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长安月·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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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圆一章长安月·荷包
绾月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每日除了烧饭画画,还要专门抽出事件去练武场和稻草兄斗勇。闲时便和伍三花奴一起踢毽子,或是拎着篮子一起去山上采蘑菇挖野菜。
山中的岁月过的很快,眨眼间一旬将过。
藏斓苑的后山有一处荒地,荒地的尽头是悬崖峭壁。上次和萧瑯出去采风的时候,绾月就发现后山那块地上长着很多荠菜。
这种野菜香气浓郁,味道鲜美,风味独特,不管是炒着吃还是做成馅,都十分可口。绾月回来之后一直惦记着。从前一到春天,阿娘和她去山上采药时,便会顺便剜一些荠菜回家熬成“百岁羹”,赠给邻里老人。
前几日绾月挖了些回来做成了馅饼,发现萧瑯好像很爱吃,便计划着等某日空闲了,两人一起去挖一些回来。
可惜实在不巧,好不容易等她得了空,萧瑯却又因给她铸匕首的事要亲自下山去找铸剑师,要下山去一日。
路程远,只怕他赶回来时便要到夜里了。藏斓苑中的菜蔬,已经存放了多日,不是很新鲜了。绾月念着萧瑯今日是为自己奔波,便想亲自去采些回来招待萧瑯聊表寸心。
这日上过第三遍颜料后,绾月晾上画吩咐花奴去准备出门挖荠菜要用的器具。待她心满意足地晾上画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发现花奴扛了一把锄头呆呆站在门口等她。
绾月讶异地看着花奴,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关切道:“你没事吧?”
她早便发现花奴这几日有些反常,这小丫头一连两三日,都是一副魂不守舍、情绪低沉的模样,不只是吃错了什么药。
因都是后来才进姜家的,两人虽是主仆却要比旁人更亲近些,花奴对绾月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次她不愿主动说,绾月心想女孩子家家的总有些自己的小秘密,也便没主动去问。
直到花奴方才错把铲子拿成锄头,绾月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花奴,你是这几日总是魂不守舍的……究竟是怎么了?”
花奴听到绾月的声音方才从迷蒙中苏醒,看见自己手中的锄头也吓了一跳。乍一松手,锄头掉了下来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脚,疼得花奴嗷嗷直叫。
花奴抱着脚单脚跳着拿起铲子,支支吾吾道:“是、是丢了东西。”
“什么东西?”
花奴不想欺骗绾月,愁眉苦脸道:“是、是小姐送我的那只荷包。”
绾月刚来府中那会闲来无事做了很多针线活,除了送给杨氏和姜亭之外,还给张嬷嬷、杨氏身边那两个大丫鬟,和花奴都绣了一个。
绾月无意间听花奴提起过她自小父母双亡,不知自己的生辰,只知是属猴的,便在送给花奴的那个荷包上绣上了一副猴子捧桃。花奴见自家小姐这般记挂自己,很是珍惜那个荷包。
“我并非是有意要欺瞒小姐的,我是怕小姐觉得我是不把您送我的东西放在心上,才给弄丢了的。”
“傻丫头,我怎么会那么想?”绾月敲了敲花奴的脑袋,笑道:“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荷包,日后我再绣一个送你就是了,不必如此愁眉苦脸的。”
“不一样,”花奴苦恼地挠了挠头,“虽说都是小姐给的,但那只荷包可是我这辈子得到的第一份礼物。”
花奴面上点着头,心里依旧记挂着这事,口中嘀咕:“真是邪门了,我日日将那荷包带在身上,就连睡觉之时都在枕头下压着。怎么可能会丢呢!”
绾月见花奴大有找不到荷包就放不下心来的意思。绾月怕她心不在焉地跟着自己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自己再弄丢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那今日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出去了,在别苑再好好找找吧!”
“小姐……”花奴感激地看着绾月。
绾月摸摸花奴的头,道:“我是怕你跟去给我添乱。”
花期过半,桃花开始零落,经过桃林时,宛若踩在一条绒绒的粉色地毯上。山间回荡着野鸡的鸣叫,传说那是凤凰的后裔。
绾月低头捡荠菜时,看见悬崖边上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一闪一闪勾着人的眼。走近了看,原来那是个攀岩用的铁爪子。
这东西是专门用来攀岩的,以前她就见过阿娘将这种“铁爪子”戴在手上,去采长在陡峭悬崖上的灵芝。
绾月微微皱了皱眉。藏斓别院戒备森严,没有皇帝的准许根本进不来,朝中人皆知此地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一处,也并无人来冒犯。可巧今日就被她遇上了。
这人肯冒着从山崖掉下去粉身碎骨的危险也要到山上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沉思间,另一只“铁爪子”也搭了上来,崖边的浅草中冒出一个人头。绾月快速地将荠菜都放进筐子里,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去。
她来京中时日尚浅,也并未与谁结下仇怨。不管来的人是谁,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也不想惹上麻烦。
谁知她刚迈开步子,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粗厉的呼救声。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我快、没有力气了……”
是个男人,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听上去已经耗尽力气。若是没人拉一把的话,极有可能因手臂脱力掉下山崖去摔个粉身碎骨。
如此这般想着,绾月想要逃之夭夭的脚就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她实在做不到明知眼前的人会死,还要袖手旁观。
绾月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转身走了回去。
那人的上半身已经爬上崖了,双手死死扒着地,头伏在地上。为防掉下去,好似就连下巴也在用力扒着地。
绾月快速地从菜篓里掏出麻绳,一端系在崖边一棵粗壮的树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以防自己被这人拽下山崖摔个粉身碎骨。
她不敢去拉他的手,怕那人一松懈身子往下滑将自己也坠下去,只好将身上的披帛解下系在那人身上,用力往前拉。
男人已经力竭,见真的有人来救自己,也顾不上抬头看来着是谁,只管病急乱投医去想去抓那人的脚。
绾月看出他的意图,忙不迭向后退了两步,手上还不忘用力拽披帛。
“别抓我啊,自己爬!”
绾月一面在心里埋怨着生死关头失了智般的男人,一面用力拉他。将人拉上来后,绾月已经精疲力竭了。她解下系在腰间的绳子,揉了揉发麻的腰,低头看着地上那个刚刚救下的男人。
真是好险!
若是方才这人真的抓住了她的脚,可能他们两个谁也没命了。一个摔下悬崖粉身碎骨,一个可能身首异处,体验车裂之刑。
男人仍保持这刚才匍匐在地姿势,低头喘着粗气。他头上沾着草,几绺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幅尊容,如不是在白日,绾月真觉得自己是见了鬼。
方才他命悬一线,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现在他已经成功保住了小命,她却弄得自己筋疲力竭,若她救下的是个歹人,自己就危险了。
绾月开始后怕起来,拴在那人身上的披帛也不解了,背起菜篓准备开溜。
劫后余生的恍惚后,喘匀了气的男人翻了个身躺下,见绾月要离去,瞬间爬起来追了上来,一只手拉住绾月的衣袖。
“等等!”
恩将仇报、农夫与蛇的故事,果真叫她遇上了吗?
绾月害怕极了,默默从袖中将匕首摸了出来。萧瑯送她这把匕首虽是木头做的,但削得极尖,若是她手劲足够大,还是能伤到人的。
“月、月……月妹妹,是我啊!”
男人头发凌乱,看不清脸,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绾月,闪烁着精光。见绾月一脸迷茫,那人扒拉开额前的乱发,露出一张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的脸。
绾月眼皮微微一颤,惊讶道:“常公子?”
虽见来者是常禄,绾月也没放松警惕,手中的匕首依旧紧紧攥着,“您怎么……这副尊容?”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不小心踹掉了一个鸟窝,结果那傻不拉几的大鸟就一直啄我的头……”
常禄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绾月作了个揖,忽然上前两步,道:“方才多谢绾月妹妹救命了!”
绾月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明显是有意要和常禄拉开距离。
常禄见状撅了噘嘴:“我的好妹妹,本少爷为了见你可是受了大罪了!”说话带点委屈的颤音。
绾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勉强收敛住情绪,生硬地问他:“常公子,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
心道,他偷偷翻山想进别苑,关我什么事?
常禄脸色微变,摸着脑袋一脸疑惑地问:“不是妹妹派人说很是思念我,想要见我一面的吗?”怎么现在还翻脸不认人了?
绾月被他这没来由的话给惹得又羞又恼,冷冷道:“你别胡说,我从未说过这种话!”
常禄笑了笑,认定了绾月是脸皮薄,见到他本人出现不好意思承认。毕竟三日前,可是绾月特意托人送信物给自己,相约无论如何也要在山上见一面的!
相约见面的信物都派人送到他手上了,还嘴硬说是不是想见他!混迹风月场的常公子心中坚定认为,绾月这般抗拒自己,一定是因为乍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情怯罢了。
常禄从胸口掏出一个荷包展示给绾月看。
荷包上绣着一只捧着桃子开怀笑着的小猴子,线用的是上好的料子,金色的猴毛在太阳光下流光溢彩,十分光鲜。
绾月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后深深皱起了眉。
这不是……这不是花奴丢的那个荷包吗!
可花奴的荷包怎么会在常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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