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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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故槿一向很专注,没被宁池的动作所惊扰。
宁池也静默地没有出声。
她侧着脑袋,选了个逆光的方向靠着,睫毛低垂,一头秀发散落在眼前,情绪莫辨。
似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在单纯发呆。
片刻后,宁池吐了口气,撩起额前的长发,起身去卧室拿了手机。
手机里有很多未读消息,宁池没搭理,径直点进好友申请,把裴律的消息一一通过。
裴律发了不少,这让宁池很是惊讶。
她之前只以为裴律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他还是个有耐心的纨绔。
而根据她之前的经验,有这两点特征的人,一般都值得人敬而远之。
她不想跟裴律有牵连,但又怕裴律继续找郁故槿,于是只能先发制人地发了句问候。
【裴导您好,我是宁池。之前没看微信,非常抱歉。】
语气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差。
裴律并没有回复,宁池也没有等,她退出来跟裴律的聊天框,看见沈秉颜给她的留言。
【不是我说的啊】
【我怎么可能把你的微信号给别人?!】
宁池皱了皱眉头,给她敲字,【我就是问问,没说一定是你。】
如果不是沈秉颜,那就应该是酒吧的同事了。
但酒吧同事不少,再加上她微信号也不算什么机密,宁池总不至于一个一个问过去。
沈秉颜秒回,【呵,问问?问问就是怀疑!不然你怎么不去问你家郁老师?!】
【胡搅蛮缠】
沈秉颜【我看是你重色轻友】
宁池捏着手机,兀然很浅很浅地笑了一下,【八字没一撇呢,你别瞎说。】
【行行行,你就偷乐吧你。】沈秉颜揭下面膜,边往浴室走边给她发语音,【那他的好友申请你通过了没?】
【刚刚通过了。他发了很多条,每条我都通过了。】
沈秉颜被逗乐了,【跟他较劲呢在这?】
【通过了最好。裴导我跟他接触不多,也不太了解,但他们那个圈子里的风气惯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你要是同意了,说不定他新鲜了一阵,过几天就对你没了兴致,但要是没通过,怕还真能把他兴趣给勾起来,一直缠着你不放。】
宁池听着恶心,连骂他心情都没有,只是问【我让你给裴导说的,我唱不了他的歌那事,他想怎么办?】
沈秉颜发了条语音过来,里面混杂有流水声,窸窸窣窣的地,宁池听不太清,勉强能听见几个字【送你一份大礼。】
宁池不知道所谓大礼是什么,沈秉颜也说不明白,凭着直觉,宁池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压下这种不安,也没继续深问,给沈秉颜说了晚安。
沈秉颜:【我过几天就要进组了,进组前再聚聚?】
【可以。】宁池打字,【你定时间和地点,定下来了给我发。】
宁池想了想,又补充【说好了,不喝酒。】
沈秉颜恨铁不成钢地在那头咬牙,【姓宁的,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宁池不用看都知道她的反应,冷嗖嗖打趣:【沈老师,请注意表情管理,五官乱飞是会掉粉的。】
说完,发了个溜了的表情包。
她和沈秉颜聊完,郁故槿也恰好进来,把做好的桔灯放在宁池的床头柜上。
宁池俯下身看。
跟一般的桔灯不一样,郁故槿还添了两只耳朵,又用黑色的记号笔画了两丛胡须,是个老虎的模样,乖乖萌萌的,很是讨喜,像年画上的吉祥物,没半点威风样子。
宁池知道郁故槿为什么画了只老虎,也因此更加爱不释手。
她指尖轻轻扒拉小老虎的耳朵,心里种了满圃的棉花糖,一片柔软。
好像只是一个称心如意的小玩意,就能冲散裴律带给她的压迫和恶寒。
可宁池又明显地知道,这个小玩意不是随便的,是郁故槿给她的,亲手给她做的,送她一个人的。
真好啊,是她一个人的。
宁池之前梦寐以求的专属,如今居然真的可以烙上自己的印记。
正如桔灯从前是狗的模样,现在可以成为老虎。成为她的生肖。
临睡前,宁池关了灯。她摸黑靠近郁故槿几寸,轻声喊,“姐姐。”
郁故槿转头。
“今天给你做的炸酱面,是我第一次做,姐姐吃得惯吗?”
炸酱面?
郁故槿蓦然想起饭盒里用黄瓜摆出的心和用甜面酱写的“我爱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宁池不爱做饭,甚至被她纵容着,连水果都很少切过。那她到底是花了多大精力,才能做出这种程度的东西?
她宁愿做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是为了逗自己开心,而她……
她当时吃着宁池给她做的饭,却还一心想着莫岑。甚至没有分出一丝精力来想想,宁吃刀法并不娴熟,在做这些的时候是否会切到手?那么娇气的一小孩儿,会不会嫌疼?
真是不知好歹啊。
郁故槿心里暗骂自己,泛起一阵酸涩,可没有表现出来。
她这时完全朝宁池这边侧过身来,一只手枕在脑袋底下。宁池习惯往被子里缩,因此郁故槿就算垂眸,也只能看见宁池的发旋。
“很好吃。”郁故槿说。
她声音很轻,带着尾音,在夜里晕染出别样风情。
“有受伤吗?”
“没有。”
郁故槿舒了口气,“没有就好。”
郁故槿的气息喷洒在宁池的脖颈,痒痒地,宁池伸手揉了揉,又抬眸,说,“但我今天骂了莫岑,在你没有出去的时候。”
郁故槿起先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有些纵容地笑,“骂他什么了?”
宁池欲言又止。
她顿了会,不再和郁故槿对视,垂下头,声音像是被翻了皮的土,从下边窜了出来。
“我说他,说他要是再敢缠着你,骚扰你,我就让他身败名裂。”宁池咬着嘴唇,神情不安,“姐姐,我说的,是不是过分了?”
宁池的声音很软,是她撒娇讨饶的常用招数,只不过又多了分强撑的镇定。
像只凶巴巴又怂唧唧的小猫,想替主人出头,却又害怕那人在主人心里地位太高,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而被厌恶。
郁故槿猜得出来她的心思,因此心疼不已。可她不知道,宁池是故意的。
“不过分。但让人身败名裂……”郁故槿顿了会,揶揄她,“我们宁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谁让他欺负你。”
“他该!”
郁故槿的心猛地一颤,五味杂陈。
这种感觉很怪,不是单纯的感动或是欢喜,倒是和小时候姥姥不分青红皂白的臭骂惹哭她的人,而不去管究竟谁对谁错的感觉很像。
或许对错并不重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毫无目的的偏爱才更让人动容。
“分手是我提的,不算他欺负我。”
郁故槿说,“毕竟我们已经订婚了,从订婚的时候起,我们就不再是单纯的恋爱,而是抱着成为彼此家人的心,想要把对方接纳进余生里。但可惜,他没有信守对婚姻的忠贞,而我更狠些,不仅也没有如约陪他走完这一程,甚至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所以我们之间谈不上谁欺负了谁,都一样的薄情寡义,针锋相对。”
此时郁故槿应该是清醒的,不然很难解释,她为什么说的措辞是云淡风轻,可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苦到窒息。
郁故槿细细碎碎地说了很多,到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嘴巴还在轻声地嘟囔,
“对不起,姐姐没给你做个好的示范……你以后别学我,挑人的眼光要高一些,别委屈了自己……对,宁宁的眼光一向很好……”
她说地零碎而混乱,宁池不甚在意,一个劲地哄她说好。
郁故槿就柔柔地笑。
大概是真的累了,还没笑完人就先睡着了。
宁池看了眼被哭湿的枕巾,等郁故槿睡熟了,才悄悄下床拿了干净的换上。
她动作很轻,揽起郁故槿的头,郁故槿脖颈白皙修长,顺势在她腰上蹭了蹭,无意识的嘟囔了句什么,宁池没听清,她心烧起了一片火,燃尽了五官。
脉搏连带这血压都在剧烈跳动,宁池深呼吸了两口,啪地摁开了灯。
仿佛她习惯于藏在暗处的欲望真会见光死一样。
可无济于事,到是郁故槿先被刺地受不住了,在床上打了个滚,头朝下趴着。
宁池又啪地熄了灯。
她在黑暗里沉默了许久,最后长叹一口气,抱着夏凉被和她的小桔灯去了次卧。
一夜翻来覆去的,直到天快亮才堪堪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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