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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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色的圣炎在泰瑞尔的圣剑上快速聚集，很快就形成了一柄长达五米的巨大审判之剑！
显然，正义的秩序之源已经认可了泰瑞尔施行审判的理由，这是一场以复仇和战争之名进行的裁决！
正义天使再也没有给衣卒尔任何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他手持巨大的审判之剑，直接从这位堕落天使的头顶上一剑斩下！
噌！
暗金色的圣火从审判之剑上喷卷而出，它们穿过衣卒尔的身躯，在它背后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圣炎轨迹。
堕落天使那巨大的恶魔躯体中央出现了一道笔直的暗金色裂口。
衣卒尔脸上狰狞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它那闪着青光的双眼渐渐暗淡下来，眼中的痛苦也慢慢消散。
下一刻，无数道金光从它体内顺着那道暗金裂口猛的喷涌而出，这道道光芒刺穿了战场上空的阴云，甚至将下发堡垒中熊熊燃烧的邪火都压下去了不少。
“泰瑞尔...你终究...还是...赢了......”
衣卒尔缥缈的声音从金光中央缓缓传出，他的话音中既有不甘与怨怼，也有解脱与歉意。
“不，我没有赢，兄弟，这场仗，我们都输了......”
泰瑞尔身上的暗金色圣炎渐渐熄灭，“正义”的“审判”已然在此得到声张，“复仇”就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了。
“呵...呵呵...是啊...没有赢家......”
衣卒尔的声音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再一次缓缓响起，这一次，他说话的语气中已经褪去了所有的不甘与怨怼，只剩下了最深刻的愧疚之情。
“如果...你能再见到那些被我带入火坑的兄弟们...请帮我对他们说一句...我很抱歉...好么？”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只要我能再见到他们，我一定会将你的歉意如实带到的，兄弟。”
泰瑞尔语调低沉的回应道。
“谢谢你...谢谢你还肯称我为...兄弟......”
衣卒尔的声音渐渐变得低不可闻，那穿云透雾的金光也开始逐渐消散。
当所有的光芒最终都消失之后，泰瑞尔的面前已经空无一物了......
“一路走好，我的兄弟......”
正义大天使抬起左手，那里躺着一片正在逐渐失去光泽的金色碎片。
这是“水晶圣拱”的碎片，是只有能够解读秩序之源的天使才拥有的神圣核心。
但现在，这枚碎片已经失去了所有光泽与力量，因为碎片的寄宿者已经彻底的消亡了。
泰瑞尔握了握拳，然后轻轻一挥手，将碎片抛向了头顶的天空。
“愿真理之光与你同在，兄弟。”
他将圣剑艾德鲁因剑尖朝下，同时双手握住剑柄，向着碎片消失的天空行了一个庄重肃穆的礼节。
在短暂的致哀完毕之后，泰瑞尔重新举起神圣之剑，整个身躯猛然化作一道苍蓝色的光，向着下方依然在熊熊燃烧的堡垒废墟扑去！
......
衣卒尔的气息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正带着最后一群职业者与天使冲出堡垒废墟的布尔凯索似有所觉的抬头望了一眼。
他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轻叹，然后带着所有人从邪焰滔天的废墟中闯了出去。
就在他刚刚将这些伤痕累累的天使与职业者们安顿好的时候，泰瑞尔的身影也从空中落下，站到了野蛮人之父的身边。
“这是最后一批了吗？”
他问道。
“是的，我已经确定过了，废墟里面没有我们的人了。”
布尔凯索看着眼前几乎减员了整整三分之一的职业者军团，面色又变得有些阴沉。
“损失有多少？”
“暂时还没有统计完全，不过估计不会小......”
听着布尔凯索的话，泰瑞尔也看了一眼数量明显稀疏了许多的两大天使军团，斗篷中泛着苍蓝色光芒的双眼不由闪烁了一下。
“这是我的错，我低估了衣卒尔的堕落程度......”
“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继续进军吗？”
布尔凯索有些烦躁的打断了正义大天使的自责，并且用忧虑的语气指出了一个十分显著的问题。
那就是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十分值得探讨的问题。
他们的主力军团在刚刚这场战斗中损失惨重，虽然最后如愿攻下了“天劫”堡垒，但以他们目前手中的力量，想要继续向前直逼地狱之门恐怕就不会如同之前所料想的那么简单了。
从这里通往地狱之门的道路上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了魔堡阻碍，但可以预料的是，在地狱之门附近肯定还会有一支数量巨大的恶魔部队在等着他们。
以他们如今的处境，想要带领这样一支刚刚经历重大损失的部队迅速击穿恶魔们的防线显然是不现实的，尤其是在“天劫”堡垒的南侧还有一个“永暗”堡垒存在的前提之下，这样的战术计划无异于背水一战。
如果他们没能赶在墨菲斯托降临永恒战场之前摧毁地狱之门，那么“永暗”堡垒中残存的恶魔部队肯定会出来截断他们的退路。
到时候这些家伙也无需阻挡他们太久，只需要一小会儿的工夫，墨菲斯托就能赶上来并将他们全歼于此。
衣卒尔虽然死了，但它那玉石俱焚的战术计划却还是发挥了应有的效果。
这个诡计给他们造成的巨大损失使得他们现在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局面。
要么继续前进拼死一搏，要么立刻撤退并利用剩下的时间去加固自己一方的防御。
前者激进到不成则亡，后者又保守的有种坐以待毙的感觉。
这个两难的选择让泰瑞尔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良久之后，他重新抬起头，双眼中射出异常坚定的神光。
“布尔凯索，你相信我吗？”
布尔凯索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看着泰瑞尔眼中的神色，他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呵！说实话劳资一点也不信！不过都到这个关头了，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吧！我这把老骨头就豁出去陪你闯到底了！”
“很好！那么我们这么办！”
泰瑞尔点了点头，向布尔凯索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当布尔凯索听完他的计划之后，这位野蛮人之父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你确定这样能行吗？”他问道。
“不，我不确定，但我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行与不行总要试试才知道！
更何况，即使我们失败了也不至于满盘皆输，有斯戈尔阁下在的话，我相信以他的能力无论如何应该都能坚持到我们的援兵抵达的。”
“援兵？你确定我们还会有援兵吗？”
“我确定！”泰瑞尔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会来的，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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