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拥抱

第二天，扬帆广场表彰大会，盼盼因为考试不认真，又要做检讨。盼盼染着蓝绿色的发色，绑着丸子头，上身穿这个黑色皮衣，里面有纯黑紧身内衬，黑色紧身裤上面破着八个窟窿，脚上踩着八厘米厚底黑松糕鞋。浑身上下就三个颜色，皮肤的白皙，黑色的衣服加上头顶的蓝绿色。

        盼盼接过话筒，面无表情的走到国旗台上，将话筒凑到嘴边，看着乌鸦鸭穿着白蓝校服的学生。十分平淡和冷漠的说：“i\''mxinpanpanfromclass16,grade3（英）aujourd’hui,jeonexamenpassérieux（法）,0（韩）悪影響を与えて申し訳ない。（日）ichhabedieregelngebrochen,keineuniformenanzuziehenundambémintimideimeuscolegas（葡）séqueestoyequivocado，esperoquelosestudiantesperdonen。（西）吾将控其制，不犯也。今检讨罢谢。（文言文）

        （我是高三十六班的辛盼盼。今天我为我考试不认真而道歉。我故意控分，语文满分，其余零分。造成不良影响，深感抱歉。我违反了不穿制服和染绿色头发的规定。还欺负了同学。我知道，我错了，希望同学们能原谅。我将控制自己，不再触犯。今天检讨结束，谢谢。）

        盼盼看着全长冰冷地几千学生压低声音十分低沉地说着一大段话，然后疲倦的抬起眼帘，淡淡又再添了几句：“黑粉听得懂吗？也就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听得懂吧。凤凰就是凤凰，我从小受贵族教育，一次校园霸凌是我傻，谁敢再欺负我？十六班门口光明正大的pk一下，别在背后送什么死老鼠，泼血遗照，激光照眼，暗藏钢针，油漆奶茶，断头娃娃，冥币花圈，寿衣菊花，恐吓信件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记清楚，别给中国青年丢脸，尤其送油漆奶茶的人已经进警局吃牢饭了，那些送阴间物品的，等你们进去的时候，我会原封不动，一件一件烧给你们的。”

        话说完后，下面依旧鸦片无声，盼爷懒得理会，把话筒递给罗勇军之后便直接回班上去，昨天买衣服的时候，顺手买了把小水果刀，随身携带，谁来惹她，就给谁送葬。

        事实就是这样，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里唯唯诺诺。这几天总算消停一点，没有奇怪东西送到位子上。

        “盼爷，你好帅啊！我看你在国旗台上的视频了。”，休息了几天，从家里到学校的王若瑶十分赞叹的说着，然后快速的把书包里东西摆在桌子上，眼睛都没从盼盼身上离开过。

        盼盼没有说话，只是自己用心的开始刷数学题，没有了蓝晚弋笔记本的加持，只能自己总结经验。

        王若瑶瞬间收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盼盼变了，不爱说话，不爱笑。之前漆黑会反光的大眼睛里没有光了，都想要高光笔给她涂上。不过之前的软萌可爱的小姑娘变得好帅，就算检讨时说不再犯，可是每天依旧黑色皮衣，身上衣服都是黑，头上还染个漫画蓝绿色，甚至每个指甲上都涂着金属银灰的指甲油，手指修长纤细，每个毛孔都透露着不羁傲慢。

        “第三次月考后有个元旦晚会，盼爷，你代表十六班参加吧？我是班长，我们每年都不参加，因为没人会才艺，只会打架。”，王若瑶右手撑着脑袋，眼睛定在盼盼身上，再次感叹，这么帅的人。

        盼盼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直定在数学题上，脑子不断想解题思路，右手也不停歇，在演算纸上不断的打草稿，导数很难，变化情况太多。

        “盼爷，好歹也给十六班留个纪念吧，你又会唱歌，又会舞，还会弹钢琴，拉小提琴简直是无所不能。”

        王若瑶撒娇剧烈晃着盼盼的左边胳膊。

        “嗯”，盼盼随后回答，然后把自己的胳膊从同桌的手里抽出来。

        第三次月考，盼盼依旧坐在倒数第一的考场位子上，面色如常，冷静发挥。

        两天考试结束后，盼盼十分熟练的做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埋头刷题，也不管边上的喧扰声，面无表情，右手不断地在草稿纸上演算，刷题。

        “盼爷，你好牛，这次月考是全省联考，难度特别大，是竞赛水平。你第一名，你747，语文扣了三分。甩第二名355分。”，王若瑶已经满眼发光的看着边上的学神，简直难以置信，这是非人类。

        盼盼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盯着那个泛黄的书页，不断的充斥自己的题库量，数学这一次侥幸得满分，因为脑子一热，刚好把导数写出来了。

        “今天下午要彩排，晚上就元旦晚会了，准备好了吗？”，王若瑶见盼盼没有说话，就单方面的开始进行话题。以后的十几年就可以吹，我的同桌拿过全省联考第一，还甩人家第二名355分。

        “不用彩排，上场时候，你喊我一下，我在班上刷题。”，盼盼头也不抬，只是淡淡的说着，她要的不只是全省联考第一，蓝晚弋是满分高考状元，而她现在还不稳，每次考试都碰运气，尤其是数学导数题和选择题最难题，语文英语作文也难控制，理综卷子难题也要运气成分。

        “嗯”，王若瑶很无奈，但只能点头答应着，自己同桌是超级学神，但原来那个软萌小妹子完全丢了。

        晚上的元旦晚会中。

        王若瑶坐在第一排第12号的位置，替一个人占位子，王若瑶低头看了一下节目单倒数第二是蓝晚弋的钢琴弹唱《cardioid》，倒数第一是辛盼盼小提琴曲子《汀白》。

        过了好久灯光上舞台灯光四射，各种类型的才艺展示。王若瑶在倒数第三个的开始之前便去喊盼盼。一路小跑，从学生活动中心到教学楼，就看到盼盼一个人站在讲台上在十六班刷题，惨白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有一种病态感，很虚弱。

        身穿黑色的婚纱礼服，里面有白色微微透的底，外面罩着厚厚黑色蕾丝，蕾丝上绣着黑色花枝和花朵。抹胸露出平肩锁骨，很瘦，两只纤细的手搭在裙摆边上，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没有了指甲油，很干净。头上蓝绿色头发完全盘起来，戴了一个黑宝石银王冠，没有耳饰，只是脖子上有一个黑色蕾丝带颈链。盼盼脸上画着浓妆，嘴上涂的特别厚重的口红，原本隐隐约约有些婴儿的甜美，全都盖住了，全都是高贵浓颜系。

        “盼爷，你好美。”，王若瑶眼睛都发直，简直太好看了。简直就是贵族，身上有重重的厚重阴霾感，搭配黑色的礼服裙美炸了。

        盼盼没有表情的，放下手中笔，然后转过身，左手提着礼服裙子，右肩背着小提琴包，抬起穿起银色水晶高跟鞋的右脚，十分淡定往门外走。

        王若瑶见状跟到盼盼身后，轻轻帮盼盼整理特别长的裙摆，近距离观赏这个裙子，真的是超美，做工特别精细，上面的花估计都是手绣一针一线特别细腻。

        盼盼踩着高跟鞋十分稳走到学生活动中心，从刚刚的侧门进场开始。倒数第三的节目就没人看了，目光全都被盼盼吸引住了，盼盼只是站在侧门，没有动，因为裙子有裙撑，坐不下来。

        王若瑶陪着盼盼站在右侧门，都经受不住了，这目光太灼热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烫出个灰飞烟灭。

        “接下来有请蓝晚弋学长给我们带来的钢琴弹唱歌曲《cardioid》。”

        盼盼听到报幕后瞬间愣住，神不知所措的紧紧捏住裙摆一角，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然后强忍住自己哽咽的声音淡淡说：“我先出去。”

        “盼爷，你陪我一下嘛，我可是你同桌呢。”，王若瑶假装若无其事的说着，面上全都是灿烂，就像不知道什么似的。

        盼盼没法拒绝，只能高抬着头，不让自己的王冠落下来，也不让自己的眼里的泪落下来。右侧的门刚好可以直视蓝晚弋的眼睛，可以看到他弹钢琴眼里的阴郁感，穿着纯黑西服，脖子上挂着水滴翡翠项链，弹着黑白钢琴，真的像是个王子呢。不过王子有他的公主，美人鱼也已经化成泡沫了。盼盼明明一直在督促自己不要看蓝晚弋的眼睛，可是还是被他的蓝眸子吸引住，很忧郁。光是看一眼就难挪开眼。

        周围都很安静，只是目光灼热烫的她皮肤很难受，盼盼警告自己不要流眼泪，不能丢人。两只手紧紧地攥住裙边上蕾丝，有着粗糙磨砂感，像是用手捏细沙一样。

        5分20秒之后，蓝晚弋的弹唱结束。盼盼可以感受到曲子里隐忍爱，应该是给他等了九年的小孩的，他再要眼的舞台上诉说着无尽的爱意。盼盼自嘲的笑了一下，内心狠狠地骂了一句，蓝晚弋是眼瞎吗？叶茗那么恶毒的人，居然也能看得上。都已经分手了，还带着那个项链，算什么？

        “接下来有请我们这次的年级第一，高三十六班的辛盼盼同学给我们带来小提琴独奏《汀白》，我们的辛盼盼同学不仅读书厉害，还会各种才艺，有请。”

        盼盼抬起高贵的头颅，目光炯炯有神，但是不分给蓝晚弋半点目光，就算知道他也从右边的舞台下来，就算自己要从右边的舞台上去。盼盼和蓝晚弋擦肩而过，可以感受蓝晚弋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这目光又算什么？是同情还是怜悯？又或者是嘲笑自己飞蛾扑火，扑个灰飞烟灭。

        盼盼十分高贵的露出得体微笑，然后将小提琴抬到自己的右颈上，用十分标准的姿势准备拉琴，直到看到蓝晚弋坐上了那个12号的座位。盼盼强忍住自己泪流的冲动，闭着眼睛开始拉琴，将自己所有低沉的喜欢全都藏在曲子里，偷偷的喜欢蓝晚弋。

        汀白藏晚弋。

        13分14秒结束之后，盼盼捂住胸口，微弯着腰，向台下致谢，全程没有看蓝晚弋一眼，然后直接转身往右手边上走下去。

        “虽然我不懂小提琴，但是我觉得你好厉害啊，我都哭了。”，王若瑶一边哽咽着一边说，脸上全都是泪痕。这首歌从刚开始的隐忍到后来泄露秘密小窃喜，再到后来语调轻扬，然后骤然像琴弦拉断了一样难受，后来声音特别低沉。

        盼盼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小提琴放进包里。

        穿着厂租西服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又走到正中央，开始了报幕。

        “第三次月考全省大联考表彰仪式现在开始，有请理科第一高三十六班辛盼盼747分，不仅是全校的第一，更是全省的第一，甩全省第二名355分。”

        盼盼面无表情的右手背着小提琴踩着高跟鞋，穿着礼服，就这样上去了，来不及换了。反正头也染了，不穿校服也一个月了，叛逆少年形象早就树立人心。

        音乐是特别喜庆的声音，就像婚礼仪式一样。

        “第二名高考状元班许牧，7105分，全省第四。第三名高考状元班时复，710分，全省第五。第四名高考状元班楚听玄，709分，全省第九。第五名高考状元班祁辞，7085分，全省第十一。这是理科的前五名，现在有请文科的前三名……”

        主持人十分熟练的爆出来，然后瞬间窘迫，用难熬的声音说：“接下来是各学科专项特长第一，语文第一147，高三十六班辛盼盼。数学第一150，高三十六班辛盼盼，英语第一150，高三十六班辛盼盼。理综第一300，高三十六班辛盼盼。由于专项特长，奖项只涉及理科领域，所以恭喜辛盼盼同学，包揽四项。同时获得国家级优秀共青团员。”

        “我去，好牛逼。”

        “台上八个人，就辛盼盼一个人穿着晚礼服上台瞬间鹤立鸡群，简直是美炸了。”

        ……

        台下传来声的小声但是很嘈杂的交头接耳声，很快整个台下都乱成一片，像是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大妈，为了一毛钱喋喋不休的争论。

        “本来颁奖是由校长罗勇军来主持的，但由于生病，这项任务被转交给了前一任的高考满分状元蓝晚弋，有请人蓝晚弋学长。”

        主持人说完之后便快速的走下台去留下学霸八人。

        蓝晚弋面无表情，眼里寒霜，穿着全身黑色的西服从右边往台上走，优雅却冷冰冰。

        八个女孩子端着托盘从右边走上前去，每个托盘上都放着一束花，奶白色外包装纸。蓝晚弋没走到一个学生面前，就从托盘上拿起证书，红包和鲜花从右往左，一个个的单手递给学生，每个学生递完都握着拳拥抱了不到一秒。

        “卧槽！什么鬼？”，祁辞看到蓝晚弋拥抱了最左边的女生一下，忍不住压低声音骂出一句，然后又往右瞥了一眼盼盼，轻轻的叹了口气，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罗马假日经典片段。

        为了拥抱你，我拥抱了所有人。

        到底出现了什么误会？蓝晚弋学长怎么可能眼瞎看上叶茗，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祁辞在心里十分坚定的说着，跟明镜似的。

        蓝晚弋在盼盼面前停留很久，不是因为要递的证书很多，全省第一证书，全校第一证书，国家级优秀共青团员证书，校级优秀进步奖证书，省级数学学科第一证书，市级数学学科第一证书，校级数学学科第一证书……一共15个证书厚厚的一沓。而是因为舍不得，所以深吸一口气后，在没颁奖之前，两只手拥住了盼盼，手掌轻轻的摊在盼盼背上，声音颤抖地凑在盼盼的左耳边，压低声音小声说了句：“小孩，我好想你。”

        盼盼紧紧抿着双唇，就算闭上了眼睛，可是眼泪还是往下流了，可以感受到蓝晚弋依旧那么熟悉的拥抱，就算时隔两个月。盼盼推开蓝晚弋的怀抱，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没有起伏语气冷淡说：“学长，请自重。”

        蓝晚弋不舍但又无可奈何的松下了手，转过身去，直接从端托盘的学生手里拿过托盘，两只手托着站在盼盼的身边没有动。

        “接下来是合影，有请学校的领导上台。学长也要一起。”，主持人十分熟练的说着，可是眼睛直直的盯在蓝晚弋和盼盼的那边，带着好奇和八卦。

        蓝晚弋依旧没有动，就这样站在盼盼的身边，两只手举着托盘。

        “学长，请把托盘还给我，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谢谢。”，盼盼低着头，十分冷淡的说着，有些虚弱无力感，可是却很坚定。盼盼转过身两只手拿着托盘边缘，稍微用了一点劲，从蓝晚弋手里抢下来这个托盘。

        盼盼抱着托盘，踩着高跟鞋面无表情的从蓝晚弋边上离开，走到最右边和蓝晚弋隔着个舞台，一左一右，互不干涉。

        拍照结束后，盼盼把托盘直接递给王若瑶，然后冷淡说：“帮我把这些证书扔了，奖学金给蓝晚弋。跟他说，学科特长奖学金我不需要，上次语文满分发的钱还有这次四门全部还给他。他不收，五门学科一共十万，就当班费。栀子花送你了，谢谢。”

        王若瑶还没来得及拒绝这项艰难的任务，就看到盼盼拎着裙子，从右侧门口走出去了。王若瑶低着头看着一打证书，深深的叹了口气，深深的感叹，有些人干死，有些人涝死。

        盼盼刚出右侧的门，就有人堵在门口准备告白。

        “学姐，我是高一八班张颂今，我喜欢你，能给个机会试一试吗？我从初中就喜欢你，追着你到高中。”

        一个皮肤白皙的邻家大男孩儿站在门口十分紧张的问着，两只手捧着玫瑰花，特别颤抖。

        “不好意思，我定了娃娃亲。”

        盼盼语调无起伏的说着礼貌的词汇拒绝，然后直接侧过身从走廊慢慢的走出去，踩着银色高跟鞋，穿着黑色礼服，特别霸气。整个走廊上都有鞋跟碰触地板的噔噔声。

        几天后生活又恢复到原样，是埋头在题海中，窗外的告白请求不绝于耳，但盼盼始终无动于衷。盼盼依旧穿着酷拽黑色轻西装，头发是蓝绿色丸子头，指甲上是银金属色指甲油。

        “你们哪个人有毛病啊？写信到教育局说辛盼盼影响班级读书，非要把她调走。”，王若瑶站在讲台上，语气十分严肃的说着，满脸都是厌恶感，不断的用黑板擦敲击铁质的讲台。

        台下一片安静，全都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懵。

        “咱们班上出内鬼，说盼爷到班上之后，走廊上很多人表白拍照影响学习，因为盼爷染头发不穿校服，影响校风。所以，建议开除。”，王若瑶大致的解释一下缘由，毕竟作为班长，被老师找这件事情也很难受。

        盼盼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抿着着唇，低头不断的刷题。这几天，右手中指上已经有老茧出现，白皙右手中指已经有些粗糙。

        “你们狼心狗肺吧，盼爷生病一个月，每天还给我们上课，那次月考提高了平均分五十几分。

        上次她拿的学科特长奖学金，作为班费。请你们到饭店吃饭还有到ktv里唱歌。

        还把一部分作为班级奖学金作为进步奖颁发出来，贫困生也有发。因为她，我们班的教育资源都提升了，老师每天上课都变认真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她？

        你们是眼红还是心黑，盼爷本来就优秀，什么都会。她到我们班的这几个月，给班上拿了各种各样的证书。这几个月，每天晚自习第一节课都是盼爷给我们讲一些难点，提高分数。卸磨杀驴，玩的够厉害的。”

        王若瑶十分气愤的说着，用黑板擦敲桌子声音也不断响，然后又继续的补充：“内鬼主动站出来，滚出去！”

        班上鸦雀无声，连小声的交头接耳声也没有，只是震惊。

        盼盼皱着眉头，然后抬眸，十分无奈，但声音极轻地说：“王若瑶，十六班除我外一共43个人，写43个纸条，每个纸条上面写着是和否，如果谁认为我影响他们念书了就打是，超过半数我就走。全程匿名，折成一团拿袋子装着。”

        王若瑶十分气愤地扫了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根据盼盼的要求说，毕竟上面语气很严肃。王若瑶写好是43个纸条，每个位子分发一下，然后又拿出自己的背包，每个位子开始收，说完之后，全都倒到讲台上。

        王若瑶仔细的打开每一个纸团，可是心却一步一步沉了下去，就像跌进冷水里灌到呼吸道，肺部。

        一共43个人，勾着是的纸条42个，唯一一个没显示的是她。王若瑶忍住想要哭的冲动，直接冲下讲台，狠狠地拥抱盼盼，然后凑在他的左耳边，十分抱歉的说：“43个纸条，只有我一个人写否，我男朋友张扬也写是。”

        “这件事保密，纸条全烧掉。”

        盼盼面无表情，只是快速的收好自己的书包，然后抱着自己装不下的练习册直接从班上走出去，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话。

        因为是班级投票，没有开除学籍，只是盼盼不想在这个学校读书了。所有的开心，痛苦的回忆都是这个学校给予的。那些无法治愈的伤痕，永远的留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难辨善恶，高估人心，低估人性。

        盼盼抱着一大堆书从边上的侧门走过去，打车直接回家去了。

        “辛泮，你怎么回来了？不会被开除了吧？你罗爸不是校长吗？”，辛澈坐在自己的专座上，皱着眉头问着面无表情的盼盼。

        “十六班觉得我影响他们念书，被赶出来了，我在家里学习。”，盼盼没有表情的淡淡说道，没有任何的喜怒。像是一个未来机器人穿越回来一样，有人的皮肤，但是机器人的强调永远不变，冰冷僵硬。

        “全省第一影响那些学渣读书，搞笑吗？”，辛澈十分不屑的说着，脸上全都是狠厉，正常人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盼盼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一堆书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像逃避这个困难的人生。手上的书很重，背上也挂着背包。

        “小鬼，先放楼下，我接下来六个月都没有任务，你到我办公室，我找人过来教你。”，辛澈快速的点动手机，低着头看着屏幕，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语气很清淡。

        盼盼把书放在一楼沙发上的茶几上，然后很虚脱地躺在单人沙发上，就看着手指不断跳动的辛澈。又皱着眉头把自己要求说出来：“我数学难题不怎么会，语文作文不稳，物理化学难题不会，都是碰运气。”

        “凌寒尘教授教你数学，沈庭教授教你语文，物理苏谴博士教你，化学落川溟教授教你。英语生物不用教，傻子都会。课程表发你，等会就过去。收拾几身衣服，直接到江汉大学员工宿舍跟我住。接下来六个月只能念书，看你考不到高考状元，脸往哪儿送？”

        盼盼没有说话，只是虚脱的坐在沙发上，过了几秒后，然后才淡淡却十分坚定地说：“哥，我要考满分高考状元，然后进江汉大学化学系。”

        “嗯，讲课的时候，对你动手动脚直接揍，现在只有你亲哥可以相信。”

        盼盼没有回答，只是无神的走上楼梯，然后收拾好衣服之后就跟着小哥去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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