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心死了,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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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心死了,就不痛了
洛司语回来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伤心落魄收敛好。正担心昏暗的包厢内,她要如何顺利的走到目的地,一开门莹亮的白光便铺面而来。
应该是到了用餐时间,房内开了大灯,光线很足,洛司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她才看清,这是个豪华包厢。她先前待得地方是一个设有娱乐配套的偏厅。她绕过屏风来到正厅,放眼看去偌大的餐桌前人已落座,似乎只缺了她一个。
洛司语顿时被一阵尴尬微微涨红了脸,但很快飘在脸颊上的一片微红一闪而过。她调整情绪,敛下难堪,表情已然恢复如止水般的平淡。
洛司语视线大概的扫了圈,南容的身旁有一个空位置,她一只脚刚迈开,另外一只还未跟上来,下一秒移动的步伐便生生被南容冷漠的侧颜止住。她想到了他今天带她来的目的,随即侧了个身,脚下陡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见洛司语往自己这边走来的陆遇凡愣了愣,随即面露难色,微微挑眉,但却在瞥到南容紧随而至的凌冽目光,以及那张俊颜上越发铁青的脸色,紧抿的唇角顿时翘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抹意味深长。
淡淡扫了眼南容,陆遇凡倏地站起来,主动为洛司语拉开了椅子。
洛司语微微颔首,道了声:“谢谢。”便坐下。
南容的助理吩咐包厢外的侍者,可以开饭,一道道外形精致,色味俱佳的菜肴端上来。
似乎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洛司语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然而偏偏有人不遂她的愿,时不时探过身来,压着不高不低却足够让人听见的声音对洛司语嘘寒问暖。洛司语受不了陆遇凡的热情,不悦的皱起秀眉。陆遇凡瞧见了她细小的表情,勾唇玩味的笑,“刚刚出去,是哭了?”
洛司语浑身一震,当即否认,“没有。”
她的冷言冷语,陆遇凡倒是不以为意,撇撇唇打趣道:“是吗?着急否认之前,也要把证据擦干啊。”
洛司语闻言,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随着耳边的一声嗤笑,她当即便知道被他骗了,侧首瞠目狠狠瞪他。陆遇凡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洛司语拿他没办法,索性不理会他,转过头自顾用餐,当他空气。
然而陆遇凡的“热情”却依旧只增不减。
今晚应邀酒局的对象,除了陆遇凡都不是本地的。可身为A市首族南氏的继承人南容,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作为他的太太洛司语却很少有人清楚她的模样。也就当初那场盛世婚礼,洛司语曾在各大媒体上露了次脸,之后南容也因特殊原因偶尔让她作陪的宴会,除此之外他们几乎未曾一同出现在公共场所。
所以在场的人只觉得她很眼熟,心里暗自猜疑揣测,却不敢妄自确认她的身份。而眼下陆遇凡一连串的举动,终于引来好奇心重的人开口询问,“陆总,这位是?”
原本想问南容的,毕竟人是南容领进来的。可期间南容一脸冷然,漠不关心的模样,相反陆遇凡却热络的让人狐疑惊讶。
陆遇凡闻言并未即刻回答,而是向后撤身靠在椅背上,一手探过去搭着洛司语身后的椅背,姿态慵懒的看着斜对面的男人,眸光划过一抹促狭的光痕。
良久,他唇边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所有的目光汇聚到洛司语身上,她一下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她抿了抿唇,抬眼刚要向某人望去,肩上突然一沉随后便被一道巨力向一侧扯去。
洛司语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有一片温热径直的朝双唇上压下来。耳边响起一阵刻意压低的惊叹。
即便是蜻蜓点水这么一小下,也好似烫着她一般,下意识便将面前的人推开。陆遇凡着力按着她的肩,不被人看出反抗的举动,随后自然又从容的退离。
面前高大的人影消失,洛司语下意识便将视线向斜侧方南容的身上落去。眸色里的慌张,在视线落在那张仍然漠然的俊颜之后,她双眼也随之黯然下去。
只见南容修长好看的手优雅的端起面前的酒杯,送到唇边自顾饮着,风轻云淡的神情,对这边的突发状况视若无睹。
洛司语就在他冷漠的表情腐蚀下,一点……一点,心死……她是他的妻子,即便只是一纸婚书维持他们的关系,即使他们早就约定好互不干涉,就算……他不爱她,可名义上,她也是他的太太。别人吻了她,当着他的面,可他的漠不关心,像是一把把利剑狠狠刺过来。
不痛了,却是彻骨寒。
她再也受不住心中的酸楚,任凭悲伤泄了一地。那双木讷的黑眸里,死灰一片。
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倒把一旁的陆遇凡吓到了,他只是一时玩心大起,就想看看好友的反应。原以为洛司语这样的冰美人,不会把这点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这下玩笑开大了。
看着洛司语落寞的神色,双眼无神,却依旧将视线紧紧锁在南容身上。他当即便将一切看得明了。
南容不爱洛司语,爱别人,陆遇凡是知道的。他一直以为,洛司语也应该和南容是同样的心境,对南容是没有感情的。可当下的情况看来,却是相反的。
洛司语是爱南容的,不是一点,而是深爱。
只可惜,芳心错许。
陆遇凡虚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的气氛。一圈看呆的众人,闻声收回神,很是识趣的将凝结住空气的诡异安静打破,然后不约而同的将话题转移到商业合作上。
气氛终于缓和了些许,围聚的目光也被转移,还好餐桌大,南容一时间再次夺去了众人的关注点。
陆遇凡挑眉,微不可查的暗自松了口气,想要道歉的话还未出口,便被洛司语打断。
“陆遇凡,你陪我喝酒吧。”她的话不大不小,刚好传到了正周旋应酬的南容耳中。
他举杯的手动作一滞,浓眉微微皱起,眼尾凌厉的余光悄然扫了眼话声传来的那边,眉峰颦的更紧。洛司语扬手招来侍者要了一瓶烈酒,未等陆遇凡回答,她便满杯自顾端起。陆遇凡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夺过杯子,杯中的酒已经一滴不剩被她喝完了。
“拿来。”洛司语斜眼看他,冷冷开口索要杯子。
陆遇凡不给,“这酒多烈你知道吗?想喝酒,也不是你这么个喝法啊。”再好的酒量,也撑不起她这样的猛灌啊。
“不用你管。”话落,她便伸手夺过被他抢去的杯子。
不顾陆遇凡的再三劝阻,洛司语再次将满杯的烈酒一饮而尽。烈酒顺着舌尖留下,灼烧着她的喉咙,留下一腔的火辣刺痛。她生生的忍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酒有多烈,她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对于这一点自然不知道。可过喉时的灼痛感,让她想忽略都难。但即便烧灼难耐,某个地方却比这烈酒的刺激,来的更痛。
现在,她悄悄的呼一口气,都要被这难耐的痛楚折磨半天。
鼻腔内的酸意冲到眼眶中,涩的眼眸生疼,洛司语狠狠的吸了吸鼻子,飞快的抬手抹了把脸。
又一次将面前的酒杯满上。她端起时,似乎听到了椅子被突然的力道击退摩擦地板的声音,紧接着手中的酒杯便被人夺了去。
南容擒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扯起来,面色阴鸷,气急败坏的低斥,“你活腻了是不是!”
洛司语偏过头,躲开他灼人的视线,别扭开口道:“不用你管!”她声音被酒精灼烧的有些沙哑,低低的仅够两个人听见。
南容冷哼的声音传进洛司语的耳中,异常的刺耳灼心。她也顾不了应不应该,失不失礼了,饶是她再好脾气,多懂事,他都做到这一步了,她也应该生一次气了吧。
心里压抑的怒火疯狂向上涌着,她在酒精的怂恿之下只想由着性子,随心所欲一次。她不管周围人惊愕的目光,一把甩开南容的手,然后绕过椅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就走。
南容双眼微微眯起,冷凝的黑眸,视线凌厉,紧锁着她愤然离席的背影。片刻之后,他眉心一凛,抬脚便大步追上去。
“砰”的一声包厢门被用力甩上,南容紧跟着洛司语消失在包厢内,留下里面的一干人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陆遇凡最先回过神,看向包厢大门的双眼里的惊讶随即被一抹意味深长取而代之。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视线,不解又夹着些许的同情,他抿唇忍笑,无奈的摇摇头。
他抬手触了触鼻头,敛下唇边的笑意,正色道:“刚刚发生什么了吗?”众人愣了愣,随后了然摇头,“没看见。”
南容人高腿长,出了包厢,没几步便追上洛司语。他自顾攥住她的手腕,对她的挣扎抗议置之不理,强行将她带出会所。
洛司语挣扎着要退出他大掌的桎梏,却被他攥的更紧。“你要回去,我送你。”她挣扎了半天,他才出声说了一句话。音色低醇,却是带了些许不耐烦。
洛司语听出来了,眼泪再也忍不住,不由自主的顺着早就湿热的眼眶,肆意的流下来。
手腕被他用的力道捏的痛了,被烈酒熏得微醉的意识逐渐汇聚,理智也渐渐回来了一点。她一双黑眸泛着莹莹亮光,被他手劲力道捏着,细碎的痛疼自手腕处一点点向四周蔓延,直抵内心深处。
“……南容,”她沉吟片刻,犹豫着唤出他的名字,低低的声音被醉意染得更轻柔了。“我没事,不需要你送。”南容冷冷的“嗯”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拉着她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他一如往常般,冷冷清清的态度,让洛司语憋了一肚子的火再也压不住了。另一只手覆上来,想要掰开他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手,无济于事。
南容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陆遇凡打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醉意,酒壮熊人胆,洛司语趁他接电话分神,想都不想举起南容的手,在手背处张口就咬下去。南容吃痛倒吸了口气,陆遇凡在电话那边了然,暧昧的笑起来。
南容听的心烦,直接挂了电话扔进车里。他倏地转身,将她用力一扯反身压在车门上,“你疯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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