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神探狄仁杰

对方很诧异：“你怎么会知道千牛卫？你是什么人？”

        元芳已有些不耐烦了，但语气还平静，“回答我的问题。”

        将军到士兵都放声大笑起来，那为首的更是道：“小子，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这些千牛卫是谁杀的？”

        对方仍然嚣张，还指了元芳一下，“小子，算你有种，还没有人敢对我这样说话！”

        阿苏同情地给人点了根蜡，好心劝道：“这位将军，你最好如实相告，不然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已经问了两遍，最好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将军不听劝告，拔剑找死，元芳没什么大动作，马鞍带子断了，他一下子就从马上掉了下来，好不狼狈。

        看着这里两个人你来我往，阿苏扶额，无奈地摆手：“你们打一架吧。虽然是我家单方面碾压。”

        话音没落，李元芳就剑指将军的胸膛，没奈何，只好回答了他的问题：“紫衣人杀了千牛卫，我杀了紫衣人。”

        元芳又问他是谁，囚犯是谁。

        阿苏翻身下马，简单查验了下尸体，朝元芳点了下头：“他说的，是真的。”

        她验看尸体这段时间，元芳还在逼问那位李将军，并以神鬼莫测的身影卸下了士兵手里的刀。

        现在，李将军自承姓名李楷固，主动求死，但属下跪地恳求。

        元芳见他铮铮铁骨，给他三天时间，料理好事情后，约在此地。

        两人策马走了，后头李楷固还憨憨地挥手，“嘿，我叫李楷固。”

        元芳独行侠客一样，朗声回了一句，“李元芳。”

        走远了，阿苏才道：“元芳，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紫衣人从崖上滚下落石，袭击了千牛卫，不知道他们在对囚犯是杀是救时，李楷固出现，这一小支军队先以弓箭远程射死几人，又砍杀了他们。”

        李元芳听了点头，阿苏说：“那个李楷固，倒是个耿直汉子。”

        阿苏又笑：“元芳，你猜猜囚车里的是谁？”

        李元芳想了想道：“不知道。”

        阿苏笑笑：“我也不知道，但能得千牛卫押解回京的，至少得是高官吧。败军的右威卫大将军王孝杰？崇州刺史丘静？还是失踪的赵文翙？”

        “好呀，”元芳回过头来，“你又故意戏弄我？”

        阿苏抿抿唇：“你不是也没被骗吗？机灵了好多。”

        又行了数里路，眼见天色晚了，阿苏他们就找了个地方休息。元芳看见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翻身过去拿剑一指，居然是如燕。

        阿苏朝她笑笑：“如燕姐。”然后把饼给她，“你饿了，吃饭吧。”

        如燕接过，一副饿惨了的模样。

        阿苏乐呵了下，拉过元芳的皂袍一盖，就靠在石头上睡去了。

        次日元芳去了驿站，阿苏和如燕在不远处等候，还没说两句话，他就回来了。

        三人骑马到了高处，看那些紫衣人和官兵合在一处，阿苏想了下幽州的案件，和元芳别过如燕，彼此对视了一眼。

        官兵不是敌人假扮的，就是军中有内奸啊。

        阿苏跟着那群紫衣人，中途却突然改变了方向，她拿出地图一看，指着给他们二人道：“元芳，下个地点是东柳林镇。”

        她一咬唇，看向元芳，“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坚定下眼神，阿苏收起地图，立刻追赶了上去。最后看他们果然到了东柳林镇，元芳要进镇查看，如燕不同意，阿苏立刻答应。

        又劝她：“如燕姐，我们都不会武功，就不要去给元芳添麻烦了。”

        这么一说，她也只好顺从。

        于是阿苏两人到了桥洞下躲着，如燕呈现出一种焦躁的情绪，阿苏温柔地笑，抱住了她：“如燕姐，你放心好了，元芳的武功很高的。”

        两人等了不多久，如燕就坐不住了，才钻出桥洞，就有两个紫衣女子横剑打来。

        阿苏拔出九尾剑，一剑刺穿一个，又拉过如燕，把她甩到一边，把剑横到了一女子的脖颈之上。

        阿苏勾唇一笑：“我的剑可不长眼，你最好不要乱动。”

        如燕过来，面色神色一言难尽：“文舒，你不是不会武功啊？”

        阿苏承认：“确实不算武功啊，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花拳绣腿，连元芳都打不过。”

        如燕噎了一下。

        “你的目标挺远大的。”

        阿苏骄傲道：“嗯，我从小的目标就是成为盖世大侠。最近的目标，是超越元芳。”

        说完这话，眼神瞟向了那女杀手，“现在，我们该好好想一想，怎么对付这个人了？”

        阿苏面上浮现单纯的笑，眼神显得十分友善，“这位漂亮姐姐，我问你话，你要好好回答啊，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知道吗？”阿苏声音轻柔，却宛如来自九幽地狱，让人脊背发寒，“有一种酷刑，那就是剥皮填草，从你的鼻梁这里划开，从两边开始剥，从胸膛到腹部，一寸皮肤、一寸毛发都不会遗漏，最后整张人皮剥下来的时候，人还活着，将浑身血淋淋的皮，清洗干净，然后风干，最妙的是，你不会死，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皮被填充上稻草，然后陪着你，躺在你身边……”

        阿苏走近前，素白温凉的手指划过女子的脸颊，声调优美而温柔，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感人的故事，吐出的字句却令人不寒而栗，

        女子尖叫一声，拼命摇头，“不要……说了！”表情十分恐惧道：“我告诉你，首领接到飞鸽传书，让我们来这里刺杀一个人。”

        阿苏问：“是谁？”

        女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好，”阿苏一仰头，收回了剑，“我相信你，你可以走了。”

        女子将信将疑，但见阿苏把剑插回鞘中，回望一下，立刻跑走了。

        如燕过来问：“难道，就这么放她走了？”

        阿苏握着九尾剑，笑笑：“她已经出卖了机密，回去后，上头也不会饶了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如燕看着面前这个表情单纯的女子，不觉她的心机竟是如此之深，觉得她非常的可怕。

        她抚摸了下发抖的手问：“文舒，那剥皮填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苏笑笑，“话本里看来的。”

        至于嗜血残忍，不很正常吗？

        她可是狐狸，狐狸再可爱，也是吃肉滴！

        元芳不多时出来，说明了情况，里面的紫衣人都被他杀了，从中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阿苏闻着整个镇子一片尸臭气，目露悲哀，“元芳，似乎整个东柳林镇的人都死了。”

        元芳点了下头，又道：“只是，他们都没了脑袋。”

        阿苏掩了下鼻子，说：“元芳，我们再四处查看一下吧。”进去分开看了看，阿苏在一处院落里发现了一个鸟笼，其他就没什么了。

        她提着鸟笼出来，说：“这鸟笼做工精致，不像普通百姓所有。这里肯定有人来过。”

        阿苏低声笑了下，说不准，是大人。幽州时微服大柳树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元芳则在紫衣人的坐骑上发现一个黑布袋，里面都是崇州发往神都的塘报，只是写的人是刺史丘静，而非大将军王孝杰。

        东柳林镇探过之后，元芳就去赴与李楷固之约。

        峡谷之内，李楷固背身站着，元芳下马，见他不转身，就拍在他的肩上，然后中了毒。

        阿苏滚了一圈舌头，该演戏了。

        对方得意洋洋，说了该倒下了，元芳就倒下了。

        阿苏飞扑过去，做作地大喊：“元芳！”然后打了两下，不敌对方，束手就擒。

        当易容的假李楷固得意洋洋地说自己计策时，阿苏从袖子里倒出薄如蝉翼的刀片，开始慢慢地割绳子。

        等他说完，元芳也一跃而起，面对假货的疑惑，好心地告诉他在幽州就已见过精湛的易容之术，一下子就猜到李楷固不是死了，就是被绑架了，这才把无影针吸在掌上，佯装中毒。

        话说完，两人打了起来，从洞内打到了洞外。阿苏割开绳索后，给猫猫祟祟钻出来的如燕解开了绳索。

        阿苏拿自己的刀片和李楷固手腕上的铁链比了比，把它收了起来，说：“李将军，你等元芳回来吧。”

        说着，走了出去，在山洞外盯梢，那些低阶的紫衣人也被灭口了。阿苏哼了下，就你们这杀人法，不知道可持续发展，怪不得组织要毁灭。

        他们彼此表明身份后，知道那囚犯果然是丘静，李楷固因为救他，率部反出崇州，逃入贺兰山中。元芳就决定先去临时营地见丘静，最好能说服他们去见大人。

        经丘静、李楷固一说，王孝杰是为了百般遮掩，劫杀千牛卫灭口的奸贼，而丘静他们是忍辱负重，十分艰辛的忠臣。

        元芳对此深信不疑，至少表面上是的。

        阿苏却觉得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私下与他说起：“说遇见李楷固是巧合，但为什么那些紫衣人来东柳林镇，还特的带了丘静所写的塘报？如果他们是王孝杰的人，为什么要留着这有益于丘静的证据？还有东柳林镇被杀的百姓，为什么都失去了头……”

        说到一半，阿苏忽然问：“本朝军功是以人头为计吧。”

        元芳肯定后，问：“怎么了？”

        “那他们杀了百姓，割去男女老少的头颅，恐怕是……杀良冒功！”

        元芳愤怒道：“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他们真是丧尽天良！”

        阿苏安慰他道：“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深山多匪盗，或许只是土匪所为。”

        一切，要等见到狄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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