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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唐天本不想赴约,念在孟近悠救了唐末,人家又特地照顾他的生意。

        有点盛情难却。

        孟近悠看到他过来,招呼了声:“没耽误唐公子做正事儿吧?”

        要不是这小子对拾宜有企图,她也不会太介意对方的存在。

        唐天让小厮去外面守着,笑问:“孟小姐找我来所为何事?”

        总不能和盛麟有关系?

        他和对盛麟没什么好感,碍于两家父亲同朝为官,会看着薄面来往。

        孟近悠没打算跟他绕弯子,说:“有个小生意和你谈谈。”

        “哦?你就不怕我转头就去找盛麟?”

        “我相信您不会。”

        “那你说来听听。”

        唐天很惊讶孟近悠自信,又不会让人觉得反感的态度。

        就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坊主,也没有在和谈判对手保持放松。

        孟近悠没怎么详细说方案,只是问他:“若是违背了画舫以前的经营规则,您还会选择合作吗?”

        唐天双手抱臂,“说了之后,唐某才能做决定。”

        孟近悠之后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关于改造画舫设施,以及对舞姬们的福利提高。

        乐坊的姑娘们都是吃青春饭,若是到了年龄可以申请离开,或者留下来做指导老师,月钱随之水涨船高。

        “近悠相信唐公子是怜香惜玉的人,姑娘们也是各凭本事吃饭,在保证她们人身安全的同时,又能提高生意的利润就是双赢。”

        孟近悠感觉让一个享受男权社会福利的男人,去为女人着想不太可能。

        她又很想赌一把。

        毕竟吉祥乐坊能混的响当当,绝不单单靠着姑娘们牺牲肉体成全。

        唐天很意外孟近悠的思想这么超越,神情多了分认真,“唐某明白孟小姐是为了同为女子的姑娘考虑,回头我和坊主商量,其余的就麻烦你再等几天,她老人家还在外面游山玩水。”

        可能人在什么都有的年纪,也就不在乎一些琐事,干脆游历四方,把所有的摊子扔给别人。

        孟近悠心里开始期待,“那近悠就静候佳音。”

        那位坊主真的太神秘了。

        初次和唐天合作,不宜打探太多。

        暴露了目的性不太好。

        媛儿给孟近悠打了伞,“小姐快看,下雪了!”

        这场雪来的太突然,如大片的鹅毛从空中而至。

        孟近悠感慨了声:“可惜初雪不是和拾宜一起欣赏。”

        媛儿纳闷:“您现在就可以去找谢二姑娘啊。”

        这两人平时好的跟一个人,赏雪烹茶有何难。

        孟近悠笑了笑:“你不懂。”

        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太粘人,会让人讨厌。

        即使她其实才是最喜欢黏着的那一个,不过也得让拾宜有喘口气的机会。

        人能够拥有私人的空间很重要。

        媛儿心想我当然不懂啦,但是如果您和谢二姑娘见面就会觉得很开心,自然是好事儿。

        侯府。

        谢拾宜和赵氏刚谈完一些事,忽然想起来某个问题,随口问:“坊主是怎么放你和二夫人走的?”

        赵氏倦怠的神情带着一些天然的妩媚,“因为我和姐姐年老色衰了,过了二十就不能留了,那个人哪会亲自过问我们这种无名舞姬的事。”

        谢拾宜不太信:“若是无名,岂会被我父亲看中?”

        “别这么说,我们可不是细作,是你爹老色胚非要在要离开的舞姬选,坊主就做了两次的顺水人情罢了。”

        赵氏当初是用了些手段嫁过来,为了不被谢博弈糟蹋身子,特地用了别的法子称病。

        如今,她已经快三十岁,卫氏也已经三十九,这等青春当真耗不起。

        谢拾宜面带微笑起身:“原来如此。拾宜就不打扰九夫人了,以后有不懂的再来问。”

        赵氏笑的不怀好意:“你和你的那个姑娘进展如何?”

        前几天瞧着谢拾宜春风满面,就知道她已经把那姑娘吃干抹净。

        赵氏心里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谢拾宜沉迷,甚至不惜和她拆了体面,也要想法设法得到那姑娘。

        谢拾宜望着外面的雪花,眼里的笑多了些温度,“她是个很好的人,就像阳光,也像个开心果,她比一般人坚强,偶尔会犯迷糊,明知道我在耍她,也不记仇。”

        孟近悠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

        见不到会思念,见到了想占有对方的身心和目光。

        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和某人白头到老,一生只爱一人的渴望。

        赵氏愣了会,“看来是个很好的人了。”

        就像她当初遇见卫氏,便知道何为宿命。

        谢拾宜没再多言,知道了想知道的答案,那就看看张氏和钟氏斗的如何了。

        心荷看她出来了,忙问:“下雪了,小姐要回去吗?”

        “随便走走。”

        谢拾宜望着屋顶上的白雪皑皑,想起小时候挨饿受冻的日子,因此对冬天不怎么喜欢。

        此刻,她又想和孟近悠一起看雪。

        目前还不太行。

        心荷在后头跟着,听到心海和人炫耀,说谢博弈送了谢拾雅貂皮大氅,形容的天花乱坠,就跟她自己得到了一样。

        “狗仗人势。”

        “慎言。”

        “可是大小姐禁足还没有解开,又和盛麟不清不楚,侯爷为何……”

        “因为她是嫡女,明白了?”

        “……”

        心荷不再追问,暗自为谢拾宜感到难过。

        嫡庶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谢拾宜走在前头,碰到所有路过的仆役都是笑盈盈,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胆怯到红了眼睛。

        从她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总是被放弃的那个。

        无论她再怎么讨好,如小狗讨食去乞求丁点的亲情,最后换来的都是轻蔑。

        就好像,她是死是活,是疯是傻,亦或是无论做了什么,在这个家都是多余,都是错。

        谢博弈的偏心已经说明了一切,庶出注定是不足以称为儿女。

        她就没有想过,谢博弈会把自己当成亲生骨肉看来,那只会换来无尽的讥讽和失望。

        可是……

        最近又因为孟近悠的出现,让她感觉一切会变得有所不同。

        她也可以拥有那些难能可贵的情感,也会有人认真地碍着她。

        谢拾宜站在一棵梅花树下,闲看落花被大雪覆盖,嘴角噙着一抹笑:“下次,我们给悠悠烹梅花茶吧。”

        心荷捡好了花瓣,“孟小姐会喜欢的。”

        就是这里离钟氏院子比较近,花瓣得尽快收集,省得心水总说她们四房寒酸到喝不起茶叶。

        附近传来了说话声,谢拾宜听出是张氏和钟氏,带着心荷躲了起来。

        不知道钟氏低声说了什么,惹得张氏破口大骂:“好啊你!当初就不该让你没脸皮的狐狸精进门!以往都是我看走了眼,想来你分走管家权那一刻开始,就算计好要和她们联手对付我!”

        在这院子里住几天都快把她给憋疯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自己房里都做了什么手脚!

        钟氏始终都是带着笑声说:“姐姐,你这就冤枉我了。当初说好的,我帮你除掉那些女人,你分我点油水。这才过了几年,你就把当初的情谊都忘了?”

        呵。

        张氏是当家主母又如何,还不是有个愚不可及脑袋。

        张氏抬手就要打人却没有打到,“怎么,你还想威胁我?”

        钟氏笑道:“妹妹可不敢这么做。就是想让姐姐知道,若老爷知道他的四子一女,都死在您的手上,您觉得张家还能保得住你?”

        虽说自己是借刀杀人,可也没有想过张氏丧心病狂,但凡有孕的妾室,都要她们一尸两命。

        张氏语气充满了嫉恨:“老贱人还想威胁我?你也就沾了婆母在世时的光,才生了三哥儿那个蠢货!”

        当初她能让一步,还不是想有个养子为她所用,谁知道是个没用的废物!

        钟氏脸色发白,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却又不得不靠着谢拾轩是唯一男丁,用作争宠的筹码!

        她沉默了半晌才说:“姐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可别忘记二小姐快要骑到大小姐的头上,真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您甘心吗?”

        谢拾宜不除掉,早晚会发现她和张氏联手害了孙氏。

        钟氏可没有忘记杜娘怎么被算计死的,谢拾宜那点小技俩骗得了张氏,可瞒不住她的眼睛。

        张氏呸了声:“那个小贱种也配?不过就是在宫宴上勾引了唐公子,真把自己当盘菜?”

        要是谢博弈真的下了决定,让谢拾宜嫁到唐家,岂不是在打她这个嫡母的脸?

        谢拾宜听到这里就没有什么兴致,脸上笑的风淡云轻回到了瑞祥苑。

        心荷觉得小姐一定在憋着所有的悲伤和仇恨,只为了等待某天让张氏后悔。

        门前堆了很多雪,不像别的院子有专门的人清理。

        谢拾宜一脚踩下去,听着雪花被挤压的声音,笑容变淡了点,“心荷啊,你说人的心有几种颜色?”

        心荷忍着眼里的泪,“黑色和红色。”

        谢拾宜仿佛被雪晃花了眼,微微闭上:“你说,我的心如果切开是黑色的,悠悠会吓得逃跑吗?”

        她想过很多种让张氏不得好死的方式,可又因为孟近悠的一句话,处在紧绷理智的边缘。

        稍不留神。

        可能会真的再也控制不住,去撕碎那些肮脏可怕的东西。

        心荷没让谢拾宜发现自己怜悯的眼神,小声说:“孟小姐不会的,至少……这些年来,她是唯一一个满怀善意靠近您的人。”

        希望孟小姐的便宜可以带动小姐,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

        谢拾宜抚着玉佩的红绳,“是啊,那是唯一一个我不想失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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