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黑发黑眼睛

接连几天，艾利斯塔都携带着信件去上课，余光中观察着周围的学生。
  斯莱特林的一些学生变得猖狂了些，只要教授不在，便会明目张胆地掏出魔杖，针对格兰芬多的低年级学生施展一些令人厌恶又不会丧失性命的小型恶咒。
  而格兰芬多的学生不甘示弱，同样反击回去，以至于每天都会有一两个学生带着伤去找庞弗雷夫人，医疗翼变得热闹了许多。
  对此，艾利斯塔发现了一丝异常：斯莱特林的学生减少了攻击他的次数。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与那封信有关。
  直到周五的草药课，他再次留意着周围人的视线。
  他发现这些天里，注意着他的多数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但他无法确定，这些学生是因为他从马尔福庄园逃走，让伏地魔很生气这件事而留意他，还是因为那封信件而观察他。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总有那么一两个女生在偷偷留意他。这些女孩多半是拥有黑色长发、或黑色眼睛。
  艾利斯塔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他以为女孩们早就死心了。
  他认为他给安吉丽娜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或许是她们体贴地替他隐瞒了？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女孩们关于他的爱人是谁吧？那只会给西弗勒斯带来麻烦。
  艾利斯塔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心思清空，继续认真地进行草药课上的实践。
  草药课结束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开温室。
  乔治在一旁和西娜说了些什么，西娜被逗得捂着嘴笑。艾利斯塔向他们挥了挥手，率先离开了。
  从温室出来后，他需要绕过城堡，穿过草坪，才能来到门厅和礼堂用餐。
  “瑞里克！请等等！”突然有人叫住了前往门厅的他。
  艾利斯塔转头一看，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女生，胸前正别着赫奇帕奇的徽章。
  他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吗？”
  “瑞里克，我听说——”女生低着头，手指卷着一缕头发，断断续续地说，“听说你喜欢有黑色长发和黑眼睛的——”
  她抬起头，露出了她那双水汪汪的黑色眼睛：“我想问——嗯——你喜欢的是……”
  “我很抱歉。”艾利斯塔回答她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赫奇帕奇的女生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脸唰地白了，很快又浮起一抹红色，“噢！你就当我没说吧！”
  她捂着红透的脸穿过门厅，跑向礼堂。
  艾利斯塔张了张嘴，还想解释些什么，却顺着女孩的背影看到了站在门厅里满脸阴沉的斯内普。
  在他们视线对上的一秒后，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转身返回地下室。
  梅林！西弗勒斯好像生气了！
  艾利斯塔连忙放下抬起的手，跑上门厅的石阶，又快步穿过左边的地下楼梯，赶在斯内普关上石门的那一刻抓住了门的边缘。
  “西弗！”艾利斯塔扒着门，微微喘着气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斯内普抬眸看向他，眼底有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两人僵持着——
  “Please。”艾利斯塔小声地请求道，“给我机会解释。”
  斯内普松开了手，艾利斯塔连忙从门缝中穿进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
  “西弗？你是因为刚刚我和其他女生说话的事情生气了吗？”艾利斯塔有些不确定地说，同时小心地观察着斯内普，他的脸色看起来和以往的吃醋不太一样。
  “那个女生只是赫奇帕奇的七年级生，和我一样选了草药课，我们刚上完两节草药课，才会一同出现在那里。”艾利斯塔飞快地解释。
  “当然，我当然知道。”斯内普刻薄地说，“七年级的女学生，和你多么般配啊。”
  艾利斯塔眼里闪过一抹困惑，又感到吃惊：“你误会了，西弗勒斯。我和她几乎不交流的，今天是因为她找我才搭上的话。”
  “是吗？”斯内普语气里满是不信任，“碰巧遇到一起交谈着来礼堂用餐？”
  艾利斯塔连忙摇了摇头，说：“她只是来问我，我喜欢的人是谁。我想告诉她我喜欢的人不是女孩，还没说完她就跑掉了。”
  “哦，然后女孩红着脸跑开了。”斯内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解释完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艾利斯塔微微瞪大了眼睛，在意识到斯内普似乎误会得很严重，连忙解释道：“那女孩脸红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不对，有一点关系——她只是因为我否认了她的话，所以才会那样。”
  “说得头头是道，我差点就要信了你的谎言。”斯内普冷着脸说，“你不是说喜欢黑色长发黑色眼睛的女孩吗？后天就是情人节了，今天那个女孩正好适合你。”
  “什么？”艾利斯塔一脸诧异，反驳道，“我绝对没有那么说！”
  “呵！整个学校都在这么传，你说你没有？我不认为你的记忆那么差。”斯内普不耐烦地说，“如果你想要一件事滴水不漏，那你首先要管好自己的嘴。”

  “我绝对没有这么说！”艾利斯塔想要牵起斯内普的手，斯内普躲开了他。
  艾利斯塔又上前一步，强行握住了斯内普的手。斯内普挣脱了一下，竟然发现他有些挣脱不开。
  “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跟谁说过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想应该是前几天弗雷德和乔治告诉其他人，‘我喜欢的人有着黑发黑眼睛’这句话被学生们传错了意思。”他耐心地解释道。
  “不是我喜欢黑发黑眼睛的，而是我喜欢的人恰好拥有黑色长发和黑色瞳孔。”艾利斯塔向斯内普又走近了一步，望着他的眼睛说，“我喜欢的不是女孩，也不是男孩，我喜欢的人只会是——”
  斯内普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打断了他的话。他打开了石门，对艾利斯塔说：“离开这里，回你的寝室去。”
  艾利斯塔脸上满是惊愕和不解，他皱起眉关心道：“西弗，你今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斯内普今天的表现真的太奇怪了。明明他解释了一切，可对方的脸色仍然没有见好。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而是拽着他的手臂把他赶出了魔药办公室。
  艾利斯塔瞪着眼前紧闭的石门，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梅林！西弗勒斯到底怎么了？
  “西弗？你怎么了？”艾利斯塔拍了拍石门，低声问道。
  石门的另一边没有人回答。
  “西弗勒斯？”他又一次低声询问道，依然没有人回答。
  “瑞里克，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尖锐冷漠的男声响起。
  艾利斯塔抬头看去，德拉科正向他走来。
  德拉科的个子长高了不少，他抬起下巴，不友好地说：“看来你之前得到的教训还不够？跑来斯莱特林的地盘上寻找麻烦？劝你最好立马离开，我身后可有不少学生要经过这儿去礼堂。”
  艾利斯塔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魔药办公室石门，只好暂时放下找斯内普说清楚的想法，匆匆地离开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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