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话里有话

“公主，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您还会喜欢萧公子吗？”

        公主心气高，若是平常人这般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是萧莫先生不一般，他两次利用了公主之后，公主还心甘情愿的去找他，不知道是因为爱的深，还是因为恨的深。

        “哎……”

        她叹了口气，只是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第二日，戌时。

        上官玉躲过了公众的门禁，直接就出宫去京御坊等人。

        果不其然，时间刚好到了戌时的时候他便在楼梯口见到了人。

        “公主。”书臣走了过来对上官玉行了个礼，“请公主随在下来，在下会带公主去见你想要见的人。”

        上官玉虽然站起来跟他走，但嘴上还是好奇的问：“萧莫呢？”

        “公子在陪秦小姐。”

        书臣对于秦歌的称呼已经不知觉之中变成了秦小姐，上官玉听了之后只是觉得可笑。

        就算皇兄和皇嫂两个人之间有再大的误会，现在不还是没有和离吗？那这秦小姐的称呼又是从何而来？

        心中如此想着，上官玉一路无言。

        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城，在山里东绕西绕的走着，最后上到了山上。

        这个地方她没有来过，但是她是听说过的，只知道这山上有一座尼姑庵，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秦歌现在应该是被萧莫安排在了尼姑庵。

        果不其然，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尼姑庵的院子里。

        尼姑庵清贫，整座庵也只不过是点燃了四五盏灯而已，绕到了后院儿，只见一个残破的厢房里面点燃一盏残灯，残灯好像摇摇晃晃的映着一个人影。

        “公主请吧，已经事先和秦小姐打过招呼了。”

        “嗯……还有，她是我的嫂子，并不是什么秦小姐，我不管你家主子是怎么称呼她的，在我面前，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叫。”

        书臣似乎是因为她的话而愣了一下，最后沉默着笑了笑，没有回答。

        推开了门，随着吱呀的一声，上官玉才终于是见到了自己想了那么久的人。

        自从那日在徐将军府出了那件事情之后，自己甚至都没有好好的和秦歌道个别，虽然事后自己和徐家汇也努力的想要去大牢里面救人，但都无能为力。

        秦歌好像瘦了许多，她的脸上横着一道可怕的伤疤，暗红色的血痂像一条可怕的蜈蚣似的趴在她的脸上，加上她那清冷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的让人觉得有种距离感。

        上官玉站在门口看着她，甚至都不敢往里走。

        最后还是秦歌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拉到了屋子里，把她按到椅子上。

        “你好像瘦了。”

        这是秦歌对上官玉说的第一句话。

        “嫂子……”

        才不过说了两个字，上官玉的眼泪就险些要决堤，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的克制，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掉了下来。

        “好啦！这么久不见了，一见面就要跟我哭吗？”

        秦歌和上官玉说话的语气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但又好像哪里变了。

        其实两个人心里面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发生过的事情，谁都无法忘却，看起来最轻松的那个人其实才是背负最多的。

        上官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胡乱的将自己脸上的泪水全部都抹去，然后抓着秦歌的手，像是抓到了某种希望似的。

        “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本来还在内疚。”

        “你内疚什么？应该是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才是。”秦歌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那日在徐将军府的时候，自己怕上官玉因为她的性子而牵扯进来，所以才不得已的将她推开，还恶言相向，后来想想自己还真的是有够傻的，为何要用恶意来对付一个对自己满怀善意的人呢。

        上官玉知道她在说什么，猛然的摇了摇头。

        “不！嫂子！我知道你是害怕我的性子太冲动，做错了什么事情才把我推到一边的，可当时我真的是想要去救你，事后我和徐家汇也努力的想要求着大人们去把你救出来，但是他们都让我们不要插手……我真的是很慌，现在看到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她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哭了起来，似乎是隐藏在心里许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全部都迸发了出来。

        有无奈，有愧疚，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看她暂时也平静不下来了，秦歌索性也就不再安慰了，只是拉着她的手，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看着她，等到她把心中的情感全部都宣泄完毕之后，才给了她一杯茶水润润嗓子。

        一口气喝完了茶之后，上官玉豪放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嘴，猛然吐了一口气。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我想要知道上官宴现在在做什么。”秦歌毫不犹豫的就问。

        虽然萧莫对他很好，但是有关上官宴的问题他一直在有意的回避，若非自己主动去问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告诉自己。

        “这……”

        上官玉也因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

        皇兄离开的时候曾特意交代过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动向，但是她不知道这个任何人里面包不包括嫂子，因为她总是觉得，嫂子对于皇兄来说总是特别的那个存在。

        看着她一脸的难言之隐，秦歌也就不再为难。

        “你若是不想说，那就不说。”

        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后，上官玉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抓住了秦歌的手，有一些迫切的问：

        “嫂子，你还会回来吗？”

        “会。”

        上官玉被萧莫的答案冲昏了头脑，一方面是喜悦，另一方面是担忧。

        “回去之后你是想要做什么？”

        “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秦歌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隐藏着些许的杀意。

        这是上官玉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的眼神，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幸好秦歌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闭了下眼睛之后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已经和平常一样了。

        “你话里有话，想问什么尽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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