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些不安

“哥，这……这是面条吗？”
  陈小果惊讶地问道。
  “当然是面条了，快趁热吃吧。”
  陈小安宠溺地揉了揉小丫头的头，笑着说道。
  “哥，这面条是哪里来的？”
  陈小果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安地问道。
  “放心吧，吃吧！”
  “我昨天钓到了一只大王八，卖了钱买的面。”
  “哇，哥哥你好厉害啊！”
  “原来你昨天钓到了那么多东西吗？”
  “是啊！”
  “所以我今天打算继续去钓鱼。”
  “如果运气好，我们以后每天都有鱼吃。”
  “嗯，哥哥，你放心去吧，我会在家里等你的。”
  陈小安的话让陈小果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彻底放下心来，一碗面吃得格外香甜。
  早饭后，
  陈小安便走出了家门，来到前院叫上阎埠贵，再次来到了那条河边。
  今天的收获同样丰富，
  坐下后，一条接一条的大鱼上钩，七八斤重的钓了五条，十几斤重的三条。
  钓得差不多后，陈小安便停了手。
  另一边的阎埠贵看得眼馋不已，
  但有了昨天的经历，他今天显得镇定多了。
  陈小安拎着竹篓来到路边，
  昨天他已经跟那个中年男人约好了，所以不能失约，
  毕竟订金都已经交了。
  等了一会儿，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还是昨天那辆车，
  只不过从车上走下来的却不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
  再吃鱼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下了车，环视四周，看到陈小安后径直走了过来，
  “你是陈小安同志吧？”
  “是。”
  “鱼给我就行。”
  年轻人说着往竹篓里看去，
  看到那三条十几斤重的鱼后，他的眼睛顿时一亮，
  这种品质的鱼他之前不是没见过，
  但个头这么大的还真是少见。
  “除了这两条，其他的我都要了。”
  年轻人很爽快，说话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票来，
  “不用给了，昨天已经给过了。”
  陈小安推辞道。
  “没关系！”
  “我们老板说了，昨天你的货他很满意。”
  听年轻人这么说，陈小安也就不再推辞了，
  他接过票数了数，
  发现这些票的种类很齐全，
  什么布票、粮油票、甚至还有菜票，
  52年全国供销合作社才刚刚成立不久，
  这种票证在全国都没几家有。
  在四九城，这样的地方仅此一家。
  它离南锣鼓巷遥不可及。
  而此刻。
  那位年轻人已经拎着鱼，转身离去了。
  “小安啊，你这运气真是没话说！”
  看着年轻人驾车疾驰而去，阎埠贵凑近了陈小安。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羡慕。
  “唉，运气这东西，说不定明天就消失了。”
  陈小安将钱收入口袋。
  他从竹篓里拎出一条鱼，递给了阎埠贵。
  “阎大爷。”
  “我这运气都是托您的福！”
  “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您，这条鱼请您收下。”
  “哎呦，你这话说的。”
  阎埠贵原以为今天没有他的份了。
  没想到陈小安还挺会做人。
  今天给他的这条鱼，比昨天的还要肥硕！
  他嘴上虽然推辞。
  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直接将鱼塞进了自己的竹篓里。
  同时，他在心里盘算着。
  这条鱼绝对不能带回家！
  要是被那帮人看见了。
  他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阎埠贵正想找个借口脱身，好把鱼卖了。
  这时，陈小安的声音再次响起：
  “阎大爷！”
  “我昨天跟您说的课本，您得抓紧时间啊！”
  “这都快开学了。”
  “我不想我妹妹的课程被落下。”
  “放心吧，小安。”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
  “我还有件事想问您。”
  看着阎埠贵眉开眼笑的样子，
  陈小安心中一动。
  “什么事，你说吧。”
  “我在想，开学了能不能让我妹妹去上学？”
  “当然可以！”
  “这个想法很好！”
  “多读书有很多好处。”
  阎埠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阎大爷，您帮帮忙，帮我妹妹办好手续。”
  “行啊，没问题。”
  看在那两条鱼的份上，阎埠贵爽快地答应了。
  陈小安连声道谢。
  他们一路回到南锣鼓巷。
  两人在巷口分别。
  阎埠贵兴高采烈地拎着鱼走远后。
  陈小安也拎着鱼去了附近的市场。
  他根本没打算去供销社。
  等什么时候有了自行车再去也不迟。
  不然，靠他这两条腿走过去。
  一个来回怎么也得两个多小时。
  在菜市场逛了一圈后，
  陈小安手里多了几颗白菜、土豆和萝卜。
  他其实想买其他种类的蔬菜。

  但在后世，蔬菜的供应根本不会受到季节的影响。
  可这是52年。
  春寒料峭的时节。
  能买到白菜、土豆这样的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这些蔬菜，
  陈小安还买了酱油和各种调料。
  有了这些东西。
  相信他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会更好。
  至于四合院里的那些人会不会被馋哭，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找了个偏僻的巷子。
  当他再次走出来时，手里只拎着一条鱼和一颗白菜。
  其他东西都被他存放在了空间里。
  在众多邻里的虎视眈眈之下，还是保持低调为妙。
  推开家门，
  陈小果便欢快地跳了过来。
  小家伙接连两顿美餐，
  使得脸色红润了许多，
  整个人都显得生机勃勃。
  “哥哥，你回来啦？”
  “哇，今天又有鱼钓到了吗？”
  “还有白菜呢！”
  “真的啊！”
  “今天运气不错，所以今晚我们还吃面条！”
  “好呀！”
  陈小果兴高采烈地接过白菜。
  陈小安则挽起袖子和妹妹一起下厨。
  很快，
  诱人的鱼香四溢开来。
  这次陈小安没有煮鱼汤，
  而是用酱油做了红烧鱼，
  其香味自然远胜鱼汤。
  “吃吃吃！”
  “天天都有鱼吃！”
  “就会自己享受！”
  中院的贾张氏满嘴怨言。
  闻到鱼香，
  她手中的窝头顿时变得难以下咽。
  而怀有身孕的秦淮茹则使劲咽口水，默不作声，
  只是借着鱼香，努力吃着自己的窝头。
  刘海中家里，
  一家人在喝着玉米面糊糊。
  闻到鱼香，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昨天因为一条鱼，陈小安已经和这些人翻了脸，
  所以今天就算再馋，他们也只能忍着。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陈小安打开门，来者是阎埠贵。
  “小安啊，我给你送课本来了。”
  为了那两条鱼，
  阎埠贵的动作确实快了不少。
  陈小安笑着接过课本，
  “谢谢阎大爷。”
  陈小安向阎埠贵道了谢，
  然后顺手将刚做好的一盘红烧鱼递给阎埠贵。
  他很清楚阎埠贵的心思，
  这位老人特意踩着饭点过来，
  其实就是想蹭一顿饭。
  陈小安本着看破不说破，能过去就行的原则，又多送了一盘鱼。
  阎埠贵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可是红烧鱼啊！
  他这辈子都没吃过几回鱼，
  红烧鱼更是只听说过，从未尝过。
  今晚能加上这道菜，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哎呦！”
  “你看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啥？”
  “你大爷我啊！”
  “来送书可不是为了占你便宜。”
  阎埠贵心里高兴，
  说出来的话也比平时中听许多，
  只不过一句一个“你大爷”，让陈小安觉得有点刺耳。
  “阎大爷，您帮我和妹妹这么大的忙，几条鱼真的不算什么。”
  关键是要让阎埠贵觉得，
  自己有便宜可占。
  阎埠贵又客套了几句后，
  便高高兴兴地端着鱼离开了。
  陈小安关上门，转过身看到妹妹正盯着课本看，
  只不过妹妹没上过学，一个字也不认识。
  “哥哥，这些就是课本吗？”
  陈小果瞪着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看着陈小安问道。
  “是的！”
  “我们先吃饭，吃饱了一起看。”
  虽然陈小果很想马上看课本，但还是抵挡不住红烧鱼的  **  。
  红烧鱼的香气实在太诱人了。当陈小安在做鱼的时候，陈小果就已经开始偷偷地咽口水了。现在，她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下。
  “哇，真好吃！”陈小果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顿时双眼放光。
  陈小安看着妹妹的吃相，觉得十分好笑。他细心地挑出鱼刺，再夹到妹妹的碗里。
  “哥，你也吃啊！”陈小果说，“别光给我夹。”
  虽然鱼很美味，但陈小果并没有忘记哥哥的辛苦。她知道，这些鱼是哥哥顶着寒风辛苦钓回来的，而她只是坐享其成。少吃一些没关系。
  “你啊，只管放开肚皮吃。”陈小安笑着说，“以后只要你喜欢，我们每天都能吃到鱼。”
  吃完整条鱼后，陈小果打了个嗝，揉了揉肚子说：“哥，我要看课本。”
  “一起看。”陈小安说。
  兄妹俩迅速收拾好碗筷后，重新坐下翻看课本。陈小安在后世是一所985重点院校的高材生，但他不知道后世与这个年代的课本知识有多少差异。既然决定要参加高考，他就必须认真对待。
  1952年的这次高考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陈小安想要彻底摆脱四合院里的那些人，必须在高考中拔得头筹！所以他才会想找课本研究一下。
  看完课本中的内容后，陈小安松了口气。还好，课本中有不少内容做过改动，但整体上大同小异。以他的水平，应对起来非常轻松。

  陈小果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从之前她看到课本后就一直好奇得不行，现在更是求知欲爆棚，指着课本中的内容问个不停。
  “妹妹，你想不想上学？”陈小安在回答之前先问了妹妹一个问题。
  陈小果的眼前一亮，但瞬间又黯淡了。她做梦都想上学，但她知道家庭条件不允许。
  “不想。”说出这两个字后，陈小果再不看课本一眼。
  陈小安看穿了妹妹的心思，心里一阵酸楚。他将妹妹抱在怀里，揉着她的脑袋，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在开学前给妹妹凑足学费！
  而小丫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之前还在为不能上学的事情绪低落，转眼就好了。晚上，小丫头早早睡着了。陈小安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漫天的星斗心里在盘算。虽然这两天钓鱼收获不错，但来买鱼的只有那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看似很大方却不是什么鱼都要。就拿今天来说那年轻人一次性买了那么多全都是个头很大的。要是明天钓不到大的恐怕那个人就不会买那么多了。在陈小安看来，光靠那一个人赚不到什么钱。但他心里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因此更加迫切地想要赚到更多的钱。虽然他拥有系统，但他并不想完全依赖它。
  尽管只签到了两天，陈小安却已经掌握了一项钓鱼技能。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对钓鱼可谓一窍不通。
  所以，最初的两天，他钓到的鱼并不多。然而，通过这两天的实践，他已经逐渐掌握了钓鱼的诀窍。他坚信，明天一定会有更丰厚的收获！到时候，只要等那位中年男子挑选完毕，他就可以将剩下的鱼带到集市上去卖，从而增加自己的收入！
  在这样的期待中，陈小安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习惯了后世灯红酒绿的夜生活的他，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甚至睡眠质量也提高了。
  这不，一大早，陈小安就精神抖擞地起床做早饭。吃过早饭后，他像往常一样去找阎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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