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别太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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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是长平砖窑里默认的规矩。
“驯他们就和驯狗没什么两样,不听话的小狗,打打就听话了。……就按上一批的标准来吧。”
樊齐将黑金的处事方法贯彻到了极致。
和对待上一批劳工一样,为了保证砖窑里的秩序,劳工们被要求排队领取早饭。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十分钟出奇的快。可还有大批的劳工们没有领到早饭。
樊齐挥挥手,几十号监工得到命令,拿着铁棍驱赶劳工——教训这些乞丐是他们每天最乐在其中的事情。
“快滚去给我上工!……快点!我手上的棍子可不长眼!”
监工头子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恐吓智障劳工。
“饿……吃饭……”
智障劳工晃着手中的空碗,向监工乞求。
“滚吧!你没吃饭管我什么事儿老子还没吃饭呢!”
监工对罗冬棍棒相加,棍子如雨点落下,在少年的身上开出青紫的花。
罗冬瘦的只剩皮包骨,一下就被打倒在地起不来了。
“这就不行了没本事就别惹你爷爷,呸!”
监工怕把人打死,要是把事儿闹大了,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单是樊领事的花样,就有自己好受的。
监工头子骂骂咧咧的走远,罗冬缓了好半天才堪堪坐起身子。
如果没被骗走,他现在兴许是最幸福的孩子。有父母,有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一线生机而苟延残喘。
这些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樊齐看着被棍棒打散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穷人就该早当家,只有跑得快的人才有不饿肚子的权利,别总妄想自不量力的东西。
“行了,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樊齐说完就回了房间。
折腾了这么久,不睡会儿觉补补怎么行
砖窑机器的轰鸣和工地上监工们的打骂声可是最好的助眠曲……
梁边策可是一点儿都没亏待自己的“小金砖”。
与劳工们的吃食大相径庭,小米粥,馒头,鸡蛋……梁边策把能拿到的食物都拿了一份。
毕竟自己的战利品还是要好好对待的,这小丫头未来的作用可不是一般的大。
黑金被南路码头缠身,一摊烂事等着他处理。只要他不回来,长平砖窑里里外外就都得听梁边策的。
可意识到身边还有条黑金的小尾巴,梁边策就一阵心烦。
这个累赘,迟早做掉他!
天边还没泛起鱼肚白,施南穗就醒了。
与其说醒了,倒不如说这一晚施南穗并未真正合眼过。
梁边策对施南穗很好,给她空出了单独的屋子,还让她享受与其他人都不太一样的待遇。
这并没有让施南穗感到一丝丝高兴,连庆幸都没有。相反,她心中的恐惧一点点叠加。
她害怕,真的害怕。
情绪经由大脑传至神经,压迫泪腺,施南穗鼻子发酸,她哭了大半夜,现今一滴泪也挤不出来了。
梁边策拖着食物推门进去,正巧撞见施南穗要哭不哭的丑样子。
施南穗这一宿哭的比她这二十四年来的总和都多。头发已经一绺一绺挂着,脸上还能看到很清楚的泪痕,跟刚来时判若两人。
如果说刚开始是梨花带雨,那现在就只剩下丑了。
“吃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
施南穗依旧不理他。
“我不饿,你拿走吧。”
小米粥的味道漫了一屋子,满室飘香。
鬼知道施南穗有多饿,她现在能吃下一头牛!……不,不行!她要有骨气,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
以死相逼换取自由,想想都值。
“多少吃一点吧,明天再给你换别的。”
梁边策看她坐着没动,以为不合她胃口。
“我不吃!……放我回去……”
施南穗原本还想硬气一点儿,但又怕惹恼眼前的男人,气势一下就弱下来了。
命不丢啥都好说。
“想回去可以,先吃饭……”
“可是……唔……”
梁边策拿起一个馒头堵住施南穗的嘴。
“吃个饭也这么闹腾,小心把我惹急了,把你关在这儿十年八年的……”
梁边策一下靠的很近,淡淡的烟草味儿和骤升的温度让施南穗的脸有些发烫。
阳光透过窗棱洒进屋子,被梁边策的宽肩尽数遮挡。
梁边策其实长得很好看,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冽,高耸的鼻梁又融入一丝不羁。
也许是在黑金身边跟久了,有了些痞痞的感觉。
抬眸眼神碰撞,,男人眼底略显笑意,嘴角也带着一丝邪恶的微笑。离得太近了,连他的断眉施南穗也看的一清二楚。并不让人反感,却也横添几分戾气。
明明才不到三十岁,周围却充斥着沉稳的气息。
施南穗的身后就是沙发,梁边策近一米九的身高快把空间全都占掉,施南穗只能从他的臂弯下逃脱。
施南穗坐的离梁边策远远的,闷声不响啃着馒头,发誓不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咳……你多大了?”
梁边策察觉到她的抵制,想找话题终结尴尬,不料却迎来了更大的尴尬。
“……”
只有出去的话题才能吸引施南穗的注意。
梁边策摸摸鼻子,这小妮子,不吃这一套呀!
“想出去就回答我,我只问一遍。”
“施南穗,二十四,没父母,支教老师……”
嘿,硬的还真就比软的好使,看吧看吧,这不就都说了。
小嘴儿叭叭的,根本没停过。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梁边策能看出来她有很努力的在吃,就连多出来的几个馒头,也被施南穗以“要补充营养”为由留下伺候了。
“我都说完了,……饭你说让我吃,我也吃完了。那你现在能不能放过我,让我回去?”
“我是有说过考虑放你回去,可是……那仅仅是考虑唉!……不好意思施小姐,考虑不予通过……”
赚钱工具怎么能再放回去呢?
“喂!你…你无赖!…”
吃饱喝足,施南穗被气得又想哭,这人怎么还说话不算数了呢!?
“梁边策。……有事叫我,我可不希望你以后出事时只会喊‘喂,’。”
留下名字,梁边策走的简直不要太潇洒,留下施南穗一个人陷入抓狂中。
梁边策优雅的关上门,在门的另一侧无声的笑到癫狂。
哈哈哈,她吃瘪的样子真好玩儿!看着心里太爽了!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回去再笑。
这小妮儿,还挺有意思,没卖之前,陪自己玩玩也不错。
还有啊,吃了我长平砖窑的饭。再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梁边策心中把一切计划的明明白白。
南路码头风斗庄园
朱红色的大门两侧伫立着两只石狮子,伟岸挺拔。通过大门,内部是意大利式庄园架构。
西方建筑与古典艺术相结合,使人的感官亦真亦幻。
黑金的车驶进庄园,远远便有人上前招待。
大堂内歌舞升平,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笑脸,似乎这次的意外无关紧要。
酒会的主办方是煤矿主阚临禹,穿着讲究,但黑金还是看出他面带菜色。
“黑老大,久仰大名!”
作为酒会的东道主,阚临禹诚邀了自己认识的每一个大亨--再无动于衷下去,迟早血本无归啊!
“久仰!”
黑金象征性的点点头。——对抢过自己生意的人,他没什么好感。
酒会办的很风光,一座喷水池立在庄园正中央,进出的宾客也都是政商界的名流要客,地板上铺的暗红色地毯,营造出朦胧感。
金碧辉煌,杯觥交错……阚临禹红光满面,一点儿不复刚才的心不在焉……许是合作谈成了吧。
这老狐狸,可真不像没钱的样子。
黑金打心底看不起阚临禹,来参加酒会,也仅仅只是想看他的笑话。
“黑老大怎么一个人窝在这儿喝酒呢,可让阚某好找。”
黑金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引着许多人朝这边看。若非有求于人,阚临禹才懒得理这暴发户,这只会给自己丢人。
谈成了好几单生意,阚临禹心情大好。
“听说黑老大的砖窑还在招人?……如今的形势可不兴这样干呐……”
“阚先生还是管好自己,煤矿线断的可是一根没剩…”
黑金笑的放肆,阚临禹的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头儿,我警告你!不该管的别管…你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吧……”
“老东西,我可记得你还有个女儿…”
黑金拉着阚临禹的衣领,低头耳语。
“你……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冲我来!”
阚临禹气急,咬牙切齿。
“别慌呀,那么紧张干嘛……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黑金拉近与阚临禹的距离,掏出枪在他身上比划。
在外人面前,他们关系很是亲密。
“你说,打在这儿,会死吗?”枪支顺着肚子向上游走,停在心口。
黑金的眸角,闪着阴鸷的光。
“应该……死不了吧,打偏了可就不好玩了……你说是吧……”
黑金的声音好似魔鬼,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
阚临禹一动也不敢动,他怕枪走火。
“那这儿呢?…这儿会死吗?”
黑金拿起枪在阚临禹脸前比划了老半天,玩够了才扬长而去。沙哑难听的笑声久久回荡。
疯子……简直是个疯子!
阚临禹抚着心口,心脏咚咚狂跳。
黑金能杀了自己,他是相信的。这种事黑金可没少干。
回忆起刚才黑金眼里的嗜血,阚临禹依然心有余悸。
这一折腾,酒会也没心思开了。阚临禹真怕女儿会出什么危险。
长平砖窑
李万才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长达十六个小时的劳累,让李万才很崩溃。自己早已饥肠辘辘,可又不能不看监工们的脸色。
刚开始他很奇怪,这群人是傻了吗?为什么不反抗?
当看见砖窑门口的几只大狼狗,他一下子明了了。
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只鸡它也逃不出去。
长平砖窑所在的位置偏僻。即使真的能逃走,也仅仅是绕着这座山头转悠,根本走不出来。
且不说有没有长虫和野狼,单是在山沟沟里呆一晚,就能把人冻的半死,哪还有力气跑?!
封死一切出口,切断外界联系。这个世界好似留存有自己的足迹,又好似没有……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到了晚饭时间,李万才狼吞虎咽。身边坐着罗冬。
余光瞥见罗冬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印记,全是新伤盖旧伤。衣裳也破破烂烂,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李万才看的发怔,他有点儿心疼。
李万才尝过被毒打的滋味,罗冬的裤子已经成了一条一条儿的,这得遭多少顿打呀!
这群人渣!
李万才把自己的面糊糊汤倒给罗冬,在这座囚笼里,他能做的实在是不多。
“谢谢……好人,谢谢……嘿嘿……”
罗冬智力不高,来来回回只会几个简单的词句,最多的就是傻笑。
罗冬费力的咧开嘴笑,有些滑稽,却满是纯真。
李万才看的鼻子一酸,这里关的尽是一些可怜人啊……
李万才心里一阵酸涩,回忆起之前种种,他悔恨交加。
他错了,真的错了……
梨树开花了,心中的种子也抽出了幼芽。
“我看你对那个女的倒是不错……”
樊齐看着梁边策手上的盘子。
“跟你没关系。”
梁边策皱皱眉,绕过樊齐。
和自己讨厌的人说话,就跟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要不是工作需要,梁边策理都不想理他一下。
“呵!你最好小心一点,最好什么都别让我发现……别太明目张胆,老大的手段,你我可是都清楚的很……”
樊齐阴阳怪气的说完,转头便回了屋子。
留下梁边策一人在风中凌乱……
什么人啊,这都能误会,果真和黑金如出一辙。
樊齐到底是什么意思,梁边策实在是不清楚。他只知道,在没有找准时机动手之前,樊齐将会是最大的障碍……整天在眼前转,让人看着就烦!
樊齐……非除不可!
梁边策无法忍受自己身边安插有黑金的眼线。
樊齐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加快了自己灭亡掉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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