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留校

“你知道当我反抗他们时，我的父母大发雷霆吗？”
  卡罗琳皱起眉头，点点头。“是的？”
  “嗯，我想今年圣诞节我就留在霍格沃茨。”潘西承认，听起来不太热情。
  “我只是需要帮助给他们写一封足够好的信。我——嗯，到目前为止我一整年都没有写信给他们。”
  卡罗琳的心同情地跳动着。
  她伸出手，放在潘西苍白得多的手上，轻轻捏了一下。
  潘西甚至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退缩——没有把她的手拉开。
  她已经开始习惯卡罗琳的触摸，尽管对她来说有点太频繁了。
  潘西常常觉得那些不需要以拥抱结束的事情对卡罗琳来说总是如此。
  潘西在截止日期之前完成了她的论文？
  拥抱。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天之后需要分开？
  另一个拥抱。
  “要我帮你写信吗？”卡罗琳一边问道，一边把早上要交的作业放在一边。
  潘西抿起嘴唇点点头。“这样可以吗？你一直……比我更善于言辞。”
  “当然……”两个女孩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写下了她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解释为什么潘西需要在圣诞节期间留在霍格沃茨。
  一侧放着大约一打羊皮纸球，有些是乱七八糟的，有些则完全是玩笑信件，两个女孩在其中离题，并以她们能想到的最有创意的方式侮辱了潘西的父母。
  当平斯夫人用卡罗琳所见过的最猛烈的目光让他们安静下来时，两人继续写信。
  “耶！”卡罗琳微笑着说：“那么，已经完成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它送出去。”
  “是的。”潘西叹了口气。
  卡罗琳的笑容僵住了。“怎么了？”
  “嗯，我只是……从来没有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度过圣诞节。”潘西承认，“这会很奇怪。但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愿和他们一起在那座肮脏的房子里。”
  卡罗琳看上去陷入了沉思。  “我为什么不留在你身边？”她建议道。
  “决不！”潘西迅速摇头。“过去几周你过的太糟糕了，你需要回家理清思绪，宝贝。”
  “知道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度过圣诞节，我想我无法清醒头脑。”卡罗琳承认，“无论如何，这会很酷！”
  “我可以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过圣诞节。”
  潘西咧嘴一笑。“当你称我为你最好的朋友时，我仍然感到很不舒服。”
  “好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卡罗琳耸耸肩，“如果你问我的话，你是莱昂的全面升级版。”
  潘西嘲讽地甩动头发。“哦，我知道。”
  第二天，卡罗琳给她母亲寄了一封信，她相当紧张地告诉她，她计划和潘西·帕金森一起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
  说她母亲感到震惊还算轻描淡写，但经过一番说服后，她母亲就彻底投降了。
  于是，卡罗琳在留校名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潘西也签了名。
  卡罗琳在这周剩下的时间里努力完成学业，忽略了脑海中不断告诉她去找德拉科的声音。
  潘西说如果德拉科想找她，他就会找她，所以她只能留在原地等。
  但时间拖得越久，心里就越痛。
  卡罗琳开始认为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她注意到，也许德拉科从来没有在寻找可以爱上的人。
  也许他关心她、喜欢她，但他始终知道仅此而已——没有比这更深刻的了。
  没有什么比爱情更严肃的了。
  毕竟，他们还只是青少年。
  她开始觉得自己可能反应过度了。
  卡罗琳不愿意去想他们上次的争吵，他的话每一次都刺痛人心。
  不，不，我喜欢你，但我不爱你。
  任何人听到这句话都会受伤。
  但他不爱她并不完全是他的错——而且他表现得很糟糕，因为他显然被吓到了。
  她不应该就这样把这句话扔到他身上。
  卡罗琳知道他害怕感情，她在一场激烈的谈话中告诉他，就像是让他明白她的观点的最后手段。
  同时，他还说出了一些现在还说不过去的难听的话。
  他伤害了她，让她感到没有安全感和毫无价值，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躲着她。
  一个多月了。
  卡罗琳穿过大门，走进大厅。
  今晚是邓布利多军本学期的最后一次会议，距离圣诞节开始只剩几天了。
  其他女孩都没有留在学校，所以她可以独享整个宿舍。
  十二棵巨大的圣诞树像整个月一样装饰着大厅，就像霍格沃茨通常的圣诞装饰一样。
  卡罗琳会知道的——在12月1日到来之前，她一直是级长团队中的一员，帮助每个人做好准备。
  很多工作都与德拉科正在做的事情相距甚远，但数量并不多。
  他似乎认为自己太好了，无法帮助他们完成这样的任务。
  “卡罗琳。”哈利挥手让她过去。
  他的声音盖过了大厅里兴奋的议论声，引起了他身后斯莱特林桌一些成员的注意。

  卡罗琳发现德拉科狠狠地瞪了哈利的后脑勺，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她。
  她知道如果她和格兰芬多们，尤其是他的敌人坐在一起，会惹恼他，这让她充满了一种恶心的力量。
  卡罗琳回望了他不到一秒钟，然后快步走向与罗恩、赫敏、金妮、纳威甚至是拉文克劳的卢娜坐在一起的哈利。
  她在小女孩和哈利身边坐下，对卢娜微笑。
  “大家好。”她喘着气说。
  “你好，卡罗琳。”卢娜叽叽喳喳地回答道，尽管两人相距几英寸，但她并不害怕看着她的眼睛。
  “我必须问你还好吗？你最近一直在散发出最可怕的能量……非常消极。对你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赫敏瞪了卢娜一眼。“卢娜，你不许说这种话！”
  由于性格和信仰不同，赫敏和卢娜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冲突。
  赫敏相信事实（这意味着确凿的证据，不带任何情感），但卢娜却恰恰相反。
  “抱歉，无意冒犯。”卢娜说。
  “不，不。没关系。”卡罗琳微笑着保证道。“只是担心考试即将来临，仅此而已。”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在草药学方面帮助你，卡罗琳。”纳威热切地说道。
  “离考试还早。”罗恩嘲笑道：“你担心的太早了，卡罗琳。”
  金妮翻了个白眼。“有了这样的态度，我们只能希望你比弗雷德和乔治获得更好的成绩。”
  “卡罗琳的担忧是完全合理的，罗纳德，”赫敏气呼呼地说道，“考虑到我们所有科目，我们有五年的内容要复习。六个月真的不长。”
  “我就即兴发挥吧……”罗恩嘟囔着，赢得了哈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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