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下山

左脚刚迈进，看到师傅已入睡。

        侧卧在拔步床上，古老的材质显得似乎有上万年之久，昊男扫描了一下，墙上的四个大字闪闪发光，直接映入了昊男的眼中，“仁医之师”，昊男吃惊的嘴巴张出了“o”型！

        昊男入山18载，未曾进过师傅的房间！

        “是谁呀！大晚上来我房间作甚？”一声宏伟慈祥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白胡子老道已经打坐而立。

        “师傅，我是昊男！今日得观师兄之高技医术，我甚是惊叹！”

        “师傅，我自上山18余载，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采草药尝百草，熬药！挑水，喂家禽，种菜，做饭，我想学真本事！”

        “哈哈”师傅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

        “你学的就是最厉害的本事，穿行了草丛鸟兽之间，修身养性，练的一身本领，还嫌不够？”

        “师父，我想学真本事，你看我每天干活，你从不让我吃饱、吃好的，骨瘦如柴以后还不得受人欺负！”

        “你已经学完了我所有的本领了，你想学什么真本事？说来为师听听看！”

        昊男耷拉着脸，嘟嚷着嘴，“我不管，今天你不教我一个真本事，我就不走了，也不让你睡觉，更别想吃我做的饭菜，看这个偌大的罗赖马山谁能做出我做的味道。”

        “小子，学会威胁为师啦？那好，我再传授于你最后一个技能，我们神医族的法宝！”

        跪在字画下面，念上那本书第一页，那段话九九八十一遍，一定要字正腔圆！我睡醒再说。”

        “我志愿献身人类的健康事业及发展，自觉维护医学的尊严和神圣。敬佑生命，救死扶伤，平等仁爱，尊师重道;诚实守信，恪守医德，精益求精，慎思笃行，行于乡下，振兴中华！。以上誓言源于心，践于行。”

        昊男看着这段宣言，露出有些狰狞难为情的样子

        “啊！”

        “这是……天书”

        “我又没念过书，好几个字都还……。”“不认识”都没有说出来就听到了鼾声。

        转过身去，老者早已躺下。他要是躺下，便是叫不醒了。

        幸好昊男天资聪颖，有着差不多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本领。

        拿起《四库全书》上面的《新华字典》就开始了，花了3分钟学会了不认识的字。

        ……

        求学心切，昊男花了七七四十九分钟，终于念完了八十一遍，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拿起师傅床衔上的葫芦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还没挂上葫芦，只觉得眼前一黑，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山鸡鸣叫，阳光入户，照射在了昊男的脸上，他闻到了从未闻到的香味，“哈达子”都湿透了衣袖，将做着和小师妹春梦“关键时刻”的他，一下子唤醒拉了回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回头就看到师父正襟危坐！

        寻着香味，只见古老的桌子上摆着之前只能做饭时看看的鸡鸭鱼肉，还有特别想吃的小笼包，桌子的一角摆放着已经泛黄的“七纸婚书”，隐约看见上面的名字：桃x

        打了个哈欠道：“师傅，大清早的你作甚？”

        “快吃吧，‘吃饱了’从今日起，你下山去吧，以后无论遇到何事都不能提及我的名号和我罗赖马山！”师傅将路线图纸给昊男瞄了一眼。

        昊男带着祈求与委屈的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师傅！

        “师傅，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您别赶我走，我不学了，可以吗？”

        一边说一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毕竟一直没有这样吃过，这么多年头一次。

        “小小罗赖马山怎能困住你施展拳脚！况且你已经19岁了，可以出山了，走吧”

        昊男见师傅一脸严肃的样子，马上改变了口气。

        “老头，你说的轻巧，天下之大，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自有留人处。你过来，听着”

        此时昊男已经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一看就是饿死鬼投胎，鸡屁股也没给师傅留下。

        “你的真实名字其实叫桃赟，当今世上只有我和你的未婚妻知道，你就带着父母留下的七张婚书，去找她们传宗接代，秉承医术，救助世人，振兴乡村去吧。”

        “老头，你明明知道我心有所属，七纸婚约我就不要了，我不下山。我要和师妹一起陪着师傅慢慢变老，你还是传我真本事吧！比如像“隔空医术”中的退箭之类的”。

        「退箭：医治不明原因的关节痛，只需要默念口诀，用小石子比划一番……」

        昊男心里此时想着，老头你要是传我真本事了，现在估计我一溜烟已经到了山脚，哎！

        “少废话，听着，女方的婚书里面有你的身世，无论成婚还是退婚是你的事，拿到婚书你自然会知道要做什么，因为是你父母和我与世人的共同心愿！记住你父母信中的遗言：城市套路深，让你回农村。”

        “老头子，你们真是煞费苦心了，这么多年来，从记事起我就一直问你我的身世，你都不肯说，现在为了逼我下山，真的用心良苦。”

        昊男对着师傅做了个鬼脸模样！

        “你个臭小子，那么多遍的尊师重道白念了，不下山可以，那就永远呆在山上像我一样孤独终老吧！”

        “有小师妹和你也挺好的！”

        “你师兄师妹昨天回来，就已经下山去了，就剩你我师徒两人了，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守着这个小世界吧”

        昊男；听说师妹走了连忙摇摇头，摆手道：

        “别别别，师傅，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那我还是下山吧，待到山花烂漫时，我还会回来的。如果不行我也会给您烧点纸！”

        直接刚说完，昊男已经将七张婚书放进来口袋，拿着包袱，跑出来房门，只听见师傅在后面吼道：

        “臭小子，为师可活得好好的！”

        隐隐约约传来一句有些哽咽的话！

        “记住，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山林间，昊男就是脱缰的野狗，凭借记忆飞奔而下，与飞禽走兽嬉戏练就了飞一般的速度此时尽显出来。

        山顶上一个老头静静的望着下山的路，眼睛里闪烁着泪花，目光中多了几分期许。

        “去吧，山下才是你的世界！”说完消失在了山顶之中。

        山脚下，昊男仰头看着云雾笼罩着的山顶，透露着一丝丝的不舍，毕竟这里有师傅，还是从小长大的地方。

        她想着下山就自由了，七纸婚书，真想直接撕碎，丢入河中，去找小师妹，可能师傅也猜到了，才将身世之谜在他小时候云游四方，行医积德时候一家一家拜访，将身世之谜放入其中婚书中，而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理由。

        想着七个万一像七仙女一样漂亮呢，也有可能长的歪瓜裂枣，说着掏出婚书看了看名字和地址！

        “嗯，一个两个名字真好听，希望人如其名！不过这个地址……听着应该都是在穷山僻壤的农村吧！”

        “什么村山咔咔，什么乡水淹凼，……父母这是让我环游世界，走遍神州大地呀，这些地址遍布全国东西南北中。”昊男看着这些地方着实头大，这是欺负我认识不了几个字？

        看到最后一张地址昊男差点打退堂鼓了，直接大叫了出来

        “黑吉辽!”

        此去“十万八千里”，一个字“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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