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长安月·如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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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九章长安月·如圭
王蔓蔓的人找上常禄的时候他正借酒消愁。
常禄不知糟蹋了多少琼浆玉露,两腮喝的红扑扑的,正对着扇子掉书袋。那忧愁的模样真叫人觉得他是真心痴恋绾月,惹得同坐的人议论纷纷。
常林极为嫌恶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嘲讽道:“行了,看看你这德行,不就是个女人吗?”
酒壮怂人胆。常禄喝大了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跟他说话的是不是他老子,举着酒杯道:“我娘不也就是个女人吗?我爹怎么就能念念不忘……”
常老爷子气得不轻,不想再管他了,又不能由着他继续在这里丢人,便差了小厮,将常禄送回府中。
常禄半个人倚在小厮身上,还不忘深情的对着他的扇子吟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啊!绾月妹妹,若是能早点遇到你便好了……”
跌跌撞撞走至小花园之时,忽被一美娇娥勾住了眼。
小厮:“你是谁?为何拦住我家公子的去路?”
小丫鬟娇滴滴道:“我是户部侍郎大人家的丫鬟小桃,我们家小姐有请常公子小叙。”
小厮知晓自家公子风流的德行,一时拿不定主意,又不敢逾越了主人去拒绝,便将目光投递到醉醺醺的常禄身上,询问他的意见。
“公子,户部侍郎家的小姐有请,您见不见?”
常禄嫌恶道:“户部侍郎家的小姐?那个被他爹送到宁安侯府结果被赶出来的女人?不见不见……我要回府,我要喝酒!”
小桃解释道:“公子,您误会了,那是大小姐,请您的那个,是二小姐。”
小厮朝小桃笑笑:“不好意思了,我们家公子醉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实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说完扶着常禄便要走。
“请等一下!”
小桃有些焦虑,上前拉住常禄和他的小厮道:“常少爷留步,”她左顾右看,确认私下无人之后,踮起脚尖,凑近常禄的耳边,小声道,“常公子,其实是绾月小姐拜托我家小姐来找您的。”
常禄一听是绾月,态度果真就不同了,迷离的醉眼闪烁着光:“绾月?”
常禄令小厮停驻下脚步。
小桃见常禄有时候动摇乘胜追击道:““常禄公子,绾月小姐她在西厢客房等您呢!”
“绾月妹妹……”常禄哭哭啼啼道,“她不是、她不是喜欢宁安侯吗?还找我干什么?”
小厮:“公子……”小厮面露难色,“老爷叮嘱小的,一定将您送回家去呢!”
常禄道:“回什么家,你没听见么?绾月妹妹要见我呢!”
小桃听他这般说,便知事成了,上前扶住常禄的胳膊道:“来常公子,我扶您过去。”
戚思珞带走绾月之时还并未生出什么龌龊心思,因此萧瑯一路问询着府中的丫鬟小厮,要得知绾月的去向并不难。
才过花园,便见常禄左拥右抱,也往厢房那边走去。
萧瑯心中生疑惑,便上前询问。
“你们这是要去哪?”
常禄醉醺醺的,根本不曾看清楚来人,脱口便要说去见绾月。
小桃忙捂住他的嘴,故作娇嗔道:“哎呀,常公子你也太坏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侯爷呢?”说着还湿漉漉地看了萧瑯一眼。
萧瑯也并非不谙世事的纯情少男了,这等男女之间的俗事情,他自也听得懂。只看不惯像常禄这等滥情之人,但见小桃也并非是被强迫的模样,便不欲多管闲事。
他皱了皱眉头,嫌恶地说了句:“滚!”
小桃告了辞,搀着常禄赶紧走了。
萧瑯站在桥上望着小桃和常禄远去的背影,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今日常林也在场,难道还能由着他这般乱搞?且若他方才没看错,那丫鬟腰上挂着的可是王府的腰牌。
王府?户部侍郎王茂才?
萧瑯眉头紧皱,待小桃走远后,他便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小桃方才将常禄扶进房间,便退了出来。
房间内焚着香。
常禄倚在椅上,隔着袅袅香烟,醉眼迷离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绾、绾月妹妹?”
朦朦胧胧中看见绾月静静躺在床上的面庞,常禄说不清是神志更清明了还是更醉了,要不怎么眼睛看的越来越清楚,身下却越来越软呢?
常禄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床边走去。
”绾月,真的是你吗?”
一门之隔。
萧瑯正犹豫着要不要叩门,万一里面是常禄那家伙在行苟且之事,他这样冒然闯进去脏了眼睛怎么办?
可如果真是他最不希望的那样子……他真能接受的了吗?
“砰!”
萧瑯拳头紧握,正准备敲门,忽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尖锐的瓷器碎裂的声音,想也不想一脚将门踹掉冲了进去。
只见绾月正拉着被蜷坐在大床的一角,她几乎吓呆了。
戚大小姐不是扶她来换衣裳来了么?怎么、怎么她只昏昏睡了一会,身上的衣裳便都不见了,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在呢!
幼时阿娘常常要出门接诊,一两个月不在家也是常有的事,绾月从小便养成了个小心谨慎的性子。自出了别人牙子拐的事之后愈发警惕。
若不是今日被灌了酒,是绝对不会在这里睡着的。
绾月小脸青白,怔怔对着地上的碎瓷,因醉支持不住的身体摇摇晃晃。
她神志并不清明,着了魔般不住地念着:“如圭哥哥,救我!如圭哥哥救救我!”
“如圭哥哥——”
萧瑯气疯了。一脚踢开爬在地上的常禄:“滚开!”
常禄不胜酒力晕晕乎乎,方才强撑着从椅子上起来后,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不小心扯倒了立在地上的灯柱。
定窑白瓷做的灯饰碎了一地。
萧瑯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常禄一下子被卷到地上的瓷片上,双手顿时鲜血直流,神志也一下子清明了。
仰头看清眼前人是谁,常禄吓得额上冒出岑岑冷汗。
常禄:“侯爷……”也顾不上方才被萧瑯一脚踹断了几根肋骨,手上被划伤了几道口子了。
萧瑯紧锁着眉,将人从地上拎起来,又是狠狠一脚,直接踹出门去。
“如圭哥哥……救救我。”床上的绾月还在喃喃念着,捏着被子的手指泛白,看不出丝毫血色。
萧瑯心中满是心疼,朝床边走去。
绾月见一个黑色朝自己走来,心中恐慌得很,泪水终于憋不住了,大颗大颗得从脸上掉下来。
“你、你不要过来!”口中怔怔念词已经从求救变成了求饶,“求求你放了我吧,不要过来……不要打我。”
她仿若又梦回了当时在人牙子手里遭遇毒打的那夜,眼泪不住得流。
萧瑯轻轻叹了口气,在床前单膝跪下来。
太高的影子太有压迫感,这样或许能让小姑娘稍稍放松一点。
萧瑯温声道:“小月儿,别怕,我就是如圭。”声音里带着点歉意。
若那引常禄来的小丫鬟真是户部尚书王茂才家的,那今日绾月遭遇这番事还真可能是因为他。
去年春上户部侍郎往他床上送过女人,萧瑯原封不送给人退了回去。冬猎时还寻了个由头生生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告诫他别再打这种歪主意。
今日看来,似乎是对王府的教训不够,竟故技重施又对绾月来这套。
绾月睁大眼睛超前歪了歪身子,似是仔细确认了一番:“如圭哥哥!”
她裹着被子扑上前抱住萧瑯,伏在他肩上哭:“如圭哥哥,我好害怕……”
萧瑯顿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乍被人抱住,他一双手不知该往何处去放,悬在半空十分尴尬。
肩上绾月嗔怪他:“你怎么才来啊!”小声地抽泣。
萧瑯动了动手指,生硬的抚上绾月的背,轻轻拍了拍,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绾月像是你溺水之人得了浮木,抱着他脖子的手臂又紧了紧。
萧瑯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试探问道:“你……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绾月稍稍松了松手,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对上他,有些茫然问:“谁?”
萧瑯伸出手指替她拨开盖在眼前的碎发,又替她裹住了裹身上的被子,轻声道:“没什么,已经没事了。”
外面的喧嚣声越来越近,方才被忽略的人声也逐渐清晰起来。
一女声十分聒噪:“真是令人脸上蒙羞啊,左相之女和常尚书家的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般事情!”
另一人附和:“可不是,这下有好戏看了!今日才刚刚指婚,不知宁安侯知道了脸上是什么表情。”
“原来姜小姐和常公子才是情深的一对,怪不得常公子肯花黄金百两买下姜小姐的画,今日还当着众人的面向姜家求亲呢!”
工部尚书常林跟在人群最后,低着头不敢说话。
姜正熙扶着脑袋,气得步伐不稳但声似洪钟:“都住口!我不许你们信口胡言,污蔑我的女儿!”
戚思瑜忙上前搀扶住姜正熙,关切道:“老师,您别动怒,或许是一场误会。”
跟在一旁的戚思珞低着头小声道:“或许,姜绾月可能是被逼的吧。”
戚思瑜皱眉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疑惑道:“思珞,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戚思珞心虚道:“没什么,这就到了,等推门——”
议论纷纷的众人忽鸦雀无声。
因为根本不用推门了,门早就已经被踹烂了。宁安侯坐在床边,衣冠整齐的绾月倚在他肩上消着醉。
萧瑯对瞠目结舌的众人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
“小月儿醉了要休息,都给本侯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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