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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 112 章


最终这幅画还是挂到了墙上。它不仅被挂到了墙上,  还被当成字画一样,认认真真的被裱起来。裱画的框是铜相框,如果不是傅元宝实在看不上,  这幅画桑晓晓都想给它镀上一层金。

        丑是丑了点,但确实很有意思。

        别说小奶奶了,秦蓁路过也笑,  宋姨路过也笑,王叔路过的时候很想不笑,  但实在没忍住,只能颤着唇假装无事发生。

        裱框之后的画看上去还是幼稚,但要是陌生人过来看到这幅画,总会觉得或许是某个大家所画。如果不是大家所话,  又怎么会被特意拿来裱框上墙。

        桑晓晓路过,  抬头看向墙上的画。

        今年过年桑家依然会到傅家来,  两家人一块过年。秦蓁已经将窗花贴了起来,  将红灯笼挂了起来。屋子里和去年一样,  已经充满了过年气味。宋姨准备好的吃食陆陆续续已经将半成品放在厨房的台面上。

        厨房的香味似乎都能够传递到室内,  传递到正在看画的桑晓晓鼻子中。

        这回回来的仓促,  桑晓晓也没空去买烟花。小奶奶和秦蓁早就出过一趟门,今年新款的烟花他们买了好几种,  全部都堆在仓库里。

        新的一年该是有新的气象,也可以有新的开始。

        桑晓晓收回视线,  回到屋子里决定再写一篇短篇。

        如果说《夏商》代表了桑晓晓对于傅元宝这一类商人的看法,  也潜藏了她对现代市场的一种希望。那这一次的短篇,  这是代表了桑晓晓对傅元宝的想法。

        傅家有秦蓁在,整个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回到屋子里的桑晓晓拿起笔准备写一本《先生先生》。先生这个称呼会被用在很多地方。对于经常沉溺于文学世界的人来说,先生代表着文化人对敬重者的一种尊称。

        这个词无关性别,  无关出身。

        现在先生这个词用的比较广泛,主要是舶来文化的影响下,先生几乎被用来称呼所有的男士。这也是一种尊称,但是从某种意义上,却反而像是把先生的用法更加局限了。

        三木在编辑部经常会被人称之为先生,傅元宝在家里和在外面也会被称为先生。

        桑晓晓写的这一篇《先生先生》,主要是想要将先生这个词干脆局限到底,特指傅元宝。

        月末年末晚上是看不见月亮的,天气好便是漫天星,天气差便是黯淡无星。今天便是一个满天星的日子,稿纸没有彻底收起,星光托起了文字,全然是傲娇的少女不会说出口的话。

        人和人之间的羁绊是如此奇妙,奇妙到她再次和这个世界形成勾连。

        当大年夜桑家真的到来傅家,两家人再次热热闹闹嘻嘻哈哈。

        桑达达拿着巨型的烟花礼炮竿,仿佛当武器一样狂笑着在不妨碍妹妹的角落朝空中扫射:“哈哈哈哈哈!一把烟花棒也太强了!”

        天上噼里啪啦声音此起彼伏,完全让人无法想象是一个人搞出来的。恍若是拿了什么高规格武器。

        傅元宝淡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他不抽烟,和往年一样用香烟来点燃烟火的引线。

        桑晓晓却异常安静,点完一支烟花棒,默默拿出新一根,再点一遍。屋里大人的喧闹和哥哥的吵闹都半点没过她的耳。她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那篇文章相关的事情。

        情感这种东西很奇妙,要是不想就会觉得也就这样。

        要是想了,写了,说了,就好似是一遍又一遍在强调着那一份喜欢。原本只是内心隐隐的触感,到后来变成内心强烈的念头,到最后话就在喉咙口,想要说出来,又不敢说出来。

        半年时间,也该应答傅元宝。情感不该是无限制拖下去的。

        不过主要还是刚才那篇文章的缘故。让她总想着,要说出口才好。人啊一生总是太短暂。

        今天这个日子就很好。很适合交往,很适合提出诉求,很适合去想些这样那样的内容。交往之后日子应该也不会产生多大变化。左右都是她写稿,傅元宝忙厂里的事情。

        过完年他们两个就要马上返回首都。

        不,不对。桑晓晓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文章,以及近来投稿同学们的文章。大家的文章一篇比一篇充满爱意。每一场爱情都很是不一般。

        交往后应该会产生更大变化的,应该是互相贴近互相喜欢,会将情感达到更深一个层次,从而递进的。该是人和人忍不住互相贴近。

        一腔爱意,如眼前璀璨银光,也是像天上炸裂的响动,时不时让人晃神且希望能够更有感触。

        桑晓晓又燃了一根烟花棒,从傅元宝那儿借的火。

        本来是该傅元宝再来主动。可他已经够主动,情书也写了,画也画了。再这样拖下去,日子都能混到她毕业那天。

        桑晓晓她能等到毕业,但她的短篇等不到。

        烦人。

        桑晓晓无声撇嘴,用眼角余光看向侧面的傅元宝。碍于身高差距,她看不到傅元宝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身型挺拔站在那里,将烟灰轻微点落。

        烟头处泛红的光明暗交错,忽闪忽闪。

        桑晓晓心头鼓起了气。

        她是人生的掌控者。她说他们的情感什么时候开始,就能什么时候开始。

        桑晓晓开口:“傅元宝。”

        傅元宝应了声。

        连名带姓叫,必然是有事安排有话要说。傅元宝看着满天噼里啪啦,想着桑晓晓又是要干什么:“怎么?”

        桑晓晓的气又瘪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就叫叫你名字。”

        这话听着很是好笑。什么叫就叫叫名字?傅元宝望向桑晓晓,发现小姑娘这个人性质不是特别高。这两天家里为了过年的事情相当忙碌,他和王叔在厂里要生产大批量的养生茶也极为忙碌。

        一忙碌有些忘记关注桑晓晓。

        主要是桑晓晓一般除了吃饭以及那点小要求之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书房或者卧室里。哪怕偶尔有一些离谱的要求,这些要求对他来说并不为过。

        现在这个情况就有一点不一样。

        桑晓晓一般不太会有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况。她有话直说,有事情也直接做。要是惹的她不高兴了,她也会直接阴阳怪气起来,甚至还会骂人。当然骂人的词汇量非常稀少。

        傅元宝也不拆穿桑晓晓:“你要是觉得叫我名字有意思,那你可以再叫叫。现在在外面叫我傅元宝的已经越来越少了。”

        傅元宝自从改名之后,外面大多数的人都渐渐习惯了她的新名字。大约是觉得元宝实在土气,半点不称他的身份。事实上如果再往前十年,桑晓晓遇到的是十年前或者更早前的他,那可能并不仅仅会觉得名字土气,连他这个人都会被觉得极为土气。

        那时候他西装也不会穿,下田里做工也不可能穿着衬衫。过会儿夏天穿的衣服差不多就是一块布,稍微修剪一下,冬天穿的衣服经过小奶奶加工,也就是在几块布当中夹一些棉絮。毛衣的话都是奢侈的东西,一年能有一件新毛衣,那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

        真不计较的时候,小奶奶的衣服他也会穿,毕竟那会儿他个子也没长高。

        大过年的反而想起以前的事了。傅元宝失笑,随后说了声:“嗯?”等着桑晓晓回应。

        桑晓晓琢磨了一下。

        话还没有说出口,她脸上已经有一点微微泛红。她再次想要鼓起气说关于答应傅元宝的事情,结果她那个沉迷于放烟火的哥哥桑达达狂奔回来:“唉,没想到这么多烟花,一口气就放完了。”

        桑达达完全看不来眼色,毕竟现在晚上天太黑了。他眉眼上都带着笑,朝着两人说:“剩下这么多烟花,你们两个人一口气也放不完,我再帮你们多放一点。”

        说完他朝里走去,又去拿新的烟花。

        这些烟花好像不要钱一样。桑晓晓发现桑达达已经和自己一样,完全把傅元宝当成自家人。只有面对自家人的时候,才会完全不顾及客气客套这种事情。就像桑妈桑爸一样,他们对小奶奶和傅家永远都是客气的。

        两次都没成功说出口,桑晓晓把话又憋了回去。

        她颇为恼怒,说了一声:“烦死了。”

        傅元宝发现桑晓晓又莫名生气了,无声笑起来。

        桑达达兴高采烈的进去,又兴高采烈的出来,手上再次是大把烟花。他把那些小烟花全部给了桑晓晓,再把那些大个头的搬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问傅元宝要了一支烟一个个放。

        除夕夜满地的烟花纸,空气里全然是硝烟味。

        快零点的时候,因为还要放一批烟花,所以桑达达并没有把所有的烟花都拿出来。他再一次把烟花放光,脸上还是意犹未尽,然而时间已经差不多到点。

        桑家不会在傅家留太久,没过一会儿一行人就回家了。桑妈问桑晓晓要不要一起回家,桑晓晓满脑子想着一定要说完和傅元宝的话。总不能跨越到新一年,当然是拒绝了。

        她拒绝的理由冠冕堂皇:“一来一回的太麻烦,我明天再回去,省得回去待的日子太久了,又被你嫌。”

        桑妈笑骂:“小丫头,就知道傅家护着你。”

        桑家人全离开,热闹声消散,桑晓晓还是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她回到自己房间里重温了一下自己的文章。

        落笔有如神助,再次修改稿子也没法再增加或删减字。

        临近午夜,门外出现响动,傅元宝要在十二点的时候去放新年的烟花。小奶奶这会儿都不会下楼,要是醒着只会开个窗户,要是没醒,那就睡过去了。

        桑晓晓到现在都没有把衣服换了,准备睡觉。她走出房门,看到傅元宝下楼梯便跟了上去。

        下楼的傅元宝听见响动,回头看过去,发现是桑晓晓,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特别意外。他带着淡淡笑意招了招手:“我们一起去放烟花。”

        桑晓晓跟着出去。

        外面天色已经全然暗下,门口的红灯笼亮着绒绒的光,傅元宝把一盒大烟花放在了门口。他这回没有点烟,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到午夜二十四点,直接拿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引线,随后很快回到,站在门口的桑晓晓身边。

        傍晚的时候他有给桑晓晓捂耳朵,但没有全程捂。主要是那一批的烟花并不是很响,稍微响的也被桑达达拿远了些。现在这个倒是不一样,而且他手也空下来。

        傅元宝再次捂上了桑晓晓的耳朵。

        手的温度从耳朵轮廓出蔓延到脸庞。今年的烟花比去年的更加高级,到了天上还染着一点点的颜色。整个烟花绽开之后更会落成璀璨星光点落下,比烟花棒更加绚丽。

        巨大的声音让桑晓晓再次有了开口的冲动。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错过她也就不说了。

        桑晓晓在内心气恼这么想着。

        她微微仰头,视线尽力和傅元宝对上。傅元宝察觉到她的动作,微低头看向小姑娘。倒着看很是古怪。有点好笑,但当烟花照亮夜空时,也很是美。

        墙面上的幼稚画,上面的文字是正确的。

        桑晓晓依旧能听到烟花声。她对着傅元宝说:“傅元宝。我喜欢你。”

        她被捂住耳朵,以至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在烟花炸裂声的间隙里是有多响亮。她的眼眸里应着红灯笼,亮得傅元宝好似半夜见了太阳。

        桑晓晓轻哼一声:“你以后,勉勉强强就当我的人!”

        又一发烟火冲向天空,在天空里炸开,化作星星点点落下。这短时间不断冲击发展着商业,扩大自己版图,在孤身一人处于房间内才会觉得疲倦的男人,此刻笑出了声。

        娇气的女孩子,连说情话都和别人不一样。

        她大怒:“你笑什么笑!”

        可惜这大怒的话被淹没在烟火声中,这回没听见。

        傅元宝大约能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恼怒的话。肯定是觉得他给的反应不够诚挚。一定转头就能有更多离奇要求,比写情书和画画更过分。

        他有时候会不理解自己怎么喜欢上了桑晓晓,但更多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每一次都比原先更喜欢这个娇气,偶尔无理取闹,大多数时候却比大众更加清醒理智且……纯粹的人。

        傅元宝低下头,吻在了桑晓晓的额头上,将拧着眉毛的大怒的小家伙吻到僵直站在那儿。

        倒计时的钟声早就响起过,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

        他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新年快乐,我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3-31  23:36:36~2022-04-01  21:50: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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