义词。”
“那就衣冠禽/兽。”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我说~爱拉啊~”
“……呃哏?”
“在害羞时候试图用煞风景的话掩饰过去的你很可爱~”
“……麻烦你闭嘴好吗?”
树影飞逝,城市闪闪的霓虹在身边掠过,灯红酒绿,光怪陆离。我靠在西索身上,在车辆轻微的颠簸中很快困倦得睡着。半梦半醒间感到西索捉起我一只手,有个像是湖水抚摸浅滩般的吻印在手心,还有他轻柔的呢喃:“比起手背,我更喜欢亲吻有温度的地方……爱拉……”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1杜兰达尔家族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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