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迷团

翌日，早朝。

        俞映之在早朝看到了一熟人，非常惊讶，居然是太子秦明皓，想到了昨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唱的戏，最后乾皇的评价，太子长大了。

        恍然大悟。

        这才宴会第二天，太子就开始参政了。

        这戏可没白唱啊！

        早朝惯例，以弹劾大理寺卿作为早朝的开始。

        今日弹劾的内容是：刑场滥杀无辜老大爷。

        “不知左都御史可曾亲眼看到那朱七父亲死于本官手上？”大理寺卿的日常反驳。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要彻查此事。”左都御史锲而不舍，继续上奏。

        “没证据就是污蔑。”俞映之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说。

        “好了。”

        皇上打断两人的争辩。

        “既然没证据证明大理寺卿滥杀无辜，那就是无罪。”皇帝说完看向左都御史，又说到：“除非拿出证据。”

        左都御史瞬间领会精神，这是皇上让他去找大理寺卿的罪证啊。

        然后便是一系列汇报工作，修了新路，练了新兵，兵器建造进度，编书进度……

        最后乾皇宣布了太子殿下从今往后要着手参与政事，看了看群臣没有什么反驳又说：“大理寺卿留一下，太子也留一下，退朝。”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待大殿仅剩大理寺卿和太子的时候，乾皇才问：“俞卿，案情进展如何？”

        俞映之恭敬回答：“回皇上，昨夜查出京卫指挥同知穆大人最开始当的官是买的。”

        乾皇手上盘了几颗佛珠，思考了一下问：“这事儿俞卿你怎么看？”

        “有一个思路，没有证据，微臣还要再查查。穆大人家那个小厮朱七知道的不多，微臣唯恐有人暗中下手，连夜将其父子二人送出城外。”俞映之回答。

        说完开始掏东西，拿出五十两银票，递给乾皇，又说：“收了朱七的银钱，微臣定保他们无恙。”

        乾皇收起五十两银票，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谢皇上夸奖，微臣还要再去后宫查看一下，就不打扰皇上了。”俞映之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皇上。

        乾皇摆了摆手，俞映之退了出去。

        见俞映之走远了，乾皇问太子：“今日早朝感觉如何？”

        秦明皓斟酌了一下，慢慢回答：“俞大人的行事作风与传闻不符。”

        “还有呢？”乾皇继续问。

        “平时学到的知识或许现实中并不适用。”秦明皓接着答。

        “不是不适用，是要懂得变通。”乾皇细心教导，“多听，多看，多想，最好心里先有个答案，与朕的意见是否一致，不一致要先想，想不通来问朕，如果最后证明你的想法更好，朕会嘉奖你。”

        “你也该有自己的府邸了，太子府已经整修过了。幕僚选好了吗？”

        “回父皇，儿臣觉得季太傅的孙子季柯然就很好。”秦明皓试探着问乾皇的意见。

        乾皇只是点了点头：“你自己决定就好，搬去太子府后，多回来看看你母妃，下去吧。”

        ……

        俞映之身后依旧跟着福安公公，目的地是贞嫔居住的常宁殿。

        俞映之在常宁殿门口观察进进出出的宫人，也不进去。

        福安公公在一旁，学着俞映之，也开始观察来往宫人，看的正认真，俞映之看了过来。

        俞映之目光看着福安，问：“福公公在看什么？”

        福安兴致勃勃的说：“当然是找与案情有关的人啊！跟着俞大人办案！”

        俞映之拍了拍福安的肩膀，说了句：“你加油。”并给予了一个充分肯定且鼓励的眼神。

        福安受到鼓励，观察的愈发仔细，信心满满的说：“奴才一定会帮到俞大人的。”

        俞映之摆了摆手：“不不不，找小宫女聊天不需要你帮忙，本官自己来就行。”

        空气突然安静。

        福安的一腔热血被浇了一盆冷水，不死心的问：“那俞大人刚才在观察什么？”

        “当然是哪个小宫女更好看啊。”俞映之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个，询问福安的意见：“你看那个怎么样，前凸后翘，模样标致。”

        福安的积极性受到了打击，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俞映之看福安对那宫女给予了肯定，整理了一下衣冠，还问福安：“你看本官这样过去，行吗？”

        福安无奈只好点头。

        福安站的远听不太清俞映之在和宫女说什么，只看到那小宫女开始恭恭敬敬，然后面露羞涩，再到恼羞成怒，甩脸走人。

        俞映之回来了，嘴里还念叨：“不识抬举。”

        又换了一个目标，结果又被气跑了。

        一连换了几个，都被气跑了。

        接着俞映之又去找了未央殿，清凉殿的宫女，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谈心。

        福安麻木的跟在俞映之身后，听着俞映之骂骂咧咧：“她们根本不爱我，她们喜欢的只是我帅气的脸。今天的调查结束了，回家回家。”

        福安适时的提醒：“俞大人可要同皇上汇报调查进度？”

        俞映之往宫外走路的脚步顿了顿，又拍了拍福安公公：“要的要的，多谢公公提醒，差点忘了。”

        ……

        皇宫，御书房。

        俞映之行礼：“给皇上请安。”

        乾皇喝了口茶问俞映之：“可查到什么？”

        俞映之恭敬回答：“回皇上，小蝶有一相好，是贞嫔娘娘宫里的小太监小豆子。”

        俞映之提到贞嫔时观察了一下乾皇的脸色，发现乾皇皱了一下眉，继续说道：“小豆子是贞嫔娘娘宫里首领太监的徒弟。”

        “小豆子这几天心神不宁，打翻过花盆，磕坏过桌子，还被罚了几次。”

        “微臣怀疑他知道些什么。”俞映之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乾皇的脸色，问道：“皇上，还查吗？”

        乾皇皱着眉，手指敲了敲桌子：“查，查个水落石出，没记错的话贞嫔的兄长是京卫指挥使司的佥事。”

        俞映之得到命令后才继续说：“微臣觉得……这个案件的起点是穆少丘闹市骑马伤人。穆少丘是京卫指挥同知穆锦程的儿子。”

        乾皇好像没有想起是谁，疑惑的望向俞映之。

        俞映之心领神会，解释：“就是吏部左侍郎那个侄子，五百两，才放出来那个，微臣还被弹劾了，挨了二十杖。”

        提到五百两，乾皇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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