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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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不愧是梁边策的参谋,在速度这一块儿从来都没有落下过。
周越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手舞足蹈,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是哪位姑娘入了阿策的眼。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哎!别乱动啊……”
张岩急得鼻尖直冒汗,他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得按着一旁兴奋的周越然,他真怕自己媳妇儿“砰”的一下蹦出去!
开往长平砖窑的路本来就泥泞,小车也走的磕磕腾腾。
张岩在心中咆哮,憋的脸上都有些扭曲。
远远的就看见汽车驶来,车轮舞起阵阵黄烟。施南穗拉着罗冬站在屋前,脸上不免绽出笑容。
“嫂子,嫂子!”
汽车还没站定,周越然的半个身子就已经伸出车窗外,拼命向施南穗挥舞,生怕她看不到。
施南穗不喜欢这个称呼,心中漾起几分反感。
她只好尴尬笑笑,并不说话。
“施小姐,那我就把然然交给你了…她还小,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多包涵包涵。”
张岩跟在周越然身后,提着大包小包,汗如雨下。
周越然来到砖窑,就好似撒了欢。
张岩一脸抱歉,有些担心的看看自己媳妇儿——他一向是不乐意然然来这种地方的,毕竟那些劳工们……不是一般的可怜,他不想她看到这一切。
梁边策和张岩已经尽力在改善劳工们的伙食质量了,只不过长平砖窑说到底也并不是他们俩当家,所以这些努力和白费并没什么区别。
有樊齐在,改善工作更为困难。
如今梁边策前往南路码头,也是希望在这一方面能有一个大跨步。
“施小姐,小丫头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尽管说她……”
“然然,你在这里好好的,别乱跑,我办完事儿就马上回来。”
“你胃不好,少吃辣的…凉的也别碰……”
“我争取这次早点……”
“好了好了!快走吧……多不好意思……”
还没等张岩深情款款的说完,周越然的脸就一下子爆红,急忙催着他走,余光还瞟瞟身边的小姐姐。
施南穗正抿着嘴笑。
哼!张石头,我的脸都没了!
张岩刚不舍的放下行李,周越然就推着他上了车,并在他耳旁低语。
还暗戳戳的拍了他一下。
“张石头,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边儿了!”
这些话……真是个婆婆妈妈的男人。
张岩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咧嘴憨笑。
周越然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
看着张岩的车出了砖窑,两人带着罗冬一步三回头的也进了屋。
施南穗招呼周越然赶紧坐下,又让罗冬去倒水。
“施小姐,不用这样的,你也快坐下来歇歇。”
看着施南穗忙前忙后的,周越然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事停下,施南穗同周越然坐在一起。
“嗯……施小姐,我叫周越然……你呢?”
“哦,我叫……施南穗。”
沉默的力量太可怕,再这样下去,两人只觉得要憋死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然然,你叫我穗穗好了……施小姐这个称呼太生疏了……”
施南穗尴尬的摸摸鼻子。
“哎,穗穗,听张石头说,你之前是老师呢!”
书桌上,英语词典的表皮光滑细腻,还隐隐透着光,想来是被主人摩挲了好多次。
周越然翻翻词典,兴致缺缺。
“唉,英语就是我的克星,算了算了,不看了。看的脑壳疼。”
女孩的脸皱的像苦瓜,把词典合上,推至一旁,不愿再碰这个大家伙一下。
一转眼女孩却又被书架上的木头娃娃吸引,对其上下摆弄。
周越然长得好看,如果说施南穗是清风,那她就是明月。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第一眼见到周越然,这句诗就蹿上施南穗的心头。
怎么……会有这么干净清爽的女孩子?
看着周越然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施南穗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现在最要紧的事——出逃,是一点儿进展也没有,那个姓梁的是明摆着是不会松口。
每天晚上劳工们的惨叫都在施南穗耳边萦绕,她是真的快疯了!
不远处灯火通明,尽管自己小房子的位置有些偏,但砖窑场上的探照灯依然透了不少光过来。
施南穗被搅和的惊醒了好几次。
其实施南穗偷偷去过前院,也目睹过劳工们干活。
梁边策一直是不允许她离开后院的,但奈何自己并没有囚禁人的习惯,实际上也是放任施南穗。
前院,施南穗只去过一次。
还是为了找到出口,才偷摸着去了一次。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施南穗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是夜
“烦死了!”
枕头拍打着床,发出沉闷的声响。
施南穗和周越然两个人烦的不得了。
施南穗还好,这么长时间也早已习惯了。
可周越然不行,她有一瞬间真的想自己家里的床了。
拉上了的窗帘好似摆设。
机器的轰鸣声尽数窜进耳朵,震得两耳又痒又疼。
“穗穗,你平时不会都是这样睡的吧”
相比于周越然的焦躁,施南穗的情绪就稳定了许多。
“穗穗,边策怎么把你安排在这儿呀……也太不细心了。”
周越然略有不满的撇撇嘴。
“我能住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还没有被卖掉,真的很不错了。
为了施南穗能更好的照顾罗冬,梁边策还为罗冬单独准备了一处房间。
“不过……这间屋子离边策的房间还挺近的嘛!”
周越然抿着嘴笑,还狡黠的瞥一眼施南穗,想看看她的反应。
施南穗明显一怔,脸色有些不好看。
从始至终,施南穗都把这些看做是梁边策监视她的手段。
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启用金罢了,梁边策同自己讲的很明白。
觉是睡不着了,两人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然然,明天我教你英语吧……”
“啊?要学英语呀!”
周越然原本是想拒绝的,可又一想到张石头对自己英语水平的嘲笑,索性牙一咬,心一横,答应了施南穗的话。
“好!学就学!”
开往余城的火车上
“师父,咱们还有多久到余城呀!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高雅忻揉揉肚子,一脸苦瓜相。
“不会吧,才吃了饭你就又饿了!”
罗恪扶额叹气。
这小妮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肚子总是填不满,像无底洞一样。
火车上嘈杂一片,邻桌的客人正在吃盒饭,馋的高雅忻眼也不眨一下,一个劲儿的死盯着看。
那眼神太过灼烫,几个客人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频频向后看。
“余城马上就到了,饿了先吃饼,等下了火车咱们再去吃饭。”
“……饼吃完了……”
高雅忻不好意思的看了师傅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吃…吃完了!啥时候没的呀!”
罗恪这把嗓子招来了不少人的目光,高雅忻也吓得不敢吭声了,罗恪只能苦哈哈的压低声音。
“小姑奶奶呀,你怕不是有四个胃吧!”
“吃吧……最后一个饼子了……省着点儿!”
实在看不下去高雅忻可怜兮兮的眼神,罗恪把自己的面饼塞给小妮子。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多带些干粮来了。带着这“小拖油瓶”,自己不被吃垮也得被吃穷。
火车驶在轨道上轰隆作响,不时的汽笛声吵的罗恪想闭着眼睛躺一小会儿都成了难题。
车厢内其他乘客也都是不闲着的主儿,有几个划拳划的正在兴头上呢!
零星有几个农民工四仰八叉的睡在座椅上,身旁搁着几个粗麻口袋,是搬水泥的那种。
罗恪睡不着,他全身都觉得不舒服,膈应得慌。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周身噪音的干扰,肚子饿占据了主要因素。
如果仔细听,罗恪的肚子“咕噜噜”直叫唤。
高雅忻在他旁边睡得正香。
“睡得还挺安稳……”
瞥见高雅忻的睡颜,罗恪倒是饶有兴致。
她倒睡得挺舒服!
罗恪不明白为什么上面会调一个小女娃来做自己的搭档。但出于礼貌,还是扯了一张小被子盖在了高雅忻身上。
“赶紧盖上点儿吧,要不然感冒了还得花钱……”
罗恪一边盖一边还碎碎念,要是这小丫头听见,非吐血不行。
为此罗恪也颇有几分无奈,实在是……上面给的经费太紧张了啊!自己……还搭进去不少呢!
罗恪充其量也才在县民警对干过两年,看着比自己小将近五岁的高雅忻,他泛起了一阵头疼。
行了行了,就当是白捡了个闺女吧!
离余城还有些距离,罗恪索性闭目养神。
彦和酒店306房间
与其他的房间不同,虽然酒店的隔音效果是一等一的好,但306房间还是能清楚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
周围的房间房门紧锁,这哀嚎听的门内房客汗毛直立。
“都是阚临禹那老东西!都是他出的馊主意啊……我…我只是一时昏了头……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呀!”
马辉岳都快被吓尿了!
阚临禹那个老王八,还说好的有难同当呢,我呸!等真出事了,怕是只会缩在王八壳儿里吧!
这下好了吧,遛得不是一般的快!
而原本和马辉岳说好要一起逃跑的阚临禹,此时正躲在自己别墅的阁楼里。
呵,在自己家里,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笑话!
如果不是阚临禹拿着红酒杯的手一直抖个不停,这番自我安慰或许还真挺有说服力的。
管家刘伯看老爷如此这般,也猜出了几分,送上饭菜,便不再打扰。
还好……还好自己机灵。
阚临禹心里依旧忐忑,暗暗庆幸自己死里逃生。
306房间
自□□金进了这屋儿,里面的动静就没消停过。
期间也有其他“无所畏惧”的房客企图与其调解,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多半是鼻青脸肿的仓皇逃窜,偶有几个闹得凶的,黑金也并不为难,差人用担架又抬了回去。
那一下午,风平浪静。
梁边策穿过江河到达南路码头时,天刚拂晓。
刚下了船,就被几个人拽到了一旁。
是黑金的人。
随行的人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也对他很客气,伸出的手有不可违抗的意味。
抬眼看见彦和酒店的招牌,梁边策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黑金一直都在监视自己。
306的房门敞开,仿佛早算准了他要来。
“哟,来了?还真是……让人兴奋…嘿嘿哈哈哈哈——”
黑金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相迎。
沙哑的嗓音混着奸笑,冲击着梁边策的耳膜。
“我不在砖窑的这段时间,你很活跃嘛……”
抛下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黑金死死盯着梁边策。
“……居然还跑来这儿看我…”
见梁边策不说话,黑金“咕噜噜”的转转眼珠子,说出了下一句,语气依旧平静的可怕。
“砖窑里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好,产量也一直都有提升。”
“等这边的事忙完……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黑金给梁边策整了整衣领,又环着他转了几圈,眼底阴霾愈浓。
“啪!”
红酒杯被黑金摔碎,干净利落,像是在处理无用的废物。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红色液体混着玻璃渣溅在一旁马辉岳的脸上,流下新的红色液体。
梁边策一进门就看见了马辉岳昏死在角落,并没有多惊奇。
“你就没有什么要给我坦白的吗……阿策……”
最后两个字咬音尤其的重,黑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梁边策脸上仍无任何波动,他不明白黑金是什么意思,心中隐约觉得不安。
“大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死寂在萦绕,梁边策不相信黑金真的什么都知道。
“算了,你下去吧……”
黑金话头一转,梁边策知道自己猜对了。
梁边策转身离开,眼底一片冰冷,闪着嗜血的光。
想在黑金眼皮子底下活动,他必须演!
“宁磊……”
几日的奔波让黑金疲累不堪,他对梁边策的信任几乎为零,必须派一个人跟进他!
“你,去盯着梁边策,一有消息立刻汇报!”
“是,大哥!”
苏宁磊最会察言观色了,黑金摆摆手,他就连忙退下。还连带着差人把马辉岳拖进地下室,把门关了去。
黑金站在落地窗前,对着梁边策的背影望的出神。
他倒要看看,当初自己收留了二十年的孩子,能掀起些什么浪来!
碰巧,梁边策也在这时回头,睹见窗前的人,只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那就……试试看吧……
梁边策莞尔一笑。
余城火车站
火车上的播报再一次响起,罗恪推醒高雅忻,像拽着闺女一样,把她拉下火车。
“师父…我们到了吗?”
少女懵懂的拉着罗恪的衣角,另一只手还在揉着眼。
“到了到了,快拎着箱子跟紧我!”
火车站人头攒动,想在这弄丢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梁边策着急去接张岩,拥挤的人潮让他有些窝火。
“啊!好痛!”
越慌越忙,慌乱中,梁边策还撞到了迷迷糊糊的高雅忻,把她疼的不行。
要不是师父拉着她,她早就坐地下了!
“抱歉!”
梁边策实在是太着急,只能简单的道歉,随人潮向前涌动。
“哎!怎么这么没素质啊…什么人呀!”
高雅忻揉揉肩膀,看见师父正对着那人的方向,似乎是在沉思。
“师父你怎么了?”
“啊,没事。我们走吧,这里人太多,停留太久会不安全。”
罗恪提着箱子继续向前。
以他当警察的经验,他总觉得刚才的先生不是普通人。
可刚要细想,就被徒弟要吃饭的声音打断了。
“师父,我想吃面……”
火车站附近就是餐馆,高雅忻此时正对着别人碗里的面咽口水。
“老板,来两碗面!”
“好嘞!您稍等哈!”
面馆老板很是热情。
罗恪实在看不下去高雅忻那个馋样儿。
明明自己当她师父还没几天,却油然而生出一种已经养了她二十多年的感觉。
这感觉真奇怪!
面做好了,看着身旁狼吞虎咽的小闺女儿,罗恪打了个颤儿。
真吓人。
吃完了面,高雅忻主动提出掏钱,罗恪也没拒绝她。
“师父,你见我钱袋子吗?我……我怎么找不到了!”
高雅忻翻遍了全身的口袋,连衣服上的破洞都没放过,可钱袋就是不见了。
“师父,钱袋……丢了,哪里都没有啊!”
高雅忻急得掉泪,恍惚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拉住罗恪的胳膊。
“师父,那个男的,肯定是那个男的!他撞了我一下,钱袋就没了!一定是他,一定是!”
看高雅忻的情绪不稳定,罗恪只能先把面钱付上,领着她在一旁坐下。
“别急,雅忻。咱们现在先到警局去,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看高雅忻哭了,罗恪也慌了阵脚。
他根本不会哄女孩子嘛!
作为一名警察,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虽然刚才那位先生确实有些奇怪,但就这样贸然把他当做是小偷,也太不妥了些。
在罗恪的劝说下,高雅忻也平复了心情,答应师父先回警局,剩下的事等把一切安排好后再做打算。
火车站离警局不算太远,十几分钟的路程,由于高雅忻的心急,硬是只花费了七八分钟就到了。
站在警局门口,两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刚进去,他们就被里面的情形给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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