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太傅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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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女病愈、恢复清醒,又先后教训了四皇子等人、尚衣局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流珠殿
“嗯?雨希,此事当真?本宫那皇姐真有如此厉害?”五皇女盛璎珞听了侍女雨希的笑谈,很是惊讶,“哥哥昨日同本宫说,本宫还不信,没想到呀……”
“二皇女混沌多年,如今就算是恢复了,也是断断比不上您的。”雨希笑着给盛璎珞锤了锤肩膀,“何况前几日,您的文章不是才被陛下夸奖了吗?二皇女分不走您的宠爱。”
盛璎珞捂嘴笑了起来,纯真可爱:“本宫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二皇姐这些年不易,几次见她,都在被人糟践……唉,作为妹妹,怜惜她尚且来不及。”
“不过想必这宫中,会有趣些了。”
文仪殿
看着面前女子沉默不语,似是不满的神色,榻前的男人连忙上前奉上一杯茶水:“大殿下?”
盛玦接过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她醒来区区两日,就这样上蹿下跳,盛明瑶,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
“大殿下何必担忧,依侍看,这般闹腾,是孩子脾气罢了,左右二皇女不过十三四岁。”男子殷勤上前,为盛玦捶着腿。
盛玦嗤了一声:“真是男儿短见!依本宫看,她是要立个威风,摆脱之前的窘状。就是不知她要不要过这趟浑水……”
“殿下高明,那是否……”
“不,暂且观察观察吧。不过说起这个二妹妹,本宫倒是有些印象,她在痴傻之前,似乎很受母皇喜爱……难道是本宫记错了?也罢,如今除了小五看着有些能耐,其他人都不足为惧。”
“大殿下凤姿超然,其他人比不上您的一根毫毛。”
“不说也罢……你且回去吧,本宫先看看封地事务。”
“是,大殿下。”
……
这些日子,盛明瑶一直在恶补之前落下的一些功课。
说是功课,其实不然。她隐约记得,八岁前有过一位启蒙先生,那位先生给她留下了不少书籍,这些日子便是把这些书找了出来,一一通读注释,有不懂的内容,又去藏书阁查阅。
此外,练武也没有落下。这些年她份例被严重克扣,营养不良,身子很是羸弱了,她便从晨跑、扎马步等开始锻炼身体。好在从前底子是在的,如今又吃好喝好,原本有些生涩的动作很快便熟练了,身上也长了点肉,总算是没那么瘦弱了。
这日,盛明瑶练完武,如常前往藏书阁。
“二殿下,您来了。”藏书阁的主事是位温柔知礼的女官,名为南雨烟。这段时间,她看着盛明瑶来来往往,一心学业,心中对这个小姑娘很是欣赏喜爱,偶尔还会提点她两句。
“南主事,今日本宫来随意逛逛而已,不必派人指引。”
南雨烟微笑着点点头:“二殿下请随意。不过,臣要提醒您一句,今日太傅家的公子也在。”
太傅家的公子?倒是稀客。盛明瑶拱拱手:“多谢南主事提醒。”
走进藏书阁,书页的墨香味扑面而来。
这样的味道让她心情平和沉静,能静下心来念书和思考。
这也是盛明瑶喜欢藏书阁的原因之一。
今日倒没有需要特意查找的书籍,故盛明瑶颇有些悠哉游哉地逛了起来。
“嗯?原来《花间集》在此处……”盛明瑶伸手,把书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哪知取下书籍后,透过那空缺了的地方,便看见一张剑眉星目、淡然平和的绝色面容。
对面的男子显然也是一惊,微微怔愣后,便低下头行了一礼:“姑娘。”
“免……抱歉,本……本小姐无意冒犯。”鬼使神差地,盛明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男子却是浅笑盈盈,声如银铃悦耳,语调温和平缓:“不怪姑娘,是巧合而已。”
盛明瑶颔首,算是应了。
没想到的是,在放好《花间集》,闲逛之际,二人再次遇见了,这一次,倒是迎面碰上了。
只见眼前公子身姿挺拔,端的是一个芝兰玉树、丰神俊秀,一袭蓝衣更显他淡雅脱俗的气质。他微微点头,转而询问身边小侍:“你可有看到《九章算术》在何处?”
那小侍摇摇头,苦着脸:“少爷,别说有没有看到书了,奴才字都不识,又怎么认得出哪本是什么旧账酸书。”
盛明瑶听见,不由得心下发笑,这小侍真是个讨人开心的。
不过,她倒是知道《九章算术》在何处,于是出言提醒:“这位公子,《九章算术》在前面那一排书架上,藏蓝色书皮,是遗留下来的孤本。”
那小侍大喜:“多谢姑娘,您真是解救了奴才!”
“多嘴。”那男子笑着睨他一眼,端端正正地向盛明瑶发问:“敢问姑娘是否方便带我二人前往?”
“倒也无妨,左右我今日也无事。”盛明瑶应了下来,转身带着二人前行。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子对《九章算术》这样的书感兴趣,让盛明瑶有些好奇:“男子竟也有如此喜好算术的。”
男子莞尔一笑:“男子也未必不如女子。女子所好,男子亦有好;女子所为,男子亦可为之。”
“好志气!”盛明瑶叹道,“说得不错。是我少见多怪了。”
真不愧是太傅家的少爷,知书达理,又不失傲气。
“府上虽也有抄本,但我对此书心向往之,今日凑巧来这藏书阁,便想看看那遗留下的孤本罢了。”
“原来如此。”
等到领着他找到了《九章算术》的古籍后,盛明瑶转身就准备离开,岂知却被他叫住了:“姑娘!”
“还有何事?可是还有想找的书籍?”
“敢问姑娘……姓名为何?”男子似乎有些拘束。
“嗯……报上姓名前,公子是不是应当先介绍自己呢?”盛明瑶觉得有些好笑,看他那扭捏的样子,怕是头一次询问陌生女子的姓名。
男子还未开口,身旁小侍就替他说了:“我家少爷乃当朝太傅嫡长子,左俞清,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城才子……”话未说完,就被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让姑娘见笑了。”
“无妨。左公子,我……叫我阿瑶便好。”她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姓名。
“多谢阿瑶姑娘。阿瑶姑娘可是这藏书阁的女官?”
盛明瑶想了想,这个身份倒也合理,于是应承:“算是吧。”
左俞清又露出一个温和的浅笑:“那今后或许还会常来麻烦姑娘。”
“嗯?此话何解?”
小侍又忍不住抢着回答:“阿瑶姑娘,我家少爷是太学的学生,他常入宫来,又喜好念书,今后自然少不了相见的时候!”
这一番话让左俞清的脸微微发红,但盛明瑶却没有什么旁的想法:“如此。不过引着寻了本书,称不上什么麻烦。”她看看天色,已到黄昏日落之时,便匆匆告别:“我先告别了,左公子,日后有缘再会。”
看着盛明瑶远去的倩影,左俞清有些失神。
小侍见他这样子,不禁打趣:“少爷可是春心萌动,对那姑娘起了心思?瞧您这失魂落魄的样子!”
“惜文!你又胡说。我只是觉得这姑娘与那些瞧不起男子的人很不一样罢了……”左俞清轻声辩解,“就会说这些俏皮话,书也不念,瞧你刚才……”
“哎呀少爷,奴才不过一个小小书童,念什么书呀……”被唤作惜文的小侍瞬间拉下脸来。
“不行,回去便跟着我识字。”
“不要啊少爷,您要了奴才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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