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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章


最近的天气异常得可怕,一下子突如北风袭来一般冷了一周,一下子又潮湿回南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明明是残留着夏季余热而燥热不安的秋天,却突然迎来了一夜开尽的樱花,粉嫩的香气随着仿佛是春天的微风拂到人脸上,在心里泛起一阵一阵涟漪。

        街道紧急开展了赏樱大会,作为负责人的登势婆婆委托了万事屋帮忙,也许还带了一点私心,这次的事情大部分都落到了阿竹身上,收集落花,花瓣入味做樱花小点,和私塾的老师商量着让孩子们参与到活动里面来,风筝,书签,手帕,所有和樱花有关的主题都在她的帮忙下都展开得热火朝天,就连神乐也忍不住跟着阿妙淘水晒纸。

        这段时间,阿竹简直忙得脚不沾地,不过肉眼可见的情绪开朗了不少,和经常来往的几个人感情也都好起来,生活不再只有万事屋那一方天地,就连人缘也不再是因为银时才在歌舞伎町而立足。

        虽然多多少少有被忽略的感觉,还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奇妙感。

        银时挖了挖鼻孔,喃喃自语道,“什么啊这种养女儿的即视感……”

        “女儿吗?”桂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在背后响起,“这就有点变态了啊银时。”

        反应过来的银时一个不小心把某顶假发手滑到墙上。

        最近银时的行为实在是有些鬼鬼祟祟,鬼祟到原本光明正大遇不到的人此时此刻也频繁起来,要么是那边同样视角的大猩猩兴高采烈地和他分享着所谓的“跟踪狂心得”,不然就是桂一本正经地试图教会他怎么在真选组的眼皮子底下隐藏脱身,还美名其曰“这都是为了他以后有一天加入到他们而做准备”。

        “加入什么,攘夷吗?要不要阿银我现在就把你的脑子先攘夷出去啊岂可修!”

        “你现在不信我不要紧,”桂一边卷着纸巾塞到鼻孔里面一边继续说,“早晚有一天会用上的。”

        “……不用早晚了,现在我就可以帮你一把。”

        墙角那边的吵吵闹闹大声得想听不见都难,阿竹转过头去看了躁动不安的砖块一眼,转回头来继续刷着手上的碎纸。

        “说起来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银时呢。”阿妙同她一起拿着刷子抚平凹凸不平的纸面,随手拿起收集好的花瓣洒在上面。

        阿竹抿唇笑了笑。

        “真好奇是因为什么啊。”

        “还能是因为什么阿鲁,当然是……”

        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来来回回急得神乐忍不住插嘴,却刚开了个头就被阿妙用眼神压了下去。阿竹垂着眼吸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工具,走到那边的墙角,在墙上敲了敲。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登势婆婆有心提,他也有心希望她能融入歌舞伎町,就算不完全,但是让别人看见她的时候想起她是阿竹,很重要。

        她想她还是知道为什么的。

        墙角那边在听见声音以后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把毛茸茸的头探出来,“哟!这么巧啊哈哈哈……”

        “不巧,银时都在这蹲了一上……”

        桂的声音被一脚踢得完全消失。

        阿竹歪过身子去和他打了个招呼,才站定在银时面前,眼前的注视认真得她心神颤动,这样专注的目光,无论什么时候,都温柔地陪伴在她心底。

        已经,让他等得太久了。

        手心紧张得冒了汗,低下头踌躇了好一会,蓦然看见飘落的樱花落在他们之间,她愣了愣神,抬起头来,

        银时同样紧张得呼吸停滞,这种情况他倒是在电视剧里看过不少,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女主角要向男主角告白了。

        他的女主角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今晚在街尾的樱花树下见面的约定,然后笑了笑,转身迎上几抹格外注意的目光,有些脸红地捂住八卦少女的眼睛,继续手头上的事情。

        神乐看了一眼没有反应过来的银时,回头问道,“阿竹,今晚你要告白阿鲁吗?”

        阿竹眨了眨眼,点头。

        她的确是想和他告白一些事情。

        神乐听了却是眼底染上光芒,“那你要答应做我们万事屋的老板娘吗?”

        阿妙小声地制止了神乐的兴奋,这么直白的话,对女孩子来说过分不好意思了。

        可是阿竹却是思考了一会,微笑着道,“我的确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什么?”

        她的速度太快,不会唇语的神乐压根看不清,阿竹摇了摇头,手上复又拿起刷子,见此情景阿妙笑了笑,小声说了句“加油。”

        女孩子的心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细腻的。

        银时挠了挠头问还蹲在一边的桂,“都让我期待成这样了,要是她今晚不跟我告白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她不来就你,就只能你就她了。”桂的声音飘渺得仿佛意有所指,察觉到自己话里的歧义过大以后,又不正经地找补了一句,“再说了,难道你还没下手吗?”

        银时转头看了他一眼,新一轮的打闹又从头开始。

        有别于之前的赏樱大会,这一次的时间安排在了夜晚,随着歌舞伎町挂起的灯笼盏盏,随行而至的人也多了起来,所有的忙碌都结束在开始前的那一刻,拦着街道的带子一断,人群便陆陆续续地涌入街道里面。

        阿竹把这几天赚来的钱都给了两个兴高采烈的孩子以后,抱着她从登势婆婆那里赊来的说喝再多都不会醉人的烧酒走到街道最尽头的樱花树下,这里离主街道不远,能听到祭典上热闹的丝竹声,却又不会被打扰,还有一轮似乎连接过去未来的明月挂在泛着淡淡红色的樱花后面。

        上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色是什么时候她记得清楚,那一晚,她没能见到想见的人,只希望这一次,她可以鼓起勇气抓住现状。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本打算拿来互酌的酒在她急需要壮胆下已经有了见底的迹象,阿竹皱着眉靠在树上思绪混乱了一会,说好不会醉人的烧酒让她模糊的视线有些恍惚,明月周围的光晕放大得好像又等到了清晨,在天空微微泛着白光的时候。

        他还没来。

        他居然……没有来。

        说不出来心底的感觉到底是酸涩还是难过,她闭着眼睛梳理了片刻混沌的脑子,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清明。银时不可能这么做,会导致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他被什么事情困住了。

        还没等阿竹扶着树腰站起来,新八和神乐就已经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晴太。晴太一下子扑进她怀里害怕得泣不成声,

        他说,“阿竹,出事了。”

        吉原最近不太太平,连续发生了几起游女自杀的事情以后百华展开了调查,但是查来查去都没有什么结果,死的游女无一不是没有背景没有等级,就连原来还有家人的唯一一个,却也在她自杀前的一个月相继病死。

        月咏查了大半个月也只摸索到她们临死前都接触到一种叫做“转生乡”的禁药,这种药究竟是从哪里流进吉原的无从查起,她只能从最边缘的混混团体们下手。

        但也许是查到了什么连她自己都还想不通的地方,在重新接触到太阳以后的吉原的光天白日之下,月咏失踪了。

        吉原自有自己的一套自卫法则,所以这件事他们由始至终都没有向地上求助,晴太固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亲人失踪了怎么瞒得住,他当初既然敢一个人从乡下闯到这条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寻找他的母亲,今天自然也有勇气趁着日轮不注意跑到歌舞伎町来找银时。

        如果不是在吉原等回来了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银时,他大概也不会来告诉他们。

        在去吉原的路上阿竹一直不说话,脸色阴沉得仿佛下一秒打出来一个闪电也不出奇,她的心一直在不断不断地往下沉,好像,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银时的伤说严重也严重,医生过来换药的时候她在旁边帮忙,止血的纱布一团一团看得她触目惊心,但要说死不了也还真死不了,大部分都是外伤,只有脑袋遭受了重击可能会昏迷几天。医生仔细地叮嘱了他们几句注意事项以后就走了,只等着过两天再来换药。

        整个和室的氛围凝重得喘不过气来,据称是“半路路过顺便把他救回来”的全藏从见到阿竹的第一眼开始就止不住地一直盯着,他的jump和厚刘海把这种眼神隐藏得很好,即便是在跟他们解释来龙去脉的时候也并没有显露出来,可她还是察觉到了,在把几只小的都安抚去休息以后一点都没有惊讶他的重新造访。

        “真不愧呢,”全藏从屋顶翻下来,“您这个敏锐程度不上战场真是可惜了。”

        可以从对方不经意的眼神和动作中探知到关键地方,这样的人不是从小在被往这条路子上培养就是已经看过太多了,多得如果不学会察言观色,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服部先生过奖了,”阿竹张嘴说道,即便没有发出声音,她知道作为忍者的他也一定看得懂。

        “您认出我来了吗?”

        她点点头,“前御庭番众的首领服部长保身手敏捷,能力出众,一直作为……前代将军大人的心腹侍奉在侧。听说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家庭,在将军大人试图瓦解御庭番众的时候早早地隐退了。”

        想起自己的老爹全藏笑了笑,自顾自地拿起矮桌上给他准备好的茶水抿了一口,“那您应该不陌生了,地雷亚的事情。”他的神色严肃起来,“这回,只怕和他脱不了关系。”

        ……

        地雷亚是前御庭番众能力仅次于首领的忍者,且和还充满着仁爱之心的服部长保不同,从她认识他开始,地雷亚就是一个心狠手辣,手段不光明的掌控者,他曾经把他自己比喻为蜘蛛,蛛网上的每一丝颤动,都逃不过他的控制。

        “但是将军大人会这么对自己的妹妹,我倒是出乎意料。”

        彼时的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许根本也不想听懂,但正是这一次的不去深思,让她错过了逃离那个牢笼的机会。

        地雷亚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他奉命守住她的性命,也曾经对她露出过一点点恻隐之情,那时候的他,不知道是透过她在看谁,说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他的猎物。

        他也许认为她快死了,于是也没有避讳自己对将军的怨恨之心,可他实在是一位合格的忍者,一次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绝望的边缘挣扎,却始终不让她解脱。

        阿竹闭了闭眼,握紧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与她有关,如果是他的话。

        亦或者是说,这是和曾经透过她看见的不知道是谁有关,而这个人,说不定是连通起来这所有事情的线索。

        全藏还在说着他所知道的地雷亚,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曾经把他当作过猎物,只是失败了。失败的结果有多惨烈她可以想象,那个人从来对待背叛自己的人一点手下留情都没有,囚困起来折磨致死才是他一贯的手段。

        全藏察觉到阿竹的颤抖越来越重,恨意似乎透过她的动作弥漫了整个房间,上一辈的事情老爹到死那天也没跟他说,他更是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死在十年前大火里的公主会重新活了过来,大概,也和那个曾经要对他们赶尽杀绝的人有关。

        “请您明白,家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虽然忍者不像武士对自己的君主誓死效忠,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道德。”

        “啊,”阿竹喝了一口凉茶压压神,“我知道。”

        大概支撑他活下去的也是滔天的恨意,地雷亚居然生生地扛过了将军对他的死罚,逃到了吉原,成为了月咏的师傅。

        “师傅?”她疑惑道,“为什么?”

        她不认为死过一次的地雷亚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去收徒弟。

        “也许他在希望她能为他报仇吧。”

        要报仇就不会抓她了。

        转生乡这种禁药要从百华的眼皮子底下流进吉原,唯一的可能就是和她们站立在对面却又态度暧昧不明的天人,她虽然不认为神威喜欢用这种诈骗人心的手段,但是另一个人,就不同了。

        她之前居然天真地以为他不至于去勾结天人,但没想到,他对幕府的恨真的深到了这种程度。

        “我全部都了解了。”

        “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阿竹回头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银时,眼里染上温柔的歉意,“能怎么办呢?我始终是德川家的人。”

        现状终究还是抓不住了。

        “他们既然要对付的是幕府,就不会放过我。”

        傻子才会不利用她。

        “可是……”眼前的人对他来说疑问太多,但是全藏明白他一句都不应该问,“嘛,那就请公主殿下不要忘记了,忍者可是谁给的利益多就越能被雇佣的存在,如果,我是说真的有那个如果,账可以记到这个笨蛋天然卷身上。”

        前几天的好天气在这个地方消失殆尽,从后半夜开始就在陆陆续续地下雨,让原本就心情郁闷的街道楼宇更加不快,阿竹找日轮借了把伞,把还没醒过来的银时托付给新八和神乐以后就准备出门。

        “阿竹小姐,”新八却叫住了她,“阿银还没醒来,你,不陪他吗?”

        不用他说他们都知道那个笨蛋如果醒过来最想见到的是谁。

        阿竹摇了摇头,她在万事屋一向是没什么功能的存在,此刻说去调查也不尽然,只是她有一个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的朋友,难得来吉原一趟,她想见见。

        “这种时候阿鲁……”

        还有什么心情去做这些事情。

        自从她搬到歌舞伎町以后银时的在意众人都看在眼里,可是相反阿竹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好像什么也不在意,好像什么也没有回应,就连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最需要她的时候……

        “朋友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阿鲁,阿竹就留下来吧,那个笨蛋,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沉默的紧张弥漫在几人之间,神乐的手早已经抓上了她的衣袖,新八不忍地叫着神乐的名字,神乐却蓦然发了大火,“新吧唧也一定是这样想的阿鲁。”

        “够了!”晴太把神乐的手拉开,“阿竹要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为什么那个笨蛋要瞒开我们自己来吉原阿鲁,阿竹不知道吗?”神乐的眼眶委屈地红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

        阿竹的刘海垂下来盖住眼睛,她的沉默不言让其余人的激动越来越可笑,良久,她才笑着挣开神乐和晴太的手,写了一句他们会气疯的话,

        “我没有求他这么做。”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在那样的日子里,她也不是没有怨过。

        神乐的激动被新吧唧死死地拉住,晴太原本想追出去,却被日轮拦了下来。她大概知道她要去见谁,灰沉沉的天空,终于是把吉原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太阳重新盖住了。

        ……

        阿竹站在专属于太夫的和室面前定了定神,好久不见了,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即便是她逃出来以后也没有再见过,说起来,还是很没有良心的。

        毕竟是自己的老师。

        一般来说很少会有游女做到生涯在役,到了青春容颜不再以后,即便是自己想继续留下也不可能了,没有客人的喜爱和指配,即使是活生生的人,也比阴暗巷子里最角落的杂草都不如。可是铃兰是不一样的,传闻中的铃兰太夫,年轻的时候容色倾城,作为前代将军大人的情妇一直活跃在吉原,帮着彼时还没有继承的定定铲除异己,奠定地位,外界对她的传奇多得数不胜数,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作为一个完美的挡箭牌所落下来的名声。

        难怪,他当初要找她来教导她。

        “老太婆我是真没想到啊,”老太太慈祥的面容露出笑意,她挥挥手让照顾她的直子小姐帮忙着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又调笑着把直子小姐赶出去,直子小姐和她笑闹了几句才把门关严,留给她们私密的空间。

        点滴连着铃兰的手掌,监测器在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告知她的生命,也许是阿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再见到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阿竹,过来我身边。”

        她曾经偷偷告诉过铃兰她的名字,她便告诉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名字。

        “只有保持了自我,才能在这漫无止境的未来里面活下去。”

        她的话她听了进去,却学得不好,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果然长大了就不一样,比当初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漂亮多了,”铃兰拍拍她的手,“怎么样,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快和我说说。”

        一个能说的人说不出口,一个能听的人听不见,阿竹只能伏在她的怀抱里面,用行动告诉她,她过得很好,就像桂所说的,只有活着,才会有怨恨,才会有感恩。嗓子突然哽了起来,她紧紧地抱着铃兰的背,无声地向她诉说着自己的决定,铃兰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像母亲一样宠溺地应着,“好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但是呢,”铃兰的声音慢慢地小了下来,“这个国丨家,不应该是要靠你的。”

        她的手紧了紧,把眼泪吞回喉咙里,小小声地回答着,“嗯,我知道。”

        从铃兰处出来以后阿竹站在街上迷茫了一阵子,她相信她的行动已经落在了某些人眼里,相信过不了多久,那边就会有动作了。等回到日轮家里雨已经停了,屋内一个人都不在,她把伞放好以后,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看着远方发呆,等待着日轮出来。

        现在愿意见她的,只有日轮了。

        “她身体还好吗?”日轮推着轮椅坐到她旁边问道。

        阿竹摇了摇头,“等日子罢了。”

        “是吗。”日轮沉默了一会,“从以前我就觉得你不简单,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至少让吉原在遇什么事情的时候,我有个心理准备。”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阿竹顿了顿,“但是以防万一,麻烦你安排好避难的场所,最好是离这远远的,当然,能离开最好。还有我并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如果是牵扯到整个吉原的话,可能会是炸药或者火灾,也有可能是恐丨怖丨袭击,各方各面的准备都要做好。”

        看见纸条,饶是日轮再冷静也没办法淡定,“对方是什么人?”

        “激进派攘夷浪士,高杉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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