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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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一结束,丢书的丢书,撕试卷的撕试卷,把这一年心里压抑辛苦通通发泄出来。
“嘿,班长,”许行越在帮同学挪东西,有人眼尖,看到伏在窗口的聂言,纷纷起哄:“有人找。”
当时他的身形瘦削但不单薄,短袖校服合身,微屈着脊背抬书,聂言微微眯烟,上下打量了一番。
搬完书,他出了门,和聂言走到楼下的小草坪上。
眺望远处,不少学生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青春肆意。
聂言问他:“找我有事?”
聂言的身高有1米68,在女生里是不错的身高,比许行越矮一个头,许行越垂首,一双桃花眼里潋滟了粼粼波光,不由让人产生一种深情的感觉。
他说:“高考结束了,我可以……”
“追你吗”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聂言点了点头:“可以。”
许行越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他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聂言丝毫不扭捏,她说:“学习任务结束了,不耽误高考进程了,你想和我谈恋爱,我同意了。”
许行越在互联网上查了许久,现下已经是半个理论家,他尝试和聂言沟通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说:“直接谈恋爱的话,进程是不是有点快?”
聂言问他:“哪里快?”
许行越想到自己为了追人购买的一堆设备和为了和人有共同语言苦练技术的决心,他说:“比如还有一个追求阶段。”
“哦,”聂言说:“我知道啊。”
萧雨是她的舍友,几个舍友只知道她有一个心上人,不知道具体对象。聂言在宿舍时,时常能见到萧雨求而不得的心酸,甚至偶尔能听见萧雨躲在被窝里呜咽的哭声。
可大家只能安慰萧雨,毕竟萧雨无错,她的心上人也无错。
聂言不想许行越也经历这样的酸涩,她说:“你愿意追也可以啊,我想提前告诉你我的态度。”
“那,”许行越看着她,眼里映照了恢弘的落日,勾起了唇:“我们现在就是两情相悦了。”
半梦半醒间,房门好似被刷开了,聂言的睡相一般,被子被她撂到一边,有人给她盖好了被子。聂言嗅到了薰衣草的味道,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聂言嘟囔:“干什么?”
许行越和她说:“你要是不盖被子,第二天头痛发烧可别怨我。”
聂言半阖半开着眸,看见身前极高的黑影,虚张声势道:“我男朋友在隔壁,你想干什么?”
许行越轻笑一声,说:“你不是还在追求阶段吗?”
听到这人提“追求”两个字,聂言想到能约会的演唱会,又把面前这个“坏人”当成许行越了,难过地说:“门票被我弄坏了,我买另一场赔你。”
她在喝酒前就花高价托人买另外一个知名歌手的门票,暂时没消息。
许行越无所谓,他说:“都行,反正演唱会不重要,追到人比较重要。”
聂言听到这人说她“没追到人”,忘了方才那茬,怆然涌上心头,她控诉:“你嘲笑我母胎单身。”
听完这句话,许行越静默了一瞬,他轻柔地带上了门,靠在墙壁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翌日,天光大亮,聂言清醒过来,昨夜喝多了酒,头痛欲裂。
入目的是雪白的空调被和头顶的嵌入式led灯,和家里的布局完全不同。
聂言倏然坐起身,心里泛上了对陌生环境的紧张,环视四周,意识渐渐回笼。
昨天送她回来的人是许行越,意识不清楚,但她计程车上闻到了他的草木调香水味,非常熟悉,令她肯定。
然后想到梦里那个记不清模样的人,当时那种丝丝缕缕的甜蜜感萦绕于胸,久久不能散去。
还有丁凝说的那位她毫无印象的前男友。
前男友!?
她不是母胎单身25年了吗???
可她的梦似乎印证了她确实有过这一段经历……或许是好几段。
丁凝说的人是谁来着的?
想不起来。
聂言头发都要想秃了,完全想不起来。
她打开手机,两张演唱会门票已经买到。她告诉许行越这事,许行越通情达理地说没问题。
她给丁凝拨了个电话,丁凝怀疑她脑子被车撞了,不好使了,猜测的与事实不相符,倒也相差不多。
没多久,聂言听到答案,手一软,电话从手里划落,“咚”地砸到地上。
聂言惊讶地,甚至是略有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她的听力绝对没问题,她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答案——她的前男友姓许名行越,现下正住在隔壁房间,前一段时间和她有许多交集的那一位大明星。
不仅如此,她和许行越的分手是她造成的,准确地说,是她莫名其妙地甩了许行越,但她不久前又说要追人家。
卧槽。
卧槽!!!!
惊叹号充斥聂言的全部身心。
所以梦里那个人让她心绪起伏的人也是他?聂言有七、八分确定,但万一她还有其他的恋爱经历呢?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许行越?
半响后,她回了神,丁凝已经挂了电话。
聂言恍惚想起昨夜貌似有人进了她房间,她闻到和梦里一样的香味,她不确定,打开微信。
她脑子有点乱,完全组织不好语言,也不想打断他的拍戏进程,没打电话,给许行越发微信,一行字斟酌了半天,终于发了过去。
聂言:【你昨天半夜是不是还进了一次我的房间啊?】
她补充:【你先拍,不用理我。】
许行越回的很快:【还没开始,进了。】
聂言:【那你第二次进我房间的时候喷香水了吗?】
许行越失笑,他洗了澡才去的,哪来的香水,他说:【没有。】
聂言:【你是不是一直用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还是洗发水?或者洗衣粉什么之类的。】
许行越有点疑惑,他知道聂言的意思是有问题问他,可没想到是这种细枝末节。他比较恋旧,不爱换牌子用。
许行越:【嗯。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聂言得到了确定,结合许行越最初对她的恶劣态度,她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她说:【哦,没有,还挺好闻的。】
许行越:“……”
聂言说:【你快去拍戏吧,别耽误进程,今晚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聂言早早预定的今晚的席位,想把所有事情告诉许行越。
许行越说:【好。】
他也有事情想问她。
聂言的心情很复杂,按丁凝所说,是她毫无理由地甩了许行越,可她都不舍得让他追,梦里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又怎么会舍得和他一到两断?如果是这样的话,许行越现在还允许她追他,一些记忆纷纷涌上来,在粤湾二中门口给她讲戏的许行越,在私立医院生病的许行越,送她演唱会门票的许行越,送她回酒店的许行越……
嗓子眼往外冒出酸涩的感觉,可与此同时,不真实感随之伴生。
她了解了前因后果,却好似走马灯一般看完了别人的故事,有一种飘在半空中的感觉。
让她心情波动的大部分都是拍戏时和许行越接触的场景——或许她残留意识里对许行越仍有亲近之感,所以她对许行越产生了和别人不同的情愫。可这些都是拍戏后的经历,即便她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悲欢喜乐依旧历历在目。
可高考后的那段经历她完全记不起来,酸涩、愧疚和心痛兼有,唯独缺了真实。
这时,她接到了孙青的电话。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孙青问她在哪,聂言问她:“我为什么失忆了?”
听聂言没为昨天的事闹别扭,孙青松了一口气,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聂言说:“你知道的,我的记性不好,忘记了。”
其实她记得,而且她每年都会体检,身体有异常随时能发现。
孙青说:“你当初高考压力太大了,焦虑和恐惧考试,一直到高考后都延续焦虑和恐惧,影响生活。恰好在网上看到一种新推出的技术,叫什么电击疗法,背着我去试了。你忽略了它的副作用,会对人的记忆造成影响。”
聂言说:“是在正规医院做的吗?”
“不是医院,”孙青说:“是一家专业的电疗学校。”
号称专业的“学校”实在多不胜数。
进学校前后,她的记忆是完全模糊的,她不知道这所学校的地址,甚至连姓名都不知晓。
孙青告诉她“学校”的名字,聂言恢复后,发现这所号称专业的“学校”就灰溜溜地人去楼空,找都找不着。
以前聂言会相信孙青的话,她和孙青再不和,也不认为妈妈会骗她。可昨晚那个梦仿佛昭示了什么,她在高考后立马就捉摸着和许行越在一起谈恋爱了,出了梦还能感受到那种轻松甜蜜感——这不是焦虑的状态。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喊孙青“妈妈”了,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潜意识不会骗人。
聂言眨了眨眼,语气平直地宣布:“我刚才是骗你的。”
她继续用一种冷冰冰的声线说话:“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孙青了解自己,聂言知道,她马上挂了电话,孙青那边很久都没有动静,大概是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间反复横跳。
孙青回拨了电话,聂言不接,孙青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孙青:【回家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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