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这…”他们没帮什么忙，还在旁边看戏，确实有点不道德哈，搞得何昱在这坐着都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们这不是…这不是…啧…”

        “这不是什么？”许予好笑的等着他们的解释，带着笑意调侃。

        “我们没找着合适的时机出场。”顾行则插了一句。

        “怎么着啊，”许予并未在意他们说什么，都过去了，现在说也没什么用，低着头吃着饭，还用来玩笑的语气说话，也是被顾行则的话给逗笑了，对他的话感觉有些无语，“我还得敲锣打鼓请你们出场？”

        “这倒不用。”

        许予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翻了个白眼，你这让我怎么说，你直接推脱一下这事不就过了吗，还不用，我可谢谢你，成功让我被你气到了。

        “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我们就是看呆了，你太厉害了。”何昱见气氛不对劲，开始从中调和。

        “你是不是学过啊？”顾行则问。

        “嗯，学过一点。”他问她便答。

        “学过什么？”

        “跆拳道和拳击都学过一点。”许予神情平淡。

        “……”

        “那你很厉害吗？”苏林瞪大眼睛问了一句。

        “打三个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三个。”许予语气平淡，似是再说今天天气不错。

        “……”

        何昱：实话实说，有点怕之前还说打她一顿，教训教训她，结果这人家一打三都不是事。自己这不纯纯给自己找罪受嘛。

        顿时，餐桌上的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开玩笑的，”许予吃饭的动作一停，抬起头扫视一眼，大家松了一口气，“再来两个也还行。”

        一个大喘气。

        顿时，餐桌上没有动筷子的声音，许予乐了，“哈哈哈，真被我给虎住了？”

        几张茫然的脸看着她。

        “没有，那三个人应该没打过架，所以很弱的，看准时机下手就能轻松应对。”许予扶额。

        许予看着身边茫然的苏林，解释道：“你在的话，应该也可以的。掐准时机就行。”

        “你那些刑法是胡诌骗他们的？”顾行则问。

        许予摇摇头，肯定说道：“这倒真不是。”

        “那些刑法都是真的，故意伤害罪我也没瞎说。这也不是我说改就能改的。”许予无奈。

        “你…”怎么知道故意伤害罪这么清楚！

        没等他说完，许予就接了他的话：“我哥跟我说的，不能先动手打人，打人是不对的。”

        我看你出腿的时候也没多少犹豫啊。

        “打人要是出事了，先打人的就责任就大。”

        所以才让他们先打的我。

        “你哥…懂的挺多的啊。哈哈。”何昱干笑着。

        “也没什么，他都经历过，都是经验而已。我最多就算个吸取他的经验教训而已。哎，不用可怜他，都是他自作自受。”

        众人：“……”

        许亦：“……”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半个小时左右，许亦又打电话过来，许予看时间也不早了，先提出离开。

        “我们送你你吧。天都黑了你自己回去危险啊。”苏林紧接着站起身来。

        姐妹，你清醒一点行嘛，人家一打三，到底谁危险啊！。

        “不用，”许予起身，拿过书包，缓缓解释道：“我家很近，就住南宜小区那，走一会儿就到了。”

        “哎。”何昱惊呼一声，一拍桌子众人都看向他，连许予的脚都没迈出去，“这不就巧了吗，顾哥也住那啊。”

        许予听后有点小惊讶，倒也没什么疑惑，这世界就这么小，他们应该还要一起去玩，她得先回家了，“是吗，那挺巧的啊，那你们先玩吧，我得先走了。”

        “苏林我走了，班长我走了。走了。”打过招呼后，许予就迈开步子出了店铺。

        “那我们也先走了。”苏林和陈逾安起身，叶倾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然后朝不同放向离开。

        “那咱们再来一场。”何昱提议去网吧。

        “不去了，回去睡觉了。”顾行则起身。

        “那我也先回去了。”江焱拍拍何昱的肩膀，越过他就走了。

        顿时，刚刚还热闹的餐桌此时只剩何昱一个人了。

        许予在路边停了一下打开音乐，还没走两分钟就有人拍她肩膀。

        许予被吓的身子僵了一下，缓慢转过身，因为在黑天这样的动作真的能吓到人，有点像拍恐怖片的氛围，让人很是胆战心惊。

        许予扭头一看，摘下一只耳机，长舒一口气，“怎么是你啊。”

        “我回家啊。”顾行则欠揍的说。

        “哦。”

        许予没在搭理他，继续朝前走。他也不急不躁的跟在她身后，离得很近。

        “我感觉你应该跟我道个歉。”顾行则毫无来由的在许予耳边说了一句，神色轻松。

        “为什么？”许予因为他的话突的停下脚步，回过身去，茫然感涌上心头，“我什么也没做啊？”

        “之前在小区门口你扔了我的帽子。还打我。”顾行则抿唇，双手展开活动筋骨，看她不认帐，倒也没意外。

        “我？”许予用手指指指自己。

        “嗯。”

        “还扔了你的帽子？”显然，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嗯。”顾行则双手抱胸，因为比许予高，俯视着她，想看看她能说什么。

        “还打你？”许予眼底都染着一层困惑。

        “是的，还打我。”顾行则肯定的说。

        月夜下，一盏盏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无限长，两人离的近，影子像是依偎在一起。

        暖黄色的路灯下投射着过往的行人中，将他们照射的越走越远，映照着他们每个人所走的足迹。

        两人交谈甚欢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那你真的是找错人了，”许予想了一下，转过身，忽道：“我真没扔过什么东西，更没没打过你啊。”

        “之前，早上七八点，你从小区出来，我就依在小区门上，当时我带着帽子和口罩，你跑过来，”顾行则两步追上她，和她并肩而行，诉说着她想不起来的那段经历，勾起了唇角，明朗干净的声线，如流水般缓缓流在她耳边，“你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我的帽子拿走了，还说什么‘你装什么嫩呢，还学会耍帅了，就你这样的还是好好上班吧，哈，女朋友以后就会有的。’你还把帽子带你头上了。”

        “什么时候？”

        “高二开学后。”

        “然后呢？”

        “然后有人喊你，你发现认错人了，就将帽子还给我，给我道了歉就走了。”顾行则说完了。

        许予又停下，侧头看他，略微疑惑，“那我不是道过歉了吗。”怎么还要道歉？

        顾行则不管她，直直往前走，许予也跟上他，他们的影子互相追逐着，在星星寥寥无几的夜空下，上演着绚丽多彩的青春生活。

        “你是道歉了，”顾行则看着追上来的许予，学着她的样子，侧头说话：“但你还给我了一巴掌。”

        许予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怎么解释，许予紧张的咬着指甲，牙齿和指甲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手指慢慢的放下。

        她脸上的略带玩笑的笑容渐渐消失，以底莫名涌上一股慌张，“抱歉。”许予一瞬间回想起来了，有点尴尬。

        我说呢，那天手感觉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呢，结果是脸啊，真尴尬。

        “终于想起来了？”顾行则瞥了她一眼，许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撇着嘴。

        路灯在黑夜里像是没有尽头，向前望去只有无边黑暗和路灯在相互慰藉。路上出现几架车速度快的像是要飞起来，行人已经很少了，他们俩在过道上显得格外突兀，他们的背影等着下一个路灯的慰藉。

        “我真不知道。”许予看着他，喉咙像卡了东西一样，不知道说什么了。

        “嗯，我知道。”

        “那你怎么在学校不直接跟我说啊。”许予不理解，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才提。

        “我怎么说，我跟你说我昨天被你抽了一巴掌，今天你让我打回来？我还要不要脸了？”我顾行则的脸往哪放！

        “那…对不起。没有下次了。”许予感觉有点对不住他，双手合十，虔诚的认错，也懂要认错保证。

        那天好像是周六还是周天，许予跟许亦一起回家，许亦去车库开车，让许予在小区门口等他，许予刚出门就看到…顾行则，以为是许亦，说了几句调侃的话，后来许亦在门口的车上喊她，她才知道认错人了，对他微微鞠躬道歉，将帽子塞给他，结果……用力过大，手直接甩他脸上了……

        顾行则那天跟江焱他们俩去通宵打了游戏，那时候正巧巧就在小区门口等外卖，就倒霉遇见了……

        记得很清楚，那天早晨的眼光特别耀眼，喷薄出来的霞光洒满了大地，万物都在沐浴之中，许予当时披散着头发，霞光从她发间缝隙穿过，耀人眼目。

        当时已经做了好几个星期的同桌了，许予还没认出来人。

        “哎。”栽了。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许予也没办法补偿给他。

        “真对不住。”

        “算了我也真不能再还你一巴掌。”顾行则大度的说。

        “……”

        “对不住，对不住。”顾行则只要开口说一句许予接着就说这三个字。

        “……”这回轮到他不知道说啥了。

        “你什么时候住这的？”顾行则问。

        “啊，我高二开学的时候才在这住。”

        “你自己？”顾行则蹙眉。

        许予摇头，眼神不好意思看他，视线缥缈的落在月夜的半空中，“还有我哥。”

        “你呢？”

        “我一直住这，我自己住。”顾行则说。

        “哦哦。”

        沉默……

        到了南宜小区，许予眼尖发现许亦在门口呢。

        带着惊奇笑意飞奔过去他身旁。

        “你在这干嘛？我不是说一会就回来了吗？”许予站在许亦面前，语气里止不住的高兴。

        “我还不是怕你出事啊，要不然爸妈得宰了我。”看到她平安无事，许亦松了一口气，推了她一下，让她离自己远点。

        两人就在小区门口，顾行则过去，许予看到他，身形一僵，轻咳了一声，跟许亦介绍了一下。

        “哥，这是我同学，我同桌顾行则。这是我哥。”

        “同学，你好。”

        双方握了握手。

        “那我先进去了。”顾行则跟许予告别。

        “哦，好。明天见。”许予朝她挥挥手。

        “咱们回去吧。”扭头看许亦。

        “这小子我见过。”许亦对着顾行则远去的背影思考着，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他的名字。

        许予直接上手拍他胳膊，怀疑他痴傻了，“你肯定见过啊，刚刚不就见过了吗，住在同一个小区，这么说也得打过照面啊。走了。”

        说完，许予就转身进入南宜小区。

        这个小区学区房，地理位置优越，绿化做的也很好，楼房都很高，许予抬头看过去，每一户只有小窗户漏出来的光，离远看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渺小。

        许予七拐八拐才到了地方，乘坐电梯上楼。

        进门后，许亦也推门而入。

        “还吃饭吗？”

        “嗯？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和同学在外面吃饭呢吗？我不吃了。你吃饭了没有？”许予弯腰换拖鞋。

        “没有。想等你回来一起吃的。”许亦懒散的倚靠在门旁，瞥她。

        “那你做你自己的饭就好了，”许予走到客厅拿起杯子喝了一杯水，又走回去，对着许亦有些沮丧，“我还有作业，我还得写作业，这一天天的，哎。我先回屋了。”

        “好。”许亦点头看着她进房间后自己就去厨房捣鼓吃的了。

        哎，妹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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