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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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听到李世民的这句话, 赢月先是有两分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时间有没有反应过来话题怎么突然就跳到这里了。
而看着小姑娘这幅呆呆的可爱模样,李世民则是爽朗的笑着, 道:“我此前说的赶上了, 可不是赶上什么勤王, 而是说的这件事。”
“扬州, 是我和子贡先生与子仲先生预计的, 在你的生辰到达之前送给你的今年的生辰礼物。”
勤王这种事对于李世民来说根本就毫无所谓, 事实上,一开始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列入在他的计划之中——毕竟在遇到端木赐和糜竺这两个有钱人之前他是真的从零开始, 手里要啥没啥, 取得扬州的速度自然也是快不起来。
所以如果是按照李世民原本的打算、或者也可以说是按照他原本的手中势力的能力水平来看的话,那么在各州州牧联合起兵进京勤王的事件发生的时候,扬州大体上更多的地方应该还是在原本的扬州牧手中,所以自然来与其他州牧会面一并勤王的也是原本的扬州牧。
而在这个期间之中,手中已经有了一部分力量、养够兵蓄足锐的他则是会趁着扬州牧不在的期间, 一举釜底抽薪, 抢了扬州牧的老巢将其据为己有。
之后扬州取得后,这是可以带着兵去收割在外面勤王的扬州牧凭借着自己的“辛勤劳动”而合理瓜分来的蛋糕,让扬州牧赔了夫人又折兵, 彻彻底底的沦为他的大工具人, 再然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的工具人就可以抛了。
只不过正所谓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按照李世民的思路,原本是将扬州牧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再扔, 但是中途突然之间出来了躲在扬州这边的端木赐和糜竺, 一下子就让他的计划被打乱——当然, 这是好的方面的打乱。无需再像原本那样迂回曲折,而是直接加快进攻的步伐。
之后在遇到端木赐和糜竺两人的不久之后,李世民又恰好听自家阿姐提起嬴月的生辰是在中秋节来临之前的前几日,于是他当时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和端木赐与糜竺两人一合计讨论之后,三人一直决定,既然要玩那就干脆玩一把大的。
——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抢夺扬州,取代扬州牧!亲身参加本次的勤王!
当然,对于他们这边来说,代替身为原本的冀州副本开启人之一的扬州牧去参加各州州牧身份限定的的勤王活动这并非是主要的,真正的重点是,
——在嬴月的生辰到来之前,赴约勤王活动,将扬州作为礼物为她庆生!
“所以,”眉眼间满是风发意气的少年人侧目,看着身旁的美貌少女,再度问了一遍刚刚的那个问题,“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而在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的小姑娘则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眸光晶亮,看上去犹如在闪烁着万千星辰,非常坦率的说着,“喜欢!”
看着美貌少女脸上万分坦诚的喜悦,李世民的脸上也不禁露出明朗爽快的笑容。
随后他又道:“只不过虽然说扬州是送你的礼物,但是这份礼物却不甚完美,其中包含着许多瑕疵。届时还是需要你费心重理民生秩序。”
虽说后来是有端木赐和糜竺的相助,但是他这边毕竟是从零开始,什么都缺,手上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可以治理一地的相关方面专业对口人才,而他夺取雍州的手段也是比较粗暴,又因时间紧,所以只来得及扩张地盘,将领地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没有去进行过基础的民生建设,安抚百姓等方面事宜。
最多的也就是在出来之前吩咐了下属搭建粥棚,开放粮仓,为百姓们提供基础的,可以维持最低生命保障的食物。
而至于其他的东西,则是预计着在此次的勤王活动结束之后回去了再做。
所以,在扬州这样的基础配置之下,李世民是真的不觉得几个月拿下扬州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
毕竟要说起来的话,当初嬴月夺得余下的雍州七个郡,也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在一边动手的同时,也没有全然忽视百姓方面的问题,是夺城和抚慰百姓双线并重进行。
而扬州的整体地域面积没有雍州那么大,说是一整个州,但实际上扬州也就是只有六个郡而已,是以在有着小姑娘这样的横向参照之下,李世民对于自己拿下扬州这件事情还是觉得做的不够好。
……即便他和嬴月当初完全不是一样的情况。嬴月那时候的底子已经很厚了,不提其他,单是她身边在历史长河中无比璀璨的将星便就有着一个又一个,而他却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之后有端木赐和糜竺帮他管后勤之外,余下的冲锋陷阵全部都要自己亲自上。
“原来子仲是留在扬州兼管后方了啊。”听着李世民说起在出发之前对扬州的安排,嬴月顿时间就懂了为什么跟在他身边的“军师”只有端木赐一个,而不见糜竺的身影。
——因为他留在扬州坐镇了。手中持有着可以镇压妄图肇事者的兵力,在扬州那边管制着心中有小九九的人。
“不过这样子的话,”赢月思索了一下,道:“好像我应该立刻写封信件遣人加急送回北地郡,让文若组织安排一部分文官前来扬州,接手扬州政务。”
虽然说军权比政权更加重要,政权是出自于军权之中的,但是始终以武力镇压扬州之地,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还是应当趁早派人过去将扬州各方面事宜牢牢把握在手中才好。
而且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话……
随后嬴月又补充道:“还有粮食。既然此后扬州归于我,那么也应当从雍州那边运输些粮草来扬州。”
去年的那场蝗灾是举国性质的,除了事先有所准备的雍州之外,其他各州几乎都是元气大伤。而如今李世民下令让扬州各郡府开仓放粮,她心中有些担心扬州的余粮坚持不了太久。
毕竟,除开给那些连年遭受老皇帝苛政本就已经生活艰难,之后又有去年蝗灾这根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百姓们提供一口赖以维持生存的口粮外,扬州这边还有须得吃饱才能上战场的兵士啊。
——勤王之事,亦是打仗。而打仗,便少不了粮草的消耗。
听到嬴月这句,李世民道:“要要传消息回北地郡?何须遣人回去送信,路上行程之远,又不能够绝对确保信笺会完好无损地送达到目的地,你若有什么想要交代北地郡那边的,不如同我说,我直接转告身在北地郡的阿姐啊。”
关于派遣人送信回去可能消息根本就传不回去这件事情,李世民倒也不是随便说说。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和嬴月才刚刚提到有关于此事的“前车之鉴”。
就在刚才他说起与端木赐和糜竺相遇之事的时候,有听赢月说起他俩失踪数月,北地郡那边对于他俩的动向完全杳无音信的事情。
身为靠谱的谋士选手,端木赐和糜竺两人自然是不可能做得出来,这种玩消失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让人平白无故替他们俩脆皮文人担心不已的事儿。
事实上,他俩在从京城跑路的前夕,的确是有派了两名兵士专程回家送信跟自家主公预警一下自己就要溜了的这件事。
只不过也不知道中途路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那封信笺完全没有传回北地郡,这才导致了发生“端木赐与糜竺不知所踪”事件 。
而同时又因为端木赐和糜竺在将信件交给那两个兵士之后便吩咐了,顺利将消息送达回去之后就留在北地郡,不必再重新回到他们身边——毕竟他俩是要跑路的人,等到送信人经过遥远的路途把信件带回去之后那会儿他们俩身处何处是现在的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所以这才导致了北地郡这边对于端木赐和糜竺两人杳无音信,只能从卡册中卡牌仍然存在这件事知道他俩是死是活,而两人在那之后也因为要说的东西都在上一次的信件之中说完了,所以再未给北极郡那边传回什么消息。
听到李世民这么说,想起此前李秀宁对自己说过她和弟弟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于是赢月也就直接循着他的话,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将想要传回北地郡的话告诉李世民。
随后在大致的说了几点事情之后,嬴月道:“唔,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啦,剩下的我回头问一下文和与公达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东西,然后世民再将所有东西一并转述给秀宁姐姐吧。”
“嗯?一并转述吗?”听到小姑娘的这一句,李世民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眉宇间满是少年意气的少年人眨了下眼,语气有两分无辜的说道:“可是,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已经把消息传给阿姐了。”
“诶?”听到他这一句,美貌的少女有些茫然的眨起来那双漂亮的丹凤眼。
看上去万分茫然的不解道:“但……世民你方才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完全没有动一下呀。”
听到嬴月的这一句,这下李世民是真的愣住了。
于是不禁对面前的美貌少女问了句,“你不知道吗?”
他这一句话说的嬴月就更加茫然了,反正回去,“我该知道什么吗?”
随后李世民道:“我和阿姐之间联系,非依靠外物的事情,阿姐没有同你说过吗?”
听到这一句,仍然是有些处于迷茫之中的小姑娘诚实的摇了摇脑袋。
见此,李世民则是开口解释道:“身为双生姐弟,我与阿姐之间存在着心电感应……”
直到现在,嬴月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在她抽到李世民而绑定李秀宁的时候,系统会专门的额外提示一句李秀宁是李世民的双生胞姐。
原因正是因为他们双生子之间存在心电感应,在原本的世界中就能够或多或少的感受到对方的喜怒哀乐,情绪变化,感应彼此凶吉。而这般的心电感应,在被系统收录之后,在系统的加持之下这是演变为了他们可以直接在内心之中进行交流沟通。
在交通不便的古代世界中,这种开了挂般神速的信息传递速度若是好生加以利用,能够做出许多事情来。
只不过想要触发这一算是系统的隐藏设定的条件很是艰难,首先是宿主得先能够抽出来一对感情甚笃的双生子,单单是这一最基础条件就直接刷掉了无数玄不救,非氪不改命的非酋主公。
……难得抽到一次大活人都是奇迹,在这种情况之下谁还去想能不能凑出一个双生子来。
而且再者说也不是所有被收录在卡池中的双生子都可以自带外挂,另一个必备的前提条件就是两人必须至少都在sr及其以上。
就像曾经贾诩对嬴月说过的那句话一样,系统喜欢有才之士,凡是有本事的人都有机会在系统这边一路绿灯,身上带着点其他人所没有的特殊东西。
——只有强者才配开挂。
“原来是这样啊。”嬴月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
不过回想一下当初雍州那边吃油炸蚂蚱的时候,李秀宁同她说及起过李世民被她坑去吃蝗虫差点就吃哭的事情,如今倒是能够解释得明白为什么她明明身处雍州,可是却对于雍州之外的李世民身上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如此及时。
但要是说起这件事的话……
美貌的少女不禁抬眸看向李世民那张充满少年意气的面容。
“怎么了?突然这么看我?”嬴月朝自己望过来的眼中的好奇之色实在是太过直白,于是李世民不禁问了句。
然后他就听到看上去乖乖巧巧,如同小白兔般无害的小姑娘突然间说了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世民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李世民:???
他不在的时候,阿姐都和小姑娘说了什么鬼东西?
看着因为听到熟悉的自家阿姐的语录而瞬间变得警惕起来的李世民,美貌的少女则是弯着眼睛笑了起来,道:“我开玩笑的啦。”
李世民:“……?”
虽然但是,他就想知道嬴月这是跟谁学的?
把嬴月这样心思简单而又单纯的小姑娘给变成芝麻馅儿的黑汤圆,某些心脏还能做点人干事吗?
……最起码的,他能够确定在自己离开雍州之前,再怎么说小姑娘的表皮也还是白的。
-
随后,在令李世民有些郁卒的“他哭起来是什么样的”这个话题过去之后,美貌的少女端正了一下神色,倏地对他问了一个问题,“所以,既然世民你和秀宁姐姐之间有这样的联系手段,那么之前秀宁姐姐曾经跟我说过的雍州是否有余力收容流民一事,也应当是因为你问了这件事了?”
听到嬴月这一句,李世民微微颔首,应道:“是。”
当初他初初在扬州开始起事之际,看到流民四起曾联系过李秀宁,询问嬴月雍州那边是否能够收容,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便劝说这些已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而同时也并无起义做农民军打算的百姓们去雍州谋求生计。
之后每打打一个地方之前事先去踩点的时候,他也都会让手下的人将雍州之事告知予流落的百姓,至于究竟要不要赌一把,背井离乡的去雍州这众所周知的边境之地,那就全看他们自行的选择。
而结果则是他的卖安利效果还不错,不少百姓决定结伴而行,一路向西。
“原来如此。”嬴月点点头,随后又听李世民道:“不过我当初只想着给雍州送去一些青壮劳动力,现在转念一想的话,等到回头扬州需要用人的时候可就无人可用了。”
对此,嬴月则是阔气的表示道:“但是扬州临近的徐、豫二州有人嘛。”
在现下这个缺粮的世道,能拿得出饭难道还怕找不到可以建设扬州的劳动力吗?
一眨眼的……如今又是快要到秋收的时节了。
去年雍州不曾受蝗灾影响,所以自然没有妨碍今年的春耕,很快,就又会有一些新的粮食进入雍州各郡的仓库了。
-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随后,在脑海中思忖了一下,但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还有什么应当和小姑娘交代一声的李世民对美貌的少女如是问道。
而听到他这一句,赢月好像真的被他提醒到,忽然间想起了什么。
随后只听美貌的少女问了一句,“说起来……世民你,是当过皇帝,或者说是有皇帝记忆的吧?”
李世民的那张卡牌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的牌面之上左上角的鎏金色“ssr”分外明亮,将其他卡牌与其放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显的会发现亮了一个度。赢月此前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在泰山之行抽到刘秀之后,忽然之间就有些明白了。
因为刘秀卡牌的左上角和李世民的是一模一样的,都是要比其他人的鎏金色更加烁亮一些。
而刘秀对她说过,他是“当过”皇帝的人。
所以赢月猜测,或许李世明也应当是和刘秀一样,“当过”皇帝。
而听到赢月的这一句,李世民面色之上顿时有些惊恐,像是想起了极为不好的事情,想都没想的迅速道:“我不想当的啊!”
想想他当皇帝的那段记忆,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宵衣旰食,战战兢兢,他单是看着那段记忆都觉得累。这也就算了,可——最后他还折寿。
李世民始终就觉得,关于他最后只活了五十岁出头就“英年早逝”这事儿跟他当了皇帝脱不开关系。
虽然按理来讲,五十来岁的年龄其实也算是“高龄”了,但那也得看和谁比——身为一个身体硬朗,若无意外活到七十岁不过是洒洒水的武将,他那卒年绝对算是死得早的。
想起这件事,于是李世民再看向嬴月的目光不禁就有些复杂。
……小姑娘其实也是在以那个“劳碌命”的地方为目标啊。
而看着李世民的这一反应,赢月则是弯着眼睛笑出了声。
不过小姑娘也并没有笑太久,因为随后她真的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比之她验证系统卡牌这件事要来得重要多的事。
于是紧接着李世民就听到赢月对自己问道:“说起来,世民你们怎么都带了这么多兵啊?”
想起来其他各州州牧大多皆为十多万的兵力,便是最少的扬州牧也有五万,比她多出并不算太小的一截,嬴月一下子就有些感觉只带了四万多人的自己混入其中,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其他的州牧都会带这么多人出来,这不应该啊……
带这么多人出来,若是把他们的兵力全都合在一起,别说是进京勤王,就是直接把京城都推了,这也不在话下。
关键的问题是在于,勤王一事,虽说南平王如今占据京城,他们过去打这个乱臣贼子可以瓜分利益,但是倘若出动这么多人的话,那其中产生的消耗……难免就显得有些不够划算,付出和得到呈现不了正比了。
“啊,这个啊。”听到赢月这个问题,李世民先是后仰了一下,然后回道:“其实我就只带了三万兵马来应付勤王之事啊。”
嬴月:???
李世民的一句话心落下,赢月心中顿时困惑四起,瞪大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问道:“但是你先前和其他人说的是带了十五万人啊。”
“行军打仗嘛。”丰神俊朗的少年人摆摆手,这一动作看上去为他增添了两分活泼,而后道:“兵者,诡道也。”
“带几千人就说是几万人,而带几万人从口中说出来后就变成了几十万大军,这便是所谓的虚张声势,先声夺人。如此也算是打击敌方士气,让敌人听了便感到害怕,觉得自己绝无胜利的可能性。”
这些都是打仗的老套路操作了。
看着被这一兵家经典兵不厌诈操作给震惊的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又长见识了的小姑娘,随后李世民像是想起来什么,倏地转眸看向嬴月:“如此说来的话,雍州当真是带足了四万人马?”
听到这一句,赢月回道:“是四万五。”
“诶——?”少年倏地拖了个长声,道:“你怎么还往少了报?”
“因为我看你们都是说的整数,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带个零,显得我好像很小气一样嘛。”
“如此说来的话,”李世民抬手摸了摸下巴,道:“兴许这场勤王之战,打到最后的时候还会有意外之喜啊。”
各州州牧进京勤王打南平王这个反贼是为了什么呀?为了利益。
但是当南平王被打跑,开始瓜分蛋糕之后,蛋糕怎么分?谁分的多谁分的少?这个则就是要看大家谁的拳头硬了。
而若他所料无差,此行勤王活动之中,带兵最多的……其实是赢月才对啊。
他先前原本以为小姑娘在报数的时候是“入乡随俗”,白起贾诩他们已经和嬴月科普过这一“战场潜规则”,是翻了一个倍数报,实际上大概带了两万左右,但实际上她却是实打实的带了四万、不,四万五的兵力。
而其他的几位州牧,依照他所观察,大抵虚报的倍数应当与他所差无几,如此看来,等到勤王之战打完南平王,大家彼此翻脸不认人之后,赢月这边很占优啊。
想到这里,李世民倏地就笑了起来,更何况,嬴月手中还有一张其他州牧所不知道的底牌……
“啊,对了,世民。”随后李世民便听到嬴月如是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暂且先不要暴露在其他州牧的眼前。而今日我们见面之事,对外便统一口径说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姑娘顿了一下,显然是在思索着该要如何解释他们两个的私下见面。
半晌后,嬴月道:“说是想来找我结盟,以图实现互利互惠吧。”
扬州与雍州二州距离所隔甚远,若是按照平面地图上的位置来讲的话,那么这两个州刚好便是一条斜直线对立角位置,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所以在天下烽火初起的时候,这样远的两个地方互相缔结友好,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这样的话,之后从雍州派人前往扬州帮忙也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如我愿!”
身为嬴月手中的隐藏卡,他不过早的暴露于人前是一件好事。
——毕竟,旁人都不知道他是赢月的人,指不定哪一天就有心思莫测的想害嬴月的人来找到他头上,许以利益诱之,希望他能够背刺嬴月一把。
而如果这样子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他就能反而背刺想要背刺嬴月的那个人,并且黑吃黑,
——收了你的东西,我也不给你办事,不仅不给你办事,而且我还要反手捅你一刀送你上西天。
对方的角度上什么感受他是不知道了,但是从他的角度来说,这绝对是一桩很愉快的事情。
-
而正当嬴月这边和李世民达成共识,预备着隐藏关系以后打天下地图的时候分两边行动的时候,京城。
“迎娶嬴月”这件事非但不成反而还被“嬴月”派人给送回两个人头和两个男人的那玩意儿让南平王整个人暴跳如雷,心中觉得赢月这个贱籍出身的乡野女人实在是不识抬举,近日以来心情始终不快,连日已经砍了许多脑袋,弄得宫中下人们风声鹤唳,生怕下一个被南平王让人拖下去砍了的就是自己。
而同时与他同样怒不可遏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此前煽风点火让南平王一定要纳了嬴月的李念。
得知赢月竟然拒绝此事之后,李念简直就是要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
——这仿佛就是在打她的脸!
不,不是仿佛。她就是。
由于李念当初说的信誓旦旦,嬴月性格软弱,极好掌控拿捏,定然不会拒绝南平王的娶亲之事——何况她都是一个二嫁的女人了,南平王愿意要她,定然会欣然接受。
但是实际上却让南平王受到了如此莫大的“侮辱”,于是盛怒之下迁怒李念,觉得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才会被这么侮辱,于是李念就被南平王禁足,而且为了让她“知错”把她送到了早就是瘫子的老皇帝寝宫,让她当几天随身侍奉老皇帝的侍女,反正她也本来就是老皇帝的妃子出身——至于为什么南平王没有直接杀了李念,那自然是因为对于她的美色还有所贪图,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于是遂对她进行“小惩大诫”。
所以如今身在“冷宫”的李念简直就是恨毒了嬴月,
——都是她!都是嬴月的错!如果赢月乖乖的嫁给南平王的话,那么她就不用屈辱的照料不能自理的老皇帝了!
而且,嬴月凭什么拒绝,凭什么?
——连她都委身伺候了南平王了!嬴月她凭什么拒绝啊!
李念眸子中闪着毒蛇般淬了毒的光,心底深深的恶意朝着记忆中的那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曾见过几面的美貌少女袭去。
“咳咳。”
耳边突然间传来老皇帝的咳嗽声,李念顿时就嫌恶的望过去,心中只想着老皇帝怎么还不死——
等等——
她的心中好像忽然之间抓住了什么线索。
——抢走了她的一切成为雍州牧的赢月要进京是为了勤王……勤王!
——嬴月的目的是要救老皇帝!
想到这里,那双望向老皇帝中原本只是带着嫌恶的女子美眸中忽的就深沉了些许,同时也是染上两分狠意。
既然赢月想要救老皇帝的话,那么……只要她将老皇帝给杀掉,嬴月就要功亏一篑了吧?
心中杀意升腾起来后,李念顿时目光死死的盯着老皇帝,袖口中抽出一条看上去便是材质昂贵的帕子,然后抬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
——!
看着朝自己走来,整个人显然状态很是不对劲的李念,老皇帝目光面露惊惧之色,但是他如今只是一个瘫子,无法逃跑。甚至因为南平王出于愤恨,将他毒哑,如今的他连一句求救支话都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而且老皇帝的惊慌之中,李念也已然走到了床边,漆深不见底的眼眸牢牢看着他,然后伸出了那只握着手帕的手,将帕子覆于老皇帝的口鼻之上。
起初的时候,她的动作还很轻。但紧接着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凶狠,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大力,口中喃喃道:“去死,去死,死——”
——嬴月就该去死啊!只要嬴月死了,她就仍然还是侯府李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今天成为雍州牧的人也会是她李念!
李念神色癫狂,全然将手中按着的老皇帝当做是嬴月来发泄。
良久以后,她似是终于回过来神绪,有些茫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随后李念抬手将老皇帝脸上那块儿被自己放上去的帕子小心翼翼取下,之后……
“啊——!!”
入目看到那张如今看上去已经是有些血肉模糊的脸,李念顿时间就是被吓了一大跳,惊吓的大喊出声。
声音落下的同时,整个人也腿软的朝后倒去,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但向来都顾及自己形象的李念此时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身边突然之间多出来的“可怖尸体”让她整个人感到惊慌不已,大声的喊着,“来人!来人!来人啊!”
但是这个“冷宫”是南平王专门来“惩罚”她的,自然不会在周围设置宫人任由她使唤。
京城之中的皇宫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发生着一件足以顷刻间改变天下局势的大事,而冀州,七州联军所驻军的那边,则是正在准备朝着京城方向进发。
-
各州州牧联合进京勤王并没有兵分多路,而是集体走一条路线,凭靠着硬武力一路打过去。
而在进京勤王的行军途中,以李世民为首,各州牧分别派出一名武将和李世民一起干活,雍州这边因为带出来的武将多,所以还是一如之前的老路子——抽签。是抽到签谁就去做这个事。
不过比起当初大家都想抽中的随嬴月一起出来的签,这一次就几乎没有人想要抽中那跟代表着“幸运儿”的签了——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由于这是各州的集体行动,所以在过程之中肯定要免不了被人研究自己的武功路数,自然,在战场之上这也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敌人不想研究你那才是你的失败。
——只有无能之辈,才不配被单独观察。
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抽中这根签的,不单单是要上去当“白老鼠”给人研究,同时身上还要肩负起去研究其他几州同行武将的路数,最好能把他们的低摸出来的重任。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
所以在大家的一脸“不要是我,千万不要是我”的神色之下,最后这个幸运儿是——
孙策:“怎么又是我?”
俊美的少年看着唯一做了特殊标志的签,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男扮女装是他,如今做苦差事还是他,他是被赵括给附体了吗?
对此,霍去病则是抬手拍了拍小伙伴的肩膀,一脸认真地叮嘱道:“伯符,战场刀剑无眼,照顾好……”
然后在孙策略微有些闪烁着感动之色的星眸之下,霍小少年无情的吐露出下句,“……你的脸。”
孙策:?
所以说我们之间的友情就是如此的脆弱是吗?
而青衫的文士则是默默的在一旁补充上了一把戳心窝的刀子,但是偏偏他说的有理有据,完全让人无法反驳,“其实伯符也不必感到沉郁。去病只在乎伯符的容貌,不正如同伯符只在乎子瞻(做饭)的手吗?”
孙策:别骂了别骂了qaq
随后在孙策委屈巴巴的可怜小眼神之下,贾某人终于肯正常说了句人言,“若是兼顾不来的话,那便无须理会梁州的人。”
反正他如今已经快要打入到梁州内部,到时候用不着他们这些武将出手。
一听到贾诩这句,大家顿时间都来了兴趣,“文和已经完全搭上梁州牧那条线了?”
“我看那梁州牧好像瞧着挺多疑的呀,文和怎么取信他的?”
“文和你什么时候走啊?”
听着霍去病和孙策两人乍一听内容好似是关心他,但从整体轻松欢乐的语调听来恨不得去放个十斤炮仗庆祝的话语,贾热衷于给武将们挖坑诩不由得。对方才出生的两个少年顺次看过去,笑眯眯问道:“你们两个好像对于我要离开这件事很高兴吗?”
于是孙策和霍去病两人顿时就噤声了。
随后贾诩目光看向赢月,道:“主公,诩大抵是会在联军攻破京城之后去梁州。”
“只是,诩的这个计划,兴许会……”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而后才继续道:“伤及主公名节。”
听此,嬴月只是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睛,而后回道:“我如今都在这里了,早就已经是在行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之事,又何谈名节?”
伴随着她走入大众的视野,天底下辱骂她的读书之人,早早就不再仅限于雍州西河郡那些酸腐书生。
而往后,也只会更多。
“悠悠众口终究是抵不住的。”嬴月道。
“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美貌的少女抬了抬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明明也是一如既往的随意动作,但在此时却无端的多出几分上位者的华贵,“文和想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好了。”
“便是各中出了什么差错,也总归有我这个雍州牧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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