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刘智勇与张威

改造非常简单，客厅将餐桌加了一张漂亮的桌布，餐桌的四周拜访了几把椅子。在客厅门口靠右拜访了一张铺着桌布的桌子和椅子，这就是凌双娇的办公桌。

操作室也是一张铺着桌布的桌子，桌子中间只有一个架子支起的小碟子，碟子用来放水晶，只有一把椅子，给客户坐下凝视水晶用。

虽然很简单，大家觉得只要能达到传输效果，就可以了，重要的是结果。

只有凌双娇很不满意，

“我觉得，我好像只是从爱彼爱姆公司的前台，变成了德梦公司的前台。”

“现在公司不是没钱嘛。等有钱了就给你单独弄一个总经理办公室，很高大上那种。一百五十平米，有休息室，有接待室，有独立洗手间，有衣帽间。”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没问题。”

“叮咚”

门铃响了，卫世仁带了两人进来，这二人就是刘智勇和张威，俩人都是一脸的沧桑，个子都不高。

刘智勇更年轻一些，比较白净，长相很普通，除了一头很长的杂乱头发外，丢进人群是很难找到的那种。

张威则相反，长了一张反派的脸，眼睛很小而细长，脸色苍白得像个电影中的吸血鬼，唇薄牙黄，晚上猛地一眼看到这样一张脸，保证首先想到的就是撞鬼了。

众人在客厅坐下，卫世仁首先介绍了俩人，刘智勇二十八岁，张威已经四十岁。

众人对卫世仁还是有一点警惕，三条狗都上了二楼。

介绍了所有的人以后，就没再开口，想等他先挑起话题。

卫世仁看出了大家的警惕，便先开了口，

“我知道大家对我怀有戒心。没关系，我理解。他们俩人虽然躲在我那里，但也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他们的过去。”

看了俩人一眼，继续说道：

“我想我们要把事情真正深入下去才能最后解决问题。我提一个方案，大家觉得可行，我们就继续。”

看了大家一眼，没人有想说话的意思，他只好继续说道：

“我们每人从最简单的，觉得可以公开的秘密说起，每人说一个，看看有没什么交叉点，然后再说一个更深的秘密，循环进行，直到大家相互信任为止。”

“这个方法可以。我们这边互相之间没有秘密，我就代表所有人了。”

温多思说道。其他人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

卫世仁：“那我先说。我发现小菲是能直接和狗进行交流的，不是通过语言，而是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

温多思：“确实可以，通过气味。”

张威：“细菌是我的朋友。”

刘智勇：“我是个程序员。”

众人看了刘智勇一眼，这算什么秘密？刘智勇却点点头，似乎表示这就是他的秘密。

卫世仁：“唐虹是要将小菲、刘志勇和张威带走，送去非人康复中心。”

温多思：“这个小菲早就知道，她告诉我们了。”

卫世仁没有追问，这也算秘密？

张威：“我能看见细菌”

刘智勇：“我能用大脑编程。”

众人又看了刘智勇一眼，这也算秘密？人不都是用大脑编程的吗？刘智勇还是点点头表示确认。

卫世仁：“我大学学的是生理学，硕士学的神经学，博士学的精神病学。因为我发现精神病人很多时候，其实和神经或者大脑没关系，而是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认知系统。”

温多思：“系统是关键。”

张威：“细菌也是一个系统。”

刘智勇：“我用大脑搭建系统。”

卫世仁：“这种系统可能对外界产生影响。”

温多思：“比如影响狗。”

张威：“比如影响细菌。”

刘智勇：“比如影响程序。”

卫世仁：“这种影响和外界的认知又不相同，所以被人认为是神经病。”

温多思：“所以小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张威：“所以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刘智勇：“所以我自己住进了神经病院。”

众人再次看了刘智勇一眼，他还是点头表示确认。

卫世仁：“我还发现这种系统性影响，是一种特异功能，能让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发生。”

温多思：“比如让狗打开灵智。”

张威：“比如让细菌为我所有。”

刘智勇：“比如让程序不按它的逻辑运行。”

这次只有温多思看了刘智勇一眼，因为他是软件专业出身，不按逻辑运行，不就是你写了一个Bug吗？刘智勇还是点头表示确认。

卫世仁：“唐虹有关于系统附身人体的记录，我认为是一些人自带这种系统。”

温多思：“不！就是系统附身人体。”

张威：“不！我自带。”

刘智勇：“不！我开始没有，后来突然就有了。”

说道这里，温多思、张威、刘智勇互相看了一眼，差不多同时说道：

“我相信你们。”

然后一起看向卫世仁，

“我不是为了研究你们，否则我就和唐虹是一类货色了。我只是想加入你们，成为你们中的一员，然后帮助你们，保护你们。”

大家能看出卫世仁的真诚，而且从之前的所有表现来看，他都不是一个坏人。

“我相信你。”

张威首先开口，刘智勇点头表示确认.

温多思没说话，但表情是默认了，但心中总有些忐忑，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既然大家没什么疑虑了，就详细说说吧。”

温多思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刘智勇说的，他觉得刘智勇并没有说出什么秘密，希望他先说，如果他说出来的东西不是他想听到，就让他离开。

刘智勇明白温多思的意思，就先开口了。他并不善言辞，结结巴巴说了一堆东西，而且很跳跃，这种人一般思维速度极快，语言跟不上。除了温多思这个软件专业的人，别人基本上都没听懂。

但听完后，温多思非常吃惊，一扇新的大门被打开，他甚至决定将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林牛克斯，自己要做技术总监。

因为从刘智勇的讲述，他得出一个骇人的结论：

世间万物都是可以编程的，无论是局部、个体、类别、群体、事件、行为等等，都是系统，都可以编程，一切的一切都能编程！

温多思把刘智勇的话重新整理给大家又讲了一遍。

刘智勇出生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父母只是湘州香城很普通的个体户，开了一个不大的小餐馆。

他从小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数学天赋，初中自学完了微积分，即便是极高难度的题目，他都不需要用笔演算，基本上能在很短时间直接得出答案。但由于严重偏科，他读完初中就辍学了。

之后有的是时间，他第一次接触到电脑游戏，一段时间对游戏上瘾，常常通宵躲在黑网吧玩游戏。一次在玩游戏的时候，当他心中想象游戏是怎么被编制出来的时候，脑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无法描述，他只能用“符号”两个字来形容。

他觉得那是一种看得见但又看不见，可理解但又不可理解的东西，就像普通人去理解计算机编程语言一样。但在他看来这些“符号”十分迷人。

后来，他对这种符号越来越痴迷，每次玩游戏的时候，他都在想象这些符号与游戏的关系，终于有一天，他用这些符号在大脑中组合成了他正在玩的游戏。

从此以后，他不再使用电脑玩游戏，而是直接在脑子中自己玩，这让他觉得游戏变得索然无味。

父母对他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感到担忧，要求他必须找个事情做，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自学了C语言，并且轻松用c语言编写出他玩过的游戏。

然后他去了鹏市找编程的工作，一个初中生当然是找不到这种工作的，他就把自己写的那个游戏的代码发给这家游戏公司。

游戏公司开始以为公司源代码泄露，但当看了他的代码后，发现这是c编写的，他们的游戏是c++编写的，并且他的代码量只有公司的代码量的40%！就这样这家公司以年薪百万的待遇让他入职。

入职才半年的时间，公司又决定解聘他，因为他常常发神经，想用自己的大脑控制计算机。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能用大脑控制计算机，还表演了不操作电脑的情况下，攻破公司所有的服务器安全体系。

公司认为是他事先种下了木马，无论找什么样的专家来研究，都没有找到这些木马，他们害怕了。

一个有神经病的超级计算机天才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公司辞退他，还给了他一百万的补偿，只是希望他不要对公司的系统进行破坏。

按刘智勇的说法，他甚至能直接控制0和1编写代码，所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计算机安全系统是不能被攻破的。

他先后在几家大型软件公司上班，但最久的也就八个月，最终都因为忍不住发神经，被公司辞退。没家公司都补偿了他八十万到一佰伍拾万。

这个过程中，由于接触的都是软件公司，他对编程的理解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尤其是接触了3D打印和工业控制后，他开始尝试用脑子中的符号编程，试着输出一个弹头，结果肉眼可见的在自己的掌心出现了一个弹头。

再试着编程控制这个弹头飞出去，结果弹头击穿了他的窗玻璃。

这让他十分坚定的相信自己疯了，幻觉能如此的真实。

他不敢再尝试输出现实中的东西。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世界就疯了，如果这是假的，那就是他自己疯了。

他宁可相信后者，于是自己主动去了精神病院，并十分肯定自己就是疯子。

精神病院的诊断几乎让医生疯掉，因为这是一个悖论：你说他不是疯子，他又坚信自己是，那他就是幻想症，就是疯子，前后矛盾；你说他是疯子，他又能非常肯定自己是疯子，那他又不是幻想症，没有疯，又前后矛盾。

医生认为他是来故意戏耍他的，好在他有几百万，用钱买了一个病历，住进了医院。

当唐虹开始研究他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成为白老鼠，医院动物骚乱的那天晚上逃了出来。

该张威了，他在说话前，指了指桌子，大家低头一看，桌子上显现了花花绿绿的一行字：

“我是细菌组成的。”

这些字看上去很恐怖，每一个笔画都在蠕动，就像是一堆不同的活毛毛虫构成的。

凌双娇惊叫了一声，跳起来逃出了房间，其他人也很动容，都站了起来。

“不用怕，不管有害无害，有我在就不会伤害到人。”

“细菌这么小，怎么能看见？”

“多了，紧密聚集在一起就能看见。”

“你能和细菌沟通？”

温多思问。

“不能，它们没有思想，只有本能，我只是能控制它们。”

“你什么时候发现有这个能力的？”

“我的这种能力很可怕，可能出生就有，因为在我最早的记忆里面，我是一个人生活在大山里的。很有可能是我出生不久身上就覆盖了一层细菌，那应该是我无意识聚集到身上的，父母可能以为我是个怪物，把我丢进了山里，那是川州北面的大山。这只是猜测。”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威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字，这些字便飞进了他的嘴里。

凌双娇刚走回来，看到了这一幕，

“哇！”

这次直接吐了。

其他人也一样觉得很恶心，但明白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什么时候从大山里面出来的呢？”

“也不知道是几岁，我那时候发现大山外面是有人的。我已经能很好的控制细菌，不冷的时候，我可以让附在身上的细菌全部离开。我离开了大山，想吃看见别人吃的东西，就经常去山里一个村子偷地里的东西吃，被一对没有儿女的老夫妇发现。他们很和善，每次都给我做熟的东西吃，后来我也不怕他们了。他们就把我领回家把我养大，教会了我说话，还送我去读了书。”

“那你的亲生父母应该就在附近啊，你怎么不去找呢？”

“没必要，我有父母了。”

“他们还在吗？”

“不在了，都活到了七十多岁，有我在，属于细菌、病毒感染的病他们都不会感染，但我治不了衰老。”

“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他们本来也是五十多岁才收养的我，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后来我就跟随村里的人到鹏城打工。”

“到这边后，我发现有很多诊所，专门给人治病。打几年工，存了一些钱以后，我就开了个诊所给人治病。本来生意不错，结果被同行告发说我无照行医。”

“我不服，说我能控制细菌、病毒，当然能治病。然后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我觉得那里还不错，有吃有住，每天还有人伺候，就不想出来了。”

“直到唐虹开始研究我，和刘智勇一样，我觉得我可能会变成白老鼠，就和他一起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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