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加州清光

散会后，和泉守兼定迫不及待的想领着来溪去去新选组的部屋看望加州清光。但山姥切国广很严肃的将他赶了出去，表示审神者需要洗漱用餐后才能再去。和泉守不得不在障子门外耐心等待。

        一道门隔开了审神者与刀剑。

        隔着纸门还能看到山姥切国广给审神者布菜的影子。和泉守耳力很好，连近侍刀低声询问是否满意膳食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唯独听不清审神者对此的反应。

        这是怎样的一个审神者？刚才会议上的承诺会实现吗？他是不是妥协得太快，审神者会不会因此看低他们新选组刀剑？她对爱染国俊得态度还挺好的，但打压了一期一振。他们新选组里没有短刀，充其量只有胁差。可恶，感觉平白比别的小团体弱了一分。别看一期一振现在被压制了，等审神者看到他家一大群短刀，说不定一期一振他就翻身啦！可恶，这点他们好没有优势！

        和泉守面色来回变换，内心小剧场一个接一个，但仍然端正的跪坐在门外一动不动。

        晚餐是歌仙鉴定准备的，清粥配小菜，加上一条鱼，一个鸡蛋，一块水果。意外的很合口。本来应该是由烛台切光忠准备，但因为要会部屋通知长船刀派会议结果，于是就拜托了歌仙鉴定。

        来溪两口三口就吃完了。感觉还是有点饿。但作为一个曾经忍饥挨饿了很久的人来说，这样的饭食反而是刚好。

        哎！好难过。吃个饭都要控制。

        金发的近侍刀很贴心的询问是否还要再加点点心。

        来溪痛苦的拒绝了。

        为了自己的胃，也为了自己的腰围。

        接过茶杯漱完口，来溪准备去看看加州清光。

        山姥切国广给来溪披上一件羽织，率先上前拉开了障子门。

        和泉守眼睛一亮。

        加州有救了！

        加州清光的房间离天守阁较远。一路沿着围廊走过去，灯光渐渐微弱。幸而两振打刀的夜间视力都不错。并没有发生迷路掉进陷阱之类的乌龙。

        和泉守在前开路，山姥切跟在后，来溪走在中间。

        和泉守闷头往前冲，恨不得发挥出骑上小云雀的速度。山姥切有心提醒，奈何被审神者阻拦了一下。于是也就再不开口。

        毕竟是神明，这速度并不是人类轻易能跟上。来溪双手拢在袖子里，袖管隐隐约约透出几根丝线连在前面和泉守的身上，相当于被打刀拉着往前走，省了好大一部分力气。

        灵力丝线，根据灵力质量会发生形态变化的超实用技能。不知道别人怎么命名，反正来溪某次从悬崖掉下来大难不死后就这么称呼。

        前方带路的高大青年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

        “嗯。”和泉守回答的声音有些压抑。

        从来溪的角度来看，这个青年的肩头微微有些颤抖。仿佛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再也忍受不住。

        “谁在外面？”

        来溪直接拉开门进去。“我。”

        屋内一个黑发红眼衣冠不整的小青年惊呆了。

        来溪也惊呆了。

        她转头问和泉守：“这不好好的吗？”

        和泉守别过脸没说话。倒是红眼小青年大大方方对她打招呼。“主人，你怎么来了？”

        来溪瞟了和泉守几眼都没得到回应，于是见招拆招应答。

        “这不是想你了嘛。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

        “当然了。请进。”

        来溪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周。普通的和室，米黄色的榻榻米，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泥塑小人。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矮几，上面还有倒放着几张纸，依稀透出笔画的痕迹。

        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还不打算说明吗？和泉守到底想让她做什么？这振加州清光看上去挺正常。没有外伤，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加州清光端着杯茶水过来了。来溪笑着接过来，招呼他一起坐下，准备详细谈谈，看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什么。

        “加州这里很清净啊。”

        “可能是因为外面有条小溪？短刀们怕掉下水被责骂，很少过来嬉戏。”黑发小青年有点羞涩的低头一笑。

        “但也安静许多呢。我可最喜欢在安静的地方睡觉了，能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来溪开始满嘴跑火车。

        加州清光似乎有点惊讶，笑着说：“那您要小心春寒。这个时节雨多潮湿，就算热也要盖张薄毯。”

        “也是。转头我让近侍翻出来。话说怎么不见大和守？出战了吗？”

        “安定身体不舒服，早早休息了。”说完，加州清光还叹了口气。“他自从修行回来就开始犯咳嗽，直到现在也不见好。有什么事的话，主人您吩咐我吧。”

        来溪一口气喝光茶水。“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问问。你也早点休息吧。”

        加州清光站起来准备送客，“是我招待不周。”

        来溪笑着打哈哈，“哪里哪里。我来得太突然。下次我们再慢慢聊。”

        一行人渐渐走远，绕着加州房间的小溪转了个弯朝远处的树林流过去。拐了几个弯后，来溪吩咐和泉守先回去休息。高大的黑发打刀默默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山姥切领着审神者在幽暗的走廊慢慢走回去。

        来溪看着远处昏黄的景色，若有所思的问：“你们一直就用这个节分景趣吗？太暗了吧，挺耗灯油的。”

        近侍闷闷的回复：“只有审神者才能改变景趣。”

        “那以前审神者也喜欢这个调调？”

        “审神者空窗期间会自动恢复成这个。”

        “哦。”

        “那你喜欢哪个景趣？瞪我做什么？你是我的近侍，特殊待遇总会有一点嘛。”

        金发青年瞪了半天，看到审神者依然没心没肺的笑着，叹了口气。算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

        “梅雨景趣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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