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开始排查

夏烟芸和钟萧正继续往前走，这个村的路还不是很坎坷，就是下雨后泥泞了点，杂草比较多。

        一路上有种有玉米、淮山，这里村民也是靠种植业一些农作物进行为生的。

        走了十几分钟，太阳此刻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中了，还好这里的路都比较简单，没有很多岔道。

        他们又看到一座瓦房，这个瓦房比较大，比老人家的还要大，瓦房前面还砌起了围墙，围墙中间有一扇破旧的木门，夏烟芸和钟萧正来到木门面前，听到里面有鹅的叫声，“嘎嘎嘎”。

        钟萧正敲了敲门，“有人在吗？”没有见有人应答，只听见鹅依然在“嘎嘎嘎”地叫着。

        钟萧正又连敲了三次门：“请问，有人在吗？”这次听到一声“哐啷啷”，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里面有人。”夏烟芸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钟萧正又继续敲了门，“有人吗？能否开个门，我们想借用一下厕所。”好像听到里面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脚步的声音移动得很缓慢。

        大概又等了两分钟，门终于“咯吱”一声打开了。

        夏烟芸吓了一跳，赶紧躲再了钟萧正的身后，紧紧地抓着钟萧正的手臂。

        出来的是一位没有眼睛的老婆婆，她的眼睛里面看不到眼球，眼睛紧闭成一团，眼睛时不时打开会看到一点眼白，头发花白，弓着腰背。

        钟萧正道：“老婆婆，我们想借用一下厕所。”

        老婆婆虽然眼睛瞎了看不到，听力却很好，她嘴里说了一句，应该是当地的村话，夏烟芸猜测她说的是家里没有厕所的意思，钟萧正和夏烟芸忽略了一点，在这种旧瓦房里面是没有厕所的。

        钟萧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夏烟芸，夏烟芸假装听不太懂老婆婆说了什么，提高了音量又发问:“您好，请问有厕所吗？”

        钟萧正从门口望了望老婆婆的的家，里面似乎杂乱不堪，围墙围起来的院子用来养鹅，好大只白色的鹅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钟刚想从老婆婆身旁偷偷进入她家，没想到他家的十几只鹅“嘎嘎嘎”地向门口走来，那鹅很大一只，站在老婆婆的身后把门口堵住了，老婆婆也警觉到有点不对头，她用当地的村话又说了一句，手往门外边指了指，意思是我家没有厕所，你往前面去，那里有公厕。

        老婆婆怕鹅跑出门口伤人，把木门关了起来，钟萧正和夏烟芸又被拒之门外。

        夏烟芸有点丧气地说道：“想入户调查，真的不容易。”

        钟萧正道：“别放弃，至少我们又得到新的信息，第五户是一对母子，儿子没见到，母亲是一个瞎子，至少一个瞎子不会有犯罪能力，儿子可能不在家，下次我们再来。”

        钟萧正和夏烟芸前往第四户。

        走过的这几户，都能从这几户看到盘山公路，未发现又来往车辆，看来这里驶过的车辆很少。

        现在太阳出来了，将近十一点钟，炎热的天气，钟萧正打起了黑色的大伞，走在扇下面还是很热，已经过了中秋天气还是比较炎热，太阳就像大家所说的“秋老虎”一般剧烈的照耀大地，钟萧正和夏烟芸已经汗流浃背了。

        来到了第四户，第四户和第五户房子的结构一样，土砖瓦房，也是有围墙把房子前面围起来，来到围墙的门口。

        钟萧正敲了敲门:“有人在吗？”半分钟后，一个老奶奶打开了门，头发灰白相间，面容慈祥。

        夏烟芸掏出了自己的学生证，摆在了老奶奶面前，说道：“奶奶您好，我是仁夏大学的大学生，学校派我们来做村里留守儿童情况调查，请问您家有上学的儿童吗？”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家里跑了出来，从老奶奶身后探出一个头，微笑地用清澈的眼神看着钟萧正和夏烟芸，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大姐姐，你可以教我写作业吗？”

        夏烟芸道：“好啊，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从老奶奶身后钻出来，拉着夏烟芸往家里面跑，小女孩说道：“我叫杨丽丽。”

        老奶奶和钟萧正也从后面跟着进了家门。家里面虽然说还是瓦房，却收拾得整齐干净，院子里有圈养着鸡鸭，进入瓦房里，在大厅里边有一张大方桌，里面放了很多四年级的教科书，和一本打开的作业本。大厅的两旁分别分分布着两个房间。

        杨丽丽把夏烟芸拉到了方桌旁坐了下来，钟萧正也跟着在方桌旁坐了下来，杨丽丽拿出了她的一本数学作业本，上面有几道计算题，杨丽丽说她不会，夏烟芸耐心的再教她。

        老奶奶用杯子倒了两杯水，递给了钟萧正和夏烟芸。

        老奶奶去做午饭了，夏烟芸教会了杨丽丽写完作业。

        杨丽丽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夏烟芸说道：“姐姐，你要是每个周末都能来指导我写作业那该有多好。”

        夏烟芸温柔地说道：“我看这个村人口很少，你在哪里上学呢？你爸爸妈妈呢？”

        杨丽丽回答道：“我在隔壁西村上学，因为我们村没有学校，我每周日吃完中午饭我就开始走路去学校了，大概走两三个小时才能走到我的学校。周末我才回家，平时我就住在学校里，我爸爸外出打工了，过年才会回来。”

        夏烟芸真心疼这么小的女孩子要走这么远的路去上学，万一遇到坏人该怎么办，又问道：“那你妈妈呢？”

        杨丽丽望了望四周，然后回过头来小声的凑到夏烟芸耳边说：“我妈妈怀孕了，躲在房间里，我奶奶不让我告诉别人，姐姐你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夏烟芸心里觉得很奇怪，不是已经开放了二胎政策吗，说道：“为什么奶奶不让告诉别人？”

        杨丽丽又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奶奶一直嫌弃我是女孩，她希望我妈妈肚子里面的是男孩，我差点就不能读书了，还是我妈妈坚持说要送我读书，我才能有上学的机会。”

        夏烟芸很疑惑，肚子里是男孩或者女孩，和能不能让人知道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老人。

        夏烟芸问道：“姐姐问你，你知道你隔壁有一家有一位眼睛瞎到的老婆婆吗？她的眼睛怎么了？刚才姐姐想去找厕所看到了那位老婆婆。”

        杨丽丽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位老婆婆眼睛怎么瞎的，从我记事的那天起，她已经就已经瞎了，不过还好有叔叔一直照顾着她。”

        夏烟芸又问道：“叔叔？是谁？”

        杨丽丽回答道：“叔叔，就是瞎眼婆婆的儿子。”

        夏烟芸问道：“叔叔是怎么样一个人？年龄多大了？”

        杨丽丽回答道：“听我妈说他三十来岁了，还没有娶老婆呢，你看他家既旧又脏，没有人愿意嫁给他吧，她就是靠养点鹅，种点玉米、淮山卖钱。”

        夏烟芸想到瞎眼婆婆的儿子也很有可能打年轻姑娘的主意，三十多岁了没娶老婆，还好今天她有钟萧正陪着一起去，不然可能会遇到危险。

        夏烟芸又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开车面包车的司机叔叔？他人怎么样？”

        杨丽丽回答道：“是的，但是我没什么印象，因为除了出去上学，我妈妈不让我出去乱跑。”

        夏烟芸也没有继续问，因为她觉得小孩子的认知能力毕竟还很欠缺，可能得不出客观的结论。

        钟萧正一直呆呆的望着杨丽丽，他看杨丽丽的眼神中充满了忧伤，夏烟芸感到钟萧正此刻情绪低落和忧伤。

        钟萧正和夏烟芸在老奶奶家吃了一顿简单的便饭，老奶奶也是说村里的方言的，钟萧正和夏烟芸也问不出什么村里的情况，吃完饭他们便告辞离开了，杨丽丽站在家门口用依依不舍的眼神和夏烟芸说有机会一点要再来看她。

        一直到离开钟萧正和夏烟芸始终都没有见到杨丽丽的妈妈。

        钟萧正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钟，我们下一户是农家乐农庄，我们去休息一下吧，天太热，怕你中暑。”

        夏烟芸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嗯。”

        他们走了十几分钟，终于走到了农家乐农庄，只见农庄的门口用木桩架成的一个入口，木桩上面缠绕着假花和灯笼等装饰物，入口处还铺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夏烟芸想就当假装来这里度假也不错，鹅卵石路大概有七八米，鹅卵石路尽头就是一条长廊，长廊的装饰很复古，长廊的顶端是红色的琉璃瓦设计，沿着长廊两边有搭建有木凳子，长廊的柱子是刷成复古红的油漆。

        夏烟芸和钟萧正走上了长廊，他们沿着长廊走到了尽头，尽头处搭建有一座古香古色的茅草房，那里就是服务台。

        有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服务台前，按着计算器在算数，她看到钟萧正和夏烟芸走了进来，便站了起来，面色冷淡地问道：“您好，请问你们是要来住旅社吗？”

        钟萧正拿出了身份证递给了她，说道：“是的，帮我开一个房间。”

        中年妇女示意夏烟芸出示身份证，夏烟芸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递出了身份证。

        钟萧正见状又补充地说了一句：“要一间双人房。”

        中年妇女笑着说道：“年轻人还害什么羞。房间才从这里走出去右一楼，不要上楼梯。”

        办理好后，中年妇女把钥匙给了钟萧正，夏烟芸跟在钟萧正后面，从服务台出去走上了楼梯，这栋楼有三层楼，他们路过了楼梯，往前方直走，在尽头的那间房，一楼总共有6个房间。

        钟萧正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里面有两张床铺，上面铺着雪白的被子，墙上还挂着电视机，和外面的宾馆设备差不多。

        夏烟芸和钟萧正放下了背包，夏烟芸拿出手机看了看这里还是没有信号，她想可能要上到楼顶才有信号。

        钟萧正从背包里面拿出换洗的衣物，望着夏烟芸说：“我先去洗个澡，等下我们再讨论下一步计划”

        夏烟芸脸红的点了点头。

        夏烟芸想着，今天还有两户要去走，一户是九零后女孩，还有一户是诊所。

        现在已经住进农家乐里了，查农家乐应该会简单很多，但是从今早到现在她们还没有找到关于宋莫新的任何线索，距离收到宋莫新的短信已经有二十四小时了。

        厕所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让夏烟芸没法集中精力思考。这暧昧的气氛，夏烟芸内心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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