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感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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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青玉皖醒来时,元玺已经进村,正敲着一户人家的门。
在主人家开门前,她赶紧从背上下来。
结果下来时没有踩好踉跄了下,元玺赶紧扶住她,“师尊,你小心一点。”
吱呀——
门开了一角,昏黄的烛光打出来,露出一张肌黄的脸,一双因太瘦而凸出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屋外两人。
青玉皖礼貌出声:“你好,我们打算去月京探亲,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可以吗?”
话罢元玺上道地从袖子里掏出银子。
开门的妇女看了看钱,又看了看两人的容貌,原本充满戒备的眼神蓦地一亮,旋即打开门,“当然可以了,不过寒舍粗陋,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青玉皖道了声谢,元玺扶着她进了屋。
妇人收下钱,又见青玉皖走路的样子,很热心地忙把凳子端来让她坐下,关心道:“姑娘这是脚崴了吧?我这有些跌打酒,一会儿去给你找找。现在刚好我做了一桌菜,要不一起吃?”
走了一天,青玉皖自然也饿了,元玺开口道:“谢谢大婶,大婶你真是个大好人!”
“小公子嘴真甜,我去给你们拿碗筷。”妇人笑着转身,掀开门帘进厨房去了。
元玺环顾屋内一圈,这是一个不大的土屋,里面很干净,摆设简单,可以看出妇人是一个勤俭持家的人。
桌子上还摆着冒热气的饭菜,上面有两副碗筷,但正屋却不见他人。
等妇人拿着碗筷出来,元玺问道:“大婶,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妇人放下碗筷,道:“就我一个。”
青玉皖此时也注意到了桌上多出的碗筷,目光转向妇人。
妇人身形苗条,除去脸色蜡黄,皱纹颇多这两点,可以看出年龄比青玉皖大不了几岁,再细看妇人的骨相也生得不错,感觉有点……不像是这种小地方的人。
妇人看出他们在疑惑什么,解释说:“咳,习惯了,那是给我夫君留的。”
青玉皖隐隐猜到了什么,妇人接下来的话验实了她的猜测。
“不过他死了。”妇人边给碗里盛饭边说,“还没死多久,一时间没改过来,还是习惯了摆两副碗筷。”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悲伤之意,就像是在说今天她多摘了几个瓜,这让青玉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一下。
元玺没那么多心眼,想啥说啥:“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大婶别难过。”
“小公子不用安慰我,我不难过,他死了我可开心了。”妇人笑道,“我那夫君是个好色之徒,贪狐狸精的美色掉进井里死的。”
见妇人脸上并无悲怆,只有爽快解恨,可青玉皖感觉为她高兴不是,说她丈夫罪有应得也不是,最后只能沉默以对。
而元玺则只顾自己好玩,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大婶说的狐狸精是人还是妖啊?”
“当然是人啊。不过听小公子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那狐狸精长得妖媚,一股狐媚味,指不定就是狐狸变的。”
妇人喋喋不休地继续道:“也不知道我那砍柴的夫君从哪儿勾搭的那货色,直接就把人往家里带,整天缠在一块,还当着我的面亲亲抱抱,差点把我气死,不过好在恶人自有老天收,我也是受够那种生活了。”
“那大婶你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元玺注意到墙角的一个孩子骑的木马,并不算陈旧,又问道:“不过那狐狸精也死了吗?”
“死了。不过不是跟我夫君一起掉井里死的。”妇人想了想,“在我夫君去世几天后,她就上吊了,还是我帮她埋的尸体。”
话落她想到什么,挂上一个友善的笑,“这屋里死过人,两位不介意吧?”
元玺回笑:“大婶好心收留我们,我们怎么会介意呢?对吧,师尊?”
青玉皖点了点头。
其实她听到这里,感到一股诡异森然,但为何有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
吃完饭,妇人对他们说只剩一间屋子,青玉皖很感谢,并向她要了两床被褥。
妇人一愣,惊讶道:“你们不是一对吗?”
“我们是姐弟。”元玺笑着回话,出门在外,师徒的身份多有不便引人注目,所以面对徒弟的谎言青玉皖并没有揭穿。
妇人一愣,眼中虽闪过一丝怀疑,但还是抱歉道:“是我想多了,看二位相貌气量不凡,还以为是私奔的富家公子小姐,在村里很少有你们这样的人出现。”
青玉皖道:“没事。”
事实上若不是她赶进度,他们也不会选择走山路。
妇人安排的房间虽狭小,但胜在整洁,铺好床铺后,两人又为谁睡床谁睡地板起了争执。
“小玺,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青玉皖盘坐在地铺上,元玺背靠着她也坐在地铺上,“师尊,我听你的话啊,但你身子骨没我好就别跟我争了。”
这是一场观点不同引起的争执。
青玉皖认为,小玺是晚辈,长辈让晚辈是责任。
而元玺认为,师尊是女子,男子让女子是风度。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各退一步的情况下,元玺聪明的小脑袋瓜灵光一闪,道:“师尊,你先把跌打酒抹了吧。”
跌打酒放在一旁的小木桌上,想要拿得起身。
青玉皖怀疑地瞥了他一眼,元玺笑嘻嘻道:“师尊你这么看我莫不是想我帮你抹?”
她嘴角微抽,终是起身去拿了,也就移动了几步的距离,元玺就直接把身体甩在地铺上了,还冒了句:“爽!”
拿着跌打酒的青玉皖:“……”
“师尊,你要和我一起睡吗?”元玺往边缘挪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位置,“我不介意的,咱们一起睡还要暖和些。”
青玉皖已经不太想搭理自己的小徒弟了,让他睡冷硬的地铺去吧。
躺在地铺上,元玺看着师尊脱下鞋袜,当着他的面抹跌打酒。
他不由勾了勾唇。
可能师尊自己都没意识到,以前连内屋都不允许进的人,现在却能睡在一个房间,还能熟视无睹地抹跌打酒。
“师尊,你快一点啊,灯太晃眼睡不着。”
“师尊,你也别太快,小心搓伤了。”
“师尊,你为什么要带我接这个委托啊?”
“师尊,你以前来过含月国吗?”
“师尊,明日就能到月京了,听说含月国的贵妃十分漂亮,真是期待啊。”
……
青玉皖只感觉自己脑子里全是“师尊师尊”,烦都要烦死了。
她忍无可忍地盖上跌打酒的瓶盖,放桌上的力气大了些,发出砰的一声。
元玺瞬间怂了,道:“师尊,你抹好了那我熄灯了?”
也不等回答,打了一个响指,烛灯熄灭,屋内无窗,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彼时,青玉皖还坐在床上未脱衣。
!!!
—
转眼夜色已深。
都城里的街道黑得望不到头。
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公廨、居房……长脚似的往后退。
少女踩着绣花鞋,跑得很快。
她回头看了一眼,洁白的脸爬上害怕。
颊边的夜风拉扯着她的秀发和红裙,扬起的袖袍露出半截细腻莹白的手臂,手腕上两三铃铛碰撞,发出涔涔铃音低回婉转于街巷。
她越跑越快,越来越快,路上竟一个行人也没有。
“呼,呼。”
前面立着一面墙,她跑到了死胡同。
少女喘了一大口气,道边污秽物的恶臭顿时钻进鼻腔。
呼吸一滞。
“哈,这下没路跑了吧~没想到这小娘们还挺能跑的。”
“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今天真是赚大发了!”
背后传来低俗的调戏声,此时此刻,少女前方是死路,后方是两个被欲驱使的醉鬼。
黑猫收回目光,从墙头跃起,在巨月的照射下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影子,随后利索轻巧地落在地上,一步一步,优雅高傲地向红墙绿瓦走去。
殿里点着几盏烛灯,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模糊可见一口黑棺和一个穿着明黄色里衣的男人。
男人哆嗦在黑棺旁,恐惧地直视前方。
耳边充斥着嘶吼尖叫,眼里全是窗纸上扒满了的血手印。
外边正有一群怪物欲破门而入。
突地,门闩近乎惨烈地“嘎吱”一声,歪斜得快要撑不住。
男人眼珠缩成一点。
来不及了,快来不及了!
他迅速做下决定,拿起脚边的斧头对向黑棺。
黑棺里躺着一位女子,她生得明艳动人,像朵镶了金的富贵牡丹,然而此刻双手双脚被铁链锁在石棺中。
她哀求地看着男人,祈求对方能施给她一点怜悯。
这是她难有的表情,可怪物马上就要冲进来了,不想被撕咬得粉碎,只能躲在黑棺之中,而黑棺,只躺得下一个。
男人没有过多的犹豫,扬起了斧头。
“啊啊啊啊啊!!!!!”
尖叫划破长空,鲜血溅在他脸上,溅在黑棺里。
他把她推出石棺,躺在血泊残肢中,拉上了棺盖。
翌日,初升的太阳暖暖地照在这片土地上。
死胡同里躺着两个人,他们再也见不到今晚的月亮,而躲在黑棺里的男人,已着明黄的龙袍,高高地坐在高堂上,接受万臣的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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