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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怎么,两位今儿早这么有闲情逸致。”温文又近乎冰冷的声音,伴着清晨微凉的空气,让人有着沁入骨髓的冷意。

        两人同时转首看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圣音和无雪。

        马上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无影,聪明的立刻放开怀里的舞儿,他可不想被误会而死无全尸。

        可是舞儿根本不理会无影的紧张,也不看圣音,更不想看圣音身旁的无雪,两条细弱的胳膊仍然倔强的环着无影的腰。她就是不放!凭什么师父可以有未婚妻,她不可以搂着无影大哥!

        这下可惨了无影了,他又不能强行掰开那小胳膊,要是一个不小心弄伤了,那他不是也得死么?唉,做人真是难啊!

        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个以温文儒雅著称的男子,此时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凝之气,眼神像把利剑一样射向面前像橡皮糖一样紧紧粘在一起的两人。

        无雪侧首看了眼此刻的圣音,心中一凉。从来都稳如松石,外人面前,脸上的笑意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淡化的师兄,此刻却因舞儿而失控,伤心之余又担心起无影怀中的舞儿来。

        “放开无影过来。”虽没说让谁放开,可白痴听了也知道是说给舞儿听的。

        她仍然不看他,一动不动的抱着无影。可怜的无影困窘得双手无措,不知道要放到哪里。

        “过来。”

        她受不了那让她心痛的声音,平时师父不会这么对她说话的,平时师父对她都是极温柔极温柔的,就怕伤到她一样。可是现在呢?!她抬起头去看圣音此时的表情,这一看,让她不禁一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师父,让她疑惑的不是那浑身散发的冷凝之气,而是那双给人压迫感的眼神中浮现出的伤心。

        伤心?师父为什么会伤心?师父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过来。”谁都听的出这两个字是在怎样的忍耐下说出来的。

        看着圣音的眼睛,舞儿不由自主的松开环着无影的手,慢慢朝他走过去。刚靠近他的身边,就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拽住朝屋里走去。

        进门后,圣音顾不得舞儿痛不痛,狠狠地甩开她,雪白衣袖一挥,“啪”的关上了门。看着失控的师父,舞儿惊慌的不知所措。

        跟了师父7年,她从来没有见师父发过这么大的火,不,可以说根本没有见师父发火。

        圣音站在书桌旁,拉开他和舞儿的距离,不然他真怕以他此时的心情,一不小心伤了她。他从不忍心伤她,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可不敢保证做出疯狂的举动来。

        “说。”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本来很欣慰昨晚她那娇羞的反映,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他的小丫头长大了。可是今儿早一出门,居然看到她和无影抱在一起!这究竟的演的哪一出戏!

        “说……什么…”舞儿看着这样的师父第一次害怕起来,虽然师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凶了,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可是她还是好怕。

        “孤男寡女,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成何体统?!虽然我不曾教过你,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么?!”他从齿间挤出一句话,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尖甚至陷进了白皙的肉里,出淡淡的血丝。

        “可是……舞儿平时和师父也有抱啊……”她眼角怯怯的瞟向圣音。

        “你!”这丫头,平时脑袋转不过来,这会儿居然还在他的话里挑刺!“我说你和无影!”

        “我…我…”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慌。说她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无雪是他的未婚妻,知道他喜欢的是无雪并不是她而心如刀割,正好被无影碰到,所以安慰她?这种话她怎么能不知羞耻的说出来?!

        她不敢抬头看他,低头想着要怎么编个慌,她从来没有对师父说过慌,要她怎么说?!正焦急的转着一团糨糊的脑袋,却看到了一滴鲜红的血从紧握的手里滴落到地上,随后又一滴从另一只又滴了下来,霎时间,锥心的痛楚在心底蔓延开来,仿佛血是自身体中流出一样。

        “师父?!”她惊呼,急忙走过去握起他的手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放开!”他甩开她的手,冷言道。

        “师父!你的手流血了,要赶快包扎一下。”她急的快要哭起来,看着那一滴滴的血,仿佛不是从他的手上滴下,而是从她的心里滴出的。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什么?”他淡淡地说道,“怎么?你还在乎?会心疼吗?”

        舞儿哪能听出他的话外音,她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双流血的手上了。她又走上前去,不放弃的想要执起一只手看看。

        “想转移话题?我的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他躲开她的手,用仍在滴血的手拖起她的下颚,指腹轻轻地捻着,狂怒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满脸泪痕的人儿,嘲弄中带着一丝哀伤,硬是压下心中的不舍。他就是太宠这丫头了才会这样!

        “师父?!”从昨天到现在,太多的事情令她头晕,大脑一片空白,脑袋根本转不过弯来。

        “圣音。”无影的声音突然传过来。他从刚才就一直在门外,知道圣音误会了,也知道笨蛋舞儿根本不知道圣音气什么。虽然圣音这会儿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为了解开两个人的误会他还是‘冒死’进来好了。

        “你!”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扫了眼仍然流泪的舞儿,又射向刚刚闯进来的无影,嘴角嘲讽地轻扯,“怎么?舍不得?”

        “有话就跟我说,我们出去谈。”无影知道有些话不能当着舞儿的面说,毕竟圣音现在也不打算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给舞儿招致麻烦,因此,他要避开她重新找个地方。

        身心疲惫的舞儿在圣音和无影出去后,伤心的大哭了一场,哭着哭着,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觉得师父回来了,然后躺在她身侧,像以前一样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师父的心情似乎慢慢的好了,委屈的噘着嘴,往师父怀里窝了窝,又安心的睡着了。

        舞儿不知道无影给圣音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中午她醒来后,还是像从前一样睁开眼就看到了圣音好看的面容,温暖的笑脸,师父还是向以前一样轻轻地搂着她,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眼中却添了一抹她看不清的情绪。

        从那之后,她慢慢地学着隐藏感情,不再傻乎乎的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她从不对师父说慌,可是从那之后,却学会了随机应变;她知道,师父有个未婚妻,师父将来要娶的人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她要把所有的感情都深深的埋在心里,只能把他当师父,当最亲可是却不能共守一生的人。

        三年前那日,无影把圣音叫出去,将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也说清了自己对舞儿只是对小妹妹那般的疼惜。圣音知道他误会舞儿了,可是他不解,为什么无影看到她的时候她在哭,难道因为前一天晚上他对她做的事情吗?可是他分明在那双迷离的双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感情。

        如果不是,那么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他明显的觉察到,从那之后,舞儿虽然对他仍如往昔,可是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纸,而他们谁都不敢先去把那纸捅破。生怕那张脆弱的纸破了,而它若破了,一切就都无法回到从前了。

        紧绷的心弦,两种心情,一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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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美的假山,碧透的湖水,摧残的风情,像一副山水画卷,清淡隽永,仿佛一首诗,浪漫悠长,天下第一庄的后园,人饥寒间,却也是生命寻觅已久的梦境。

        南城的气候,如此清爽宜人,只要到过此地的人,莫不为这一切所迷惑,陶醉,然而,被允许能进到这后园中的人,却少之又少。

        舞儿红衣翩翩,来到站在柳树下的圣音旁,“师父,这几日还没有查出那些黑衣人属于哪个组织吗?”

        “快了吧。”圣音回首看到身后一身火红的舞儿。这三年来,他的丫头出落的越来越动人了,只是圆亮的瞳眸中那股灵气依然还在,再怎么变,也还是那个俏皮可爱,让他无论何时都放在第一位的丫头。

        这三年来仍是不断有黑衣人出现,而她也知道了当年师父和无影大哥口中说的“东西”便是江湖上传说的绝世武功秘笈“魅”,他们一直来找师父,是因为他们以为那东西在师父手中。

        那些人真是笨,就因为师父武功高,他们就一口咬定师父有那本破秘笈吗?!脑袋怎么蠢成那样,是一根线都不会拐弯的么。那秘笈只有魅门历任门主有,魅门又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邪教,像师父这种玉树临风,谪仙般的人怎么可能会跟魅门那种邪教扯上关系呢!每次想到这里,舞儿就为那些人的痴呆主子感到惋惜,生的那么笨,也不容易呢。

        “那些人是猪转世的么?怎么会笨到以为魅门的东西会在师父你手里呢?!”舞儿咕哝道。

        圣音失笑,转首看了看她,丝丝的愁带着淡淡的伤,漾在清澈如泉的眸中,仍是诉不尽的风情。

        微风轻抚,绿树婆娑,阵阵松涛。一白一红,衣袂飘飘,从远处乍是好看,美得好似一幅画。

        根据最近无影给他捎来的信儿,那些黑衣人应该是日教的人。传闻日教门规森严,其教主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凡是被派出任务的成员,人人都被服用了百噬散,一旦任务失败,若他们不自行了断,之后的三到四个时辰内,浑身会如百毒入侵般痛苦,更可怕的是这样的痛会持续整整一天,一天过后则会如干尸般死去。因此那些黑衣人每次任务失败,都会咬舌自尽,没有人有胆去尝试那种百毒入侵的经历。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日教的人,以日教的人脉和实力,看来八成是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想到这里圣音有些担心地望向舞儿。

        这会儿的舞儿正欣赏着自然风景,根本没有注意到圣音眼中的忧虑。

        “师父,我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好不好?”舞儿从景色中回过神来,扯了扯雪白的衣袖。

        “馋丫头,走吧。”他垂首轻笑,伸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搂近,轻嗅着她发间清香。

        “师兄,正准备来叫你们吃饭呢。”无雪轻移莲步来到圣音和舞儿面前。其实她刚刚就一直在不远处,可是看他们一直在说话就没有打扰。

        从三年前开始,圣音和舞儿就住在尘家庄了,不像以前一样四处游历。

        舞儿知道,师父是为了查那些黑衣人的下落,而且那些来的黑衣人武功越来越高,里面的道理肯定不简单,虽然那些危险对于她和师父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既然有那么舒服安静又安全的地方干嘛不住呢,因此他们就留在这儿了。

        那些是无影大哥说给她听的,可是她知道,师父留在这儿还有别的原因,虽然师父没有说,她也明白那个别的原因就是无雪姐姐。

        “无雪姐姐,我早就饿了呢。”她说着就要从圣音的怀里出来,“我先走一步去吃饭,等不急啦。”

        “走吧。我也饿了。”她的小聪明没有得逞,圣音不动生色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她留在了怀里。

        无雪只是笑了笑,那颗纠痛的心早在这三年间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将最柔软的部分裹在她自己编织起的保护伞下,早就料到了她那份守候多年的感情最终要付之流水,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份感情的付出。

        “呵呵,那就走吧。”舞儿只得干笑两声。她实在搞不懂师父在干什么,不是说了男女授受不亲的么,就算她从小就和师父这么亲昵惯了,可是在无雪姐姐面前也要注意下吧?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三年了。

        或许真的不用顾忌的吧,无雪姐姐不也只是笑笑没有生气么。

        看来他们都把自己当作孩子,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她只比无雪姐姐小了4岁而已啊。一想到师父还把她当作个孩子一样,小小的心灵又失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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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间。

        舞儿如往常一样坐在圣音的右边,无雪坐在左边,无影则是和圣音面对面。

        “我说舞儿,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无影无奈的对舞儿看着一桌饭菜都快流口水的样子说道。

        “哼,那你就不懂了,这叫懂得享受,你知道么?”舞儿回瞪无影一眼。

        圣音和无雪则只是笑了笑。

        “丫头,快吃吧,不是饿了么。”圣音夹了一个她最爱吃的冰糖荔枝喂给到她嘴里。

        “呵呵,师父也吃嘛。”舞儿嘴里含着荔枝不清不楚地说。

        圣音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黑亮的发丝。

        “丫头,最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留个心。”圣音有些担忧的看着沉浸在美味中的舞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像个孩子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那些人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你一个人碰到他们了,最好不要过招,能躲就躲,听到了吗?”

        “我没有想的简单啊,我知道那些个来的人武功越来越高了,不简单呢!”舞儿道。

        “总之,你留心点就是了。”圣音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他又不能告诉她实情。

        “记住我的话。”圣音一改往日的温和,严肃的说。

        “嗯,舞儿知道了。”舞儿眨巴眨巴眼睛,乖乖的点了点头。

        饭后不久,舞儿一个人在后院练剑。刚快吃完饭的时候,师父对无雪姐姐说有话说,然后他们就一起走了,师父这会儿还没有从春园出来,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想想无雪姐姐也已经21了,难道师父要和她谈婚嫁的事情么?

        可恶!明明在练剑,可是心思全放在春园里的两个人身上了!越想心思越乱,越想越气,出剑越来越狠,越来越快,林子里的树叶随着她挥舞的剑,随着突来的一阵风狂舞,瞬间林子里婆娑作响,而后剑被猛的推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射在一颗树杆正中心。

        早知道这一刻会来,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慌会乱会心痛呢?!她聪明的不去问师父,也装作不知道无雪是师父未婚妻的事,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至少不用那么心痛,但是她错了,愈是忍着,就愈痛,仿佛慢性毒药一点一滴的入侵进体内,久而久之便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等待毒发的一刻。

        无影坐在房顶上看着一身火红的舞儿练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舞儿的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揣测了,出剑之快之狠,甚至可以与他相提并论。他只知道她是圣音的徒弟,所以武功一定不弱,可是却没有料到剑法会这么好!

        看着挥舞的剑光,不由自主的就把她同江湖上相传的“红刹”联系起来。“红刹”?!他猛然醒悟了,难道舞儿就是“红刹”?传闻,红刹出手,绝不留活口,可是红刹杀的人却不多,而所死之人都是些江湖上的败类,一直到三年前,红刹几乎不曾在江湖上出现。对呀,三年前圣音为了保护舞儿就入住尘家庄了,所以红刹才会在江湖上消失。可是三年前舞儿才14岁,天啊,难道那个时候舞儿的武功就已经那么高了么?!

        “舞儿,你是‘红刹’?”无影看舞儿收回剑,虽是询问的话,语气中却都肯定之色。

        “无影大哥?”舞儿一回头就看到了坐在屋顶的无影,纵身一跃坐到无影身边,“无影大哥真是笨,我都住在庄里三年了,你难道都没有发现?”

        “你是在这儿生活,又不是在这儿比武,再说,每次那些人来,你师父都不叫你出来,没见过你出手,我怎么知道?”分明就被保护的那么好,他怎么可能发现呢,果然深藏不露啊。

        “哼,哼,哼,怎么说我也是师父的徒弟,你怎么能小瞧我?”舞儿故嗔道,“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师父。”

        “我哪里敢?我要是瞧不起你师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就被你师父那些红颜知己给灭了。”

        “你乱说!那些人才不是师父的红颜知己,也不可能接近过师父,只有我可以在师父身边!”舞儿一听到师父的那些追随者就不开心了。可是说完才发现,她也不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师父身边的,无雪姐姐也在师父身边。

        “好,好,好,小舞儿,是我错啦。”无影无比悔恨,自己话怎么就那么多呢!舞儿哪里知道圣音有什么红颜知己!

        她不愿再想师父和无影姐姐,试图转移话题。

        “对了,无影大哥,上次我见的那个姐姐,怎么不见她来庄里了?”直觉告诉她,那个姐姐肯定跟无影大哥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她…也许以后都不会来了…”她没有想到像个大哥哥一样,总是嬉皮笑脸的无影也会出现这样的落寞神情。

        幽幽语调给谈话染上了一层浓郁沉重的色彩,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周围除了树叶被风吹的声音,静的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唰的一声,一只雪白的鸽子飞到两人面前,突兀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天空。

        “哇,好白啊!”舞儿眼明手快地抓住那只鸽子。

        “舞儿…”这个家伙,爱屋及乌,每次一见到白色的东西就有极强得占有欲,无影赶紧开口拯救那只即将落入魔掌中的鸽子,“那是我的信鸽。”

        “哦,那无影大哥拿下信后把它给我玩玩哦!”她不情愿的把那只雪白鸽子递给无影。

        一听到“玩玩”两个字,无影立刻开始同情起这个鸽子。

        他解开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展开小小的条子,眉头随着看信的进度越来越皱,都快纠到一起去了。由于沉着眼眸,舞儿也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看着那眉头,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

        “舞儿,你先练剑,我去找你师父有话谈。”说完立即飞身离开。

        留下还愣在原地的舞儿,也忘记了要去抓那只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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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吗?”

        “嗯,我派出去混在日教的人查到得的确是这样。”无影非常肯定的告诉圣音。

        “哼,日教的教主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查得还真清。”好听的声音中参着冷哼,圣音紧紧的捏这手中的扇柄,日教为了秘笈真是豁出去了!

        “那…舞儿你准备怎么办?”

        圣音沉默了一会,“我得把她送离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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