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5章

致黑魔王：

        我知道，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我已经拿走了真的魂器并将它尽快销毁。

        我甘冒一死，为你遇到命中对手时，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rab

        天气阴沉糟糕，今天是雨夹雪，也是圣诞节的前一天。

        在场的人很少，都是凤凰社的成员。大家都没有打伞，一片冰冷刺骨的空气里、那严肃深沉的黑色大衣里，包裹着一颗颗悲怆却熊熊燃烧的心。

        雪大部分在半空中化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水，有些格外倔强的，凝结成一粒粒小小的冰晶。它们飘扬着从暗淡到有些凄凉的天空飘落，像是一首挽歌。

        西里斯站在最前面，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一缕缕的紧贴着，顺着发尾滑落到他眼角，晶莹的水珠从脸颊流下。

        他的前方是一块深灰色的、有些陈旧墓碑，没有署名，也许是惧怕伏地魔的缘故，不敢署名，也不敢祭奠，可能也没人会来。

        也许黎明将近时，这里也会有人光明正大、满怀尊敬的献上一束花吧。

        从这简陋仓促的葬礼回家后，芙罗拉心情一度十分低沉。

        她味如嚼蜡的吃下厄尼递给她的苹果，也递给厄尼一个，厄尼的表情同样沉重。

        埃尔斯头疼看着两个悲痛欲绝一般目光呆滞的孩子，他叹了口气，明天西里斯会带着哈利拜访，如果到时候他俩还是这个表情，那明天晚上的圣诞晚宴就要变成追悼会了。

        “你得开解一下他们，”安德莉亚泡好红茶，又取出烤好的舒芙蕾蛋糕，“叫他们吃点，甜点会舒缓心情。”

        埃尔斯把红茶端到茶桌上，让厄尼去拿甜点。

        芙罗拉恹恹地将红茶从托盘中取出，摆好，“我不太想吃”

        “安德莉亚亲自烤的，”他暗示这并不是出自穗穗之手。

        妈妈烤的蛋糕确实很好吃，而且她很少动手，纠结了一小会，芙罗拉还是选择留在原地。

        一阵甜腻的香气飘来，厄尼端来了一盘冒着热气的小蛋糕。

        舒芙蕾被摆在一个个乳白色的蛋糕杯里，有的蛋糕上撒了糖霜、有的挤了奶油、还有的干脆做成了泡芙的形状。

        埃尔斯耐心的等他们都吃下了一块蛋糕，才将见底的红茶放下，“孩子们，如果一个人生前伟大，死后就会慢慢发光，一直照亮下去。所以我们把在黑暗中起舞的人，叫做月亮，然而黑夜里不仅有月亮，还有群星闪耀。”

        芙罗拉和厄尼都放下手里的蛋糕，厄尼犹豫道：“那雷古勒斯·布莱克是变成星星了吗？”

        “是狮子座，因为他的执着和勇气，”埃尔斯认真道，“如果夜幕降临，记得时常抬头，仰望星空。”

        西里斯和哈利是在圣诞节的下午来的，他们带了许多礼物。

        西里斯送了芙罗拉一条金红色的围巾，对此，她真的怀疑西里斯只是随便拿了一条自己学生时期的围巾送给她；哈利可能真的没什么可送的了，他竟然在礼物盒里放了一堆糖果和一袋子金加隆。

        芙罗拉看的无语至极，还好她也蛮喜欢金加隆的，不然高低得和哈利吵一架。

        长辈们在会客厅谈话，芙罗拉便带着哈利去了厄尼的房间——她暂时不想在这样糟糕的时间公布恋爱进程。

        厄尼正拉着哈利滔滔不绝的说着搞笑的事情，看得出来厄尼尽力的想让这个眉头紧皱的男孩高兴一下了。

        “你教父西里斯他还好吗？”芙罗拉想起楼下那个面容苍白的男人。

        “不太好，”哈利叹口气，疲惫道：“他在酗酒，克利切总是哭哭啼啼，沃尔布加也在一直尖叫。”

        芙罗拉心疼的看着哈利眼下一片的青黑，“抱歉，你要休息会吗，客房都是干净的。”

        厄尼也道：“或者你想吃些什么吗？”

        “妈妈烤的蛋糕应该好了，你去端来客房吧。”芙罗拉支走厄尼。

        她故意没告诉厄尼是哪间客房，等厄尼下去后带着哈利去了三楼最里侧那间。

        哈利沉默的跟在芙罗拉身后，进去后还把房门锁上了。

        她被推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一片滚烫，他动作粗鲁而急切，像是沙漠中渴水的旅人，暴雨般席卷而来，占有她的每一寸角落，又像是试图汲取安慰，轻易地就让她溃不成军。

        她能感受到哈利的难过和脆弱，回抱着安抚，任他予取予求，接纳他所有情绪。

        “抱歉，”哈利轻抚着她唇上细小的伤口，语气带着歉意，目光却深沉。

        下唇一片火辣辣的刺痛，应该肿了，口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锈味，她摇摇头，对自己用了个愈合如初。

        “无声咒还没有用魔杖？”哈利微微有些惊讶。

        感觉自己的嘴唇恢复了原状，她开始整理身上皱巴巴的凌乱衣物，“很正常，孰能生巧，”她发现拉不平褶皱，干脆又用了咒语，“别那么惊讶，你没有魔杖之前应该也能做到一些嗯，比如飞来咒这些的简单魔法。”

        “我也可以吗？”哈利在她的指示下开始整了散乱的床褥。

        芙罗拉把门打开，正巧看见走到楼梯口的厄尼，对他招手示意，然后看着哈利：“为什么不自信？你的魔法天赋那么出众，况且这东西只要勤加练习，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吃块小蛋糕吧，还有盘挞，”厄尼端着一盘堪称琳琅满目的甜点走来，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在圆桌上。

        厄尼拍拍胸脯保证道：“你一定会爱上安德莉亚的烘焙手艺的，况且她这次可下足了工夫。”

        哈利拿了一块长方形的、外面裹了一层白巧克力的甜点。

        “巴腾堡蛋糕，”芙罗拉笑道，“味道很棒，但你得搭配这个，”她把杏子果酱推过去。

        哈利用银叉切开表层的脆皮，露出里面粉色和浅黄色交织的杏仁味海绵蛋糕，它们组成格纹的形状，精致而诱人，沾上一点果酱，巧克力入口即化，随后涌上味蕾的是麦香夹杂着果酱的香甜。

        “很好吃，”哈利提出朴实但诚恳的评价。

        厄尼已经拿了块盘挞，他先叉起盘挞上的草莓吃下，“我刚路过客厅时，听你教父说你要在这住到返校，”他颇有些激动，“那你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睡！我准备了超多好玩的”

        “先把你猪窝似的房间收拾干净吧，”芙罗拉毫不客气的打击弟弟，“乱的连一向能干的家养小精灵都收拾不好。”

        虽然穗穗确实不是一个能干的小精灵，她对家务和烘焙一窍不通，打扫整理全靠魔咒，但厄尼的房间乱也是真的乱。

        厄尼有些挂不住面子，他抱怨道：“可男生的房间都这样！这叫不拘小节！”他开始寻找同盟——这房间内的另一位男生，“你说是不是，哈利。”

        哈利只得点点头附和。

        “大家都是这样的，你没去过男生宿舍而已，我们只是释放天性，”厄尼得到了来自友军的支持，气焰嚣张。

        芙罗拉呵呵一笑，不再戳穿他倔强下深深掩盖的脆弱，“好的，祝你们玩得愉快，”她耸耸肩离开了客房。

        晚宴气氛沉重，即使有厄尼的混插打科也只缓和了一点。

        西里斯喝了一口红酒，他后背紧绷着，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哪怕此时并没有皱眉，也能看出眉间深深的印痕，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焦虑而烦躁地气息：“彼得还没有找到，这头阴沟里的老鼠，”他几乎是恶狠狠说道。

        “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放松点，老伙计，”埃尔斯劝慰他，“我们有邓布利多。”

        “可上次奇洛不就带着伏地魔混进去了吗？”常年的□□生活让他变得多疑不安，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用力的戳着餐盘里的肉排，酒精让他变得更为颓废和暴躁：“他能变成老鼠！”

        安德莉亚安抚了一下受惊的孩子们，她看着西里斯：“你该少喝点酒，别着急，我有办法，邓布利多已经同意了。”

        埃尔斯也点点头，“一个你绝对赞同的注意，不过我们目前得先享受晚餐，”他起身开始切割桌上烤的橙黄焦脆的火鸡。

        哈利得到了一只巨大的火鸡腿，他感谢的对着埃尔斯一笑，然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盯着鸡腿发呆。

        芙罗拉不喜欢吃火鸡肉，于是另一只鸡腿分给了厄尼，她意思意思的吃了一小块肉。

        注意到哈利的无措，她示意哈利看向拿着鸡腿啃的厄尼，“第一种和家人吃的方法，第二种方法——把你的盘子和刀叉拿过来。”

        哈利依言推过去，芙罗拉接过刀叉，姿态优雅的将鸡腿切成几块，“这是礼仪用法，”她把盘子递回去总结：“我一般将其称为，‘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你怎么吃这些麻烦的东西？”哈利叉起一块肉，细细的品尝，不太好吃，肉有点柴，但这是芙妮给他切好的，他会全部吃完。

        “我一般不吃，大家都是这样的，防止出丑，但我只是嫌麻烦，”芙罗拉看着眼前的焗虾，想吃又懒得动手。

        哈利注意到她的眼神，默不作声的开始剥壳。

        “给，”一盘满满的虾仁被推到芙罗拉的面前，她疑惑地看向哈利。

        哈利拿着餐巾擦擦手，表情自然：“快吃吧。”

        “我爱你，”芙罗拉给他用了个清理一新，忍不住得寸进尺的提要求：“我爱你，你以后还可以给我剥虾吗？”

        哈利还没来得及答话，厄尼就不可思议道：“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一句虚伪的奉承就妄图奴役哈利一辈子？”

        他严肃地看向哈利，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别相信这个狡猾的人，甜言蜜语都是□□剧毒，晚上到我房间，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显然，厄尼还没放弃劝说哈利。

        芙罗拉阴惨惨的注视着厄尼，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厄尼，”她扬起唇角，又捏着嗓子甜蜜而温柔：“晚上别睡太死。”

        厄尼打了个寒战，再次坚定了和哈利同睡的想法。

        晚餐结束后，西里斯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什么注意？”

        安德莉亚带着孩子们离开餐厅，给他们留出一个私密的谈话空间。

        “我记得你的阿尼马格斯是黑狗吧？”埃尔斯道。

        “是的——可和这个有什么关系？”西里斯有些迟疑，他深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埃尔斯，像头蓄势待发的雄鹰。

        埃尔斯被盯的浑身发毛，他缓解般的搓搓手，尴尬的笑笑：“别紧张，你可以用阿尼马格斯形态进入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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