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卡农》很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br>编辑说文章不好，想着要不要重新洗牌？

        这个夏天的收获太多了。小喜回到自己家躺在床铺上时，感觉脚上都还是在滑板上一踩一踩的。

        快开学了，小喜爸爸方海华把小喜接回家，哥哥方启航也准备去西安上大学。

        醒来，打开房门，就听到了小提琴的声音，旋律很熟悉《卡农》，但是小喜总觉得哥哥拉的很忧伤。

        “哥，”小喜推开了哥哥的房间门。

        哥哥方启航是小喜心中最好看的男生，叶清风也比不了。十八岁的少年身型修长，白皙的脸盘，立体的五官，奶奶说哥哥的眼睛很像妈妈，淡淡看人时有说不出的明澈，又有说不出的深情，还有一丝忧郁。若是开心笑时这两眼有光。若是伤心时，眼睛就像一汪深塘可以把你淹没。

        小喜特别喜欢看拉琴时的哥哥，哥哥修长的手指在琴板上优雅轻盈的舞动着，他就像一个贵族王子一样在音乐里演奏。

        “小喜，你醒了，爸爸去上班了，早饭我做好了，蒸了你最爱吃的蛋黄馒头。我去帮你热一杯牛奶。”方启航庝爱的摸了摸小喜的头发。“头发又没梳好。过来我帮你整理一下。”以手为梳为小喜把头发整好。

        “哥，为什么你的《卡农》拉的那么忧伤？”小喜摆了摆头发。

        “《卡农》这首曲子会随着你情绪变化而变化。幸福时能听到忧伤，沉沦时能听到希望。你听到的是忧伤，那说明你现在是幸福的。”

        “那哥哥呢听到是怎么样的呢？”

        “我吗？”方启航想了想说。”应该也是悲伤的。”他的悲伤不同于小喜，他是真的悲伤而不是听出来的忧伤。

        “走吧，小喜，我们去吃早餐啊。”

        “嗯，肚子都在叫了。”

        两兄妹一起走出了房间。

        “哥，你说妈妈知道你考上了大学了吗？”小喜喝了一口牛奶问。

        “嗯，知道吧，那个时候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爸爸有写信告诉妈妈。”

        “哥，你说妈妈为什么不回家呢？和妈妈一起去的小顾叔叔都回来了。”

        方启航看着小喜有点委屈的样子，心里很沉重。

        “哥。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听奶奶说，妈妈要和爸爸离婚了。”

        “不会的，放心，妈妈很爱你。”方启航安慰小喜，但是自己却有点眼红。

        他不想告诉小喜事情的真相。她还那么小，已经没有了妈妈的爱她不能再少了爸爸的爱。

        那一年他推开门，看见爸爸妈妈在争吵，妈妈那么伤心的哭着，爸爸也哭着求妈妈原谅。他害怕极了，

        后来妈妈就跟他说她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要很久很久才回来，让他替她照顾好妹妹。

        他心里有点明白肯定是爸爸对不起妈妈。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先向妈妈求情，

        “妈妈，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妈妈，我照顾好妹妹你就原谅爸爸好吗？”

        “妈妈，你就原谅爸爸吧，我看爸爸这几天都很伤心。你给他一次机会吧。”方启航也是很心疼爸爸。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爸爸究竟犯了什么错。

        林晓枫抱着方启航默默的没有吭声，“我的启航啊！有些错是无法原谅的。”

        后来妈妈走了，爸爸每天都喝酒，喝醉后就大哭。

        有一天，有一个叔叔过来找他。

        那天，爸爸回家后问方启航有没有吃饭，方启航说刚在奶奶那吃过了。方海华说了一句好，就去柜子里拿酒了。这时门铃响了。方启航把门打开是一个不认识的叔叔。

        “请问这是方海华家吗？”来人问。

        “是的，你是？”

        “我是他朋友，他在家吗？”

        “在，爸爸，有人找你。”方启航把来人领了进屋。

        那个叔叔一进屋看见方海华就抓住他的衣领质问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当年你都干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方启航一看这情况气的跑过去打了叔叔“你是谁？你干吗打我爸爸？你放开我爸爸。”

        方海华默默的推开衣领上的手，对方启航说“启航，你到你房间里去，把门关上。”

        方启航有点不愿意。

        “快去，听话。”

        方启航只好进了自己的房间，但是他偷偷的开了门缝，他还是有点当心那个人会欺负他爸爸。

        “是林晓枫告诉你的吗？她终究还是忘不了你这个旧情人。”方海华恨恨的说到。

        “方海华，你这个混蛋，你觉得她会告诉我吗？”叶凌航再一次抓住了他的衣领恨恨的说到；”十年了，你还是不能了解她吗？她是多么骄傲的人，她所有的伤庝她都自己一个人背。”

        方海华大口的喝了手上的酒，用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叶凌航，难道只有你了解她，你爱她吗？，难道我不比你更爱她吗？”

        方海华想起这十年来他和林晓峰的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不知道她也是他心尖上的人吗？，

        “你爱他？，方海华如果你真的爱他，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啊。可你为什么要有那么卑鄙的手段得到她？”

        “方海华，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怎么就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叶凌航越说越生气。举起拳头想揍他，方海华闭上眼睛让他揍。

        两行眼泪从方海华的眼睛里流出来。

        叶凌航看着他的样子。慢慢的把手放了下来。

        上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方海华对林晓枫也很有好感。不过那个时候林晓枫正和叶凌航是热恋之中，小枫的眼里只有叶凌航。

        叶凌航有好几次都看到方海华在默默的注视着林晓枫。他也警告过方海华不许他靠近林晓枫。

        没想到这小子趁他不在竟干出了这种勾当！

        “你打我吧，你打吧。这么多年，我也想有人狠狠的揍我一顿。”方海华擦了擦眼泪，捂着脸说道。当年那个晚上，酒精刺激了他压抑多年的爱意。一时冲动。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

        “你觉得这么多年，我心里好受吗？那个晚上我看林晓枫那么痛苦绝望的样子，我想死的心情都有。”

        “你这个混蛋你就应该去死，你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毁了我们的生活。”想着那鲜花样的林晓枫以那么龌龊的方式被打碎□□，他心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方海华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没喝完的酒。忽然冲动的站起来，把酒瓶子往地上摔。

        “都是这该死的酒精!”

        “叶凌航，我爱她。我比你还爱她。你就是比我早认识了她几年，但是我的爱可能比你还多，这个十年因为有了她我才活的无限精彩。”

        这十年虽然是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和欺骗得到了林晓枫，可这十年也是他最幸福快乐的十年。特别是林晓枫答应为他生方小喜的时候，他在客厅奔跑奔跑奔跑!他欢欣鼓舞，心花怒放。他的欣喜若狂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跳动着扬眉吐气的欢畅

        方海华走到柜子前，拿出他们的全家福照片。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面的人。他想那个时候，林晓枫应该也是笑的开心的吧！

        可是幸福终究还是像肥皂泡泡一样，一弹就破了。

        当年方启航出生的时候，林晓枫是很抗拒这个婴儿的。她觉得这是个罪恶的结果，可是天生的母爱又让她每天都想抱着他抚摸他爱她。矛盾的林晓枫在那两年里非常焦虑。方海华看着自己给林晓枫造成的结果也很自责，方海华每天安慰着林晓枫，帮她找心理医生，过了二年林晓枫才接受她的孩子方启航。

        ”如果你不欺骗林晓枫。林晓枫是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也许阴影会从她心理慢慢消失，可现在这个小孩子每天都在逼着她想起这个罪恶。一切都是你的错。”叶凌航冷冷的说到。

        “叶凌航，我该怎么办呢？两个孩子又该怎么办呢？。”每次看到小喜哭着向他问妈妈时，他的心都要碎了。“叶凌航，你说她会不会回来呢？她会不会原谅我呢？“方海华喃喃的问到，又拿了一瓶酒猛灌。

        叶凌航看着方海华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可怜又可恨。满腔的怒气无从发泄。他也从柜子里拿了一瓶酒出来，打开大口喝下。

        “酒能解千愁吗？方海华，你已经对不起林晓枫了，但请把她的两个孩子要照顾好。不要再每天喝的烂醉如泥了。至于林晓枫会不会原谅你，那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叶凌航走了，方海华依旧喝酒。

        他看着手里的照片，心里明白林晓枫是不会原谅他的。

        我就像一只潜藏在深海中的鱼，深深的恋着遥不可及的天空，我曾固执的相信，只要我努力的游，我一定可以游到最远水天相接的地方，获得我的幸福。可我忘了，“水天相接”只不过是美好的童话罢了。方海华看着酒瓶里的酒心里默默的想着。

        屋内，方启航已经泣不成声，原来他是他妈妈眼里的罪恶之果。他多么希望这个晚上他不在这里，他多么希望他能听话把门关上带上耳机。

        可是，一切就是不如愿的发生了。

        他推开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爸爸。

        已经喝醉了的方海华抬头看了看他。叫了一声“启航，晓枫。”，又低下头趴在桌子上。

        他应该恨他爸爸吗？

        方启航胸中翻腾着的复杂情绪最终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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