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IF】·谵妄症(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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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啥玩意,本篇不存在这种东西,没有。
ok?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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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未来多漫长再漫长还有期待
你有被小教授昨晚回来时的状态吓到。
即便看到了布莱顿大火的报道、确认人间之屑老米下了地狱不回头,你心中的忐忑也没有减少。
不过明显从威廉那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了,你只好去找了路易斯。
虽然这位小天使也不见得会搭理你。
但你还是顽强地迎难而上了。
被猫猫逮到时,路易斯一脸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
面对你写满哀求的蓝眼睛和“please、please”的不断恳求,他抿了抿唇,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了昨夜的记忆。
在他们一行人还未抵达布莱顿时,就已看见了此行目的地上空冒出滚滚浓烟,冲天的火光在夜色中尤为明显。
谨慎起见他们还是前去查看了一番,米尔沃顿的这座临海宅邸在大火中熊熊燃烧,如同往昔的莫里亚蒂旧宅。
有一个人影站在宅邸前,仿佛感知不到周围的空气已被高温烫得炙热扭曲一般,静静注视着面前张牙舞爪、随时能将之吞噬的大火。
宛如是一只前来找米尔沃顿复仇的亡灵,在注视着仇人的灵魂被烈火焚化。
那是名很年轻的女子。
身形纤细孱弱,一头银发一身白衣,仅仅只是背影便足够姝丽动人,让人忍不住好奇本尊该是怎样的貌美绝艳。
——确实是位美人。
只是与柔美的外形相悖,那是个恶鬼般凶戾的女人。满身白色被火光晕染成暖色调的橘红偏偏也难消融她眉眼间的冰霜冷厉,一双绯红眼瞳宛如恶魔领主,阴森可怖。
路易斯记忆中对这人没有印象,但他哥威廉好似是认识,二人说了一些话。
他没能听见那女子和他哥说了什么,只见到对方的嘴张张合合,读口型却也不像是英文。
最后她扔给他哥一份文件袋。第二日清晨路易斯才知道是当年的那份庭审记录,他亲眼看着威廉将它扔进了厨房的炉灶,目睹那火舌将纸袋吞噬殆尽,一如当年那被大火焚烧、掩埋的过往。
前去布莱顿的有数人,但只有路易斯和威廉两兄弟看见了大火旁的女子。她说完了话便转身走进夜色里,纤细苍白的影子消弭于黑暗之中。
他也曾亲眼见过赫连觉突兀出现在伦敦的雾中,这种奇异现象不似人力所能触及、亦或说是他们这个时代所能抵达的极限。
“那是……幽灵吗?”路易斯忍不住向他哥问出了一个有些孩子气的问题。
然而威廉是这么回答的:“如果是的话,那还好办一些。”
“至少幽灵被诸多规则限制着,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能对现实存在的人们产生影响。”
听起来竟很有些遗憾那居然不是个不存于世之人似的。
路易斯一时无语。威廉接着却对他说,要他保密遇见这女子的事,尤其是在好奇心旺盛的蓝眼睛黑猫猫面前,更是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这近乎是一个请求了,也可以说是半命令半嘱托。
涉及到你,路易斯大概能猜到什么,但亲兄表情凝重认真,他暂且不去想那些或许会与你有关的真相,沉默地点头,郑重应许,就差立誓了。
之后你果然来问这事。
路易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结果看你眼睛一眨眼泪说掉就掉,顿时遭不住,瞳孔地震,精神轰鸣,身体往后一退三米远。
好似你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你少在我面前哭!装模作样!!顽劣不堪!!”
他情绪莫名激动:“要是哥哥因此误会我、我绝对要让你知道后悔怎么写!!!”
连表情管理都失控,端正脸庞显出两分狰狞。
你:“……”
好凶哦。(棒读)
你收起委屈的表情抬手把眼泪一抹,又是眨眼之间秒变乖巧。
“对不起嘛。”你小声道歉,“下次不会了。”
路易斯冷笑:“呵。”不置可否。
然而在你一番软磨硬泡下,冷着脸又不耐烦的路易斯还是给你透露了当时的情况:
“我们到米尔沃顿的宅邸时,那里就已经是一片火海。从始至终,我们都没见到米尔沃顿本人。关于他的生死自然也无法确定。”
你积极插嘴,笃定:“我看过报纸,我确信他绝对、肯定是死透了!”
路易斯:“单凭你的感觉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你:“……哦。”委委屈屈。
路易斯接着说他们仔细查探过宅邸周围,没有发现活人从火中逃生的痕迹,也没找到纵火者的踪影。
由于火势凶猛还愈演愈烈,现场不宜久留,他们只得及时撤退,途中还顺手报了个警。
这才一大早就有了布莱顿大火的新闻。
“威廉哥哥应该是在担心,米尔沃顿并不在那座着火的宅邸里。”
路易斯有模有样的跟你分析,“他既然已经追查到莫里亚蒂和犯罪卿的关系,还去找出了当年的庭审记录,怕不是就想以此为要挟。这个人的信息网络不可小觑,万一他提前做好了我们会去杀他的准备,昨夜那场大火搞不好是他的脱身之计。”
你想再强调一遍老米头肯定地狱观光去了,但刚被路易斯反驳,加上你的直觉确实属于玄学,在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米尔沃顿真死了之前,以他逃脱火海、还活着的前提下有所担忧也是正常。
路易斯还说了,就算米尔沃顿真死在了大火里,那纵火的人是谁?他以往威胁过的受害者?还是与他合作的上议院贵族杀他灭口?
一连串的问题都要把你砸晕了,你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些,只是觉得小教授状态有些奇怪,才想问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你想岔了?关心则乱吗……
路易斯说完了情况照例把你一顿训,咬牙切齿警告你少给他添麻烦。
既然已经和他哥在一起了,就该有所顾虑,别还和以前一样无知无觉的,到时候搅得整个莫里亚蒂家都不得安宁。
你缩着脖子受了教训,心想被你偷家的小天使也是很可怜,说好一起坑底躺平,结果你转头把他哥给泡走了,兄控没生吞活剥了你这只小猫咪都是看在了往日同为教授应援团的小伙伴情谊上。
路易斯噼里啪啦一通说,嘴都要说干。
结果你反而用心疼又怜惜的眼神看着他,一副我懂我理解我明白放心吧的表情。
等他说完还十分诚恳的安慰了他然后作贼心虚样地跑了。
路易斯:“……==”
确认过眼神,这猫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不过好歹是走了。
路易斯心中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你虽然是只很好哄的傻猫猫,但直觉实在太变态。
当听到威廉要求他对你隐瞒昨夜遇见神秘人的事时,他差点觉得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在顺利把你糊弄了过去,他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他接下来也该躲着你点了。
路易斯:心情复杂jpg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你。
除去凌晨,你这一天直到下午都没看到小教授的影子,不由得越发担心。
他人在地下室,严肃的组织会议和讨论一般都在那里进行,隐秘性最高,并能有效防止信息泄露。要说莫里亚蒂宅邸中绝对禁止你踏足的地方,那就是那里了。
今天没有安排课程,本来你还挺高兴,加上老米头英年早逝,那简直不要太开心。但小教授感觉状态不对,弄得你也莫名焦虑不安起来。
就好像有什么你认知外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一切就偏离轨道,朝着完全无法预测的未知方向如脱缰之马疯跑。
你在书房胡思乱想无心学习,大半个下午过去,你趴在小桌子上昏昏欲睡,才终于等来了莫里亚蒂教授出现在面前。
他伸手摸了你的脸,你瞬间惊醒,睁眼见是他,顿时生出好久没见的错觉,差点泪眼汪汪。
结果这人一开口跟你说的话就是收拾行李准备回达勒姆???
你:猫猫的小脑袋里有很多问号。
但即使疑问再多,你也还是被威廉拎回了房间立刻收拾你的小皮箱。
半小时不到、你和他就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坐上了去国王十字车站的马车,这雷风厉行的行动效率,好像生怕被什么追上的急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要私奔。
对,没错,私奔,这次回达勒姆……就你和小教授两个人!
一直以来你往返伦敦和达勒姆都是和他们兄弟俩同行,偶尔还有弗雷德和莫兰上校组个五人团。
但和小教授二人行什么的,那真是头一遭。
你满脸疑惑地问:“路易斯不一起吗?”
威廉一脸更疑惑的表情反问:“为什么路易斯也要一起?”
你被问住了,“呃,因为以前都是一起……的?”
语气越来越不太确定。
沉默大概有十几秒。
威廉垂了眼帘,“以前都是一起,是呢,原来如此,伊伊更习惯我们三人同行吗。”
……感觉话题的重心开始往诡异的地方倾斜了。
你茫然的“啊?”了一声。
为小教授担心了大半天,你那混乱的小脑袋瓜此刻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
就,你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依然能很明显的察觉出来,你俩现在纠结的担心的东西……貌似差个十万八千里?
跨屏交流??频道不在同一个???
“我……我只是奇怪,路易斯这次怎么没有一起行动。”你小声说,试图辩解。
结果莫里亚蒂教授的眼神变得越发怪异起来。
你:“……”
你突然发现每当你提起路易斯后,威廉就皱一下眉。
那双绯红眼瞳直直的盯着你,深沉且意味不明,那眼神说不上是犀利,但就是猛地让你如坐针毡起来。
气氛顿时变了。你立刻观察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火车前两分钟刚开出车站,包厢里只有你和小教授面对面坐着,门是锁上的,小窗是拉了帘子的,虽然不合时宜,但你和他好像、大概、也许,正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单独相处诶!
而且明显不同于平日里书房那种……相较起来,这个火车包厢太小太狭窄了。
理论上来说他要是想做点什么,你根本躲都没地方躲。
认清处境后,你:“…………”
——请问现在扒车窗逃跑还来得及吗??
——答案当然是,来不及。
看着眼前气息危险的金发美人,你也不想往奇怪的方向乱想,但那些桃色念想就是控制不住的一个个排着队往外蹦。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那么多r向乙游漫画轻小说的熏陶下,就不要指望恋爱中的lsp小猫咪脑袋里能有多少不是黄色废料的小清新东西了。
你自顾自找好了想入非非的借口,但对面小教授嘴角那缕笑意看的你越发瘆得慌。
只好假装若无其事扭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当然威廉要是就这么能轻飘飘放过你,那他全名都得倒过来念。
你眼角余光见他起了身,长腿一跨,施施然坐在了你身旁。动作优雅动静极小,但你偏偏就感觉像是一颗陨石嘭的砸到了身旁位置。
和空气剧烈摩擦一路连火光带星子,轻巧溅在了皮肤上,滚烫滚烫的。
你:“……”
呜呜赶紧捂好自己的小心脏(tt)
之前在担心什么来着?啥?还有心思担心??
这一言不合就吓猫的家伙看起来需要你担心吗???
明明需要担心的是自己啊自己!!!
但凡惹出他的黑泥模式,你这只细皮嫩肉的小猫崽落单到他手里,估摸都不够一顿拆筋剥骨吃的。
你越想脑子里的画面越恐怖,扒着窗沿动也不敢动。
他也不逼近你,只伸手抱住你的腰一勾,轻轻松松就把你捞到了怀里。
然后果然开始跟你翻旧账。
又双叒叕是你口花花乱喊老婆老公那事。
你已经无数次痛恨起自己当初写日记不上锁、不对,当初居然敢写日记!!
看看这flag立的多稳当,一倒下来砸的那下不算,后面居然还有一二三下余波不止的。
威廉始终惦记着你对路易斯喊老婆对阿德勒喊老公这事,越想就越耿耿于怀。
以前他是温和的教授,再多诡谲晦暗的心思也不好在你面前发作。但现在嘛……那当然是能逮着机会谋好处就决不含糊。
他把你揽到怀里。但再出格一些的事情,英伦的绅士也不会做。莫里亚蒂教授行事慎重,独辟蹊径也经重重算计,惯爱走循序渐进的过程,其实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不过看你强装镇定的反应也很有趣,趴在他怀里不肯抬头,手指死死攥着他身上外套。纤薄的肩背抖啊抖,鸦黑短发下嫩白的耳朵悄然红了一片。
看起来真的是很可怜。但再可怜威廉也不见得会放过你。
他边抱着你边和你说昨晚做的梦,说梦见自己坠下伦敦大桥死去,你穿着黑裙在他墓前哭,大哥幽禁高塔,莫兰离队出走,众人往后行动全靠路易斯和你支撑,二人整日形影不离。
你寻思他这梦叙述的有点忒真实,跟亲眼所见未来实况似的,这醋厂整个炸了的酸味啧啧啧……不过最后那句形影不离很有待商酌。
但从威廉嘴里听到说你和他弟关系好感情深怎么都很奇怪,一时让你分不清他是不爽弟弟也栽你的猫爪子里了、还是弟弟趁他不在挖他墙角,做个梦做的十分真情实感,好似你真一手勾着他兄弟俩一个,脚踏两船不含糊。
眼瞅着莫里亚蒂教授把一个梦越描越黑,你决计不能再让他张嘴说下去了,越说越叠buff,叠完99层你就惨了。
于是赶紧哄哄哄,强忍着羞耻心腻他身上撒娇,那从你嘴里跑出来的娇软声线,你自个都没耳朵听,太他妈社死了。
呜,你的酷girl形象一去不复返了。
但哄好莫里亚蒂教授还是比个人形象重要那么亿点点的。
虽然你是不好惹的小猫咪,但威廉明显是个只能顺着毛摸的黑心狐狸啊!比你更不能惹。
好说歹说把他炸起来的毛撸下去了,危险的气息也随之沉寂。然而没等你放下心,抱着你的人就低头往你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嘬了一口。
你:“……=。=”
就是说,该来的还是会来。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不然刚捋顺的毛下秒就在你眼前炸了,金毛狐狸眨眼变凶兽,不把你一口吞也够吓坏你了。
为了小心脏着想,你选择躺平,被啃就被啃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咬脖子(。)
安详jpg
火车抵达达勒姆后,威廉牵着你的手下了车。
你上车前扎在脑后的红色发带这会儿在脖子上,绕两圈在后颈松松系了个蝴蝶结,余下的两长条随风飘飘荡荡。
牵着你的人看起来心情颇好,你倒撅着嘴不甚开心的样子,眼眶湿润微红,像是哭过。
你是半点不想回忆在火车包厢里的种种,短短几小时漫长得半个世纪,这家伙把你抱在怀里掐着腰又亲又啃,你用上全身力气都推不开,还得分出一只手把嘴捂住。
谁他妈知道火车包厢隔音效果好不好啊。
你怎么也不知道,幻想画面里落到实处是这么个感受,刺痛袭来中夹杂着细细密密的、能让人骨头都软掉的酥麻,仿佛小教授是咬着脖子给你注入了剧毒。
被咬的疼了,你就捂着嘴哭,反正怎么示弱怎么来,这种时候和强势留标记的凶兽硬杠上是没好下场的。
反正后来就是他哄你了,你也是不甘心,抓着他的手一咬,不客气又是一个牙印。下了车他还用这手牵着你,你就憋着一股坏心思用指甲去一下一下的戳那印子。
指甲修剪圆润,戳人也不见得能有多疼。威廉宽容地无视了你的小报复,一路把你牵回了达勒姆的宅邸。
幸亏现在夜幕降临,大半路途还坐了马车,不然你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得羞于出门。
但在镇上有遇到卖水果的苏珊娜夫人……这位老妇的信息交互能力(八卦),你不敢恭维。
为了本就不厚的脸皮起见,你想你这些天还是乖乖待在宅邸里吧。从得知行程只有两人那刻起,你就做好和小教授单独相处、被他搓圆捏扁的准备了。
心里是忐忑,害怕,扭捏以及不知因何而起的隐隐兴奋。
……可你白期待了!!
谁能告诉你,本来该空无一人的达勒姆宅邸为什么会亮着灯??
为什么大门会自动打开——哦,人开的——但为什么开门的人是那个谁、小教授的学生,弗里达的男友,那人叫什么来着——
“卢西恩。”威廉温和开口,道出年轻人姓名。
“这次突然回来,麻烦你们迎接了。”
年轻学生一边说怎么会、还要感谢教授收留我们之类的话,一边把你们迎进了宅子。
你依靠这些只言片语的零碎信息大抵也猜到了真相。
无非是私自与平民阶层结婚的贵族继承人被家族视为耻辱驱逐,或是他自己带着爱人逃了出来、为躲避家族逼迫而找到师长寻求庇护,原因就那几个。
你猜出来了便也没有问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不过威廉还是解释了两句。
上次他回达勒姆时就收留了卢西恩和弗里达这对跨阶级相恋的苦命情人,并把宅邸委托给了他们照看。平常镇上的人们会送瓜果食材过来,这俩倒霉孩子苟着不出门,躲了一个来月相安无事,没被家族给追查到。
你边听边想,一个有权有势大家族不可能半点风声收不到,里面绝对有莫里亚蒂教授的手笔。
但,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啦。
你们到宅邸的时候,晚餐差不多准备好了。于是你们便先吃饭,之后你被小教授推回房间,收拾洗漱,由于身心俱疲就早早睡了。
第二日你养精蓄锐好了,小作精猫咪的胆子也跟着膨胀,一大早看见威廉正装没换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读报,瞬间那个焉坏儿的心思就咕咚咕咚往外冒。
你也没多想,一个助跑飞速窜到了他身上,两腿分开一坐,就把人压在身下。
事后等睡醒的脑子回过神来,怕不是得悔恨到以头抢地。
“早上好~教授。”你得意洋洋。
连尾音都听得出来在不知好歹地往上翘尾巴。
威廉:“……”这一波被压就很惊喜。
但姿势着实不雅。
要路易斯在,看见了怕不是当场得疯。
威廉维持着嘴角微笑,双手掐着你的腰把人整个提起来、放到一旁。
“早上好,伊伊。”他摸了摸你的头发。
然后没等你不依不饶的又坐回去,就被他按住了肩不能起身。
威廉凑到你耳旁,也不说什么,只是故意发出点暧昧声音亲了亲你白嫩嫩的小耳垂。
你一激灵,瞬间清醒,终于意识到自己脑子不清醒在干嘛。
你:“……”
麻麻救命!!!qaq
猛地推开他就跑了。
要干什么坏事也给忘了个干净。
快乐的一天开始于早晨的桃色小插曲。
威廉无甚所谓,气定神闲。始作俑者你一看见他的脸就热气上涌,红了个透,当场遁走。
直到下午的学习时间,你才被他提溜着到了书房,坐在小书桌前,缩着脖子不敢放肆。
你:从心jpg
今天威廉没准备给你讲课。
他交代你这些天都得待在达勒姆,原因也说了:米尔沃顿已死,保不齐他的名字照片立刻就会和犯罪卿真身曝光一起上报纸,如此一来在伦敦的宅邸就不安全了,所以他把你送回这里。
宅邸的所有权上次他就已经移交给了卢西恩,就算有所牵扯,那些看了报纸愤怒的民众们也不会放过伦敦的莫里亚蒂宅、跑远了来达勒姆砸门。
镇上的人们经过先前男爵那事,心大半都向着莫里亚蒂家,即便看了报纸有情绪上头的,再怎么着也比不及伦敦的十分之一危险。
而且不说身份会被公开这事,一个多月前阿尔伯特把可以威胁上议院贵族的文件给了亚当·怀特利,其中就有对莫里亚蒂不利。
一旦议员使用了这份文件,莫里亚蒂家也逃不过风波。
总之这段时间待在伦敦是伴随着危险的。
但即使知道是为你着想,你还是有点不开心,胸口堵得慌:“一定要待在达勒姆吗?”
威廉笑眯眯的,“或者说你更愿意去埃文迪小姐家玩几天?之前茶会的时候,我看子爵千金容貌出色,应该很得伊伊你喜欢。”
你一脸懵逼:“????我不是我没有!教授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啥闷闷不乐全都一扫而空。
好家伙,他居然还能恰路人的烂醋!翻更烂的陈年旧帐!!你简直叹为观止好吗。
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你只能待在达勒姆。
除此之外哪儿也别想去。
其实你不太惊讶于他的算计,冷静下来后,对他的安排,也想明白了确实是最稳妥的,你人不仅安全也不会给他添乱。
唯一担心的只有他留你在这,那要什么时候才来接你?
结果对此威廉居然语焉不详:“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你登时就不依了,不肯再乖乖坐位置上听他安排,推开书桌一跃而起,这次都不带助跑,猫猫炮弹直接砸他怀里。
“教、授——”你故意拖长了尾音喊,也顾不上扭捏捧住金发美人的脸要他看着自己。
两双眼睛直直相对,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你还是觉得哪里隐约的不对劲。
从昨天起,莫里亚蒂教授给你的感觉就像是个不稳定的高压锅,气息混沌又晦暗难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这人太会压抑真心真情,你不敢赌他只是单纯做了个梦掀了醋厂,光看威廉现在落你眼里这副样子,那真是和交代后事没多大区别。
他才刚向你保证过要好好活下去赎罪!
这十天都不到,怎么你此刻看他愣是就看出了一股死志??
mmp,刚谈恋爱就丧偶,涮羊肉都没这么涮的!
你的胆气跟着火气一起上来了,和早晨那样压在莫里亚蒂教授身上,一再追问。
威廉看着你沉默半晌,摸摸头又摸摸脸,把你撸得脸红耳红。你这会儿有心要他说实话,再被撩拨都硬扒在他身上就是不肯走,眼神恶狠狠,还放话说他要是瞒着你,你就是死也得跑回伦敦。
就,赤/裸/裸的威胁。
效果立竿见影的。
威廉皱起了眉,伸手掐了掐你腰上软肉,“不许把自己的安危不当回事。”
你被掐的直躲,身子不自觉地抖,但还是倔着不肯和他分开。
“教授又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了!”你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呛回去,哀伤又难过。
但凡他能少点自我奉献的精神,你都不至于提心吊胆,生怕他又想不开。
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威廉看见你的眼泪时就知道,他终归不忍心的。
悠悠叹气,他从口袋翻出手帕给你擦眼泪,温声细语解释说他只是不想你太担心。
“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案了。”他说,“计划准备的再详细,也不免有意外的发生。表演本身还是具有危险性,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受伤。”
“……!!”你一听这话,眼泪又开始控制不住往下掉。
呜呜呜你不要战损美人不要啊!!!
威廉只得继续给你擦眼泪,边说还得边哄你。
“就算好运没有受伤,表演落幕、事件发酵,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位女士」不可能再对事情全貌无所知,组织成员往后的安排、mi6是否继续运转、等待着莫里亚蒂的罪与罚……”
这些都是未知,但必须那位得有个定夺。
好的话仍是自由之身,但从此往后都得绑定政府,为国家做事,具体情况参考隔壁为祖先赎罪一百年还在兢兢业业给女王打工的福尔摩斯家。
坏的话恐怕、即便不是死刑,也会面临着将被长/期/监/禁的可能。
这么多负面因素堆叠下来,未来的情况不确定性极大,严谨的数学教授确实只能随机应变,说出那种语焉不详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这解释还算有理,勉强可信。
你吸了吸鼻子不说话,这些教授罗列的可能性里,没一个你有强烈直觉会走向它的。
你不知道这是他的结局不在他自己的推测里,还是你自己天生的直觉被削了做不出预警,你不愿去想象小教授死去的未来,只靠着他胸口说一切都会是好的。
“教授不会死的。”你说,用哭哑的嗓子:“「最后一案」结束后,大家都会有新的开始。”
——而你与我仍会像如今这样紧密相拥。
噩梦不会成真,伦敦大桥不会倒下,泰晤士河不会像莱辛巴赫瀑布那样、吞噬掉两个惊才绝艳不世出的天才。
温柔的人,应该得到温柔的回报。
-tbc-
注:“未来多漫长再漫长还有期待”,歌词,出自陈奕迅eason的《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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