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8章

蒙德在逃阿贝少：禁止好耶。

        阿贝少：请问西风骑士团能保障公民人身安全吗？

        00

        空二度住院，我不忍心再看他如此造孽，带着雷电影去亲切探望问候，不知道为什么，吃了影做的便当后，空又被拉进了手术室。

        影难得主动下厨房，听说了是空以身涉险，尝出那碗清心黄连苦瓜蛇草花汤不是凡品后，为表感激，她去社奉行请教神里绫人，煮了一锅青蛙海灵芝史莱姆浓汤，颜色绚烂，浓汤散发着奇香，影听着神里绫人不带任何奉承的夸赞，露出了笑脸。

        然后空就如汤色一般，绚烂至极，五官扭曲，警报灯一亮，空被匆匆赶来的医师们拉走，影看着留下的汤碗，静默不语。

        询问过后，才知道影的助手兼指导，是社奉行当家人。

        我再度感叹。

        神里绫人，真的好恐怖一生化武器。

        01

        因为一碗汤，在神里绫人眼里被评为了同好，申鹤被邀去社奉行做客。

        神里绫人想着，自家妹妹没什么朋友，正巧有一个很合眼缘的人，他自然也是会为了妹妹着想，希望妹妹多几个可以交心的人，这个人如果和自己有共同语言那就更好了，以后也能自然加入妹妹和朋友的交流，也不至于以后妹妹被什么人带歪，他还毫无擦觉。

        听说久岐家夫妇日夜忧叹，说自己女儿叛逆，好好的铁饭碗公务员不要，跟着一个混日子的街溜子创业，愁死人了。

        绫人倒是了解几分一斗，知道一斗本性，跟着他创业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女儿脱离父母掌控这件事，让他有几分警醒，绫人生怕哪一天醒来，家政官托马就上来告诉他，凌华跟着一个不知底细的野小子跑了。

        心梗，只在一瞬间。

        长兄如父，他辛苦拉扯大幼妹，看着她从懵懂天真，一点一点蜕变成优雅娴静的白鹭公主，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绫人是更希望凌华放下一些担子，更自由快乐一些，可是凌华也有为兄长分担的想法，两兄妹互相帮助，一路扶持，说不出是谁更想让对方轻松自在。

        可惜了，绫人还没看出来，凌华和申鹤，是情敌眼里炸烟花。

        02

        “容彩祭？这是什么活动？”

        因旅行者住院，滞留稻妻的冒险团，接到了稻妻近日要开展容彩祭活动的消息。

        钟离对于异国独有的风俗文化活动，有着几分好奇，纵容七七拉着他去打听。

        七七是在璃月海灯节后，加入旅行者队伍的，不知道旅行者和白术商量了什么，空就把七七带着身边，跟养女儿一样养着，同为璃月人的钟离，被七七视为长辈，时常依靠钟离，让钟离也体会了一把，凡人所说的天伦之乐。

        看着七七的时候，钟离时常会想到天工百能的孩子，不知道那孩子是什么模样，如果是自己孩子的话，那小孩会不会也和七七一样，希望拉他袖子，请他带自己去探寻世界。

        每每想到此处，他默默叹了一口气，这种想法也只能存在于幻想中，钟离顺手抄起七七，把小孩兜在怀里，免得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带着解封后的轻松笑容，这是稻妻解除锁国后，第一次举办大型活动，届时有很多国家的人来游玩，为了掰回形象，所有稻妻人都憋着一股劲，要把容彩祭办的盛大奇妙，让所有来客都不负此行。

        七七揪了揪钟离的衣襟，好奇的指了指，广场中间的五扇屏风，询问道：“钟离先生，那是什么？”

        钟离闻声望过去，看见的不是屏风，而是坐着轮椅，被申鹤推来的空。

        金发少年脸颊凹陷，眼下青黑，还自己举着盐水吊瓶，双眼无神的由申鹤推着轮椅，跟着八重神子走来走去。

        与钟离对上视线后，空的眼睛里慢慢有了光，凄然一笑。

        “钟离先生，救命。”

        03

        全员打工，说好的来参加活动，结果又是当怨种。

        为了原石，为了摩拉，空不得不拖着病体，凄惨出门打工，温迪因为要回国带人，不得不提前回去了，虽然不曾管理过蒙德，但需要他的时候，他从不会推辞。

        七七被寄放在八重堂，和原道而来的可莉，一起写写画画，说要一起做绘本，畅销稻妻市场。

        在八重堂准备插画的阿贝多，也当仁不让的接过了照顾小孩的任务，阿贝多看着俩个小孩一起玩耍，露出了一个科研艺术家带娃的疲惫笑容，然后看向一边臭脸的阿贝少。

        “从出发到现在，你的表情一点也没变过，难得你脑海里的声音，出现得更加频繁了？”

        同为原初之人实验的实验品，阿贝少对唯一的成功品，向来是厌恶嫉妒居多，但现在唯一能解决他麻烦的，也只有阿贝多，他不得不求助于这个所谓的‘弟弟’。

        “都是被抛弃的垃圾，有本事折磨我，就没本事去招惹阿贝多是吧，杜林。”

        阿贝少阴郁的眼神里，有着几分异样的神色。

        而后，阿贝少表情猛的一边，仿佛左右不协调一般，左眼极尽的抽搐，眼角还有几丝血丝慢慢爬出眼眶。

        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仿佛痛苦至极。

        那个名为杜林的意识，缠上了他，阿贝少不过是路过魔龙心脏，就被心脏上的气息缠上，这一股只有委屈不舍的神念，萦绕在他灵魂深处，不肯散去。

        阿贝多冷静的给阿贝少打了几针镇定剂，扶着他坐下，免得他手脚不协调五体投地。

        “可以具体说说你的感受吗？”阿贝多顺手拿出他的笔记本，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的兄弟，虽然他看他的眼神，着实不像是在看兄弟。

        “我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一个劲的要跑出去，闭嘴！不要叫了！”

        阿贝多的镇定剂好像不起效，阿贝少甚至伸手挠起喉结，暴怒的企图让杜林的意识闭嘴。

        杜林在呼唤，他声声泣血，一直念叨着，他那美丽的龙，美妙的歌声。

        阿贝多摇头，看着阿贝少癫狂的模样，他只好先把人控制住，压进房间里，不让其他人发现。

        “据今日观察所知，杜林的意识，似乎更加急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发了他的神经，不停的在兄弟脑海里嘶吼。”

        希望兄弟能挺过去，

        04

        钟离和空聊过几句后，就放他在一边休息，自己去帮忙抓扰乱市场的贼人，以他见多识广的阅历，抓个把个偷奸耍滑的人，不在话下。申鹤确定空无碍后，也去店铺帮忙，收拾东西。

        空在树荫底下，掏着手机，和行秋聊着天。

        然后他余光一瞟，瞟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真君！”空招了招手，叫住了那个熟人。

        05

        “唉，咱们璃月人帮璃月人，你上次帮我摘的清心，我还没给你报酬呢，这点原石你先拿着，不够再问我要啊。”

        我摆着手，把一袋原石塞他手里，然后想起来派蒙在天守阁吃饭，这小东西，先是在社奉行吃火锅，然后又混进天领奉行吃寿喜锅，最后一路进了天守阁，跟我一块孵蛋聊天。

        仅仅一晚上，派蒙无伤通关俩奉行，厉害啊。

        “对了派蒙在我哪，帮我孵蛋，我出来找点吃的。”我和空一起坐树荫下聊天，聊完彼此近况，空苦笑着说道：“真君不知，我这回去须弥的摩拉没有多少了，恐怕还要耽搁上数日，等挣取了足够的摩拉，才会准备起航去须弥。”

        我拍拍小兄弟的肩，宽慰他挣钱不易，希望他忘掉这段日子的苦难，振作起来。

        闻言，空仿佛又想起了那难以言喻的料理，转过头来，和我说着他前几日拜访社奉行，被神里绫人招待一事。

        “这个人，是真的心狠手辣，颇有手段，不愧是稻妻公务员，眼光毒到，一眼就看出来这场阴谋。”他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

        “那杯奶茶……我这辈子绝对不要再吃神里绫人经过手的料理了！”

        “如果真君有空的话，可以一起来容彩祭游玩吗？”空欲言又止，估计是又受了谁的拜托，想要照顾我。

        我想了想，带蛋出来晒太阳也行，虽然不知道怎么孵蛋，但我直觉告诉我，我的孩子们没有那么脆弱，他们需要更多的能量，来帮助他们破壳。

        “行，那到时候你和说一声，我就带孩子们出来玩玩。”

        “……？孩子们？”

        “？我没说过吗？”

        “……没事。听您的意思，孩子们有意识了？能出来玩？”

        “啊，现在也只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破壳还不行，有了意识，关家里也不好，多出来走走。”

        “……好的，我会注意的。”

        06

        空：喂，天领奉行吗？请问能多派几个保镖出来吗，我怕我一个人出意外。

        07

        和空说着说着，就看见钟离走了过来。

        钟离正常的和我打了招呼后，和空说了一下事情后续，这件人偶意外售罄的事件，就此告落，他自然的从背包里掏出一壶茶，在我身边落座。

        一时间，风平浪静下，是无言的尴尬。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钟离，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像是从前那副模样，让我一时拿不准什么态度面对他，尤其是他如此从容的模样，有一瞬间的让我梦回从前，面对摩拉克斯犹如面对岩神像。

        空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笑了几声，说是去八重堂帮行秋和阿贝多的忙，抓着轮子，轮出了风火轮般的速度，消失在我们面前。

        风适时的拂过古树，让花瓣优雅降落，落在他递来的杯中。

        “喝一点吧，”钟离此时真的像一个照顾孩子的老父亲，“龙蛋已经吸取了你太多能量，你再不休息一会的话，会累到猝死的。”

        我沉默的接过茶杯，摇晃的水面里，是樱色花瓣，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岩神印记。

        这一口下去，缓缓作痛的身体得到了纾解，从心口里慢慢的暖回全身，是岩神眷属的力量。

        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孵蛋，只是感觉孩子们在汲取，我就毫无保留的供给了他们，这么多年掏空了我所有积蓄的力量，每个夜晚我都会痛醒，痛苦的抱着我的孩子们，睁眼等待天亮。

        钟离应该了解一些龙族的生理知识，他好像在思考着措辞，良久又凝蓄几杯岩神眷属的力量递给我。

        “你一个人，是孵化不了龙蛋，幼龙为了积攒出破壳的力量，会不断汲取父母的力量，我这几年所见的，拖垮了母亲的龙蛋，不在少数。”

        “雷神也在帮你孵化龙蛋吧，”他将最后几杯喂给我，把我的披肩合拢，让我免受风里裹挟的冷，“你已经脆弱到，空气里的几丝水分都能让你被冻结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是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最后死去，也毫无知觉？

        “我希望能得你的允许，”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复而单膝蹲下，与我双眼对视，捕捉我眼里的情绪，“让我也来帮你孵蛋吧，顾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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