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熟悉好像曾经，这个地方是他身体的一……

应无愁从未将岑霜落视作需要他保护的小怜螣蛟。

        在缺失的这些年中,  岑霜落成长得非常好，即没有应无愁，他依旧健康地长大了。

        抛人品单论实力,  应无愁自认他的弟子也算修真界的英杰了，在各自的领域发展得都很好。在系统给出的未来中,  却被岑霜落一一打败,  逆风翻盘。

        岑霜落从不娇花,  他足以乘风破浪的龙。

        应无愁最初不愿带岑霜落进魔渊担心他会被里面的规则影响,  如今岑霜落决心进入，应无愁也不会阻拦。

        他岑霜落道：“黑雾应幻生身的一部分,  除了他认的人之外，不允许其他人进入黑雾的。需得我紧密不分,  才能瞒过黑雾的排斥。”

        这说完,  即应无愁，面皮也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岑霜落瞧了应无愁一眼，摇身一变，化作一条仅有一指宽的小螣蛟,  像手环般挂在应无愁手腕上。

        银『色』小手环问道：“这样算紧密吗？”

        应无愁：“……足够了。”

        岑霜落真神奇,  变成原身长达千米,  让人望而生畏。又能变成这么小,  身躯圈起来不过一个手链长短,  张口说时,  牙齿小若米粒，看起来无比爱。

        应无愁用手覆盖住银『色』小手环，只觉得掌心发烫，心中莫名兴奋。

        按耐住莫名的情感,  应无愁跃入黑雾之中。

        黑雾感受到师尊熟悉的气息，并未阻拦二人的闯入，反而自浮现出一朵黑『色』的云，托应无愁向魔渊底部飞去。

        不消片刻，应无愁看到那朵白『色』伞状巨大的蘑菇，蘑菇伞上垂落无数菌丝，将内部笼罩得十分严密，不清楚里面的应幻生微生隐如今怎样了。

        已经到达魔渊底部，应幻生也没办法将岑霜落“丢”出去，岑霜落化为人形，落在地上。

        应无愁抚『摸』手腕，面上『露』出有些遗憾的神情。

        岑霜落没注意他的神情，而站在伞状蘑菇前微微皱眉。

        尽管他的梦境只片段，十分散碎，但他还有种感觉，那已经发生过的“未来”中，并没有这一幕。

        应无愁的弟子基本都各自行的，即被觉鳞甲同时封印的应幻生微生隐也在解除封印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方的选择。

        像之前骆擎宇大闹梦京城、『药』无心在擎天剑派下『药』，如今的应幻生微生隐共情，这都梦境中没有出现的画面。

        岑霜落一始以为这自己知晓“未来”做出的改变，在“未来”中，他应幻生微生隐的交锋在数十年，这之前完全没有针过这两人，他们的变化绝不因岑霜落的行出现的。

        造成他们改变的，系统的出现。

        没有老爷爷系统，轩辕泽不会去而复返，骆擎宇自然也不会护国长老出手；没有无字天书，『药』无心绝无能产生给三师兄五师兄下『药』的念头；没有琅玕带穿书系统向应幻生求助，应幻生也不会为了解除大师兄的系统而使用共情蘑菇。

        系统的任务追杀岑霜落这不假，但很微妙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种力量在拨『乱』反正。

        岑霜落还没有想通这一切，另一边应无愁已经拿出玉简命令道：“扫描。”

        玉简释放出淡绿『色』的波纹，没过一会，淡绿『色』变成嫩粉『色』。

        玉简似乎十分心，浮现出的文字都变成了粉嫩粉嫩的。

        【检测到附近有三股特殊能量，其中两股已经离宿主融为一，还有一股特殊能量处在异常状态中。】

        两股融为一的能量应该就被“猪”吃掉的穿书系统游戏系统，应无愁顺系统的指向找到这两个系统。

        那头“猪”在吞掉两个系统变成九个雕像，经过二十一年的变化，这九个雕像早就融为一，变成个说不出形状的巨大异物，正在努力吞噬身边有物品，连应幻生的黑雾都被偷偷吞食了一些。

        玉简本来很心的，在见到暴食蘑菇，顿时变成忧郁的蓝『色』。

        【两股特殊能量被奇怪的单一情绪融合在一起，变为不吸收的能量，正在向未知的方向转变。】

        应无愁反手招来一块石头，将石头他的触觉连接在一起，用石块砸在暴食蘑菇上。

        暴食蘑菇张口，将这块石头吞了进去。

        应无愁『露』出很古怪的表情，他岑霜落说道：“这蘑菇在吞掉石块的同时，将我的触觉也吞掉了一部分。”

        岑霜落立刻关切地问：“这样的触觉被吸收，会产生什么影响？”

        应无愁摇摇头：“我本以及时切断石块的触觉，即被吞掉触觉也没什么大碍。但方才在吞掉我的触觉时，竟然诡异地我的触觉融合了，如今也我触觉的一部分。”

        应无愁奇怪地看看自己的双手，不解道：“这算不算我将这暴食蘑菇炼化为我的一部分？暴食蘑菇算生灵吧？我本不能炼化生灵的。”

        岑霜落只知道应无愁心法玄妙，远比修真界其他心法要强大，练到极致应该能达到万物归一的程度。他有种感觉，即飞升仙界、神界，应无愁的心法恐怕也当世第一，到哪里都能称霸一方。

        他不会修炼心法，仅融合了听觉鳞甲，觉得自己已经以俯瞰万物了。应无愁有七块鳞甲，真不知当年的应无愁该有多强。

        “为何不能炼化生灵？”岑霜落问道。

        岑霜落修炼多年，始终恪守本心，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自保的举也不少，倒也造了一些杀孽。况且人生在世，即不去杀人，也会或多或少地伤害其他生灵的生命，不经意踩死些花草虫豸也常事。

        像眼前这恐怖的暴食蘑菇，即同为生灵，岑霜落也不觉得应无愁不能炼化此蘑菇。

        应无愁从未将不能炼化生灵一事人说过，当初岑霜落询问，他也只以伤势搪塞过去。

        如今他岑霜落的关系早就不同日而语，尤其无妄海三年，应无愁的面子在岑霜落面前只剩下一层薛定谔的滤镜，时有时无的，倒也没什么隐瞒的心思。

        他将炼化生灵心法弊端原原本本地告之岑霜落，甚至连剑冢十年也说了出来。

        “不怕笑，人都有年少轻狂犯错的事情，只我这错有些大，千年前人人闻风丧胆的炼魂魔君，我。”应无愁坦诚道，“我能恢复意识，断绝炼化生灵的欲望，还当年斩灵重聚，置之死地而生，才换来的自由。若再有这么一次，定然万劫不复。”

        岑霜落听十分震惊，他想到那十年，想到自己完全消化应龙内丹，应无愁将他丢出去，布下大阵，独自承受万剑之阵恐怖的攻击。

        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隐情。

        正因他斩灵重聚，才失去了那十年的记忆。即如今将那件蛟鳞法衣穿在身上，也依旧想不起来这自己何时炼制的。

        那段记忆岑霜落一直珍藏的宝贵回忆，他一直希望应无愁以想起那段回忆。

        若那段记忆应无愁的不堪过往连接在一起的，那么就算忘掉，想起不来也没关系。

        岑霜落心中虽有隐痛，但也明白他们未来会留下新的记忆，没必要拘泥于过往。

        如今，他更关心的应无愁的身。

        “应先生算炼化了这暴食蘑菇，有当初那种成瘾的感觉？”岑霜落握住应无愁的手腕，指尖落在他脉门上，关切地问。

        “正因为没有，我才觉得奇怪。”应无愁道，“如今暴食蘑菇的触觉我全都能同步感觉到，而似乎还个完整的生灵，并没有死去。”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岑霜落不了解应无愁的心法细节，只能询问。

        应无愁道：“我觉得有三种能『性』，第一，吞噬并同化了我的触觉，不算我主炼化，以即没有成瘾，也还活。

        “第二，因内有两股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能量，或许已经被这两种能量同化，变成了不算生灵的‘人工智能’，就如我这玉简一样，没有灵魂，炼化不会成瘾。

        “第三点嘛，已经被魔渊同化，不算九州生灵，不受这个世界规则限制也不受规则保护，我炼化，自然也不会受到惩罚。”

        这三点哪一种都有能。

        岑霜落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消散得极快，他一时没有抓住。

        此时应无愁为了验证能『性』，又丢出两块石头，这两块石头分别连接他的视觉听觉。

        暴食蘑菇来不拒，照例吃掉了这两块石头，应无愁发觉他的视觉听觉暴食蘑菇共存了。

        他向岑霜落解释：“非生灵由于没有灵魂，一次只能炼化一种感觉，比如这石块，我要听觉，不能视觉。但生灵本就具备七感，若炼化生灵，以七感共存的。这暴食蘑菇既然在融合我的触觉，还能另外两种融合，那不‘人工智能’，第二种能被排除，只剩下两种。”

        应无愁手指曲起，抵在下巴上，认真思考该用何种办法再排除一种能『性』。

        这时岑霜落却神情笃定地说：“应该第三种。”

        没等应无愁询问他如何确定的，岑霜落将手放在一个忧郁的蓝『色』蘑菇上。

        他掌心鳞光一闪，一块众不同的鳞片贴在忧郁蘑菇上，正那块听觉鳞甲。

        岑霜落不会应无愁的心法，但他以简单地使用听觉鳞甲。而且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使用过炼化这门心法。

        明明第一次使用听觉鳞甲炼化其他物品，岑霜落却异常熟练，几乎瞬间，炼化这忧郁蘑菇的听觉。

        “这做什么，会成瘾的！”应无愁一向镇定的神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抓住岑霜落的手，半关切半惊怒道。

        岑霜落却面『色』沉静道：“想要排除第一种能『性』，除了主炼化一个魔渊生灵别无他法。决不能主炼化生灵，那么由我来试比较好。而且我只能炼化一种感觉，即成瘾也不会太严重。”

        “没有谓的严重不严重！”应无愁厉声道，“成瘾只会从浅加深，只要一次，就会享受这种感觉，其他事情都不会让快乐，只能不断追求这种感觉！”

        “我并没有觉得享受，”岑霜落道，“而且我敢主尝试，因为我有种感觉，我确定第三种能『性』就真相，我也有种，我曾经炼化过魔渊的熟悉感。”

        岑霜落环视四周，自从进入魔渊，他一直有这种感觉。

        好像曾经，这个地方他身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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