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3章

要活着

        注意避雷

        降魔篇女主纸人张有糖，折寿篇女主继续折寿。

        00

        雷电影：“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完全为你而生的，专属定制的爱人吗？”

        我：“那这样，她还是她吗？完全为我而生的人偶，我不想要那么窒息，离开我吧，我不希望她失去自我。”

        影手心里的将军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有些暗淡，影沉默不语收回手，把将军带走。

        我并不是一无所有，所以不能孤注一掷，放弃所有去选择不确定的未来。

        如果，我们相遇时，是恰好的时机，也许我真的会为此疯狂心动，我需要将军没有道理的偏爱，将军需要我没有保留的回应，才不会伤害到彼此。

        可惜伤痕累累的我，没有勇气去回应一个人偶的爱了。

        我心心念念的，是我的从前，我的人类生活。

        自从转生为龙后，我好像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01

        北斗的船修好了，大家收拾行李登船，准备返回璃月，一道乘船的还有来自蒙德的旅人，打算到了璃月再转陆地客车回蒙德。

        阿贝少被要求控制住手脚，免得又发狂掀翻了北斗的船，已经和杜林和解达成一致的阿贝少，自然不会再发狂，但在茉莉面前，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任由别人在他手脚上下封印。

        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小茉莉，祈求着小茉莉能关心他。

        然后被钟离挡住了视线，稳重的钟离先生结结实实挡完了视线，他兜着花布包袱，用老年人独有的审美奶着孩子。

        多吃点，吃壮点，这样身体才健康。钟离想起留云借风带大的甘雨，内心赞同的点头，就想甘雨小时候那样，这样才是茁壮成长啊！

        岩龙大女儿完全不懂老父亲的苦心，一路吃吃吃，黑甲的小儿子在阿贝多特制的孵蛋箱里，终于吃上了一口热饭，在蛋壳里翻滚着自己慢慢成型的身体。

        被小张批过的子女早夭的命格，总算是扭转了过来，只剩下龙女的生死之劫。

        不知道那个命中带金的贵人，还有谁，还有谁能助她渡过这次难关。

        02

        小张通过我的朋友圈，了解到了我最近的状况，恭喜的简信发完了，紧接着就是她的关心。

        【别打扰我飞升：这么说，你的孩子们都保住了，接下来就是你另一个大问题了。】

        【别问了都是爱过：其实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活得太久了，也太累了，不用再关心我的问题了，就顺其自然吧。】

        对面很久没有回信，估计在思考。

        自从我们这三碗不过岗那里，一边喝茶一边对暗号后，我们彼此确定了对方来自哪里。

        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同胞，我在那一刻的激动的，而后又陷入了无边的空虚。

        她是人类，终将逝去，而我会在得到同胞后又狠狠失去。

        是无法言明的情绪，于是我与她转换了话题聊着。

        小张习惯性的折了几个纸元宝，然后顿了顿，把纸元宝收起来，略带好奇的问我：“你穿越前，是做什么的呀？”

        我点了一桌的糕点，一边吃一边回答她：“马上要大学毕业了，要去找工作。”

        小张笑了笑，说不清她笑容里的情绪是什么，给我剥了几个水果，让我换换口味。

        “大学生啊，真好。你入党了吗？”

        我立马整理表情，严肃的点头：“嗯！我可积极了，共建和谐美丽种花！”

        小张笑容更大了，喝了几口茶。

        “真好啊，太好了。”

        03

        【别打扰我飞升：你看着来吧，我也不劝你了，人各有选择，对了，马上我就要和魈办婚礼了，你赶得回来做我伴娘吗？】

        【别问了都是爱过：那我必须回来，我可是你货真价实的娘家人！】

        她发了一段语音，笑得很开心，断断续续的说，有个惊喜给我，让我早点回璃月来找她。

        是回璃月啊，小张已经把璃月当做了她的家，这样也挺好。

        在聊天软件上，聊过几句后，就互道晚安了。

        我也着手准备我的遗书。

        04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自私，没有想过我的孩子们，他们长大后问起母亲，会是什么模样。

        我也从未持有一个母亲该有的态度。

        迷迷糊糊的被痛醒，生下了两颗蛋，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一刻，我好像与许多未婚先孕的少女共情，恐慌后悔还有痛苦。

        这不是一个母亲对孩子该有态度，我调整了我很久，才呆呆的把蛋笼进怀里，试图用正确的、该有的态度，去对待他们。

        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母亲，我自己活了成千上百年，还是没有活明白，昨天睡觉前还是个需要爱的女孩，今早醒来就成了一个母亲。

        我真的没有办法照顾他们，我无法把他们孵化出来，不断供给力量给孩子们，我心焦忧虑。

        自从我醒来，每一天都是围着孩子们转悠，好像我余生只为孩子而活。

        疲惫，还有其他的情绪撕扯着我，有时我不知时间流逝，作息日夜颠倒；我的大脑不够清醒，我会对着蛋胡言乱语，时常把我的孩子们，看成可食用的鸟蛋，每次咬上去后，被蛋壳崩了一下牙。

        偶尔清醒的时候，我后知后觉的说着。

        “产后抑郁？”

        05

        我的遗书不知怎么写，我写了个开头，就没有力气写下去了。

        断断续续的想法在脑海里窜来窜去，抓不住一个尾巴，我想得越来越多，最后被小张送的清心符拽了回来。

        说好的，不可以过度沉湎过去，我还是没有忍住。

        我放下笔，打算去夹板上放放风。

        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回想从前时，会强行转移注意力，努力让自己单一思考某个物体，加强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我在夹板上偶遇了一位自称枫原万叶的少年，我们一起走船板上，喂着海鸥。

        我看着落在我手心的海鸥，静静的观察，努力思考与海鸥有关的事物。

        枫原万叶在一边拿来了更多的鸟食，分到我手心里。

        “夫人好像，没有之前那样开心了。”

        枫原万叶在我身侧说话，但我好像听见了，没有办法思考他在表达什么。

        “夫人的状态，与我从前很像，所以我就忍不住想要和您聊聊。”

        我稍稍把过度集中海鸥身上的注意力，挪回大脑里，静静的想着枫原万叶在说什么。

        “我曾经也失去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们无话不谈，是彼此的知己，我以为我会与挚友一直快乐的相处下去，可是意外……对，意外不是突然出现的吗？如果不是意外，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的理想我了解，我以为时间还很长，还有那么多的空闲，总觉得那个意外的到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欺骗着自己，不想面对现实，可是现实打醒我，我的挚友还是离开了人世。”

        “我尊重他的理想，尊重他的选择，可我的内心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我一直寻找着能让无主神之眼重新亮起来的人，我无法接受挚友的死去，无法接受他就这样抛下了我，放弃了他的挚友，毫无遗憾的参与御前决斗。”

        “可是现在，我已经放下了……不是因为我们的友情暗淡了，而是我明白了，离去之人无法挽留，我应该抬起头向前看，若是始终耿耿于怀，我的挚友也不会想看见失去了理想的我，他为理想而勇敢，我也该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振作，不然怎么会是他的挚友。”

        “夫人，我不了解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可是你心死的模样那么熟悉，请振作起来吧，为了你最重要的人。”

        06

        钟离适时退出了那一片海鸥飞舞的地区，他不用也上去安慰打气。

        顾让不需要他。

        他抱着孩子，看向别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时间流逝无情，好友一个接一个的逝去，连顾让也磨损至此。

        就算是急流勇退及时止损，钟离也无可避免的被磨损，他安慰着不安的小龙崽，心里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有存在感。

        07

        我到达璃月港时，是魈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来接人。

        魈被他大哥拍着肩膀，忍耐了，浮舍一边拍自己的小弟弟，一边和弥怒大声交谈，说到动情处，壮汉浮舍眼角还滴了滴鳄鱼泪。

        “没想到啊，金鹏还有嫁出去的那天，我还以为金鹏这辈子都没有姑娘会爱他。”

        弥怒疲惫的纠正：“是娶进来，不是嫁出去。”

        浮舍恍然大悟：“哦哦哦，那小姑娘把魈娶走。”

        弥怒：累了，毁灭吧。

        而姐姐们则是十分关心新娘子，伐难和应达解救了被浮舍狂拍的小弟弟，一起问东问西，在魈逐渐空白的眼中，终于等到了我们的船只靠岸。

        魈kun，摆脱了哥哥姐姐的们狂热的怜爱，一路风轮两立闪现到钟离身后，在我的注视下，魈红着耳朵，故作镇定的给我们送上喜帖。

        空难得笑了，像哥们一样，用手肘怼了怼魈的胸膛，调笑到：“哟，速度真快啊，不愧是夜叉大人，这么快就要结婚啦，什么时候我们能吃孩子的满月酒啊？”

        魈拍开空的手，要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咬牙切齿：“你等着吧！”

        我和申鹤在一边看着他们玩闹，看样子空和魈确实是好兄弟，申鹤也收到了请帖，默默盘算着送什么贺礼。

        然后大家在热闹的港口，一起打趣了魈，又送上祝福后，都陆陆续续的告别，离开了港口。

        申鹤忙着要回去拜见师傅，我看着结束一天工作，过来的小张。

        港口来往人多，阶梯货物不少，她就没有坐轮椅，而是拄着拐杖来的，她对那边被钟离询问的魈笑了笑，就走到我身边，和我说话。

        而后，她问我道：“我有个惊喜，不知道你想不想要，可能是你想要的，也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你还有兴趣听下去吗？”

        08

        小张一边和我走着，一边和我说着只有我们俩个人能听懂的方言。

        这些方言，都是这些年我在网上跟着她学的。

        “我是女娲阿姆的信徒，我已身死，此身是女娲阿姆亲手捏造的泥土之躯，女娲造人的传说你应该知道吧？就是我虽是泥土之躯，但与常人无异，但我跟故土有着很深的联系。”

        “以自身为媒介，沟通故土，搭建桥梁，我们是有机会的回家的。”

        小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元宝，放在我手心里，有点怅然的说到：“看你表情，你是想回家的，我也就不问了，你记住今年年末，有一次异星降临，那时我以泥土之躯做法，有很大的概率联系上母神，我会请求女娲阿姆带你回去。”

        我在她说完后，平静的反问她：“以自己的身体，泥土之躯做法，你真的没有什么影响吗？”

        小张伸出手来，向我展示她满是裂痕的手臂，缝隙里是细碎的泥土。

        “啊，我早就坏掉了，这个身躯没有来自母神神力的加持，迟早会崩坏的，不如拿去送你回家，至于我……我还有办法，如果没有完全之策，我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答应了却又没有办到，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你的生死大劫在际，一定要安稳活到年末异星降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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