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该挨的打还是要挨的

放学，智司不让跟着，相良就自己去约定的地方……才怪。

        约他吃拉面还让他等着？他倒要看看哪个女人这么大能耐把他挚友诱惑的五迷三道的。本来他对这事也就，一点点好奇，要是智司不说约他的话。

        他偷偷跟着智司，看着对方一如既往，喝可乐，游街，打人……

        就这？相良有点失望，可能他高估智司了，他都没女朋友呢，一根筋的智司怎么会有那方面的心思。说到女朋友……他又不免想起百惠。

        算了，想她干什么。相良随便骂了句，最开始他是很莫名其妙的，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到开学，一忙起来他就把这事忘了。

        大概智司让他先去，也是看他最近辛苦？在学校就够堵心了，放学就玩玩得了。是要请他吃拉面吧？

        相良觉得自己想的跟智司的心思分毫不差，吹着口哨转头去拉面店了。

        ……

        百惠顶着太阳站在商业街很久了。说是约她出来，怎么不见人影……

        她抬手看看表……总觉得智司不是会迟到的人……难道是故意骗她为了给相良报仇？

        又等了五分钟还是不见人影，她算是确定了。

        真的是，不良少年们都一个样！她抹抹头上的汗珠，头也不回走了。

        ……

        “滚。”

        智司一个眼神就把挡路的混混吓跑了。其实他有点心不在焉。

        他约了百惠和相良在同一个地方，就是为了让两人冰释前嫌。虽然他们谁都不说，但智司能感觉到二人之间有了嫌隙。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叹了口气，又不太放心。万一那两个人朝对方恶语相向继而大打出手……

        还是去看看吧……

        ……

        智司到时，别说百惠，拉面店门口连相良都没有。他环顾下四周，有些愣住。

        难道自己来晚了？

        他正想，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肩膀，他回过头，相良正一脸笑容看着他。

        看起来挺高兴的……应该是成功了吧？“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就是……”

        “请老子吃饭还搞得神神秘秘，”没等他说完相良就接过话来，“老子可是空着肚子等你的。”

        “……没看见别人吗？”

        “看见谁？”

        “……没什么。”

        相良疑惑地上下打量他两眼，随便应了声就迈步向拉面店走去。走两步没听身后有脚步声，又抬手向他招了招：“走啊，老子今天要点超大份的。”

        ……

        又是新的一天，智司托着腮看着逃了两节课后一来学校就趴桌上呼呼大睡的相良。

        失败了，前天他灵光一现的计划。

        相良连百惠的面都没见到。他不觉得百惠会放他鸽子，难道是看到相良就躲起来了？要真是这样，损失一碗拉面钱倒没什么……但他们是有多大仇？

        他正想着，讲台上老师课本似乎没拿稳，眼看着要掉在地上。老师弯腰伸手去接却滑了一下，身子磕在讲台发出不小的响声。

        相良几乎是应着声音抬起头：“混蛋，小点声。”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不敢与相良对视，揉着膝盖连忙道歉。

        相良淬了声便要继续爬下，做到一半却被智司叫住。

        “怎么了？”他偏头。

        “你没睡着？”

        “起的晚，不太困。”

        “哦，”智司应了声，“昨天……”

        “昨天？”

        “你是一放学就去等我的吗？”

        “哪个小兔崽子跟你说什么了？”相良第一反应是有人打小报告。难道有人看到他跟踪智司了？这够丢脸的了，让他知道是谁非把那人皮扒了。

        “说什么？”智司听得一头雾水。

        看智司的反应，相良发觉自己或许误会了，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当然了，老子等你好半天。你搞什么去了？”

        “哦，没什么……”

        智司没话讲，相良却来了问题，他仔细观察智司良久，确认面前的就是自己三年来的搭档，不是什么奇怪的被掉包的人后，才缓缓开口：“你这两天很奇怪啊。有什么瞒着我？”

        ……

        那天相良问了几句也没得到答案，时间一晃就过了半个月。

        “智司哥，有个混蛋说要挑战你。”

        他手头有些工作没做完，便慢智司一步，人还没到教学楼后，就听到小弟对着智司通报，那小弟说着自己都笑了，笑过才接着说，

        “那混蛋真是大言不惭呢！”

        阴影里真的有个人在等着，那个人头上带着白色的摩托头盔，手里还拿着金属的球棒。相良上前两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戳戳那人肩膀：“喂，你要挑战智司？”

        “没错！”那人分给他一个眼神，“老子要做开久的老大！”

        “加油。”相良憋住笑。

        ……

        智司心里烦得很，昨晚银龙会又来找他了。提起叛逃的井上和“石桥吉村”……

        井上抓不到，他又不想“石桥吉村”被抓到，正绞尽脑汁思考对策，就听到这……又有不自量力的新生说大话。他一股火气就升了起来：“带他过来。”

        他说完，没一会儿，就看到有一个头戴安全帽，手拿棒球棍的人被两个小弟推着过来。

        “？”这不是惹了百惠被他一拳揍飞的人？

        “说要站在开久顶点的家伙？”一个小弟站起来，对他这副打扮很是不屑。

        “啊，就是我。”安全帽露出的眼睛扫过每个人身上，“你们就是这附近最坏的高中了吧？只要我在这里当上老大，我就是最强的！”或许是视线受阻，安全帽没认出智司，依旧在口出狂言。

        智司：“……”有病。

        听了他狂妄的发言，周围小弟都愣了一秒，而后笑声如浪潮般响起。

        “这家伙真有趣啊！”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要溢出泪花，“你想先跟谁打？”

        “老大是谁，我当然要先跟他打！”

        “抱歉抱歉，就算是对上离老大很远的小弟，你也会死的～”

        “开什么玩笑啊！”安全帽像是被激怒了，因为带着帽子视线受阻，他转动身子看向每个人，似乎在找谁是老大。

        “喂喂，是你这个混蛋？！”一个惊呼让众人的目光都从安全帽身上移开，阳太的绷带已经拆了不少，他指着安全帽看向智司，“智司哥，就是这个人袭击我！”

        安全帽从刚才的对话中估摸智司就是老大，他扶着帽子将缝隙正对着，智司整个人才被他收入眼中。这回他总算认出了智司：“是你！上次老子大意了，这回不会再留情了！”他球棒一指，对着智司鼻尖，“跟我一对一决出胜负吧！”

        他说着，根本没等智司回答，球棒就向智司挥来。

        “碰”！

        空气中一声巨响，可球棒没有如他所愿打在智司身上。智司稳稳抓住了他挥来的棒身，他用力抽动，可球棒就像卡在石头缝里，纹丝不动。

        智司手腕一反，安全帽就被带着扭了胳膊。智司站起来抵着他前进。两人实力的差距叫安全帽无法忽视，他有些惊恐，声音也尖细不少：“你要干什么？！”

        智司双眼赤红，在安全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甩上了天，而后重重落下打在金属铁架上。

        这一下让安全帽差点晕过去，全身骨折般疼痛，只有进气没出气了。他心里躁郁没有减少半分，上去对着安全帽又是一阵猛踢，到最后安全帽连护着脸的劲儿都没有，只躺在地上被动地挨打。

        “随便你们了。”智司看着他废物的样子烦的透顶，小弟们得了指令，一个个笑嘻嘻走向安全帽。

        安全帽的阵阵哀声传到智司耳朵，让他心情好了些。

        “啪啪啪……”掌声在哀嚎与笑声中快要被淹没，但智司看到了鼓掌的人，通感听到了掌声。

        “相良。”

        “精彩。”他坐下，“你认识他？”

        “不认识，被我揍过而已。”

        “早就不长眼惹到你了？”

        “给阳太报仇。”

        ……

        “这人之前还穿着软高的校服，”安全帽已经一动不动了，阳太插着口袋和身边人闲聊，“怎么摇身一变又来了开久了？”

        本来是平平无奇一句话，被有心人听去就变了味道。这个有心人就是相良。

        “听见了吗智司，这人在软高混不下去来了开久。”

        “所以呢？”

        “当开久是什么垃圾场吗？不应该是从开久滚去软高？”

        “……嗯。”智司看了看趴在地上像臭臭泥的安全帽，又看了看相良，“他会从开久消失的。”

        “那又怎么样，咱们开久已经被人看轻了啊！”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相良轻嗤一声，“应该是你该做什么吧？身为开久的老大，这么袒护软高？现在条子也不在了，该是咱们报仇的时候了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忘了银龙会的任务吗？井上还逃在外面吧。比起私人恩怨，先把他抓到才能在银龙会有立足之地。”

        “……私人恩怨？他们踩的可是开久的脸面。”

        相良总是能把自己的事拔高到一定地步让人无法忽视，智司眉心皱出一个川字，他不想管软高，他不信相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一旁的爆炸头看自家两个老大剑拔弩张气氛不好，连忙凑过来打圆场：“相良哥，智司哥，最近散出去的小弟们似乎找到了井上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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